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从拯救焰灵姬开始 第52节

韩宇和张开地都是韩非叫来的,这就是郑泽需要他还的人情。

张开地会来,他一点都不意外,这位韩国之相其实和儒家有所关联。虽然此前从未有过交集,但他猜测对方应该收到了儒家的消息。

也并不是他郑泽就重要到让这位韩相一听到有危险就奋不顾身前来营救,只是血衣候派兵直接出现在新郑,本来有僭越之嫌,作为文官的他自然不会放任武将如此胡作非为。

至于韩宇,郑泽先前其实并没有考虑过他,他会来这,还专门调了禁卫,也许是表达对姬无夜和白亦非肆意妄为的不满,又或者是他真的求贤若渴,毫不掩饰对自己这种贤才的拉拢力度?

郑泽总觉得这些解释还是有些牵强,这里面似乎有一些自己没弄清楚的东西。

就像墨鸦一样,他感觉对方知道一些东西,那是他身在夜幕却屡次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原因。

焰灵姬听着他娓娓道来,没想到这里面的道道这么多。

湛蓝色的眸子看着一脸认真为自己解说的郑泽,感觉他身上有着无穷的魅力等着自己去发掘。

郑泽说着,发现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原本一直慢慢移动的手为之一顿,“你怎么不说话?”

……

韩国新郑,门面还算不错宅子。

守宅门的老者从茅房回来,发现这书房中的灯火还是亮着。

“小主人何时如此勤学了?莫不是灯火忘了吹灭?”白发苍苍的老头皱着眉嘀咕,朝着书房走去。

推开门,便看见他家的小主人坐在案前,手捧着一道书简,似乎在忘怀地品读着。

老头有些惊讶,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欣慰的表情,看着似乎是被自己突然开门惊扰到的青年,连忙告罪,“我以为书房灯火忘了吹,惊扰到小主人,老奴该死!”

青年书简立得直直的,皱着眉满脸不耐烦地看着这死老头,“知道我在读书,还不快滚?”

“好好好!”老者也不介意青年的语气,此刻他倍感欣慰,刚准备关门,突然想起来什么,“小主人也要注意身体,主人放在家里的货物今天发现少了一件,小主人明日应该看着点才是。”

闻言,青年越发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别来打扰我读圣贤之书!”

“是是是!”老头笑着连忙赔罪,关门退了出去。

走到庭中,他满脸欣慰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感慨,以前懒散的小主人现在终于成器知道上进了。夫人您在天之灵若是能看见,老奴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啊!

而在他背后的房间中,青年手持书简之后,正叠着一本薄薄的纸册,外面的书简不过掩人耳目。

看着上面的文字,嘴里忍不住骂了句,“这西门庆,真该死啊!”

于此同时,他观察了下外面没有动静,将左手空出来,伸到腰间解开裤带。头一回看这么久书,今晚他要好好奖励自己!

第八十七章 想不想玩火?

面对郑泽的问题,焰灵姬盈盈一笑,用软媚的声音说道:“有时候还真想把你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拥有获取别人内心深处记忆的火魅术,却不能用在最想用的人身上,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闻言,郑泽清楚她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是真的对这些局势心机云云真的感兴趣。也许是能从自己嘴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能让她不自觉产生一种【满足感】。

“我们还是开始做正事吧!”郑泽清楚她现在的热情似火只是手段,柔情如水才是她的心意。

她的心正在靠近,但仍未抵达终点。现在能以这样的姿势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猜测不会是想的那样,但他还是很好奇焰灵姬想做的是什么。

人嘛,心里面总会想着万一。

“还有一个问题。”在郑泽的面前,焰灵姬伸出一根手指。

郑泽之爪再次一顿,他皱了皱眉,“什么问题?”

“那个小美人,是叫弄玉吧,你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听话?”看着郑泽的俊气脸庞,焰灵姬的笑容满是深意。

一般来说,对于早有预谋的人,问出的问题都是层层递进的。也就是说在焰灵姬的心目中,她觉得弄玉的事比韩非的事更加重要。

她紧紧盯着郑泽的脸,却发现丝毫没有慌乱之色,既然选择了双管齐下,他怎么会没有一点布置,甚至,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郑泽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她的前路太过黑暗,我只是想给她一点光。”

焰灵姬用她那无比好看的眼眸看着郑泽,神态中带着一丝狐疑,他这么坦然,倒显得自己好像想多了。

“那样姿色的美人,你对她没有一丝特别的想法?”她美眸紧紧看着郑泽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郑泽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有,这样的美人,我怎么忍心不给她一个家呢?”

听见郑泽这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话语,焰灵姬俏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滞。

“那你这样又算是什么?”

她的脸色变化的比郑泽的剑还快,顺着她的视线,终点是一只欲要勇攀高峰的手。

面对她凌厉的目光,郑泽的动作还是顿住了。他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不是真的作死。

“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忍心不给你一个家呢?”

看着一脸正色,听着和感受着与他表情极不匹配的言语和动作。

焰灵姬笑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来做正事吧!”

“嗯?”郑泽挑了挑眉,焰灵姬的反应也让他有点意外。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玩火?”

这充满诱惑的言语和软媚酥骨的声音,让他更疑惑了。

……

新郑的街道上,在回程的途中,张良选择和韩非同乘一辆马车。

因为韩宇上了他祖父张开地的车,应该是要谈论重要之事,他不好旁听。

看了眼正在思考的韩非,张良选择直接开口,“韩兄以为,这郑先生在先前之时,就已经想到了今晚之事?”

