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那些邪说，散布给低等文明，让他们搞内乱，一个个还没有撑到神现，最后自我崩溃走向了灭亡。”
“不得不说，这的确延缓了神现的速度，直接饿死天神组留下的「种子」对吧？”
“可笑……”凉冰被怼上了头，不甘示弱的道：“这个世界没有真神，想有效的对抗天神组，必须每个星球优胜劣汰选出最强的一个！”
“神？我们这些神，在那些外来神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停停停！”
眼看着要开吵，寡姐赶紧叫停，又问道：“你们是在说莫甘娜的堕落吧？嗯……可以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个堕落吗？”
凉冰奇怪的问：“夏洛没向你解释吗？”
“嗯哼……”寡姐一脸纯真的摇了摇头，道：“他说你是莫甘娜手下的前大天使，你应该更了解她，说说看呗？”
话说到这份上，局面也变得如此混乱，凉冰索性放开了一些，道：“好吧，那我就说说莫甘娜的思想，当然当然……”
“我也只知道一点点，我跟堕落以后的莫甘娜可没什么关系。”
看到凯莎没有戳穿她的身份，想着……再试着隐藏一段时间，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接着再说莫甘娜搞堕落与自由的初衷。
听着凉冰讲莫甘娜的「邪门歪道」，天使彦咬牙切齿，神圣凯莎倒是坦然自若。
讲完后，寡姐有一个发自内心的疑惑，问：“堕落自由的世界里，强者的话语权更大对吧？弱者不听话，强者杀死弱者也不用负责。”
“不对，那样的世界，本身就没什么责任可言。”
“这么说来，在堕落的世界里，只要有人拳头够大，就可以主导这个世界的一切吧？”
凉冰无法否认这种情况的发生，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
寡姐笑了，再问，“所以，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神圣凯莎吗？”
凉冰：“！！”
天使彦：“！！”
神圣凯莎：“……”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寡姐在餐桌上画了一个圈，“我们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堕落后的世界。”
凉冰不可能同意这点，当即回道：“当然可以是凯莎，可惜，凯莎并不是最强，这世上能对付她的人很多，而且她也不是天神组的对手。”
“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寡姐解释道：“正因为你们是强者，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个世界对你们而言就是堕落与自由的游戏场。”
“强者想建立秩序，弱者想活命就只能遵从。”
“强者统治一切，弱者无法影响强者的自由，弱者根本没有话语权，谈什么都是扯淡。”
“堕落中哪有什么自由，说白了，只不过换个更残酷的强者统治一切罢了。”
“还有，选取最强的来抵抗神现，对付天神组？你怎么确定最后站在金字塔上的那个一定是最强？”
堕落与自由带来的无序世界，终将演变成野蛮人的狂欢。
没有多少智慧生物有纯洁无瑕的心灵，而多数智慧生物的心性，经不起无序的考验。
“只有最强的人才可以活到最后。”凉冰笃定的道。
“这就不对了。”寡姐听夏洛的话，反驳道：“就拿旺达来说吧，她成长起来可以影响多元宇宙，但现在……一颗子弹就能要了她的命。”
“无序的世界，有多少天才会死在幼年期？又有多少天才得不到开发潜力的机会，埋没自己的天赋？”
“真正的自由世界只是个梦罢了……如果堕落与自由的世界实现，那备受折磨的无数弱者，将每天祈祷神现的来临。”
“到时候，死对他们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话到这，凉冰沉默。
她创立堕落与自由的初衷，是为了应对天神组。但她并没有了解过各大低级文明需要什么。
哪怕在原著中也是一样，最后认识蔷薇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部分理念给这个世界造成了伤害。
“呵呵……”
看到凉冰被怼成这样，被一个凡人怼的默不作声，天使彦直接笑出了声。
这带着讥讽的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缠住周围的每个人都听得清。
寡姐一脸严肃的转过去，质问道：“你笑什么？你以为你们天使就没错吗？”
第134章 凯莎：别说娶凉冰，娶我都没问题
……
继上次怼超人，蝙蝠侠后，夏洛（寡姐）第二次火力全开的怼人。
正义秩序是保护了宇宙的弱小，但到了后期，越来越激进，已经走到了极端的地步。
凯莎说着不会限制低等文明发展，但她一句话就让治下低等文明放弃发展武力。
天使靠不住的时候，这些低等文明就成了战争的炮灰，因为敌人不会停下脚步。
不把低等秩序放在眼里，主神的权力凌驾于一切，认为神权至上。
有问题吗？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玩的太极端，以至于死后冒出了一堆新王无法压制的妖魔鬼怪。
