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年的时间。
十年前,那个时候,姐姐参加了争夺圣杯的战争,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然而,我所知道的却不多。
姐姐爱歌的事情也好。
父亲的事情也好。
连名为圣杯战争的东西,具体上带有怎样的意义也好。
姐姐她,究竟做了什么事也好。
姐姐——
爱歌姐姐。
比谁都闪耀的人。
却在十年前那场所谓圣杯战争中一去不回。
那时的我仍然年幼,现在忆起的事情不多,但是确实有能够想起的事。
比如说,没错。
我一直对姐姐——
从紧闭的窗帘细缝中射进刺眼的阳光。
停在窗边树梢上宣告时间的小鸟鸣叫。
早晨的气息,夜晚的黑暗以及冰冷像是骗人般地消失,睡眠前应该是“明天”的日子,成为了“今天”的型态到来。
“呜——”
揉着带着几分沉重的眼皮,在柔软床铺中的沙条绫香呆呆得醒来。
阳光。鸟鸣。
虽然并不是讨厌应该足清爽以及舒适的早晨气氛。
但对于早晨会到来这件事,还是没办法喜欢。
(已经早上了)
不否定非常喜欢传染了自己的体温,带着恰到好处温度的床铺触感。像这样打盹感觉着温暖赖床,如果要问喜不喜欢应该算是喜欢的范畴吧。
(闹钟,还没响……)
带着几分的期待,头上还卷着棉被的状态,朝放在枕边的闹钟伸出手。
伸出绵被的右手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这个感觉也算是喜欢。
但是觉得冷的东西还是会冷。
把拿到的时钟拉进被窝里。
上面显示着西历,日期还有星期,算是颇高级的时钟,不过也已经有些老旧了,因为是姐姐送给小时候自己的礼物,所以沙条绫香便一直没有舍得丢弃。
【2005】
把视线稍微移到平常不怎么去意识的西历上后,才确认时间。
【AM 6:14】
上午六点十五分。
如果是同年龄的女孩子,一定会再睡回笼觉的时间。但是绫香的生活习惯一直都非常规律,所以看着数位显示的时间,虽然还有些留恋温暖的被窝,但最终沙条绫香还是缓缓起床。
“……唔。”
然后,呻吟一声,沙条绫香把闹钟的功能关掉。
闹钟设定的时间是上午六点十五分。
所以,刚刚好。不能再赖床下去了。
缓慢地从棉被中爬出来,缓慢地脱掉睡衣。
果然,早晨的空气还很冰凉,也很冷,想到这里,沙条绫香把手伸向昨晚睡前放在书桌椅子上叠好的衣物,比脱掉时更快换好。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自己换衣服的呢。
至少上小学时就已经会了,反过来说,已经不记得靠着别人的帮助换衣服时期的事。是父亲帮的呢,还是姐姐帮的呢,连这点都不清楚。
不过觉得大概,不是父亲。
明明不记得,不可思议的只有这点是确信的。
“好。”
换完衣服,站在衣柜旁的穿衣镜前。
确实穿好了,没问题。
带着明亮红色的这个上衣,是绫香喜欢的衣服。绿色钮扣的部分带有几分时髦。
确认着壁钟的时间,快速地用梳子整理头发。
因为头发并不是那么长,一下就结束了,没问题,时间还来得及,但是还是很紧迫,不由得有点急。
(……如果还要下厨的话,就必须更早呢)
毕竟,对于厨艺什么的,不同于全能的姐姐,沙条绫香一直都很不擅长。
小时候,有关于料理什么的,一般都是姐姐和父亲做的,虽然偶而也有帮佣会来的日子,但对有许多“禁止进入的房间”的沙条家来说,到最后还是绝大部分由父亲与姐姐负责,绫香也会帮忙家事,但一般都是有父亲和姐姐的指示才做的。
不过现在,料理和家事什么的,基本都是沙条绫香自己做的,毕竟姐姐在圣杯战争中一去不回,之后不久父亲也离家后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