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周游来到刑讯室时，凤凰还在对贺鲁严刑拷问呢！看贺鲁一身血迹的狼狈样，周游不禁道：“你再这么审下去，他就要死了，到时候就真的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就会说风凉话，你有什么办法能撬开他的嘴吗？”扔下手中烙铁的凤凰没好气道。
“简单，我看他这么硬气，是条汉子，只是不知道当他不是条汉子的时候，是否还能这么硬气？”周游径直走过去看着凄惨的贺鲁淡笑随意道。
“不是条汉子的时候？你什么意思？”凤凰蹙眉疑惑道。
“我的意思是，阉了他！”周游淡然说着，听得凤凰一瞪眼，也是令得贺鲁顿时精神了般，猛然抬头，同样是咬牙瞪眼看着周游，目中明显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
反应过来的凤凰，顿时目光一亮的笑看向了贺鲁：“这倒是个好主意啊！听你这么说，我倒也像要看看这家伙不是男人之后，是不是还能这么的强横！”
“你..你们..你们杀了我吧！”贺鲁嘶声低吼了起来，看似凶悍不怕死的样子，却是明显将自己的心虚和畏惧情绪暴露了出来。
周游却是嘴角的笑容愈发邪恶了起来：“杀了你多没意思？其实我挺好奇，如果只给你阉一半，你还能不能人道。我想这会是个有意思的实验，怎么样，太子殿下，你愿意配合我们来完成这个实验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银匠失踪案
“阉了就是阉了，什么叫做阉一半啊？”凤凰忍不住蹙眉问道。
周游则是看着贺鲁玩味一笑：“正常来说......”
凤凰听到这儿，不禁脸色微红的没好气瞪了眼周游。这家伙，实在是阴损，简直坏透了。
而周游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凤凰都听得渐渐脸色略有些发白了起来：“如果他都还不说的话，那就割了他的鼻子、耳朵，我想突勒的好战贵族们怎么也不可能拥护一个没有鼻子、耳朵和眼睛的东西来做首领吧？”
“再不招的话，就斩了他的双臂、双腿..”周游淡然随意般的继续说着，听得周围负责审问的几位内卫和狱卒都是脸色发白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贺鲁也终于是有些崩溃了般的声嘶力竭颤声连道。
凤凰闻言顿时目光一亮的忙上前问道：“说，你们来神是要见谁，朝中的内奸是谁？”
“我..我们是来见狄仁杰的，”贺鲁此话一说出口，凤凰顿时表情凝滞了，周游也是脸上的笑容淡去了。
紧接着凤凰便是有些惊怒起来：“贺鲁，到了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敢戏弄我们，真以为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不成？”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贺鲁咬牙说道。
看他似乎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凤凰不禁下意识的看向了周游，而周游却已是懒得再和他啰嗦了，直接转身说道：“让人给我直接割了他。”
“他现在的伤势过重，真要是现在阉了他，他恐怕也撑不住会死的，”凤凰追上来低声连说道。
转头看了眼凤凰的周游，便是不置可否的直接向外走去了：“那你就自己想想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好了！”
“你..”闻言一滞的凤凰，有些羞恼的一跺脚，而后便是转身冷然看向了贺鲁，看得贺鲁心中忐忑发虚才突然沉声说道：“来人..”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这女人要是狠起来，那可就真是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就在凤凰准备让人真的将贺鲁给阉了，将宫中一位最擅长此事的內监总管都给喊了来，准备动刀子了，而贺鲁也险些崩溃支撑不住时，狄仁杰突然来了，阻止了此事，保住了贺鲁。
唐唐天朝，真要是阉了突勒咄陆五部的可汗，实在是有失体统，甚至可能会激起突勒人的同仇敌忾之心。
