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是‘神’的复苏,还是橘政宗,他都必须去做个了结,这一次,他不会再做错事情了。
有一道人影出现在远处,那道人影站在山道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
“哥哥,我知道你会来的。”
源稚女微笑着站在暴雨中,血红色的狩衣在暴风中狂舞,他的腰间依旧没有佩刀。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源稚生问。
“当然,我一直信息哥哥会信我的话。”源稚女说,“毕竟我们可是亲兄弟啊,我们本就不该彼此为敌,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那……你是来帮我的吗?”源稚生有些犹豫地问。
已经知晓一切真相的源稚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弟弟,虽然源稚女杀人是被控制,但那些女孩始终是死在他的手中。
可是已经失去‘正义’的源稚生已经没有资格向眼前的弟弟拔刀了。
“很遗憾,我帮不了你。”
源稚女无奈的摇头,“风间琉璃是在那家伙的掌控中的,我并没有带刀,因为即使带了也只会对着你而已。”
“那你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等人,顺便领路。”
源稚女眺望着远处。
“等谁?”源稚生有些纳闷,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来这里?
很快,另一辆漆黑的轿车朝着这边驶来,稳稳地停在两人面前。
门被推开了,光着膀子的老人,手中还提着菜刀。
源稚生愣了愣,因为他看见了这个老人身上的纹身。
“愣着什么?快上车!老子急着去砍人呢!”
上杉越语气暴躁,他本打算一路狂奔来这里,但是发现二十公里确实是有些太远了,不过好在半路上刚好经过一辆出租车。本来司机是不愿意载他来这么偏远的地方的,但是当他拔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背后的纹身并亮出菜刀之后,这个司机顿时就老实了很多。
源稚女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而源稚生则是被上杉越一把拎到后座上。
“我有车……”
“有个屁!”上杉越瞪了他一眼,“给老子座好咯,再敢废话小心我削你!”
说着他还舞了舞手里的菜刀。
源稚女透过后视镜微笑着看着坐在后排的一老一少,伸出手为司机指路。
车辆再次提速急奔。
“请问您是……”源稚生面对着这位老皇帝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有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皇同行的话,事情会好办许多。
“我是你爸爸!现在带着你去砍人,还有什么问题?”
“额……”源稚生有些懵逼,不过他还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巴,他知道现在不是说多余废话的时候,再废话也只是找骂罢了。
车上的气氛突然间变得诡异的安静。
带着鸭舌帽的司机在源稚女的指引下老老实实地开着车。
红井。
这是风暴的核心,此刻却显得那么平静,巨大的雨点打在血泊中,像是红色的湖面上荡开涟漪。
原本在这里的蛇岐八家的工程人员们已经没有人还活着了。
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在赫尔佐格眼中,他们最后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神’的复苏献上血祭。
赫尔佐格站在白色的钢梁上,任凭着天空中坠落的雨打在身上,暴雨滂沱,他的身影却没有任何悲凉的气息,相反,闪电照亮了他那张疯狂的笑脸。他在暴雨中狂笑着,像个疯狂科学家。
他问道了美妙的气息,那是生命诞生的气息,可惜的是这样生命不是他创造的。
伟大的生命正在醒来,他等待着这一天已经几十年了。
他的笑声吵醒了旁边沉睡的女孩。
夏弥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然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被沉重的锁链绑在实验台上。不只她一个人,旁边的另一个实验台上还躺着绘梨衣。
不过绘梨衣不像她,绘梨衣处在赫尔佐格的控制中不会挣扎。
夏弥目光凶狠地盯着站在高处俯视着这里一切的身影。
“你醒了啊,美丽的女士。”
赫尔佐格似乎为了迎接着盛大的一幕还特意换好了西装,他彬彬有礼地朝着被绑在实验台上的女士行礼,面带笑容。
“那么就请你和我一起欣赏这美丽的一幕吧。”
随着赫尔佐格的话音落下,红井中响起了轰隆的机械声,十二道水流注入深井,这是赫尔佐格准备好的‘养料’,殷红如血。
大量的气泡从水底升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井底吐着泡泡。
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堆积,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深井,水温逐步升高,接近沸腾。数以百万计的死肺螺随着气泡上浮,蛋白质被烧煮的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这池废水就像是落满了苍蝇的汤锅。
“这特么叫美丽?”夏弥质疑着这个家伙的审美,他一锅乱炖都不至于这么恶心。
“闭嘴!”似乎是被戳中痛处,赫尔佐格突然暴怒,“你懂什么?”
夏弥不想跟他争辩,只是冷笑。
“好好看着吧,接下来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