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薛青麟那硬气的样子,周游却是不置可否一笑的伸手闪电般点中了薛青麟的胸口和双臂上的几处穴道,令得他无力的软倒靠在了床边。
紧接着,走到一旁拿起了一个铜盆过来的周游,将之放在一旁,而后又从怀中拿出一条黑布来将薛青麟的眼睛蒙住,在薛青麟的惊慌忐忑中拿起他的手轻轻在指尖用指甲一划般,将其沾染了一些血的手指放在了铜盆上,紧接着又取出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型水漏,将之倒放在了铜盆边。
滴答的滴水声响起,听起来好像就是血液滴在铜盆上的声音,令得薛青麟有些慌乱起来:“你要干什么?”
嘘..隔着轻薄的床帘对里面的清丽少女做了个噤声手势的周游,转而又示意一旁的小凤不要开口,而后才对薛青麟笑道:“没什么,我想试一试你身上有多少血,所以放出来看看能不能装满这一铜盆。”
“什么?你..”闻言脸色一变的薛青麟挣扎着欲要起身时,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别说爬起来,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般,根本就动不了。
走到一旁的梳妆台旁坐了下来的周游,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胭脂盒般的东西轻轻打开,将之放在了梳妆台上,而后一丝丝淡淡的血腥气息慢慢的在房中弥漫开来。
“薛侯爷,别做徒劳的挣扎了,没用的。接下来,你只会觉得浑身越来越无力,甚至慢慢的因为失血过多而越来越冷,直到最后慢慢的昏睡过去,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周游淡笑道:“别急,这长夜漫漫的,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考虑清楚。你什么时候肯说出那封信的下落了,我就什么时候帮你包扎止血。”
听到这儿,薛青麟已是身子颤抖了起来,尤其是听得那一声声清晰无比的血液滴落般的滴答声,薛青麟只觉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之声。
就连一旁的小凤,也是放下了环抱在胸前的手,看着这一幕,哪怕明知道周游是在吓唬那薛青麟,可看到薛青麟脸色变幻、浑身颤抖开始冒冷汗的样子,也不禁感到心中有些发寒。
就在此时,突然小凤神色微动的看向了窗外,正要过去时,周游却是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先不用理会。
接下来,周游平静的坐在一旁,房间中没有人开口,只有那愈发清晰的滴答之声和薛青麟慢慢急促起来的喘息声..
不多时,已是满头大汗般的薛青麟,终于是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颤声连道:“我说..我说..”
“不着急,这铜盆里的血,才刚刚盖住了盆底而已,这才刚流了多一点儿血啊?”轻笑随意说着的周游,反倒是一副我现在不想听的样子。
“不..我说..”薛青麟却是有些崩溃了般的连忙颤抖着说出了自己藏那封信的地方,说着都要哭了般。
听他说完的周游,看了眼窗外后,这才起身对一旁的小凤道:“看着他,等我拿到了信回来再说。”
“我说得都是真的,那封信真的是在..”薛青麟急忙欲要开口,而周游却是走过去一指点在他的脖子上,令得他的喉咙干涩般有些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走到窗边,翻窗出去的周游,看到远处幽暗中匆匆离去、隐约可见的倩影,不禁忙跟了上去。
很快,周游便是跟着那个偷偷摸摸般身穿黑色纱裙的少妇来到了一个书房之中,待得那少妇打开书架后的暗门进去后,他才随后进入书房,紧接着走过去打开了书架后的暗门。
暗门后的地道连通着一个密室,黑色纱裙成熟少妇刚满脸喜色的从一幅画后面的暗格中拿到了一封信,转身欲要离开时,看到周游顿时脸色变了下。
“别紧张!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淡笑说着的周游,伸手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内卫令牌来。
“内卫阁领?”看到令牌上的官职称号后,那黑色纱裙成熟少妇美眸微瞪的惊讶之后,便是略微松了口气般的连忙上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小云见过大人!”
