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联手,寻常上忍都不是对手!
到底是谁做掉的他们?
如果是宇智波御夜和鞍马齐月,那他们的成长速度就太过骇人了!
可这个问题,团藏不能摆在明面上让日斩去调查。
因为派人尾随军粮队伍,哪怕是他都不敢明面上说出来。
一旦被曝光,扰乱军心不说,前线所有忍者都会视他为眼中钉。
这是连日斩这种和稀泥的人,都会恼怒的事。
更何况那队伍里面还有个初代火影亲孙女纲手,这家伙是敢直接拍桌子动手的主。
三代揉了揉眉心,“这事别在说了,即便他们有问题,现在他们去前线,如何管控他们也是前线管理的事。我们这些身处战场之外的人,就别强加干涉了。”
这本是推托之词,但正中团藏下怀。
“前线的事归前线管?”
团藏从怀里掏出大名文书,“那正好,大名委托我前往雨之国,交涉借道一事。我想,雨之国的前线交给我没有问题吧?”
三代看着文书,深深看了眼团藏。
国家大名和忍村之影,是直线沟通的。
能跨过他这个火影,直接上通大名,团藏平日的运营必然不少。
老师当年紧急传位,他和团藏是竞争对手。
团藏因为犹豫败北,或许是心有不甘,现在越发渴望披着火影披风走到阳光下。
绕过火影沟通火之国大名是因此。
想要在前线获得指挥权,也是因此。
至于顺道在前线打压一个宇智波后辈,在三代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团藏走后,三代站在窗边看着老友的背影。
“光和暗,是守护村子的基石。”
“但是有些人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老友啊,你是不是忘了,正是因为你置身于黑暗,才来的勇气想追逐阳光下的生活?”
……
“诶?去雨之国?”
“插班宇智波御夜的队伍?”
日向日差接到命令,人都是懵的。
他看了眼日向澪院落的方向。
昨天刚给堂妹送完宇智波御夜的信,澪那心死之人听到御夜消息后,重新焕发生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他好奇宇智波御夜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他腹诽澪居然居然愚蠢到因为这个人,和家中闹翻。
他也抱怨因为帮宇智波御夜送信,结果回来后又被母亲狠狠责怪。
现在,居然让自己去当宇智波御夜的队友?
虽然是临时的,但,很别扭啊!
但命令终究是命令,日向日差和同辈的族人分成两批前往不同战场。
忍者轻装简行的速度,比车马快很多。
日差接到命令的第二天,就追上了队伍。
此时傍晚,队伍扎营。
日差拿着命令书没找到带队的纲手,只能等纲手回来再确认。
他刚离开,就听到有医疗忍者抱怨:“纲手大人真是,天天和小孩打牌,每次都输光不说,还找我们借钱......”
“哈,还好我没钱。”
“那个宇智波御夜也是,明知道纲手大人赌术不好,居然都不让一把。再这么下去,感觉纲手大人都没什么东西能输了。”
日差听到宇智波御夜五个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怪不得刚刚没见到纲手大人,居然是在那家伙身边?
记得那个宇智波御夜看起来不像是擅长交际的类型啊,怎么连纲手大人都凑到旁边了?
日差回想起宇智波御夜的模样,嗤之以鼻。
嘁,长得帅了不起啊。
不过这两人凑在一起,倒是省了自己的事。
日差打听到位置后,往营地最外围走去。
临近营帐的时候,再次听到有人讨论宇智波御夜。
不过这次,就真不是好话了。
第24章 学会了吗?
马车内,临时搭建的木桌上摆了三方扑克牌。
从堆在各人身前的钱票来看,纲手一如既往处于绝对劣势。
纲手紧张揪起纸牌一角,看到不合时宜的数字,眼角狠狠跳了跳。她知道自己微表情掌握的不到位,只能岔开话题:
“喂,小鬼,外面有人说你坏话,要不你先去处理一下?”
纲手好歹是精英上忍,外面几个小鬼偷偷醺酒后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御夜掀开牌看了眼,同色。
他毫不在意道:“这两天听腻了,无所谓。”
纲手见御夜看牌后毫无波动的模样,心里知道这局走远了。
于是装作义愤填膺道:“作为统帅,这我不能忍,我去教训一下他们!”
说着理所当然将纸牌往前一推,似乎在说明区区牌局只是娱乐小道,不能耽误正事。
然而她的手被齐月敏锐抓住。
少女露出羞赧的笑容。
纲手脸皮再厚,被孩子抓出来想悔牌,也不禁老脸一红。
她只能用场外因素来找回脸面:“喂喂,他们可都说要教训你了,你这都能忍,是不是怂?啊?是不是怂?”
宇智波御夜无奈看了眼耍赖的纲手。
外面的话语,这时候清晰落在他耳朵里。
——“我伯父说过,宇智波就没有好鸟,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还开发新版三身术?我看是宇智波自己想要搞人造天才,故意把功劳都推到一个小鬼身上,脸都不要!”
——“那个鞍马家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昨天还送吃的给她,结果她居然不领情!”
——“我看纲手大人对他也很不爽,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
宇智波御夜默默看了眼纲手。
原来他们的勇气,是前辈给的啊。
纲手尴尬避开目光。
她也就是每次输光,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而已,那群小鬼,过度解读,过度解读了......
而这两天的事,说起来从头到尾都透着一个“蠢”字。
御夜听说那群人的怨言原因后,很是沉默了半晌,怀疑到底是谁的智商脱离了群众。
冲突起因是新版三身术。
外面那群木叶各忍族的子弟,都是前两年或者更早毕业的,自然错过了新版三身术的学习机会。
这就好像御夜前世,高中毕业了,学校想起修篮球场;大学毕业了,宿舍开始装空调。
换做是谁,也少不得几句吐槽。
但也仅仅只是吐槽。
外面那群人最开始也是。
后来找御夜趾高气昂的“请教”,被御夜无视。
才算小小的结怨。
即便到这个程度,正常也不至于真起冲突。
可现在不是正常时候,他们也不是正常人。
纲手叹息道:“这几天营地的氛围,确实不大好。”
因为越来越临近战场了。
寻常杀人相关的任务,都有人怯战。
更何况出生和平时代,马上要面临战场绞肉机的人?
正常素质的忍者都得再三做心理建设,而看看这最后一批前往前线的队伍里——医疗忍者,学生,忍族子弟。
其中忍族子弟本就是在家族都混的不行的二世祖,跑来战场打打后勤,混个功劳。
他们的心理素质,可想而知。
纲手不止一次巡夜的时候,听到有人躲在营帐里哭。
这就是真实战争带来的压力。
所以那份小小的怨念,逐渐扭曲。
纲手对此嗤之以鼻:“这群自认血统身份高贵忍族子弟,对外忍让、谨慎,甚至恐惧。要说最擅长的,就只有窝里横了。染上自己人的血,来告诉旁人‘你看,我其实很勇哦’。”
她看了眼御夜和齐月,继续道:“说起来就连是我,知道快到战场了也有点紧张。你们倒好,到现在还和没事人一样。”
御夜摇头,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生死间的大恐怖已经经历过。
比起死亡,他更在意其他事。
鞍马齐月肩膀撞了撞御夜,得意晃了晃肩膀。
示意有御夜在,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齐月顺手掀开三人的牌,对比了一下,对纲手笑嘻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