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安闻言却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我原本还以为,以你表现出来的强大,会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想不到,真想不到,原来也只是比普通人更虚伪罢了,就像那些虚伪的政客,明明一肚子男盗女娼,可偏偏满嘴的仁义道德,你说可笑不可笑?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并非是不觊觎和垂涎于我的美色,而是见得多了,吃得多了,所以要求也更高了。
呵呵,你是嫌我脏了是不是?今天但凡我要还是个处,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能忍住不碰我?你真的还会舍得杀我?”
“是不是在你心里,所有人都是虚伪做作的?所有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如果是,那他呢?”江浩然质问道:“你们连手都没牵过几次吧?他到底图你什么?值得付出这么多?”
“没有做过,不代表没有想过。”赵梦安仿佛早就看透般道:“这世上又哪有不吃腥的猫呢?如果不是有一丝希望,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舔在我身后呢?”
“可你真正有给他哪怕一丝希望了么?”江浩然一针见血道:“就算你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那也要讲个公平原则,童叟无欺,可你这又算什么?”
“不管算什么,他也是心甘心愿,不是吗?”
赵梦安理直气壮道:“像他这样的人,活着的价值不就是用来给上层建筑添砖加瓦和充当踏脚石的么?这难道不是他们应有的宿命和难得的荣耀么?”
“赵梦安,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话和张宥琛简直如出一辙么?”江浩然戏谑道:“可是在他的心里,你又是什么呢?RBQ,对吗?”
赵梦安面色大变,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就好像遮蔽内心自卑的遮羞布被人一把扯掉,简直无地自容。
“没有强盗的实力,你跟我扯什么强盗逻辑?”江浩然不屑道:“看来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你究竟来自哪里!”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谁给你的权力?又是谁赋予你的自信?”江浩然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逼得赵梦安面色惨白,连连后退,直至跌坐在地。
“我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赵梦安尤不醒悟道:“如果不是你的意外出现,我已经快成功了不是吗?只是你站在食物链顶端,又怎会懂我的无奈呢?说到底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人与人之间,本身就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些人,就算侥幸身居高位,也不过是沐猴而冠,改不了骨子里卑贱的习气。
不管再怎么变化,只要一开口,就会原形毕露,因为这就是骨子的东西,你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赵梦安!你这是中的什么毒!”江浩然驳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是唯独你才拥有抗争命运的勇气,所以不要自命不凡,把其他人全都视作蝼蚁!”
“你不懂……你不懂的……你真的不懂的!!!”
赵梦安捂住耳朵嘶声道:“你知道我什么要杀了他吗?因为跟他在一起的那段经历,犹如将我浸泡在一条发着恶臭的烂水沟中,他简直就是那万臭之源,恶心地让我想吐!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我想让他死有什么奇怪的吗?
嗯?
他简直该死啊!只有他死了,我才可以洗刷掉坑脏的过去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从此摆脱这个噩梦!
至于他的那点付出?
呵!相比带给我的痛苦和耻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呼……原来如此。”江浩然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管真相是有多么令人难以置信和费解,但谜底总算是得以解开了。
赵梦安的心态其实并不难理解。
就像是一个一朝出人头地的小人物,在获取成功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包装和掩盖自己不算光彩的过去。
因为白手起家的故事虽然励志,但也意味着欠缺底蕴和背景。
如此身份,身处普遍拥有辉煌履历和家世背景的上流圈,无疑会处于鄙视链的下端,不但很难为圈子所接纳,更有甚者还会遭受排挤和敌视。
其实这本来是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奈何赵梦安行事太过极端,她要的不是包装和掩盖,而是割裂和抹杀!
而见证了她几乎全部不堪回首过往的原身,自然成了她和过去了断的最大阻碍,因此除掉他也就成了题中应有之义。
“你后悔么?”江浩然冷冷地看着赵梦安。
“不,他一日不死,就如同心中刺一日不除,我不会快乐的。”赵梦安毫不犹疑道,这是她的真心话,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今日借机说出来,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死不悔改!”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赵梦安却毫无忏悔之意,仿佛所作所为皆是理所应当,如此蛇蝎妇人,当世也确属罕见。
江浩然不由有些憋闷,有心想仰天长啸,却发现念头仍旧不够通达,始终难以快意。
“武松只顾用油靴猛踢潘金莲的肋下,后用两只手去摊开她胸脯……”
而就在此时,一段来自前世记忆之中的文字片段忽而在他心间流淌,似乎让他找到了一抒胸臆的渠道。
“也罢,像你这般毒妇,比之金莲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当有此报!”