“你叫小云?是温开派你来的吧?”看着小云胸前诱人的丰盈和锁骨,以及黑色纱裙下若隐若现的白皙香肩,周游不禁目光微闪的直接问的。
一听周游这话,小云不禁心中更加放松了,恭敬连应道:“是的,大人!正是温统领派我来的。”
“信是皇帝要的,本来同是内卫府的人,我送去和温开派人送去是一样的。只是..”周游说着话音未落,只见小云已是站起身来,笑着轻轻褪去了身上的黑色纱裙,露出了里面的白皙香肩和遮胸襦裙。
密室之中,面对这等香艳的画面,周游如何还能够忍得?况且,他新婚不久,正是娇妻美妾,如胶似漆的时候,一连多日不见荤腥,如今就更是难做柳下惠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小云浑身无力般瘫软在密室墙角时,神清气爽般穿戴整齐的周游,瞥了眼醉了般的小云,不禁道:“信你拿回去,跟温开说一声,然后你就跟我一起去神都吧!”
“多谢大人!”小云闻言顿时美眸一亮的略有些虚弱气喘般开口道,她虽是内卫,可却身手一般,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出卖色相听从上命完成一些任务罢了,完全没有任何自主,若是能够攀上周游这个内卫府的高层,哪怕只是为妾为婢,也胜过这样冒死卖命的日子啊!
将自己在五平县的住处告知了小云之后,周游便是转身离去,很快回到了后院薛青麟的卧房之中。
“怎么去了这么久?信拿到了吗?”看到周游回来,已经等候多时的小凤,不禁迎上来连道。
“信自会有人代为送回神都,”淡然随意说着的周游,瞥了眼床边已是一动不动的薛青麟,不禁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么快就死了吗?真是让我失望啊!还以为他能多撑一会儿呢!”
“也好,省得再浪费时间在这儿慢慢等他死了,”周游说着收拾了一下东西后,便是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不能让人知道薛青麟是被杀死的吗?”小凤说着看了眼床上。
闻言不置可否的周游,走到床边掀起了床帘将薛青麟拎起来扔到了床上,这才对吓得俏脸苍白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清丽少女温和一笑:“记住,薛青麟是死在了床上,意外死的,明白了吗?”
看那清丽少女忙不迭点头的样子,满意一笑的周游,这才转身向外走去了。
蹙眉忙随后跟上的小凤,跟着周游离开了平南侯府之后,才忍不住道:“你就真的不怕她说出去吗?”
“她为什么要说出去?说实话对她有什么好处?会有人相信一个浑身剩下没有一点儿伤的人是被人杀死的?你觉得,他那个样子,像是怎么死的?”周游反问道。
“纵欲过度,”小凤听得美眸微闪般若有所思道,随即道:“你也悠着点儿吧!若是不知克制的话,说不定你以后就真的是这么死的了。”
看小凤说完便是径直离开的样子,愣了下的周游,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禁没好气道:“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小丫头!懂得还挺多!”
第一百零八章 端阳佳节
天色将亮时,小云便是来到了周游所住的客栈,二人自然又是一番温存,周游是久旱逢甘霖般,而小云更是想要抱紧周游这个大粗腿,希望自己今后能真正过上衣食无忧、安闲自在的生活。
天亮之后,当平南侯府因为薛青麟的死而一片骚乱之时,周游已是带着小云和小凤乘船离开了五平县。
接下来依旧是沿运河一路回京,相比于来时的枯燥,回去的途中周游却是过得香艳舒服多了。
不过,每天被迫听墙根的小凤,却是没有那么舒服了,几天下来整个人精神都是有些萎靡了一般,白天哈欠连体晚上睡不着,回到神都后,简直比去的时候晕了几天船还难受呢!
见周游去了江州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如燕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忍不住没好气的赏了他几个白眼。
虽说周游解释说小云也是内卫,可如燕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哪有将内卫手下往家里领的?都住家里了,能是单纯的上下从属关系吗?
至于那封信,温开早已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了神都,并且在给武则天的回奏中言明信是周游找到的。这次的任务他能顺利完成了,不挨责备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了,难道还敢贪周游的功劳不成?