原著中，凯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极端。所以，她选择直面死亡，重启天使文明。
经过战争的洗礼，年轻，青涩的王会将拉回已步入极端的天使与正义，重新创造一个新的，更有包容性的天使文明。
不过，凯莎是否死亡，仍是一个谜团，大概率再次改变了生命形式。
由神圣之躯，进化到了虚空级。
记得，天使的心脏无法承受次生物引擎带来的负荷，所以只能设定在死后开启引擎。
身为天使之王的天使，必然装载了最先进的次生物引擎，或许那次「死」，就是神圣凯莎进化的契机。
“你……”
“停！”
夏洛（寡姐）刚想开怼，凯莎抬起白嫩无暇的小手，厉声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清楚哪里出了问题，甚至找到了改变的方法，指责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有些事情不容置疑，还有……”
“你，还有你们，应该把心思用在正途上，而不是在这纠结什么对错。”
“额……”夏洛刚提起的气势，一下子被打回原型，到嘴边的词也全然忘记。
到底是天使之王——神圣凯莎，厉害！
不过，那句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似乎隐约之间在暗示些什么？
该不会她已经发现，这是在有意撮合她们的关系吧？
“好吧，那聊一点别的。”
夏洛回到思维领域，指挥寡姐问道：“如果恶魔侵入地球，天使会跑来对付恶魔吗？”
“会，天使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消灭恶魔的机会。”天使彦回道。
寡姐接着问：“那作为战场的地球，承受的住天使与恶魔的全面战争吗？”
“不行，但如果以一个地球的代价，消灭莫甘娜及其整个恶魔文明。对于整个宇宙而言，是具有伟大意义的牺牲。”天使彦马上回道。
“这么看来，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对于地球而言都是敌人对吧？”
寡姐这一刻算是知道夏洛的苦心了。
好家伙，一个比一个离谱。
天使彦的这段话，夏洛也是感触良深。
原著中，地球若不是有银河之力，凯莎的「亲儿子」，早就跟其他经受过天使恶魔之战的文明一样，陨落于战争当中。
要知道，天使与恶魔大战，波及了许多文明。
夏洛在感慨什么？
他可以复活天使这些年牺牲的战士，但没办法复活那些已经毁灭的文明。
也就是说，那份「罪」还在，就看当事人能不能看得开。
夏洛反正没放在心上，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计较那么多，活的太累，没必要。
不然，他也不会只是感慨了。
“额，撇去天使与恶魔不说，莫甘娜与凯莎还有和好的可能吗？我可不想地球沦为你们的战场……”寡姐在夏洛的授意下，直奔主题的问道。
提起这个问题，快言快语的天使彦没有直接接话，扭头看向神圣凯莎。
天使彦完全遵从凯莎的决定，其他小天使也一样，但……就算是一句话的事情，凯莎也不能说出来。
凯莎是天使之王，她不能辜负旗下每一个战士的拥戴。
凯莎笑了，一种无奈地苦笑，“可能吗？天使与恶魔进行了长达上万年的争斗，牺牲无数，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正因莫甘娜是凯莎女王的妹妹，凯莎女王才要亲自手刃她，给每一位效力于正义秩序的天使战士一个交代。”
“也是给每一位牺牲在战争中优秀天使一个交代。”
“凯莎原谅莫甘娜，除非牺牲的天使全部活过来，这可能吗？”
凯莎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正因死去的战士无法复活，凯莎和莫甘娜的关系也不会复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诶嘿，这话算是说在点子上了。
夏洛急忙探出一个脑袋，笑呵呵的问道：“那如果她们真能复活呢？”
“我说的复活，不是克隆，也不是基因转生，是存粹意义上的复活，把死掉的生物从死亡手里拉回来。”
“别跟我说那违背了自然规律，在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自然规律什么啥不是。”
在凯莎的理念，也就是正义秩序中，一切都遵循宇宙物理定律，生命原本就应该是有生有死的，文明的诞生与毁灭也是顺应这一规律。
复活=邪恶。
当然，到这份上，再卡那么死，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凯莎眯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你确定有办法？”
凉冰，天使彦在旁边也是一副期待的模样。
“有，但不敢用，准确的说，是不敢拿出来。”夏洛直视着凯莎的眼睛，道：“万一，你们临时起意，夺走或是搞破坏怎么办？”
“你们可是强大的天使，我可没能力跟你们斗。”
“我会保护你啊！”凉冰扑腾一下起身，激动的不行，“老娘护着你，谁也不敢乱来。”
夏洛白了凉冰一眼，“坐下，别说话。”
他还想从天使这边诈点东西，这跑出来横插一脚，不是乱搞吗？
“哦……”凉冰也不介意，乖巧的坐回去。
看到这里，凯莎也明白了，为什么凉冰会跟这个共生体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