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条爱歌的穿越之旅 第627节

深夜,看着眼前已经与神话时代截然不同景象,以枪兵职阶现世的库丘林一时之间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应该也不能够说彻底不一样。】

【起码,虽然绝大部分这个时代的人类都堕落了,但也不是没有一些特殊的个体。】

此刻,不知怎么的,库丘林想起了本次圣杯战争召唤自己的御主。

看到对方的气质,男人总会不自觉有时被称颂为「女神」,过去时代一些女人的脸庞。

气质与统率「影之国」的斯卡哈(scathacha)相似,如果就表情和举止来看,甚至不只与那个女人(斯卡哈),同样很像被称呼为掌管王权、邪恶以及狂气的神明,康诺特(connacht)的女王梅芙(maeve)。

以滚滚复仇心蹂躏大地,杀了自己(cu chulainn)的,那个女人。

库丘林,作为凯尔特神话中半人半神的“光之子”,爱尔兰伟大的英雄。光之神鲁格和黛克泰尔公主的儿子。出生在神话时代康奇厄伯·麦克·涅萨王统治下的爱尔兰部族国家阿尔斯特。

原名瑟坦达,因为在他七岁的时候,赤手空拳的杀死了铁匠库兰所养的凶恶的猎犬。之后他宣称要代替猎犬保护失去爱犬的库兰,因此被称为库丘林。

成年之后库丘林通过了影之国女王的考验,学到了精湛的武艺、兵法。组建了著名的「赤枝骑士团(Red Branch Knights)」,活跃在前线保卫自己的祖国。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只要开始战斗,头发会变得火红,眼光慑人,令敌人望而生畏,在阿尔斯特和康诺特的战争中,库丘林在七年里一直支持着居于劣势的阿尔斯特军,对抗自康诺特发动进攻的三国联合军,终于将他们打退,并抓住了战争的元凶梅芙女王,以“不得再侵犯阿尔斯特”的条件将她释放。

不过,败在库丘林手上的梅芙将此视为这奇耻大辱,发誓要报仇,最终,她从库丘林的geis上找到了突破口。

所谓geis是凯尔特神话中常出现的东西,也可拼作geas/geiss/ges,复数形式geasa,译作怪忌、禁制或誓约。它在凯尔特神话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却又是最隐秘的部分。

它是凯尔特战士们的神圣誓约,无论是自愿发誓许下或是他人用法术或誓言立下,基本上不可违背,它即是凯尔特英雄们的力量源泉也是通常不为人知的禁忌或致命弱点。

比起夺命诅咒,它更像是“XX情况下,不可/不应/不能不如何做”这样的严格行为规范,凯尔特英雄和勇士加入神圣的团体或得到什么超自然的赠予时,通常都会有禁制加诸于身。它有予以加持祝福的一面,也有设限抑制的一面,遵守则得益,违背则受害,施加在人身上的geis越多,遵守起来便越复杂,因为誓约禁制经常要求被施加者用一种禁制去弥补另一种禁制。

而曾经,库丘林许下的geis中有这么三条:

一、因为自己名字的缘故终身不食用狗肉,不靠近火堆;

二、不能拒绝比自己身份低贱者送上的食物;

三、不能拒绝吟游诗人的要求。

在库丘林前往最后一战的途中,梅芙装扮成路边烤狗肉的老妇人邀请他吃狗肉,使其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得不违背了自己的geis,从而失去了守护的力量。

当时,梅芙找来了吟游诗人里奥,让他命令库丘林交出Gáe Bolg,手持魔枪的梅芙接向库丘林连三次投出魔枪。前两次杀死了操车手和库丘林的爱马——马中之王摩喀灰,第三击让魔枪贯穿了库丘林的身体。

也是被自己的武器杀死是自己的宿命吧!库丘林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库丘林安静把掉出的内脏用水洗净塞回肚中,扶着自己的爱马把自己绑在石柱上,并大声嘲笑贪婪吮吸自己流淌进河水里血液的水獭。直到一只乌鸦停落在他的肩头,人们才知道,这位伟大的英雄已经死了。

他就这么望着自己的祖国,就算死亡也屹立不倒。

回到现实。

说起来,明确地意识到还是第一次。

因为比起外观,自己这次御主的内涵更加的让男人联想到斯卡哈。

但是,不知道哪个瞬间。

lancer·库丘林,确实将玲珑馆美沙夜和梅芙重叠在一起。

无言盯著自己的那名少女的艳丽斜眼,没有错。

缓缓张开的嘴唇。

音色,声音,编织话语的舌尖。

回忆起细语声。

和妖艳的微笑一起。

艳丽、冰冷、沉静,但又有那里带著愉悦。

那确实,让人想起女王梅芙的肖像。

【……这还、真的……】

当时男人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可能有些复杂吧。

男人打从心底,唉呀唉呀,垂下了肩膀。

“御主,你还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呢。”

这是打从心底给予如此评价,甚至当时不自觉说了出来。

“就讽刺来说,还真不得了。”

不过,显然,当时的御主对于自己从者的话语仅仅只是当做了某种讽刺。

“不,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件事我挂枪保证,不过啊,给你一个忠告,年纪轻轻就那样,可是半个朋友都交不到喔,你……”

但是,很快的,发觉御主没有将自身的话语当真,库丘林不由得以前所未有认真的语气向着自己的御主如此说道。

按理说,听到自身从者如此真诚且毫无虚伪的告诫,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作为从者的御主都应该有所反应。

“无所谓,没有差。”

可惜,美沙夜当时的表情和态度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啊?”

而且,其接下来说出的话语更是让库丘林都有些愕然。

“我说无所谓,还不懂吗。”

库丘林确实有些不懂。

而那时候,少女对着之前告诫自己的男人是这么回应的。

静静地。

冷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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