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莱克斯耸了耸肩膀，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接通之后听对方说了几句话，莱克斯的表情一变。
第三十六章 心塞的克拉克
“我还以为你把小镇当成了家，把大都会的家庭彻底忘记了。”
躺在病床上的莱克斯的父亲——莱昂内尔?卢瑟，对站在床前的莱克斯说道。
“我不会事事以你为中心，我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你不是一直视为将自己儿子放逐到偏远小镇，为一件考验和磨砺他心性的事情？”
尽管接到父亲遇刺的消息后，莱克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大都会医院，但对于父亲的态度明显谈不上什么亲昵。
“医生说你肩膀和背部被刺伤，虽然没有危及脏器，但至少需要静养两个月，我想......你还是少说话为妙。”
莱克斯用平淡的语气对父亲说道。
“呵......”
尽管受了伤，但莱昂内尔的语气依旧中气十足，“所以你认为我以前的话多？”
“我没那么幼稚，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这就是你跟那个女人鬼混在一起的理由？”
莱昂内尔对自己儿子说道：“哈利爵士对卢瑟公司觊觎以久，她的女儿对你玩弄她手中唯一的牌，而你心甘情愿沉沦......莱克斯，我对你非常失望。”
“这不关任何商业往来，和维多利亚的事只是我的私事。”莱克斯的眉头皱起。
“不关任何商业往来？除了你没人会这么认为，任何事都是从商业延伸出去的锁链，一旦涉及到哈利家族，那么更会和‘商业’连接在一起，那个女人再使你分心......”
“卢瑟公司是你的，而不是我的。”
莱克斯无意再和父亲争吵，走到窗边，使自己的目光不与父亲相对。
“帝国的崩塌不是由外部导致，而是内部的弱点被攻破导致。”
莱昂内尔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尖锐，“莱克斯，如果你跟家人决裂，那么你就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莱克斯没有再反驳，只是注视着窗外黑夜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
“不如谈谈你的受伤，父亲。”
莱克斯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来，“是你的商业宿敌对你的刺杀，还是你无意卷入了街边银行抢劫案的混战？！”
“这无需你关心，总有有些宵小之辈，试图利用这种手段让我屈服，但是他们不明白，恐惧与死亡不会让强人屈服，只有权利才会！”
莱昂内尔以沉稳的语气回道。
“我听说......”
莱克斯犹豫了下，说道：“杀手似乎与所谓的‘猫头鹰议会’有关，一个潜伏在暗处掌控着大都会政治命脉和经济命脉的组织。”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名字？”
莱昂内尔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掩饰住。
莱克斯回道：“我有自己的手段与渠道，抱歉，无法对你透露。”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存在，但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莱昂内的表情有些严肃，“扎根在大都会几代人的卢瑟家族，也从来没有关于所谓‘猫头鹰议会’的只言片语的存在。莱克斯，如果敌人以恐惧伪装自己，那么就去撕破它的伪装，而不是沉溺在它所营造的恐惧中。”
“你最终会发现，它只不过是‘墙上的影子’。”
“嗯哼。”
莱克斯点了点头，“或者......我可以选择自己成为恐惧。”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朝着父亲示意了一下，莱克斯转身准备离开。
“莱克斯！”
躺在病床上的莱昂内尔叫住了莱克斯，“出于为你的安全考虑，我建议你最好留在大都会。那些杀手针对的目标可不是我，而是整个卢瑟家族。”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莱克斯拒绝了父亲留在大都会的提议。
“如果你选择不留在大都会，我会派最具有专业素养的保镖给你，不要拒绝，莱克斯，你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
莱克斯听着父亲的话，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转身离开。
......