所以，阻止了凤凰之后，狄仁杰便是火速进宫向武则天提议将贺鲁交给吉利可汗处置。这样，既显示了天朝气概，且不管吉利可汗杀不杀贺鲁，都将引起突勒好战贵族的不满，甚至可能引发突勒内部的内讧。
狄仁杰这个提议，乃是阳谋！若是一切谋划顺利的话，甚至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边患，自然是令得武则天欣然赞同。
而同时，由于武则天决定在吉利可汗寿诞之时派人前去贺寿，并选一名宗室之女嫁给吉利可汗，以解边境纷扰，巩固和突勒的友好关系，在各宗室王公都找理由推诿时，南平郡王武攸德突然前来求见，欲要献女辅国。
对此，武则天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也是大概猜到了武攸德这么做的原因所在。因为之前狄仁杰查到了武攸德伙同其姑表兄弟河西军械局司正赵永荣倒卖军械之事，武攸德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想要献女自保。
不过狄仁杰却是有了些怀疑，因为武则天十多日之前就已是下诏欲选宗室之女和亲了，武攸德若是为了自保，就该早些来献女的，为何还要拖延时间？巧的是，贺鲁刚被抓住没多久，他就来献女了。看似两件事没什么关系，但如此巧合还是让狄仁杰有些疑虑的。
紧接着，狄仁杰又碰到了银匠失踪案，足足二十三名银匠受雇外出做工，一去就是两个月都没有音信，不知死活的，其中的蹊跷自是不言而喻。
通过询问雇主的情况，狄仁杰他们很快确定了雇佣二十三个银匠的乃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身高不足五尺、手有残疾的矮子。
如果银匠还在城内的话，那么在一些金银器作坊查探不到，最有可能就是被请去了豪门大户之中。需要这么多银匠做的活，肯定不是小活。而金银器的制作，是需要大量的金银以及木炭。
通过查探有没有那个大户人家近来购进过大量金银以及木炭，曾泰很快查到了匠作大监沙尔汗府中曾购入了大量的木炭。
所以，狄仁杰特意带着李元芳去了趟沙尔汗的府上。李元芳借着上茅房特意到府中后院查探了一番，果然是发现了在后院的一个房间中存放着大量的木炭以及一些红色的泥土。
只是没有发现那些银匠，也并没有发现沙尔汗府上购入过大量的金银，也就没有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银匠失踪和沙尔汗有关系了。
紧接着，曾泰又查到了两个月前有二三十个人深夜出城的事，很快从留下的线索确定了那些银匠已经出城。
自然，狄仁杰他们也就将追查的重点放在了城外。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出城追查的前一天晚上，周游突然来到狄府，特意向狄仁杰询问了今天查探银匠失踪案的情况。
“大人，你是说，沙尔汗府中有数万斤的木炭？早就购入却没有用过的木炭？”特意问了此事，在狄仁杰确定之后，周游顿时装作一副猛然想到了些什么的样子，顾不得和狄仁杰多说，便是急忙离开了狄府。
而另一边，有禁军在外守卫的善金局中，随着一批大额金银的送至，待得负责押送金银的禁军离开后，一场杀戮便是在善金局内展开了。
几乎在善金局内厮杀开始的同时，外面守卫的禁军便是听到了动静。而在他们意识到不妙冲进去后，紧接着又是有一些人冲杀进去，后面还跟着大量的弓弩手。
这些人大多都是穿着千牛卫的服饰，实则是内卫府的人马，正是周游调派而来，早已在善金局外潜伏的。
善金局内，以乌勒质为首的数十位神秘骑兵驭风者正大肆屠戮着局内之人，哪怕是禁军进去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被屠杀般剔成白骨。
不过，当随后杀进来的一群内卫好手出手后，再加上那些翻到墙上的弓弩手，顿时让乌勒质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好，中计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将阴谋掀开
“杀！”就在乌勒质准备带人撤退时，在善金局的另外两侧院墙外也是有人翻墙而入，为首的正是小梅和小凤姐妹俩，还有大量的内卫。
干脆利落杀死了两个驭风者骑兵的小梅，便是紧接着呼喝命令那些禁军退开，令得院中的驭风者骑兵们全部暴露了出来，而后四下箭如雨下，顿时惨叫声中，一个个刀法精湛、速度很快的驭风者骑兵接连倒下..
