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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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接连的离去。
小店再次的回归了平静。
一件事解决完了。
该另一件事了。
神坂悠人对托尔说了声后便是独自出了店门。
此刻已是正午,一之介街上各家店都是紧闭着店门。
耀眼的太阳光洒在地面上泛起金灿灿的反光。
神坂悠人披着金光走出了一之介街。
现在,他要去见一面那个‘怪老头’了...
辉夜大小姐的手下将那个老头安排到了一家酒店里。
神坂悠人到酒店中便是有穿着黑西服的人在等待着他。
那是辉夜大小姐事先安排的人。
对方极为客气的为神坂悠人在前方带路。
一直到那个老头所在的房间门口。
黑西服敲了敲门。
“森下井人,开门,要见你的人来了。”
黑西服声音平淡。
从里屋传来的声音略有些仓促。
在大概几秒的时间里,门便是打开。
出现在神坂悠人面前的正是那个古怪而丑陋的老头。
只是相比较之前对方那副简陋的样子,现在的他身上穿着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色短衣,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要比之前好很多了。
他站在门口,有些畏缩。
他看向黑西服的眼神带着一种害怕与敬畏。
森下井人到现在为止,他的内心都是一片恍惚和震惊的。
他原本以为昨天的那些黑衣人是赌场派过来的。
但却并不是。
他询问过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得到回复也只是‘有大人物要见他’。
可是森下井人完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认识哪个大人物。
他记忆里最‘大’的人物,也就是赌场的老板了......
因为对方砍了他好几根手指....
“请问,就是您要见我吗?”
森下井人恭恭敬敬而又有些害怕颤抖的对神坂悠人说着。
神坂悠人微微吸了口气。
“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话让森下井人表情一愣,他的眼神里面透出了几分思索与疑惑。
在过了几秒后,他的眼神变得恍然。
“是你!”
他有些惊讶。
神坂悠人轻笑着点了点头。
“那...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进去说。”
神坂悠人淡淡说道。
森下井人匆忙给神坂悠人让出道路。
黑西服想要跟着一起进去,但是被神坂悠人制止了下来。
他留在了门口,屋门关上后,他便是沉默的背对着墙面站着。
偶尔来往的人看到他后都是不敢直视他...
屋里还算干净。
神坂悠人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森下井人恭敬的想要为他倒水,神坂悠人摆了摆手让对方停下。
他还不习惯这样让人服务。
“那个...发生什么了吗?”
森下井人很是拘谨的坐在神坂悠人对面用一种很怯懦的态度询问着。
他就像是一只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卑贱而微小。
“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神坂悠人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
森下井人心中紧张,此刻他内心犹如迷雾一般,一片混沌。
“您说。”
“关于你女儿的事情,可以对我说一下吗?”
神坂悠人的话让森下井人心中一突。
“您这是....难道您知道我的女儿?!”
这一瞬间,森下井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敢肯定,但他又极为希望得到肯定。
“也许是这样。”
神坂悠人缓缓的点了点头。
森下井人眼神里突然燃起了火焰,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把岸边的稻草一样,试图挣扎。
“您能....”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他刚打算开口便是被神坂悠人的话堵了回去。
他表情一愣,随后便是讪讪的尴尬笑了笑,他不敢去冒犯神坂悠人,所以便是讲起了他女儿的故事。
“我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的名字叫森下信子,小女儿的名字叫森下彩子。”
“信子要比彩子大四岁,她身体也是要比彩子好很多,当时帮了她妈妈不少忙,不过在她妈妈走了之后,信子便是带着彩子一起离开家了。”
“那时候的我沉迷赌博,信子带着彩子离开我的决定是对的。”
“她们离开家后,我偶尔听到过她们的消息。”
“我听说信子和彩子来到东京做了风俗女,那时候的我以她们为耻,并未想过来找她们。”
“信子小时候喜欢玩球,她小时候给我要过钱想买个皮球,但是当时的我只知道赌博,所以并没有给她买,还把她骂了一顿....”
“后来信子自己用纸做了一个球,她经常和彩子玩,但是有一天我赌输了钱后,回到家里发泄把那个球给踩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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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和彩子哭的很厉害,她们的妈妈上来和我吵,我和她便是打了起来...”
“那时候的我,只知道赌博,在她们妈妈走的那一天,我也是在赌博...”
“我....我....”
森下井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便是说不出来话了。
他苍老的面颊上出现了泪痕。
那泪痕流过他脸上的刀疤,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低沉而沙哑的哭声从指缝中渗出来,就像是阴惨惨的风刮进了破屋子一样。
神坂悠人看着他,不作声息。
在他哭了会后,他擦了擦眼泪,但是眼泪却擦不尽。
“我是个罪人,我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啊....”
他啜泣着。
犹如风中跳动的残烛。
神坂悠人沉沉的吸了口气。
他心中沉闷而复杂,像是有一堆冰堵在了胸口一样。
“你这次来,又是为什么?”
神坂悠人问道。
森下井人吸了声鼻涕,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萎靡,他低声的说道:
“我想....我想亲口对她们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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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应该不会原谅我的....尤其是信子....她是最恨我的...”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抬头看向了神坂悠人。
“您....是认识信子吗?”
神坂悠人顿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信子,其实就是花子罢了...
森下井人看到神坂悠人的点头后他眼神里露出了惊喜的光。
“她和彩子现在过得好吗?”
“信子一切都好,只是彩子在做风俗女的时候,死掉了。”
神坂悠人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