翌日。
肯特农场。
“剩下的披萨呢？”
克拉克戴着耳机，一边听着喜欢的摇滚乐，一边向母亲玛莎问道。
“冰箱第二层，小心不要碰到辣椒肉酱汤。”
玛莎向克拉克回道。
看着对方毫无反应的样子，玛莎站起身来到冰箱旁边，摘下克拉克的耳机。
“克拉克，你有听到我说话？”
“当然，披萨在二层，不要碰到核子辣椒肉酱汤。”克拉克复述了一遍母亲的话。
“我很高兴你的听力没有受损。”
整理下克拉克的衣领，玛莎微微一笑。
“艾瑞克呢？”
整理完衣领的玛莎，发现很久没有看见小儿子的身影了。
“他在帮爸爸修理汽车排气管。”
克拉克耸了耸肩膀。
几分钟后，艾瑞克和克拉克两人站在老旧的福特汽车前，和父母告别。
乔纳森和玛莎为了纪念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要去大都会度过为期三天的蜜月。
至于艾瑞克和克拉克，为了不打扰两人的甜蜜时光，只能留守农场。
“克拉克，艾瑞克，我把旅社的电话放在床头柜上，如果你们遇到了麻烦，记得打电话。”
玛莎依依不舍的叮嘱两人。
“他们俩已经是小伙子了，玛莎，你得对他们有信心，不是吗？”
乔纳森笑着走过来拍了拍艾瑞克和克拉克的肩膀。
“我差点忘了。”
克拉克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贺卡递给母亲，“这是我的礼物，结婚纪念日快乐！”
玛莎收到礼物很高兴，过来抱了抱克拉克，“谢谢，克拉克。”
站在一边的艾瑞克，也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递出去，“结婚纪念日快乐！”
他准备的礼物是出版社寄给自己的一本未出版的《克苏鲁》样品，使用彩带包扎一番之后，当做礼物送出去。
虽然对于节日什么的不太重视，但是考虑到这是对父母非常重要的日子，他还是特地准备了一番。
“哦，真是精致的礼物，我和乔纳森很喜欢，谢谢，艾瑞克。”
玛莎接过礼物，高兴的过来抱了抱艾瑞克。
站在旁边啃着披萨的克拉克忽然觉得嘴里的披萨一点都香了。
相比于艾瑞克送出去的精致礼物，自己准备的皱皱巴巴的贺卡是不是有点寒酸？！
第三十七章 大都会比哥谭更恐怖的地方
大都会第五大道，靠近哈维林贫民区的拐角处。
戴着墨镜的莫伊拉?亚当斯撑着伞，朝着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坐进了一辆黑色宾利轿车内。
“去哈维林贫民窟。”
不苟言笑的莫伊拉对司机说道。
“但是，先生，夜晚您在贫民窟的安全无法保障，并且现在是非常时期......”
同时兼任司机的保镖对莫伊拉说道：“我想您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年逾五十，举手投足间颇有英伦风范的莫伊拉摘下墨镜，“如果躲在暗处的那些东西，能够让我恐惧到藏在家里瑟瑟发抖，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你知道的，安德烈，我是一个不容易被打倒的斗士。”
莫伊拉是大都会新飞能源集团的掌舵人，作为大都会市值名列前茅的新型能源公司，新飞集团在太阳能发电、纳米热电材料发电方面具有广阔市场，并且和星城的奎恩集团合作颇深。
“我知道卢瑟家族的莱昂内尔被刺一事，但那不过是卑劣的恐怖手段，那些施暴者想要让我恐惧，但是......我可不是昏庸无用的莱昂内尔，听说他放逐了他的儿子，自命不凡的自认为凯撒，可惜......他的能力远不及他的野心。”
眼睛投向窗外贫民窟的莫伊拉，嘲笑着莱克斯的父亲。
几辆担当护卫的宾利车，跟在后面缓缓滑行。
“作为米国最富有和繁华的城市，这里简直和光线亮丽的大都会是两个世界。看看这些电子废品，大量的聚氯乙烯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看着外面几乎完全被垃圾填满的贫民窟街道，莫伊拉发出感慨：“这里的人行走在垃圾堆上，完全没有生活的乐趣，只能从垃圾堆里翻找东西吃，长期受化学影响，身体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形成了惊悚的变异人......繁华到顶点的大都会的背面，就是这些阴暗至极的存在。这里......是比哥谭还要恐怖的存在！”
随着他的感慨，黑色宾利滑到一条街道上。
莫伊拉甚至在街道上看到的一个“无面人”。
由于整张脸被子弹打中，在加上长期使用被化学物品污染的食品骨骼变形，导致“无面人”的整张脸看上去惨不忍睹。
“所以......安德烈，我才会决定将这里铲除，修建一座热电发电厂。”
莫伊拉表示了自己的“仁慈”，“如果贫民窟消失不见，那么地狱就会消失，你说对吗？”
专心致志驾驶着汽车的安德烈刚想回答，蓦地，一道黑影出现在汽车前方。
安德烈立即踩下刹车。
哗啦！
与此同时，汽车玻璃被打碎，一道银色光影冲击到他面前。
安德烈只感觉脖子一热，随后鲜血从脖颈间喷出。
嘴里发出“嗬嗬”声的他，栽倒在座位上。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猫头鹰样式头罩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坐在车后座的莫伊拉，还没有从保镖瞬间毙命的事实中反应过来，汽车内就被扔过一颗烟雾弹。
并不是普通的烟雾弹，而是喷射出小剂量灰色烟雾的存在。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