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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很难描述眼前的光球，不、或许根本就不应该用光球来形容对方。
我们，还是姑且勉强用“祂”来称呼吧！
祂似光非光，看不出一点的形体和实质的迹象，甚至少年军神都没无法准确的说出祂到底究竟是存在着的实体还是不存在的幻觉。
此时此刻，就算是在韦勒斯拉纳和梅卡尔这等不从之神的眼中，眼前的这个存在简直可谓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怪异、神秘、伟大、神圣、美德、这种种的形容词都能够附加在“祂”的身上。
在少年军神的感知之中，对方既存在于过去，也存在于未来，可能存在于现在的时空，也可能不存在于现在的时空，模糊不清，无法估量，仿佛如同无处不在。
数学无法描述“祂”，逻辑也无从分辨“祂”。
“祂”是无，“祂”是有，“祂”是一也是万、是全、是无限，是最初的阿尔法，亦是最终的欧米伽。
在这片混沌的原初，一切早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无法给予其确定的含义。
而“确定”这种概念，说白了，本就是基于客观实体并可见的生命意识而形成的，对于超越于有形与无形、有质与无质、乃至是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存在而言……哪怕是不从之神也根本无法认知对方的真实全貌。
事实上，在这片时间和空间都还模糊不清的原初之中，任何对于空间和时间的理解和由此衍生出来的词汇都将变得再也无法适用。
既然时空无从判定，那么，一切的主观与客观也自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所谓‘根源’，即是型月世界特有的产物。
祂是究极的知识，阿卡夏的记录，亦是万有全无之地。
那是人类一生都无法达到了梦幻之地，所有的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想要抵达根源。
传说中，人类只要能够前往根源之涡就会因此得到掌握世界万事万物的根本因果与法则的力量。
到那时，就算是想要修改世界的格局与秩序，换而言之就是创造新世界以及毁灭旧世界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不过对此，曾经作为根源皇女，亲身进入过根源的沙条爱歌表示以上都是魔术师的YY和妄想。
诚然，根源之涡的的确确称得上是伟大，就算是在抵达并体验过抑制力级别力量的沙条爱歌来看也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不可思议级别的宏伟之力。
毕竟，那堪称是多元宇宙级别的力量。
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仅仅只是进入根源就能够获得上述接近十星的力量。
而且，在已经见识过梦魇空间，并且明白世界的真实样貌的沙条爱歌来说，根源这种东西也已经不再是唯一的了。
在还没有来到弑神者世界之前，沙条爱歌就已经猜测其他世界应该也拥有类似的概念了。
就像是那鼎鼎有名的钢炼里的真理之门，还有各大古今中外神话当中拥有的相同概念的东西——例如犹太教卡巴拉的生命树、薄伽梵歌中的存在树、还有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等等。
甚至要是牵强一些，甚至还可以再加上一个现代的神话系统——达尔文的进化树。
说起来，以‘树’阐述‘存在’的构造可谓是由来已久。
‘根’指的是生命之树的根系，‘源’指的是地下的水源——于是‘根源’指代的其实就是埋藏在黑暗土壤中的那看不见的部分。
如果用佛教用语来说的话，土地之上是看得见的实在界，土地之下是看不见的因果界。
如果用哲学用语来描述，则需要把‘树’倒过来看：土地之上是形而下的表象世界，土地之下是形而上的理念世界，分叉的树枝汇聚到一个共同的‘根源’。
而在这个世界，生与不死的境界就是类似的东西。
事实上，在到达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多久，沙条爱歌就仔细考虑过要不要制造一个类似的东西。
届时，祂既能够彻底摆脱内心深处对于根源残留的依赖，也能够借此来完全整合自身诸多力量体系所带来的繁杂力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甚至到那时，凭借曾经短暂抵达过九星级的经验，还有型月多元宇宙的所有神秘学知识，就算是真正成就九星级也不在是妄想。
最后，沙条爱歌做出了决定。
而眼下这个原初的世界，即是沙条爱歌的作品初稿。
此时，就在少年军神和地中海的神王全力戒备着眼前的让祂们倍感压迫的光球的时候。
“ut^*5ftyRY%47（那么）……”
突然之间，光球发出了声音。
语言带着一股神圣而又庄严的感觉。
“？”
此刻，闻言，少年军神有些愕然的抬起了头。
然后，韦勒斯拉纳这时候才赫然发现，对方的语言居然是自身没有听过的陌生语言。
要知道，祂可是比人类存在时间还要漫长的不从之神，按理来说，几乎不可能有什么语言是韦勒斯拉纳所听不明白的，就算是非洲原始部落的土著语言，祂也是能够轻松听懂的。
除非，那是比不从之神的前身还要古老的语言。
但是，那怎么可能。
少年军神不禁如此想道。
算上不从之神的前身，那可已经是几百万年的历史了。
很显然，韦勒斯拉纳不知道沙条爱歌已经读取了这个世界的阿卡夏记录。
而此时此刻，沙条爱歌所说的正是这个世界最早诞生语言。
“……哎呀，好像说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