跟以前一样,毛茸茸的。
嘴角温柔的笑意越发明显,看的出来此时的柳淋十分的开心。“讨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被蒸汽云雾缭绕,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隐约能看见一片赭红的面孔。
一点都没变呢。
不知不觉,冰冷的感觉又覆盖上了小可的整个后背,随即就是一阵眩晕。
自己好像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抱了起来,腿弯和腰肢都被包裹着黑色细丝的手臂抱起,有丝丝的寒意透过柔滑的衣物,无声无息的触碰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你干嘛。”
细弱蚊蝇的抱怨声从那团出气量越来越大的云雾中传来,而始作俑者正以一种介于玩乐和认真之间的态度,欣赏着眼前这副“蒸汽姬娇羞图”。“朕累了,爱妃陪朕睡会。”
语气中最后一点的冰冷都消失殆尽,温暖中充斥着几分期待。
抱起正在用细小的自己都听不见声音嘟囔着什么的“蒸汽姬”,四处寻找着床的存在。
呦,找到了,身后不远处,哪里放着一张被一圈罗缎包围起来的玉床。
啧,挺会享受的啊。
心中小小的批判了下小可的小资心理,不过留给自己瞎想的时间也就这么一刻,青色的妖力包裹着自己,飞向那张奢华和享受并存的床铺。
这妮子看着挺瘦的,其实到手沉的不行,下地走实在是太费力了。
出于“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思想,柳淋抱着还在不断喷吐蒸汽的小可,不过蒸汽的量倒是少了不少,可能是抱怨的差不都了的原因?
用尽可能轻柔的方式把小可放到床榻上,收起那双引人犯罪的大长腿,跪坐在小可身边。“那么接下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方式,熟悉的套话。
小可感觉自己仿佛猛然回到了过去,自己带着这个“百鬼福地”的长公主四处惹祸的那段时光。每一个有夕阳倦懒的时光,自己都会央求着这位切开都是黑色的长公主给自己“腿枕”一会。彼时彼刻。
正如此时此刻。
“是先用我睡呢……”
小可不自知的就接了下来,好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条件反射,,也好象是梦中排练了千万遍的诗与远方。
少女的眼中,满眼都是美好,满眼都是一个女子的身影,艳而不俗,清冷雅致,光是站在哪里,就好像天地间开了第一朵青莲华,连衬托着此前的莲花都开的那么的不值得,就好像从此之后,莲花,才有莲华。
“还是和我睡呢。”
本来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嗓音,主人却想尽力的变成温柔的样子。“我,全都要。”
青色的妖力还有幽黑色的妖力相互纠缠,被窝里面的两个少女嬉笑打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已经不是这个年龄的姑娘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爱情从来没有老去的说法,只有永远向前。
这一切像极了爱情,虽然一切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懵懵懂懂从一场仿佛是亲身经历国一样的梦境中醒来,惺忪的睡眼感直到了昏暗的天空,还在梦中的元神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
上半身猛地从草地上拔起,背后还沾了点草屑。
嘴角有些湿润,下意识的伸出舌头,一股不是很强烈的咸味在口中蔓延,深入己心的却只有苦涩0……
伸手擦去泪痕。
“清明梦……么?”
有些疑惑,有些不解,有些牵挂,也有些释然。
已经养成习惯,只要遇见事情就要思考一下这件事情是不是针对自己的算计。陆离怔住了,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算老几,费周章的托梦给我,还要编织这样一个似梦非梦的清明梦来哄骗,付出的代价和收获未免有点不成正比吧。
放弃心中的想法,也不去思索刚才梦中的场景。
天涯皆游子,何人不思乡。
缓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草屑纷飞而下,闭目养神。
半晌,再次睁开眼睛,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稍微的颓废一下,之后就该干正事了。
夜晚的姜氏部族还是这样的热闹,倒不如说巫族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种族,白天有羲和女神御日而行,炙热的太阳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到了晚上,温柔的月光却让巫族有些不满,于是就在地上搭建起篝火,载歌载舞。
忙碌了一天的巫族都能在这里得到休息,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喜欢安静的巫族就找个僻静的位置坐上一会,看着不远处的歌舞升平0.5,然后闷上一口陈酿,火辣的感觉把工作了一天的疲惫全部都烧了个干净,连点灰烬都没有剩下,醉醺醺的举起酒瓮,朝着篝火中心歌舞巫族,遥遥的吼两嗓子,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样的解压方式怎么跟后世的酒吧这么像啊,不过未成年人可一定不能喝酒,巫族?巫族自然可以,毕竟人家的肉体强度要比人族强了不少,不过元神有点缺失算是比较可惜的。
就是传说中的铁憨憨?
一时失笑。
不过也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巫族,不过这种巫族一般都很少,毕竟像巫族这种缺根,咳咳,缺少忧愁细胞的种族是很容易快乐起来的,除非是极大的压力还有极大的打击,才能让某些巫族如此这般。。
第 612章 眉眼皆是学问
这种巫族一般都是些有些游手好闲,但是心中却心有不甘又不知道从哪里做起的迷茫巫族青年,不过这两年随着战事频繁,这样的青年自然越来越少了,作为一个骨子里面就流淌着战意的种族,只要战争打起来肯定都是嗷嗷喊着向前冲的。
所以,坐在离着喧嚣的人群很远,两者之间好象隔着一道没法穿过的空气墙,一层可悲的阻碍,一层难以言明的忧伤。
要问为何如此,只是一字“情”深。
一往情深却被辜负,心里的两情相悦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情之所以往,之所以追,之所以安。不过一个欢喜,但是不一定二人都是互相的欢喜。
所以总会有痴情人,也会有伤心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喜欢这种事情总是不能强来的,强来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喜欢,总归是有些不妥。这种情况倒是常见,压寨夫人嘛,不过后者很有可能只是馋人家的身子而已,好看的女子太多了总是容易迷失心神的,我只是心碎成的每一03片,都爱上了各自的姑娘罢了。
啧,忽然想起了地球上一个鉴定渣男的办法,把手指放到想要鉴定对象的鼻子下面。
有呼吸,嗯,是渣男,没有呼吸,啧,死渣男。
但是我肯定不是,陆离点了点头,我只是心碎成了……打住,打住。
对每一个女人都很专情,那我便不是滥情的人喽。
所以,今晚,在这个原理篝火的僻静的地方,只有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沉迷在酒精之中。
啧,可别跟她学,未成年人不许饮酒熬。“姑娘有心事?”