江州之事既已了结,周游接下来的日子也就轻松多了,除了日常到内卫府报道外,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基本上就是在家里守着娇妻美妾,指点教导一下府中的丫头们或是内卫之中的一些亲信精锐,除了让玉儿安排人去做一些生意赚钱,其他朝中的纠葛一概不掺和。
转眼一两年的时间过去,若非是如燕她们的肚子都没什么动静,周游倒真可谓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权势钱财两手抓,小日子过得要多惬意多惬意了。
也正因为周游这样的低调知足,再加上办事得力,所以便愈发受武则天的宠信看重,逢年过节、或者高兴了,对周游那是说赏赐就赏赐,也是让满朝上下都对周游这位武则天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羡慕嫉妒恨啊!
偏偏呢,周游几乎不和朝臣们交往,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冲突过节,就算是再羡慕嫉妒恨,一般也都不会无缘无故的轻易去招惹他,犯不着,也招惹不起。
哪怕是狄仁杰暂离朝阙回老家省亲修养去了,周游看似没了靠山,可所有人都清楚,他最大的靠山其实是皇帝,而非狄仁杰这位‘叔父’。
更何况,狄仁杰已不是第一次离开京城了,哪一次不是以进为退?无论是朝中还是武则天,其实都是离不开他的。最终,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了,还是要让狄仁杰回来挑大梁的啊!
就拿狄仁杰此番回并州老家来说吧!顺道去凉州看望已升任凉州刺史的曾泰时,碰巧遇到黑衣社的歹人于大漠中劫夺饷银,不但夺回了饷银,还顺便瓦解了黑衣社,解决了西北甘凉道的一大隐患呢!
转眼又是一年端阳佳节,神都洛阳是繁花似锦、处处笙歌啊!端的是关河宁定,河清海晏,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热闹非凡!
忙里偷闲的周游,也是难得带上了娇妻美妾如燕和小云,在小梅、小凤和几个侍女的陪同下到街上游玩。
至于玉儿,自从如燕进门后,她便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周府在外的生意上,俨然一副女强人的姿态。如今过节,是神都的商业活动活跃赚钱的时候,自然也是玉儿最忙碌的时候了。
相比较来说,如燕自从嫁给周游后,就悠闲惬意得多了。虽说她是名义上的周府主母、女主人,可平时却是连家里的事都懒得管的,都是交给府中的管家和几个管事去处理。
小云入门之后,由于很会来事,做事也很周到,慢慢的对她很是满意的如燕,也便让她帮着管理府中的事,算是将她收为心腹了一般。
而小梅和小凤她们,除了打打杀杀的,其他的事情可不擅长,平时更像是府中侍女们的武术教头一般。
然而,由于玉儿在府中的时间最长,所以府内上下人等,大多还是以她马首是瞻的。所以,在如燕入门之后,她才会为了避嫌般,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经营周游让她管理的府外生意上。
也正是因为她在府中的影响力比较大,所以如燕虽然不喜欢管理府内的琐碎之事,但还是有意的将小云拉入了麾下般。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的女人多了,想要平静和谐就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了。但好在,还暂不至于发生宅斗的戏码。
一路说说笑笑看热闹,如燕突然目光一亮的连道:“叔父!夫君,是叔父,还有曾叔叔和李元芳!”
“哦?还真是他们!”闻言精神一震的周游转头顺着如燕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说着见如燕已经跑过去了,便也带着小云她们忙跟了上去。
此番狄仁杰他们刚从凉州回来没有多久,正好赶上端阳节,也是出来凑热闹的,三人一行,连个随从都没带,看到炸春卷的小吃摊子,便是坐下准备吃个春卷填肚子。
“叔父!”如燕欢喜的喊声,也是让转过头来的狄仁杰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来:“哎呦,如燕啊!”
