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才神童，作为色位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的家主，肯尼斯自然不会认为他是连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都无法控制的三流魔术师。
而此时，周围的环境不知为何变得越发的昏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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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齐格鲁德之死
将整片天空都遮蔽的咆哮丑陋的乌云，仿佛是一张扭曲阴暗的丑陋面孔，露出无比狰狞的面容……
此刻，死者行于天上，就宛若神行于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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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废墟的坑洞边缘，感到周围的一切不断暗淡的肯尼斯不禁抬起头。
“……这是…什么……”
在这一刻，时间也仿佛变得缓慢了下来。
注视着天空，肯尼斯不自觉如此呢喃了起来。
原来不知何时，天际已经被染上了灰的颜色。
明明此时还是中午，太阳最为耀眼的时刻，但此时的冬木市却是仿如接近魔域。
就连天上的乌云都感觉跟正常的乌云有什么不一样，总给肯尼斯一种如死亡般冰冷冷的不舒服的感觉。
宛如幻觉一般，这个时候，肯尼斯居然再度看到之前天上下起的灰色的鹅毛大雪，和地上结起的幽蓝色的冰，而且这次，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雪融化于皮肤的触感。
————那绝非是大自然所能造成的场景。
这时候，肯尼斯心中不详的预兆也变的越发的强烈起来。
【这种怪异的感觉……】
【……是对方的宝具能力吗？】
肯尼斯一边看着已经堆积起来的灰雪，一边看着那将正午太阳完全掩盖，显得无比诡异丑陋的扭曲，还带着怪异感觉的灰黑色乌云，脸色有些难看的如此猜测道。
然后，就在此时，肯尼斯的眼中陡然看到了……
这个时候，在肯尼斯的眼中，在魔术师的视角中，天空漂浮着数之不尽的灰色人影。
那是多少，百人、千人、万人、十万人、百万人、千万人、亦或是已经上亿。
————此刻，死者行于天际。
不知道在何时，天上已然形成了死者的浪潮。
而此刻，那些死者正朝着肯尼斯、不、准确的说是他的从者缓缓而来，这些灰色的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小部分完好，但绝大部分都凄惨无比。
他们有的外表七窍流血，有的脑袋被砸开大洞露出脑浆，有的肚子裂开暗红色的肠子，有的更是连脑袋都没有，只有剩下无头的身体。
但是他们却都被那名白发少女驱使着不断涌向齐格飞。
如果此时把视线拉高，从高空俯视就能够发现，现在整座冬木市的云层上方，都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代表死者的灰影……他们正在逐渐的朝着这座城市的郊外汹涌而去。
仿佛雨滴汇聚成小溪，小溪汇聚成江河，江河汇聚成大海一般。
死者组成的浩浩荡荡的大军和笼罩整座冬木市的乌云将这座城市渲染的如同鬼蜮。
无数存在死亡所引发和积累出的堪称巨量的怨意、仇恨等极端的负面情绪，让连远离郊外的城市内部的市民都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恶寒陡然袭来。
或许普通人还没有完全察觉，但在魔术师的眼中，这座城市已经彻彻底底的沦为了异度魔界。
“————”
【……那个少女究竟是谁？】
此刻，望着那近乎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能够填满天空的死者，肯尼斯的脸色不断的变化，表情显得很是凝重。
这个时候，肯尼斯不禁快速思考起了那些历史古往今来上做过知名大屠杀的存在。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有些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了。
因为别说看到了，他从未听说过杀戮如此之多之重的存在。
这种程度就算是反英雄和恶灵都远远不及，而架空英灵也没有这种级别的强度。
能制造如此骇人的大屠杀，假如历史上真的存在的话，以他的身份绝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况且，肯尼斯也怀疑抑制力真的会允许这种存在吗？
【嗯……还是满壮观的嘛！】
另一边，刚刚在肯尼斯的脑海里说过话的沙条爱歌，仰起自己雪白诱人的脖颈有些略带兴奋的看着那黑压压的乌云和几乎遮蔽了天空的不死者们。
【一、二、三、四、五、六……】
【好像有不少世界的亡灵系法术的影子呢。】
凭借着之前从索卡利等人那里得到资料，仅仅只是短短的时间，沙条爱歌就饶有兴致的轻松分辨出了十多种来自不同世界观的魔法体系。
【这股力量，嗯，大概就连普通英灵的本体也达不到吧！】
【所谓七星级吗？看来确实比普通的英灵强上不少了呢。】
这时候，爱歌先是拿对方比了比自己几年前窥视到英灵殿的那些从者本体的力量，然后不由得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不过和冠位英灵比还是差了不少呢。】
半晌，沙条爱歌最终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话说，咕哒子没来还真是有些可惜喔。】
【……这些轮回者可是比索卡利那些人还有意思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