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着听着,周游便是眉头微蹙了起来,因为他听得出这琴曲之中充满了忧伤和悲愤,可不像是弹来愉悦客人的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弹琴女子
看周游一行人进店,尤其是周游和东方玉梅衣着气度不俗,手下随从精干的样子,那长得有些凶恶、笑起来却又很是谄媚的高大光头老板顿时热情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我们这潞州客栈可是有上好的上房!”
“住店,你们的上房我全包了,”淡笑说着的周游,目光一扫便是看到了店内一侧正在弹琴的女子。
那女子虽然衣着朴素,相貌也不如东方玉梅娇美动人,但却气质不凡,尤其是那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更是我见犹怜般,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又是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般。
旁边的随从直接上前递给了那老板一锭十两的银子,在光头老板愈发高兴热情的招呼下,周游直接走到了一个离那弹琴女子较近些的桌子坐了下来。
看周游认真听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打节拍的样子,在一旁坐下的东方玉梅,不禁略有些酸酸的道:“夫君,她弹得有这么好听吗?”
“就算是曲艺大家所弹的曲,也不过如此!能弹得如此琴曲,就算是音律一道的天才,也非数年苦工不可,”周游连道:“听她的曲子忧伤悲愤,必然是身怀深仇大恨,看来她的来历不一般。”
“听夫君所说,如若她真的是一位大家,又怎么会沦落至此呢?莫非,是糟了什么大变故?”听周游这么说,东方玉梅反倒是有些可怜起那弹琴的女子来。一个柔弱女子,沦落至此,也着实是可怜。
周游、东方玉梅和小凤等手下随从总共坐了三桌,很快酒菜上桌后,一旁另外一桌有些被东方玉梅那娇美动人的样子惊艳到了的两个客人,看周游手下人多,不敢过来招惹,却是转而责怪起了那弹琴女子弹得难听,要她换一首曲子。
正听着琴曲的周游,耳听得那二人有些刺耳的声音,不禁眉头微皱了下,真是到哪儿都少不了苍蝇。
待得那光头老板陪笑上前去招呼,其中一个客人又连道:“我不想让她弹这首曲子,让她下来陪我喝酒!”
“哼..”东方玉梅一听顿时俏脸微冷的低哼一声就要起身,却是被周游按住了手,待得她转头蹙眉疑惑看过来时,周游不禁道:“些许小事,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
闻言一愣的东方玉梅,看了眼旁边桌子和自己的三个随从侍女和亲随女兵同坐一桌的小凤,一想也是,不禁对周游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安然的坐着了。
不成想,接下来那光头老板非但没有维护弹琴的女子,反倒是故作迟疑的搓了搓手,意思不言而喻,喝酒没问题啊,不过得要钱!
“这个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看那客人拿出了一锭金子后,老板伸手拿起后便是走向了弹琴女子和她商量般的样子,东方玉梅不禁冷笑了一声。
面对光头老板的低声劝说,弹琴女子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弹琴,惹得那客人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有没有搞错?这一锭金子我在怡红院可以找二十个姑娘了。”
“哼,太过分了!他把这儿当青楼了不成?”东方玉梅一听再次忍不住有些冒火动气起来。
光头老板还在对那弹琴女子劝说着,而弹琴女子却是直接起身欲要离开,顿时令那客人忍不住恼火起来:“给我抓住她!”
嗤嗤..那客人手下的两个打手刚要动手,豁然起身的小凤已是拔出了柳叶双刀,闪身上前拦住了他们..
啊..啊..惨叫声中,刀光一闪,小凤已是出手划过那两个打手的手腕,鲜血飞溅中,紧接着两脚踢飞了他们,而后直接跃身来到了那吃惊瞪眼的客人身旁,手中柳叶弯刀向那人的脖子上招呼..