看到随后走过来对狄仁杰打招呼问好的周游,李元芳和曾泰也是连忙起身笑着打招呼,几人说笑着再次坐了下来,周游直接跟炸春卷的老板吩咐道:“老板,来二十个春卷!”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啊!”正在炸春卷的老板,闻言顿时忙应了声,声音都是高了八度。
说着见狄仁杰和李元芳、曾泰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的样子,周游不禁愣了下:“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呵呵..周游,方才我们过来坐下,老师说要三个春卷,一人一个,元芳说他要两个,而你竟然一口气要了二十个,准备在这儿吃午饭啊?”曾泰笑着道。
周游恍然失笑,而李元芳则是笑着打趣道:“都说周游你生意做得好,什么状元楼、万芳斋、琉璃坊、百嬉园..买卖可是不少,听说连皇帝都跟你合伙做生意,那当真称得上是日进斗金了啊!今儿个,我们可算是见识到了。”
“赚得再多,咱也是合法经营,自己赚的钱,花得心安理得。咱这生意,可没刮一点儿民脂民膏啊!”周游也是笑着连道:“再说了,吃个春卷就算有钱人了?你们就三个人,我们八九个人呢!还不能多吃点儿啊?”
李元芳和曾泰一听,不禁笑得更厉害了,狄仁杰也不禁满脸笑意的抚须连道:“呵呵..周游这话说得倒也不错,他做的生意,赚得还真都是权贵富户的钱财,而且大头都入了皇帝的内库之中,年初河北灾情,他还捐了不少钱呢!倒也不算是为富不仁,啊..哈哈..”
第一百零九章 邗沟覆船
“不是,大人,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啊?”周游有些无语的连说道。
一听他这话,狄仁杰他们不禁笑得更厉害了,而一旁的如燕也是没好气的微瞪了眼周游,警告他和叔父说话不要这么随意没规矩的。
他们正笑闹说着,突然旁边传来的说话声引得他们转头看去,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在一个小吃摊前讨饭,为首的汉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说什么进京告状,把钱都花完了,听得周游眉头轻挑。
狄仁杰和李元芳他们也不禁相视了一眼,而就在此时,铜锣声中,却是有大理寺的官员路过,引得那几个汉子忙跑过去,为首的汉子将怀中的小女孩递给了同伴之后,便是直接拦驾告状。
然而,那位轿中的官员却连轿子都没有下,从随行的执事手中接过状纸看了看之后,便是直接扔了出来..
“好大的架子!当官的不接百姓的诉状,不理百姓的冤屈,这当得是什么官?”如燕见状忍不住蹙眉怒道。
周游则是轻摇头,对一旁侍立的侍女清雨吩咐了一声,让她将那几个从扬州而来告状的漕户喊过来,让旁边小吃摊的老板给这些漕户弄些吃的。
狄仁杰也是对那为首的漕户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而后向他问起了他们要告什么。
听那漕户方九说要告扬州漕运衙门,别说是一旁的如燕了,就连狄仁杰和李元芳、曾泰他们都是露出了惊讶意外之色。这可是民告官啊,究竟是多大的冤屈呀?
方九等人乃是大运河邗沟渠两岸的漕户,是负责维护河道、疏通河渠的,靠着朝廷所发的护漕饷为生。
可是,按方九所说,这扬州漕运衙门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些官员们拿着朝廷下发的护漕银子大吃大喝,几乎就没有花在护渠上,还克扣漕户们的护漕饷,以至于邗沟渠年久失修,河道中淤泥、暗礁纵横,行船非常危险。
尤其是这两年,邗沟连发怪事,只要是江淮盐铁转运使的船只,经过邗沟便船翻人死,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十几次之多。
事发之后,朝廷几次派人前去调查,却都被当地的官员收买,一番查探,只说邗沟渠河道淤积云云,就这么搪塞应付过去了,甚至当地官员还说是漕户们做贼,谋夺了官盐,以至于两岸的漕户被抓了不少,严刑拷打,却也是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而怪事却依旧发生,只要是经过邗沟运往神都的盐船,必定倾覆。官府没办法,只得将漕户们放了回去。而后又说是邗沟水下有鬼怪作祟,请了很多和尚道士去做法,一样是没有用。
年初,朝廷又派了水部郎中李翰前去调查。这个李翰和之前只会拿钱搪塞事的官吏不一样,还真是专门调查了一番,或许是真的查出了一些什么,却也是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也正是因为李翰到漕户家中调查情况,他们实话实说了,以至于得罪了扬州漕运衙门,停发了护漕饷,还说让漕户们自谋生路。
那些漕户们去衙门要护漕饷,却被说是围攻衙门,意图造反,被官兵们抓的抓,杀的杀,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方九等人才背井离乡的来神都越级告状。
“该死!这些狗官,简直是欺人太甚!”如燕听得忍不住怒道:“那这个叫李翰的,就没有向朝廷反应这些事吗?难道他去你们漕户家中查问,也只是应付差事而已,做表面工作吗?”