“撤，撤退！”急切的呼喝声中，正要带人撤退的乌勒质，却是被小梅和小凤追上去拦住了。
而剩下的驭风者骑兵则是护着同样惊慌失措的沙尔汗向着后院撤去，大量的内卫也是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嗤..啊..一番激战，面对小梅和小凤移形换影的绝招，猝不及防的乌勒质很快便是被小凤斩去了一臂，而后又挨了小梅一脚，惨叫吐血倒飞出去，而后被几个内卫好手围上去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绑了！”沉喝吩咐了声的小梅，便是和小凤紧接着追到了后院，只见内卫们正围着一个地道入口，隐隐可以听到喊杀惨叫之声传来。
“追！”低喝一声跃身进入地道的小梅小凤姐妹俩，带着更多的内卫们追了进去。
那地道乃是通完沙尔汗的府邸，地道并不算长，和善金局只隔了一个街道而已，是新挖掘而成的，自然也没什么太厉害的机关，不过却是有一道石门挡着，只能从另外一侧开启。
幸存的驭风者骑兵护着沙尔汗退到之前开启的石门后面，便是立刻关死了石门，令得杀到了这里的小梅和小凤不禁都是皱起了眉头：“石门已经堵死了，这帮狡猾的家伙！”
“别担心！沙尔汗的府邸被我内卫的人包围监视，云姑在那儿守着呢！他们跑不掉的，”小梅连道。
另一边，逃回了府上的沙尔汗，也是惊慌失措般顾不得多想，毕竟这里离善金局太近了，内卫肯定会很快杀过来，所以他们自然还是要离府逃命的，毕竟已经暴露了。
不过当他们从沙府后门出去之后，却是正好被守在这里的内卫们堵了个正着，潜入府内查探的云姑，也是紧跟着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后路，同时一声令下，内卫中的弓弩手已是用威力惊人的弩箭将那十余个幸存的驭风者骑兵转眼射死大半。
剩下的几个驭风者骑兵也已是失去了斗志，被云姑出手干脆利落的斩杀，而后云姑看了眼那被溅了一身血、脸色苍白目露绝望之色的沙尔汗冷漠道：“拿下！”
事出突然，虽然内卫反应很快，及时杀到了善金局内，可驭风者骑兵们出手同样是狠辣，善金局内的人以及进入其中救援的禁军依旧是死伤了不少人，善金局内几乎随处可见血肉白骨。
好在，乌勒质手下的驭风者骑兵着急忙慌的撤退，顾不上点火，倒是免去了善金局遭受火烧的厄运，局内的慌乱也是很快就平定下来。
而解决了剩下的驭风者骑兵，活捉了沙尔汗的云姑，也是很快带着内卫进入了沙府的地下密室，救出了被关在其中的银匠后，同时找到开启了通往善金局地道的那个石门，和小梅他们汇合了。
事发之后，狄仁杰、李元芳、王孝杰和曾泰也是带着洛州刺史府的衙役、千牛卫以及北衙禁军火速赶来了。
“周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了善金局内的惨况后，狄仁杰忍不住对先他们赶来的周游凝眉问道。
周游连忙道：“大人，想必你也猜到了，是贺鲁手下的那支神秘骑兵。之前，因为查到了善金局，我便命内卫开始监视沙尔汗府，没想到，还真是发现有一些人进入他的府中。”
“当时虽然猜到这些人可能就是那支神秘骑兵驭风者，可我却想不通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紧接着周游又说道：“直到大人你查银匠失踪案，元芳在沙尔汗府发现了大量的木炭，而且是没有用的木炭，联想到沙尔汗府和善金局只有一墙之隔，我便立刻想到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善金局，是局内那些用来制作金银器的金银，而今日正好有一大批金银送入善金局内..”
“竟然是这样？”狄仁杰听了不禁皱眉惊疑不定道：“沙尔汗和贺鲁勾结，难道就是为了那些金银？可是，对贺鲁来说，要那些金银又有什么用呢？”
周游却是冷笑道：“贺鲁自然不会是为了金银，大人，您说，以贺鲁为首的突勒好战贵族欲要和我天朝开战，最急需的是什么呢？”
“最急需的？”闻言一愣的狄仁杰，正自思索时，周游已是笑着道：“自然是羽箭！突勒人虽然擅骑射，可却并不擅长制作羽箭。所以，每逢大战，他们也是急需羽箭，因为大战中羽箭的消耗太快了。没有羽箭，突勒人骑射的优势就无法发挥出来了。”
“羽箭..金银..倒卖羽箭..河西军械局..武攸德？”狄仁杰听到这儿，顿时豁然惊醒的瞪眼看向周游。
“不错！”周游点头道：“其实，在大人你调查河西军械局的时候，内卫就已经查到了河西军械局司正赵永荣和突勒人交易羽箭的事情，我也早已是将此事密报给了陛下。倒卖羽箭的人，自然是为了利益。而从突勒运送大量的金银到大周来，显然很是不便，于是..”