“不要杀人!”周游提醒了声,凌厉的一刀微微一滞的小凤,看着那吓得脸色发白,手中酒盅直接跌落地上摔碎的中年客人,紧接着手中的柳叶弯刀一偏,已是割下了那人的一个耳朵。
啊..凄厉的惨叫声中,中年客人捂着鲜血淋漓脑侧的样子,也是吓得一旁另一个中年客人浑身一颤。
“滚!”冷然看了眼旁边的那个中年客人,小凤只是冷漠低喝了声,顿时那中年客人和没了一只耳朵的中年客人都是如蒙大赦的慌忙跑了出去,那被小凤断了手筋的两个打手自然也是连滚带爬的忙跟了上去。
“哎..你们还没给饭钱呢!”光头老板的确是贪心,已经收了一锭金子了,竟然还惦记着一桌饭菜的钱。
不过,等小凤转头冷然看向他后,一个激灵般连忙向后退去的他,顿时不敢再多说话了般,小二和老板娘也都是吓得噤若寒蝉般。
“他们的饭钱,从我的账上扣。至于你手里的那锭金子,就当是我打赏给这位弹琴姑娘的了。今日能听得如此妙曲,实在是不虚此行,”周游淡笑开口道。
“你打赏的?”光头老板愕然看向周游,再看看自己手中那锭金子,见周游微微点头,特意强调是打赏给那位弹琴姑娘的,有些不舍的他,在小凤冰冷的目光下,只能尴尬陪笑的乖乖将那锭金子递给了弹琴姑娘。
然而,那弹琴姑娘却是没有收,反倒对周游略微施礼道:“多谢公子和这位姑娘出手相助,蓉蓉愿为公子弹上一曲,至于打赏就算了。”
“好!妙曲难觅知音,倒是在下俗了。姑娘请,在下洗耳恭听,”周游笑着伸手示意道。
在那弹琴女子蓉蓉点头上前坐下,玉手抚弦继续弹奏起来后,小凤却是突然上前从那光头老板手中将那锭金子夺了过去,让光头老板瞪眼很是郁闷不甘心的同时,也是看得东方玉梅掩嘴一笑。
之前这个叫蓉蓉的弹琴女子,只是随意弹奏派遣心中的烦闷忧伤心情罢了,曲虽好,但却满是伤感。
如今,她怀着感激之心认真的弹奏了一曲,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却又不一样了,就连不懂音律的东方玉梅都是听得美眸闪亮,小凤也是看着她认真的听了起来。
一曲结束,待得蓉蓉再次起身对周游施礼,而后准备退下的时候,小凤却是突然上前,不容分说的将那锭金子塞入了蓉蓉的手中。
蓉蓉欲要拒绝时,小凤却道:“这不是我家公子赏你的,而是我给你的。我虽然不怎么懂音律,但好不好听还是听得出来的。既然你弹得好,那便没必要拒绝打赏。凭本事赚来的,不丢人。”
“多谢姑娘!”听小凤这么说,略有些感动的蓉蓉,不禁感激连道。
待得蓉蓉再次施礼转身离开之后,看那光头老板欲要跟上去的样子,小凤又转而对他冷声道:“那锭金子是我打赏给蓉蓉姑娘的,你若敢动心思,等我回来会割了你的耳朵。”
闻言脸色一变的光头老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顿时收起了自己迈出去的脚,毕竟地上还有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单家姐妹
在潞州客栈休息了一晚的周游一行人,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便是径直赶往了潞州城西八里外的二贤庄。
“夫君,咱们来得好像不是时候,”看到二贤庄一片缟素的样子,东方玉梅不禁连道。
周游却是轻眯眼的猛然想到了什么般,淡然一笑道:“不,咱们来得正是时候!”
东方玉梅一愣,正有些疑惑周游为何这样说,欲要开口细问的时候,一群人已是从二贤庄内涌出,正是二贤庄庄主单雄信和王伯当等山西群豪们。
虽然府中在办丧事,可知道周游到了后,单雄信等人依旧是热情客气相迎,给足了他这个河南绿林领袖面子。也正是因为山西群豪们来单雄信庄上吊丧,所以才有了这么大阵势来迎周游。
一番寒暄客气,进入庄内后,周游也是专门向单雄信询问了府中何人故去。不出所料,果然是单雄信的大哥单道死了,而且还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唐国公李渊的箭下。
若非是知道周游要来,恐怕单雄信早已是迫不及待的要带人去拦截将去太原赴任的李渊了。
单道虽然不如其弟单雄信英雄了得,可在绿林道上也是一号人物。所以进庄之后,周游自然是先去祭拜了下这位绿林同道。
而后,单雄信等人自然也是热情的招待了周游,不免也要试探一下周游的来意。
周游也没有跟他们藏着掖着,直言如今大隋朝纲崩坏,天下盗贼四起,连杨玄感这样的隋朝官员都造反了,群雄并起,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所以欲要和单雄信联手反隋。
周游说得如此干脆直接,单雄信和王伯当倒也并未太过意外。毕竟,周游立足瓦岗,在河南弄出那么大的名头来,他们也早猜到周游的志气怕是不小。
可单雄信作为九省绿林总瓢把子,绿林群雄的领袖,竟然要周游找上门来拉他造反,不禁觉得有些别扭。这事,不应该是他这位绿林盟主牵头来做的吗?
