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出于自卫反击，你也可以不必杀害他们，但是我能明白......”
蝙蝠侠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你的那种危险至极的心态！那对你而言似乎只是一个游戏，你可以随意漠然无视生命，如果犯罪是他们的罪孽，那么你的罪责比犯罪还严重。”
话音刚落，他手中亮出一道钩枪。
扣动开关的瞬间，携带绳索的钩枪直冲着艾瑞克而来。
嘭！
艾瑞克轻松接住钩枪绳索。
“听起来不错，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蝙蝠侠对一个罪犯发表如此长篇大论。”
艾瑞克一把捏碎钩枪。
钩枪尾后的绳子也在一瞬间四分五裂，掉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一瞬间移动到蝙蝠侠身前，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拳命中他的胸口。
蝙蝠侠只感觉一股爆炸般的可怕力量在自己胸口炸开。
像是一节鞭炮！
下一秒，如遭雷击的躯体宛如炮弹一样向后砸飞出去。
坚固的蝙蝠战甲发生寸寸皲裂，浑身上下发出无法抑制的疼痛。
“漠视？这就是你对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给出的评价？”
尽管经历了一番短瞬的交锋，艾瑞克依旧稳稳的支撑着伞，露出伞下面自己的半边脸。
“怀着偏执的憎恨，憎恨、恐惧、愤怒......这次词汇，你以为我是在形容一个犯罪分子？不，我是在形容你，就如同你可以靠着感觉对我评价，我也可以目视到你的内在。”
朝着倒在地上奋力站起的蝙蝠侠摇了摇头，艾瑞克转身离开，“回家吧，守着你的蝙蝠灯，看着那些正在上演的毛贼与警察的游戏，不要招惹我。”
哒！哒！
注视着艾瑞克远去，蝙蝠侠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那种让他如同面临一层深渊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产生。
眼前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哥谭新出现的犯罪分子？还是层出不穷的反派中的一员？
为什么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如此之奇怪？
淋着夜雨，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站在街巷里面的三人组，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
眼前发生的一幕超出了三人的预料。
原本在几人心中具有颇高地位的蝙蝠侠，竟然被一个外地游客打败了。
而且看起来蝙蝠侠落败的很迅速，根本没有之前和抢劫者大战一样，显露出令人惊奇的能力。
三人组有些沮丧。
尤其是红头发小女孩，抓着手中的塑料布，有些难受的甩了甩。
“蝙蝠侠不会像上次一样会飞了，如果他能飞，也许......”
她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向蝙蝠侠看去。
蝙蝠侠没有注意到巷子里观察着自己的几个孩童，深吸一口气，朝着地上躺着的帮派成员走去，同时打开自己手腕上的通讯设备。
“阿尔弗雷德。”
“在，少爷，看来你遇到了一些麻烦。”
管家的声音从设备里传来。
“被麻烦侵染着的我，最不惧怕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不是说过，我不仅在与罪犯对抗，也在与警察甚至平民们对抗，与所有人为敌的感觉还不赖。”
布鲁斯走到一个倒地的帮派成员面前，蹲下来，“帮我呼叫救护车，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伸出手，向地上的一枚奇怪的硬币伸去。
第六十四章 迷茫的企鹅人
“布鲁斯少爷，你发现了什么？”
“一枚银币。”
布鲁斯端详起手中造型古朴的硬币，“正面雕刻有一只猫头鹰，这应该是雅典猫头鹰，最早出现在古希腊的硬币上，代表着财富和权利，我可不相信这会是一枚普通的硬币。”
擦拭掉硬币上面沾染的泥水，布鲁斯念出一首童谣：“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楼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于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
“......利爪将你头来寻。阿尔弗雷德，你听过这首童谣？”
通讯器另一头的阿尔弗雷德沉默了片刻，“布鲁斯少爷，你知道这只是一首童谣，他们不存在。”
“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标识！一个神秘的家伙被杀，即便我查阅了州和联邦的数据库，都没有发现他的DＮＡ记录，死状凄惨的这个神秘人，我从他的第三颗智齿内发现了猫头鹰标识，就和这个硬币上的图案一样。”
布鲁斯收起硬币，站起身来，目光注视向笼罩在迷离中的哥谭夜色。
“我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布鲁斯少爷，你一直在追寻那个飘渺的组织，但是......”
“阿尔弗雷德，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哥谭，但事实是我并不了解它。”
布鲁斯打断了管家的话，“当我有太多想法的时候，那就证明我感受到了背后无数的利刃，而面对利刃的威胁，我只会提醒我要警醒更多。”
“我怀疑刚才那个人，一定与猫头鹰组织有关，或者他——可能就是我一直追寻的猫头鹰。”
布鲁斯回想着艾瑞克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充满了慎重。
一瞬间就将自己制服，如果拥有这样实力的人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么要如何与他对抗？
无法观测到的实力，并且对自己非常了解......