韩非闻言,收起了思绪,摇了摇头说道:“只能说他却有其才,而非泛泛而谈之辈。”

能写出《战国策》,只是让人下意识给郑泽印象加分。或许会感慨,这个人真有才华!

但是真正理智的人,就如韩非一样,他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今晚之事,只是印证了自己先前那些夸赞并没有错。

说千言道万语,不如落实一事。

听着韩非的评价,张良点了点头,和韩非同乘,是准备韩非透露一个重要的消息。

“祖父近日收到儒家来信,信上说儒家这一代掌门亲传,不日将造访新郑。听祖父的意思,他们或许是为了郑先生而来。”

闻言,韩非只是点了点头,“想必荀师也看过《战国策》一文了。”

其实当看到那书册和文章后,韩非就已经命人向儒家捎信了。只是后来才知道,这文章已经在天下传颂了。

得知此事他到没有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只是感慨那郑泽早有准备。

“韩兄似乎并不惊讶?”对于韩非的反应,张良倒是有些惊讶。

闻言,韩非摇了摇头,“子房啊,不仅仅是儒家,也许墨家、道家以及百家中其他门派也会来新郑,过段时间就热闹啦!”

听到韩非的猜测,张良目光一闪,“是因为那书册……纸?”

韩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许不仅仅是书册,还有一种印字之法。郑先生显露出来的东西,《战国策》排在最末。”

不需要韩非提醒,张良就想到那价格低廉的纸和猜测的印字之法所带来的利益和影响。

他看向韩非,“那韩兄你就不想……”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家都在新郑,又接触过那位郑先生,何不提前将局势定下?

只见韩非摇了摇头,“此物一出便在七国流传,子房觉得,郑先生没有一点打算?”

他没说的是,百家还没有下场,真要谋划那两样东西,得有坐庄的底气。

刚回韩国根基不稳的他,显然还不够。

没看到就连把持朝政的夜幕,也只是对郑泽多番试探,而不是如以往一样霸道出手。

因为他们没有把握一举成擒,将局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是中间出了纰漏,夜幕也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张良点了点头,他不是愚笨,只是相比于在外求学多年的韩非,尚少一些阅历。

“这郑先生,还真是一个奇人啊!”他感慨道。

闻言,韩非笑了笑,“子房之才,或许也不逊于他。”

张良摇了摇头,他也不是无端感慨,从衣服里再次拿出一本簿册,递给韩非。

“说郑先生乃奇人,是因我又在行商手中买了一本书。”他解释道。

“哦?”看着面前的簿册,韩非挑了挑眉,“郑先生又写了什么?”

他接过簿册,看了眼上面,依旧是三个字。

张良摇了摇头,“尚不确定是郑先生所写,只是……”

看着韩非就要翻开书册,张良连忙按住封面制止,“韩兄!”

韩非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张良此举何意。

只见对方认真且严肃,“韩兄请务必答应我,此书一定要回家关上门,确保只有自己一个人再看!”

第八十八章 噬剑

另一辆马车上,四公子韩宇与相国张开地相对而坐。

面对气度沉凝的老者,韩宇率先开口,“张相国,你觉得郑泽此人如何?”

闻言,张开地有些意外,韩宇找他私聊,他其实并不想说什么。他的身份位置特殊,与公子之间的交往需尤其慎重。

原以为韩宇想借夜幕表达同仇敌忾以示亲近之意,没想到他开口提到的却是郑泽这个人。

言语经过斟酌过后,张开地缓缓说道:“能着出《战国策》此书,今晚一观,应不是庸才。”

他的评价十分中肯,亦表达着他不偏不倚的态度。

韩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张相国以为,此人能否为我韩国做事?”

张开地面露异色,这韩宇对此人,好像很感兴趣?

“四公子的意思是,想要向王上举荐他?”张开地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开口问道。

韩宇也不掩藏,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却有此意,相国意下如何?”

他没想着以言语拉拢这位,张开地和姬无夜一样,都是老狐狸。没有足够的利益和把握,他们是不会松口的。

对于韩宇的提议,张开地想的远不止眼前,依旧没有表明态度他问道:“四公子为何对此人如此重视?”

对于他的屡次试探,韩宇面上不露声色,但心底也暗骂一声,摇了摇头,直接说道:“实不相瞒,此人……与我有旧,但举贤不避亲,如此贤才,若不能为我韩国效力,实乃我等之过矣!”

张开地看着“直言不讳”的韩宇,回想起先前劝退白亦非之后,那少年的表现,似乎并没有认识韩宇的意思啊?

“老夫倒是好奇,他与四公子有何故旧?”张开地问道,似乎觉得一直索取有些不妥,又说了一句,“此人若真有能力,为王上举荐能臣,本就是老夫职责所在。”

韩宇看了眼张开地看似刚正不阿的老脸,撩开帘子看了眼窗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原本我理应要照顾他的,只是这几年忙于为父王分忧,让他受苦了。”

没想到此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不过想那郑泽的样子,也许这只是韩宇的一面之词?

他摇了摇头,“举贤乃大事,还需仔细甄别,以防疏漏。况且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他可不一定想要为官任职。”

儒家都为他亲自来人,虽说男人很难抗拒权力的诱惑,在他看来,这郑泽也未必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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