“于是贺鲁就盯上了善金局，难怪，难怪他会带着那支驭风者骑兵前来，难怪他会偷袭善金局啊！”接口说着的狄仁杰，紧接着又忍不住皱眉道：“可是，沙尔汗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这对沙尔汗有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让沙尔汗冒此大险相助贺鲁啊？”
“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陛下对沙尔汗是很重用。可若是有其他更大的利益驱使，沙尔汗帮助贺鲁也就并非是不可能。我的人已经活捉了沙尔汗，接下来，欲要弄清沙尔汗为何相助贺鲁，恐怕还要大人您亲自到沙府走一趟了，”周游接着道。
“哦，对了，大人，那些银匠也是在沙府发现的，而且据他们所说，应该是沙尔汗请他们打造了一件工序复杂但却是小件的金银器。听他们的叙述，我觉得可能是大汗之戒，”周游随即连道。
“大汗之戒？”狄仁杰一听顿时再次吃了一惊：“沙尔汗为何要打造大汗之戒？周游，你能够确定吗？”
周游不置可否道：“八九不离十，根据银匠的描述，他们看过那张图纸，应该就是大汗之戒了。”
“大汗之戒..又和突勒有关，他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呢？”沉吟低喃的狄仁杰，紧接着便是连道：“走，去沙尔汗府上！”
当先领着狄仁杰通过地道进入沙尔汗府的周游，则是心中暗道：“我可没心情再陪你们玩猜谜了，一下子将所有阴谋都掀出来晾一晾，可是省了很多麻烦。”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让我猜一猜
深夜，沙尔汗府却是灯火通明，一个个举着火把的内卫将整个府邸团团包围戒严了。
在府内的后院之中，刚刚从地道密室之中出来的周游等人，便是看到了外面已经被内卫抓住的沙尔汗。
而面对狄仁杰的问询，沙尔汗便仿佛成了哑巴一般，是一言不发，看得一旁的周游冷笑道：“大人，不必跟他多说废话了，回头将他交给内卫审讯吧！”
狄仁杰闻言无奈，只得摆手让内卫先将他给带下去了。而就在此时，看着转过身去的沙尔汗，在他走过旁边一个拿着火把的内卫旁边时，周游却是突然喝道：“等一下！”
说着，在欲要押着沙尔汗离开的两个内卫停下来下意识转头看过来的同时，周游已是径直走过去，按下沙尔汗的脑袋，拽开他的衣领仔细看了看。
“周游，怎么了？”狄仁杰也是连走了过来问道，而周游已是将沙尔汗的身子搬了过来，看着他冷笑道：“他根本就不是沙尔汗！我记得没错的话，沙尔汗的脖颈上有一颗黑痣，而他却没有。”
“不是沙尔汗？”狄仁杰和李元芳他们闻言都是微微吃了一惊，紧接着狄仁杰便是仔细看了看沙尔汗凝眉连问道：“难道是人皮面具？”
在周游的示意之下，一旁的内卫直接上前查探起来，对着沙尔汗的脸皮狠拽了几下，疼得沙尔汗龇牙咧嘴，却是没弄下人皮面具来，看得李元芳忍不住道：“周游，你会不会弄错了啊？”
“是否弄错，我想这个世上对沙尔汗了解最清楚的人肯定是他的妻子，”周游不置可否道：“来人，让沙尔汗的妻子前来辨认。”
一听周游这话，沙尔汗目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慌乱之色，但却依旧是微微低头沉默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得周游暗暗冷笑起来。
不多时，沙尔汗的妻子钟氏过来，在周游的提醒下，走过去看了看沙尔汗脖颈的她，顿时吃了一惊般，而后便是忙说这个沙尔汗是假的，并非是她的丈夫沙尔汗，因为沙尔汗的脖颈上的确是有一颗黑痣。
“他竟然真是假的？那真的沙尔汗又在哪里？他又怎么会和沙尔汗长得一模一样呢？”得到了钟氏的确认后，李元芳不禁惊疑连道。
旁边的狄仁杰已是连忙上前对钟氏问道：“夫人，你可知沙尔汗有没有什么孪生兄弟啊？”