布鲁斯吐出嘴里的一口浊气，皱起眉头，看向远处城市的天际线。
一道闪电撕开了夜空，将城市照亮，然后转瞬间消失。
“我看见了这个城市真实的一瞬，即便那么短暂，依旧被我窥视到。”
另一边，巷子里的三人组看到蝙蝠侠展开羽翼，消失于夜色中后，齐齐喘了口气。
“我想......蝙蝠侠一定很沮丧。”
红发女孩霍莉朝着两人说道：“他没有成功将歹徒打败。”
棕色头发的男孩不同意同伴的话，“那个举着伞的人，可不是歹徒，他给了我们一美元，这样大方的好人可不会是什么坏人。”
矮个头小孩同意棕发男孩的话，点了点头，“我觉得戴维说得对，那个打伞的外地人是比蝙蝠侠更厉害的人，不如我们给他取一个外号，叫‘撑伞人’怎么样？”
“我觉得奥斯瓦尔德先生（企鹅人）会不高兴。”
作为三人组首领的戴维摇了摇头，“起称号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们听到了吗？蝙蝠侠捡到了一枚银币，也许我们也能捡到一个，回去带给赛琳娜姐姐她一定会很开心。”
戴维说着向昏迷躺倒在地上的帮派成员看去，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
走在哥谭街道上的艾瑞克，对于发生在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一枚银币引发的故事”，他已经有所预料。
因为那枚银币就是他故意留给蝙蝠侠的。
相信以蝙蝠侠的“大侦探能力”，很快就会调查到哥谭中潜伏着的“猫头鹰法庭”的蛛丝马迹。
即便蝙蝠侠无法发现那群隐蔽的老鼠，自己带来的大都会猫头鹰议会的战利品——具备明显猫头鹰特征的金银品，也能将这群猫头鹰引诱出来。
将触角伸出来的猫头鹰，被蝙蝠侠所发现，两者之间会引发什么剧情？！
艾瑞克表示很期待。
能让蝙蝠侠倒霉，同时也让猫头鹰法庭倒霉，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自己一向乐此不疲。
踩着脚下的雨水，艾瑞克收回思绪，将视线对准眼前的建筑物——冰山餐厅。
灯火通明的场所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艾瑞克见到的哥谭为数不多彻夜通明的地方。
冰山餐厅的主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也就是企鹅人，是纽约最大势力的黑帮，权利与财富极为惊人。
眼前的这座归属于企鹅人的冰山餐厅，是哥谭为数不多的明目张胆进行地下交易的存在。
而艾瑞克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和企鹅人进行一场交易。
尽管他对于和黑帮之间扯上关系兴趣不大，但考虑到哥谭并没有比企鹅人更好利用的工具，最后只能亲自来到对方老巢。
收起伞来，推开大门进入餐厅。
身穿燕尾服的年轻侍者立即上来招呼。
“请问先生，你有预约吗？”
“当然。”
艾瑞克向对方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黑伞，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出门时正好下雨，所以我随手拿了一把伞。虽然有些怪异，但这应该是企鹅人的伞，对吗？”
他手中这把伞就是之前顺手从企鹅人家里顺的，对于拥有超级速度的他，在对方察觉不到的情况下顺走一把伞，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两个服务员相互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而前台的接待员看到艾瑞克手中的雨伞，面色一变，“先生，请跟我来。”
招待员先是使用领口中的通话器，低声和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艾瑞克向楼上走去。
一路上不少身穿西服的壮汉，不怀好意的看向艾瑞克。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打算。
而被众人行注目礼的艾瑞克，依旧是一副表情淡定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担心。
美女接待员看到艾瑞克的表情，内心生出一股不知道是钦佩还是怜悯的情绪。
将艾瑞克带到顶楼专属于企鹅人的包厢，接待员退下。
艾瑞克一推门，包厢门便被打开。
奢华的房间中，身材矮小，鹰钩鼻，一声黑西装灰色领带，头发稀疏但放荡不羁的一个家伙正坐在沙发上，房间里的光影遮住了他的半边身体。
看到艾瑞克进来，对方的视线投到他手中的伞上，露出惊讶且迷茫的微表情。
第六十五章 哥谭魁首的恐惧
“所以......你是企鹅人？”
艾瑞克看向站在他旁边身体彪悍的保镖们，随手将手里的雨伞放下，坐到企鹅人对面的沙发上，用淡然的语气问道。
企鹅人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向旁边大长腿黑丝袜女郎看去。
黑丝女郎向艾瑞克看了一眼，把手中的黑色礼帽递给企鹅人。
戴上黑色礼帽和单片眼镜的企鹅人，身体向前倾，以不善的语气向艾瑞克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