他若答应了和周游联手,那么谁是主谁是从呢?怎么造反又该听谁的?所以,哪怕他也有此心,却也并未贸然就答应。
单雄信借口要问一下手下兄弟们的意思,而且还要去杀那李渊为兄长报仇,让周游给他时间考虑一下,并请周游先在他庄上安心住下来。
周游自然是客随主便,虽然有些想趁机杀了李渊一家,免除后患,能让自己将来少一个对手,但却也并未主动要求随单雄信一起去杀李渊寻仇,免得让单雄信觉得自己太过热心,那样反倒是不美了。
就这样,周游作为贵宾在二贤庄上住了下来,也是很快认识了单雄信的两个妹妹单冰冰和单盈盈,以及那那因为腿上受伤在家中养伤的单道独子单冲。
单雄信英雄了得,可两个妹妹却是有些刁蛮任性,不好女红,都喜欢习武,偏偏彼此还不对付。
至于单道的儿子单冲,更是独行大盗兼采花贼,被历城捕快秦叔宝追捕受伤,追捕过程中遇到猎人布下的陷阱,又是秦叔宝拼死救他一命,令得年少孤傲的他偏偏对秦叔宝心悦诚服。
腿脚不便的单冲是没法折腾了,但单冰冰和单盈盈这对姐妹花,却是难得安生的。得知东方玉梅这位娇滴滴的姐姐竟然也是绿林出身,非要来和她切磋武艺不可。
她们虽然喜好武艺,可功夫却算不上多好,比之大侄儿单冲都不如呢,自然更不是曾拜入双枪老将丁延平这位名师门下学艺的东方玉梅的对手。
姐妹俩虽然个性刁蛮任性,可对东方玉梅这个看起来娇柔且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姐姐,却还是很服气的。
而她们切磋的时候,在一旁看着的小凤却是不甚在意,甚至有些不屑的。在她看来,单冰冰和单盈盈姐妹俩练得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不能杀人的功夫练了也是白练,碰上真正的高手根本就不堪一击。
小凤虽然没说出来,可那副冷淡不在意的样子,还是被单冰冰注意到了,顿时惹得单冰冰心中不满了起来。
在她看来,小凤不过是周游和东方玉梅的一个随从侍女罢了,竟然敢如此桀骜,不把她们姐妹俩放在眼中,那就是没把二贤庄放在眼中啊!
自然,为了二贤庄的面子,本就刁蛮的单家姐妹也不会装作没看到。单冰冰当先开口挑衅,继而出手。紧接着见姐姐似乎不是小凤的对手,单盈盈也是紧接着动了手。
只可惜,姐妹俩没一个能打的,而小凤出手干脆凌厉,可不会像东方玉梅那样手下留情,所以结果可想而知,单家姐妹很快便是哎呦痛呼了起来,被小凤凌厉的招式吓住了,完全没了脾气。
东方玉梅见小凤出手毫不容情,也是脸色微变,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真把事情闹大了可不太好办。
不过让东方玉梅没想到的是,单家姐妹也是奇葩,不等她上前喝止小凤呢,非但没怎么生气,反倒是觉得小凤的功夫很好,非要拜师跟她学功夫不可,看得东方玉梅有些哭笑不得般。
接下来的几天,面对单冰冰和单盈盈变着法儿的要拜师学艺,就连小凤都是有些无奈了,她也是被单家姐妹磨得有些无可奈何了,只能勉强答应教她们几招。
数日之后,单雄信和王伯当终于是回来了。此番去追杀李渊的过程周游不清楚,可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没能杀得了李渊。
回来的第二天,单雄信也是给了周游准信儿。原则上,同是绿林英豪,周游若是选择造反,他们会全力支持的。但具体怎么个支持法,却是要容后再仔细商谈了。毕竟周游如今还没造反不是!让单雄信立刻就带人去河南随他一起造反也不现实。
对此,周游同样不觉得意外。绿林之人虽然爽快,但涉及这身家性命的大事,也要慎重才行。如果单雄信是鲁莽之辈,那也无法成为九省绿林的总瓢把子,在绿林中有如此声威了。
但周游也并没感到失望,此番主要就是来和单雄信认识一下,拉拉关系的。他也没指望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单雄信纳头便拜。
反正,要不了多久,单雄信等绿林豪杰,还有徐茂公、秦叔宝等人,还是免不了要被逼造反去瓦岗寨的。
提前认识,有了交情了,除了能够保证将来单雄信等人会去瓦岗投靠他之外,也能够让他们以后更好的融入瓦岗,为自己所用,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嘛!
虽然这些绿林之人造反有很多局限性,但能否成事,主要还得看周游这个首领如何用人,如何带领他们了,反正不会像程咬金那样胡闹便是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杀官兵
此番潞州之行的目的基本完成,在周游告辞离开之前,正好遇到了穷困潦倒的秦叔宝带病来二贤庄求助。
于是周游又专门为秦叔宝诊治了一番,待得他的病情好转后才离开,也算是和秦叔宝认识了。
在单雄信的吩咐下,王伯当带人送了周游十多里,直送到了潞州客栈,发现客栈外竟然有朝廷的兵士在站岗,不禁有些意外。
本来,王伯当已经在客栈中为周游预备了酒宴践行,可看这情况,怕是也无法到客栈中去吃饭了。
“伯当兄,不必再送了!周某足感盛情,咱们他日有机会再聚,”离客栈不远处,周游正和王伯当拱手告别之时,突然听得客栈中传来了惊呼惨叫之声,不禁眉头微皱的对一旁的小凤示意了下。
心领神会的小凤微微点头,而后便是迅速绕到了客栈的后面,悄然潜入客栈之中..