“这个好像没有，我从来没听他说过，”摇头说着的钟氏，这会儿也是心乱如麻。
“没说过不代表就没有，”周游却是冷笑看着假沙尔汗：“我真不太相信，这个世上那么巧就有两个没什么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怎么这么巧就像沙尔汗呢？还这么巧就来将沙尔汗给替换了呢？”
“我不管你究竟是谁，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你们的阴谋究竟是什么。但我已知道，南平郡王武攸德将羽箭暗中卖给了贺鲁的事，他也是你的同谋吧？”看着假沙尔汗的周游接着道。
闻言假沙尔汗明显浑身一震的脸色微变了下，但紧接着便是恢复了平静般，而同时周游也是捏住了他的手腕，略微感受一下接着冷笑道：“不要强装镇定了，你的脉搏和心跳的突然加速，已是出卖了你的心思。看来，我是猜对了。”
“接下来，我再猜一猜，你打造大汗之戒是为了什么呢？你应该知道大汗之戒在狄大人的手中，你们也应该知道狄大人的厉害。所以我猜测，你们打造大汗之戒是针对狄大人..看来，我又猜对了，”说着顿了下的周游接着道：“一枚大汗之戒，要怎么害狄大人呢？这世上，能够杀得了狄大人的，也只有皇帝了。你们是想借皇帝的手来陷害狄大人，是吧？”
“嗯，看来是对的，”说着感受了下假沙尔汗的脉搏般，微微点头的周游看着神色已经有些变化的假沙尔汗又道：“如何借皇帝的手来杀狄大人呢？要知道，皇帝对大人可是信任得很，怎会自毁臂膀？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让皇帝觉得狄大人背叛了她。可要怎么样才能让皇帝相信呢？似乎需要一个难以仿制的物证。”
“你怎么心跳得这么快，是我猜对了吗？看来，你的心脏比你的嘴要诚实啊！”说着见假沙尔汗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样子，周游不禁脸上玩味的笑意更浓了起来。
旁边的狄仁杰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一眼，而后一个个精神振奋的面露喜色来，他们显然也没想到周游还有这一招，而且猜得似乎很准，效果也是很好啊！
“那么接下来，咱们聊聊你吧！你扮成了沙尔汗，应该不会只是为了那些金银吧？若我没猜错，那些金银最终是要归武攸德的，是贺鲁拿来买羽箭的钱。那么你能够得到什么呢？”周游接着笑道：“呵呵..放心，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件事我还真是有些想不通。”
“不过，贺鲁来神都，真的只是为了那些金银吗？一批金银罢了，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你们应该还有其他的阴谋吧？”周游转而道：“让我来猜一猜，这个阴谋和大周有关，和突勒也有关。贺鲁想要不顾一切对付的人，会是谁呢？吉利可汗，是吗？”
“哎，把着脉呢！你乱挣什么？是不是我又猜对了？”说着见假沙尔汗欲要将手挣脱的样子，周游不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但在沙尔汗看来那却是恶魔的笑容般。
看周游示意内卫抓住沙尔汗，继续装模作样把脉的样子，狄仁杰和李元芳他们也不禁都是相视一笑，而后更加认真的仔细听了起来。
“贺鲁自然是很想要吉利可汗死的，这样他就有希望成为突勒的大可汗了。可是，想要杀吉利可汗谈何容易？尤其是，不能让人知道是他杀了吉利可汗，否则立刻就要引起突勒内乱，”周游一番沉吟的样子继续道：“如果我是贺鲁，就会借大周之手杀了吉利可汗，这样就算是支持吉利可汗的驽矢毕五部也不会再反对对大周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