方九还未开口,周游已是摇头连道:“这个李翰为人耿直,并不是个喜欢做表面工作的人。而且,他已经死了,表面上来看是自缢身亡。”
“自缢身亡?”狄仁杰和李元芳他们听了再次惊讶看向了周游,下意识欲要再追问什么的狄仁杰,看了眼一旁的方九,又随意问了些话,接过他的状子看了看,便表示这状子他收下了,而后让曾泰先给他们安排地方住下来。
周游则是直接吩咐清雨和另一个侍女一块儿去帮忙安顿方九他们在街道斜对面的悦来老店住下,等漕户们感谢离开之后,狄仁杰才正色看向周游连问道:“周游,内卫是不是已经在查这件事了?”
“不错!陛下早已授意内卫暗查此事,我手下的人也是查出了一些事情,发现这里面的水很深啊!不光是扬州的衙门官吏,似乎还有江湖势力掺和到了其中,”周游压低声音连道:“就拿李翰的死来说,说他是自缢身亡,可上吊用的凳子立起来离脚都还有一两尺的距离呢!他所住的房间之中,还有大量的文书被烧掉了。”
紧接着周游便又冷笑道:“还有案发现场搜出的那所谓说他贪贿的二十万两银子的柜坊凭信,试问,又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够这么大手笔拿出二十万两银子给他呢?这无疑更是说明了李翰的死绝不简单!”
“哦?看来这扬州真的是有鬼啊!”狄仁杰挑眉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以你所说,这邗沟覆船绝非意外,而是人为的喽?”
“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了,而且我手下的内卫也是大概确定了官盐的下落。只是具体谋划邗沟覆船之事、暗中劫掠官盐的究竟是些什么大胆狂徒,还有待查证。但毫无疑问,扬州的官场肯定不干净,被拉下水的绝对不在少数,”周游点头道。
紧接着周游又道:“而且据内卫的线报,此番进京的可不仅仅是这几个扬州的漕户,还有扬州漕运衙门的衙役们,以及山阳县令鲁吉英,只是他们的目标似乎不太一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扬州漕运衙门的衙役,应该是来找方九他们的吧?不过这个山阳县令鲁吉英,他竟然偷偷离开山阳,赶到神都来,莫非是..”狄仁杰说着沉吟道。
“叔父,莫非是什么?”连问了声的如燕,紧接着便是没好气的对周游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鲁吉英来神都的目的啊?还卖什么关子啊?”
周游不置可否一笑:“我的确是有所猜测,不过这个鲁吉英来神都究竟要做什么,还要等内卫查探确实后才能够确定。”
“不过,李翰是在山阳行馆死去的,而且这个鲁吉英是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的。所以,我猜测鲁吉英之所以来神都,定然是和李翰的死脱不了关系。或许,他知道什么内情也不一定,”周游接着又连道。
狄仁杰听了也不禁点头道:“这个是一定的!若非如此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偷偷的跑到神都来了。”
二人正说着呢,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中,只见一队千牛卫策马疾驰而来,为首的顾将军看到狄仁杰和周游后,顿时忙翻身下马跑过来道:“狄阁老,周大人,陛下急召,请你们火速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