“哼!这帮朝廷的贼兵,就知道欺负无辜良善,实在是可恶至极!”冷哼一声的王伯当,竟是直接带人向着客栈走去,不等周游反应过来,他手下的人已是和官兵冲突起来。
见状略有些无奈摇头一笑的周游,也只能带着人过去,挥手间身后的随从冲杀上去,三两下便是砍瓜切菜般的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那几个官兵,看得王伯当和他手下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显然,他们没想到周游手下的随从竟是如此精锐,一个个似乎功夫都很不错,刀法凌厉得很,简直就是一群专职的杀手般。
紧接着,客栈内也是有着十来个官兵跑出来,反应过来的王伯当,只能带人和周游手下的随从一起杀过去..
“来..来人,刺客,有刺..”惊慌的呼喊声中,一个锦衣华服、如太监般无须的矮壮中年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跑出来,看到外面手下官兵已是转眼间死伤殆尽的样子,不禁脸色一变。
咻..几乎同时,刚射杀了一个官兵的王伯当,弯弓搭箭,一支箭矢转眼间射入了那矮壮中年的喉咙,令得他瞪眼满是不甘之色的无力倒了下去。
在王伯当一箭射死那矮壮中年的同时,剩下的官兵也是尽皆被解决了。而后快步进入了客栈之中的周游和王伯当等人,只见店中的老板、老板娘和小二哥都已是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般。
“可恶的贼兵,就知道滥杀无辜,实在是该死!”看到这一幕的王伯当,不禁咬牙暗恨道。
脚步声中,小凤也已是抱着那个叫蓉蓉的弹琴女子从后院中走出来。看蓉蓉衣衫不整,身上衣服染血的样子,似乎也是受伤了。
“小凤姑娘,她是..”看到昏迷中脸色有些苍白的蓉蓉,王伯当一愣,下意识的上前连忙问道。
“这位蓉蓉姑娘,是在客栈中弹琴为生的,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周游简单介绍了下,随即连向小凤问道:“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受伤的?”
小凤有些无奈:“这丫头,性子太烈了,虽然没有真的被那个混蛋侮辱,但趁我追杀那个混蛋的时候,竟然捡起了那个混蛋手中被我打断跌落在地的半截佩剑,想要自杀。”谷
“好在,那剑已断,没有剑尖,刺得并不深,性命无碍,但是伤得也不轻,”小凤说着不禁连道:“我刚为她止血上药了。但她的伤不能颠簸,恐怕无法跟着我们一起上路了。”
小凤话音刚落,一旁的王伯当便是连道:“这样,我带她去二贤庄去吧!先让她在庄里养好了伤再说。”
“也好!那就麻烦伯当兄了,”周游微微点头,他本来也没想要带蓉蓉离开的,毕竟只是素昧平生而已,欣赏对方的琴艺罢了。他刚娶了东方玉梅,还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
反倒是看王伯当对蓉蓉很上心的样子,没准是一见钟情了。其实这样也好,蓉蓉一个孤女,孤苦无依的,若是能够和王伯当走到一块儿,也算是有了依靠。
只是,王伯当能否让人家心甘情愿的跟他,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这么好可以照顾蓉蓉的机会,如果王伯当都把握不住的话,那周游也是没招,他又不是媒婆,也管不了那么多男女情爱的闲事。
“伯当兄,你射杀的那个人,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官兵跟随,必然是隋朝的大官。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把现场处理一下,别留下什么痕迹,”周游紧接着连道:“好在,这些官兵之前霸占了这里,将人都赶走了,应该也没有人看到是我们杀的人。”
“但杀了这么多官兵,终究是麻烦。我即将南下回瓦岗,伯当兄,你和单二哥可要小心了,千万莫要因为此事受到牵连。如果有什么事,及时派人来通知我,”周游转而正色又道。
王伯当也是微微点头:“好!多谢周兄提醒,我就不继续送了,周兄也赶紧离开,一路保重!”
“保重!”周游对王伯当微微拱手告别之后,便是直接带人离开了。
待得周游离开后,王伯当也是忙吩咐手下的人将那些官兵的尸体搬入客栈之中,处理血迹,然后直接一把火烧了客栈..
离开潞州十数里后,马车之中,东方玉梅忍不住蹙眉有些担心道:“夫君,咱们杀了官兵,接下来的一路上会不会遭到拦截?你说,王伯当真的能够处理干净吗?万一被官府发现了,恐怕二贤庄也要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