一念及此,江浩然猛地动了,他一把将赵梦安从地面拉起,让其双膝跪地,然后一脚踢向她的肋下,接着又用双手摊开她的胸脯……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折射着白光的军用匕首就这么冲着赵梦安的心窝扎去!
“噗嗤!”
就听一声闷响,锋利的军用匕首轻易就破开了赵梦安的身体,将她捅了一个透心凉!
而江浩然手犹自不停,刀子顺着赵梦安白馥馥的心窝内就这么一剜,顿时就剜了个血窟窿,瞬间,鲜血汩汩,喷泉般涌了出来。
再看赵梦安,星眸半闪,两只脚登踏间,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而等到血流满地时,赵梦安早就没了声息,而她的血水,却在蔓延中渐渐与张宥琛流淌的鲜血交汇混合。
不管他们生前因为什么搅合在了一起,如今死在了一起,也算是做了对鬼鸳鸯,只是这画面却是不怎么美好。
赵梦安虽然身死,但双眼却是死死地瞪着,似是死不瞑目,江浩然不难发现,其眼神中即便死亡也难以散去的恨意、不甘以及夹杂着的那么一丝丝的悔意!
至于是因为什么而后悔,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后悔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江浩然随即顺势一把扯出她的心肝五脏,然后从床边拖来一个柜台暂且充作供桌,将心肝五脏俱都摆放上去。
这并不算完,江浩然又分别割下了赵梦安和张宥琛的头颅,一并置于供桌之上,而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原本光洁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行行的血字:
往事看嗟一场梦,今身不值半文钱。
世间一命还一命,报应分明在眼前。
血腥的字迹带着森然之意,任谁见了都要心生颤栗。
但凡是个有心人,但凡对赵梦安有所了解的话,都会发现,这区区数行字,却几乎精准概括总结了赵梦安的一生,就好似判官笔下的判词,既判定了她的过去,也判定了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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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重返中餐馆!天大的人情!
“恭喜主人,支线任务当前已完成,是否开始任务评定?”鸿蒙的声音适时响起。
“不急,回去再说吧。”江浩然不禁有些怅然道。
“遵命,主人。”鸿蒙并没有现身,但是一道光门却出现在江浩然面前。
这是一道时空之门,只要跨进去,江浩然将直接出现在西恩诺别墅区外。虽然根据规则,鸿蒙并不能直接介入系统任务,但现在任务完成,给江浩然提供一些小便利倒是不无不可。
就是没有鸿蒙为其打开这道方便之门,江浩然自己也能离开,无非就是花费点时间而已。
最后看了一眼赵梦安,看着那个过去让原身可以付出一切、也付出了一切的女人,江浩然不胜唏嘘。
曾经,她是那般的光彩夺目,可现如今,却是死状凄惨。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为恶者,终有报应。
自她生出恶念的那一刻,她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这既是她是宿命,也是她逃脱不了的轮回。
“唉……”
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声幽幽响起,饱含着着复杂万千的情绪。
“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
最后又深深地看了赵梦安一眼,江浩然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唯有一滴晶莹,悄然从眼角滑落。
“砰……”
晶莹坠落,犹如璀钻碎地。
一如那象征着爱情的坚硬质地,同样不过是一场爱情骗局,又怎么可能经得起半点考验呢?
而就在江浩然迈入时空之门的那个瞬间,他的耳畔传来一阵曲调优美,却又带着无限伤感的歌声:
要怎么做?就这么做吧
这样也好,那样也罢
我只是一颗不停地围绕你
转动的行星
我本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即使只是静静地守护着你
也不要说再见……
今天我却要开始偏离你的轨道
目送你,直到最后
因为我将要永远与你分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终仍旧是我独自一人伫立在这
事到如今才意识到
原来很多东西早就是命中注定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神明
无论何种期盼
最终也只能在自己的轨道中巡回
没有被选择的悲伤
究竟还要再尝多少次?
我把你当做我的太阳
你却想将我全部燃尽
不要说再见...
从今天起就要偏离你的轨道
目送你,直到最后
因为我将要永远与你分离
……
“你回来啦。”早就翘首以盼的KIKO,在看见那道在自己心中开始变得愈发重要的身影后,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有些雀跃道。
“嗯。”江浩然微微点头,不过情绪并不高涨。
虽说兑现了承诺,也了却了因果,可有些刻骨铭心的东西却也不是一时半儿可以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