特意换了身衣裳,画了个妆容,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半醉的女子。“没有,滚。”
说了这句话,只是仿佛稀松平常的说了句晚上好而已的态度,然后豪爽的灌了自己一口酒。要是在酒吧碰上这么个姑娘,估计一般的人都会就此作罢了,除非……没错,我陆离就是那个除非,不是脸皮够厚的那个除非。“走一个?”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陈酿和一个小酒杯,倒满,有些琥珀色的溶液在杯沿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流淌下来。
酒满敬客嘛。
“你哪的人,看你面生。”
姑娘有些嫌弃的碰了一下,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搭话了,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不过碰杯之后,很快的就把酒杯缩回,引颈顷杯,一口闷,豪爽。
喝酒这种事情怎么能甘居人后呢,一口,一杯。
火辣的感觉从嗓子眼一直滚到胃里,仿佛吞下了一团火焰。
舒坦,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夜算是借公徇私。
手中酒瓮微顷,再次满上。
“说两句?”
“滚。”
啧,这妮子真是。
陆离无言,举起酒杯,喝光,再倒满,直到饮满三杯,杯口冲下一空,无残酒落下。
“失言,自罚三杯。”
狭长的凤眼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有些惊奇,不过只是一瞬,隐藏的很好。
“所问非所答,还差三杯。”
转过头去,姑娘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这次没有豪爽一口见底,反而小口啜饮着。
酒瓮快见底了,身边还来了个麻烦,总不能这么快的把酒喝完了,不美,不善。
陆离失笑,很快的反应过来,笑道。“说的在理。”
又是三杯下肚。
火燎燎的感觉现在不是很明显,心中反而有些畅快,酒有多好喝,其实不取决于酒,取决于跟谁喝。
“搭讪的话就请回吧,我心有所属了。”
眼见着陆离化妆成的年轻男子,身边的姑娘随便的撇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没有他好看,也没有酒好喝,理他做甚。
“姑娘所言差矣,我岂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 “那还不快滚。”
凤眼圆瞪,像是在责罚陆离的不懂礼数。
这丫头,对外人怎么这么不讲情面啊,自己这次不告而别,对她伤害有这么大?到时候估计要好好的弥补一下了。
心中苦笑,身边这位饮酒豪爽的姑娘,正是因为陆离不告而别,心灰意冷的姜离儿。
虽然其中有些姜黎的算计在,但是陆离今天既然来了,那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对自己伤了心,断了情。
不过现在确实有些不便亮明身份,倒也是有些抱歉,心中默默的记下了,最后在慢慢算账。
“女子说话都是这般伤人心思的。”
陆离假装淡定,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角似乎有泪滑过,是哪逝去的忧伤……
姜离儿只是稍微有些动容,没想到痴情人,苦情人身边还有一个,但是……
与我姜离儿何关,他想的另一个姑娘,我想的是另一个男儿,双方相同只是同一份求而不得的执念和忧伤。
说的细致点,人与人之间还是不能共情的。
420思乡有千种思乡,牵肠有万种思量,自己和这个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族人,倒是没什么好说的,酒可以喝,但要是谈感情,别怪我姜离儿掀桌。
若是嫁作人妇,姜离儿已经做好了收敛性子做个贤妻良母一样的人,为了自己心爱男子可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但是现在这个男子不要我了,我还留着那份矜持作甚,给谁看,只给一人,若是不见,那便与我无干。
于是就有了陆离今天偷偷摸到姜氏部族看到的这番情景,一个思念心上人的姑娘偷偷的,一个人喝着闷酒,甚至不愿意把心事跟旁人透露半分,就算这个人与自己有相同的经历。
离儿稍稍的排忧解难。
“与我何干,伤你心的又不是我。”
姜离儿低头啜饮,酒瓮里倒映着一张有些狂放的俏容,还有些苦闷和忧愁,都写在了眉眼之间,虽然没有成文字,但是陆离有把握读的出来,这门学问,是个神通,自己已经大成。。
第 613章 夜袭姜离儿
“不提这些个伤心事,说点别的。”
陆离装作豪迈,又是一杯陈酿下肚,摆摆手,不谈这个,心都被伤的透透的,谈这个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喝酒喝酒。
谈笑间又是一杯入腹部,好不痛快。“那还谈什么,我跟你很熟?”
捧着酒瓮的姜离儿嗤笑了一声,在心里把身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划到了“不知检点“一类的男人。
就算我思念的人现在不一定喜欢我了,但是老娘也没沦落到自我感觉极差要随便跟一个第一次见面,还是刚刚被甩了就像找下家的这种男人搭讪,宛如恶心的渣滓一样的男人,简称渣男。
保不齐下一个被抛弃的就是自己了,用一种好象在看无机物的眼神扫了过去,那张陆离费尽心思化妆过了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