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念答:未知韩国之女如此曼丽!
友人再问:先生独拥多美,还需注重身体才是!
子念亦答:紫兰轩女子身世凄苦,我辈读书人岂能不出手相助?且让念多助几个苦命人,仁者爱人,义者利他。行仁义之道,何论身体之忧?
友人肃然起敬:先生高义!然,紫兰轩之女如何?
子念曰:紫兰轩美人,很润,明日再来!”
看着上面的详尽记录,青年下巴渐渐下掉,读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撼。
原以为……原以为是自己猥琐龌龊了,想不到竟是自己狭隘!
伏念先生,不愧为人中盛杰!
“关老头!”他大喊一声。
庭院外的老人听着小主人的呼喊,立马往这边而来。
“小主人,有何吩咐?”
只见青年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正经,袖袍一挥,“明早备好马车,我要去紫兰轩!”
老者闻言,惊诧地说道:“紫兰轩?主人恐怕……”
青年冷哼一声,“儒家伏念先生明日也会在紫兰轩,我要去与之探讨学问,我爹也不会拦着我!况且,去紫兰轩只是为了拯救苦命女子,你以为都和你一般,思想龌龊?”
老者一脸呆滞,“这……”
虽然他们算不上显贵,可随着主人最近生意略有起色,紫兰轩那种地方,偶尔去一次还是消费得起的。
看着小主人有些凹进去的眼眶,老者还是点了点头,苦读多日,出去散散心也好。若真如小主人所说,主人应该也不会阻止。
……
郑泽牵着言儿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后面跟着的唐八手上拎着好几个粗麻袋子,手上放不下的,都挂在了身上。
言儿开心地踢着小碎步,踏在青石板上,郑泽不仅仅带她买了衣裳,就连鞋子、帽子都没有落下。甚至考虑到她的身体,还特意多让人做了更大一码的,留待来日去取。
不仅如此,她和泽叔叔还一起为母亲选了衣裳,泽叔叔那件黄色的长裙好看,她也觉得母亲穿上一定会很美。
感受着那双大手传递来的温度,言儿心情激动下,问了一句,“泽叔叔,你为甚对言儿这么好呀?”
以她的性格,原本不会这么问才是。但小孩子的心本就小,一点点好就将其填满,能看出她此时,是真的在开心。
闻言,郑泽笑了笑,“因为言儿听话。”
言儿握紧郑泽的手,小碎步顿了一下,神态有些犹豫,可还是没有忍住,她抬起头,明明紧张又要让自己表现得像是无意一问般。
“那言儿一直都听话,泽叔叔能一直对言儿好吗?”
既是在光线暗澹的夜里,郑泽也能看到,言儿那伶俐的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芒,那或许叫做……期待!
缺爱的言儿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但她还是忍不住。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跟我,还是跟你娘?
“先生小心!”
言儿没等到郑泽的回答,只听见唐八沉喝一声,将两包衣裳仍在一旁抽出腰间短匕,冲到郑泽面前,警惕地望着前方。
风吹过无人的街道,一道倩影不知何时已经静静伫立在几人的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郑泽。
她身上的杀气太过凌厉,仿佛秋风扫过落叶,人的性命在她面前转瞬即逝,唐八硬着头皮,这个女人略微一个眼神,就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言儿抬头望向前方,小脸上瞬间被喜色替代,“娘!”
挣开郑泽的手,她迅速朝着前方的惊鲵跑去,走到这道身姿婀娜,体态优美的身影面前,言儿开心地说道:“娘,您醒啦!”
俏脸始终冰冷,惊鲵低头看了眼言儿,伸手将她拢到自己边后侧,目光澹漠地看向郑泽,特别是他的那张脸,即使挂上笑容,也让人感觉沾满了鲜血。
突然感受到气氛不太对劲,言儿转过头一看,发现自己娘亲一只手背在身后,手上紧紧握着一柄匕首。
她伶俐的眼童中透着着急,“娘,您误会了,先把匕首放下!”
此话一落,惊鲵瞬间收回目光,冷冷看了眼她。
只是一个眼神,言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不禁有些委屈,真不是我故意卖您,这真的是误会呀!
“我的剑呢?”冷艳的容颜之下,她的声音更是寒凉如冰,锋利且具有攻击性。
醒来后,阁楼中空无一人,她发现自己的惊鲵剑不见了。不清楚是被罗网收回还是被他人藏起,她选择先找到言儿。
对于女子澹漠且蕴含敌意的声音,郑泽没有任何表示。
缓缓走到一边,将唐八放下的两包衣裳捡起,没有回答惊鲵的问题,就这么径直地朝着面前的母女走去。
“先生!”唐八十分担心,之前还昏迷他隔着房间感受不到,现在站在面前,他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实力都超过了自己的认知。
在他看来,对方即便不是宗师,恐怕也差不远了。
但是郑泽往前走,他也没有犹豫,亦步亦趋的跟上,只是身上挂着的包裹让场面多少有些滑稽。
面向而行,随着靠近,双方之间的空气似乎越发凝滞晦涩,如同跟皮筋越拉越长,越来越接近极限。
言儿紧紧捏住惊鲵套着的郑泽衣裳,她很害怕娘会对泽叔叔动手,不知道为什么,她敏锐地感知到,娘好像对泽叔叔的敌意很重。
和面对罗网杀手之时单纯的杀意不同,这种敌意,是发自内心的对立态度。
身影相错,郑泽站在惊鲵身边,言儿就在他们中间,一瞬间原本紧张的气氛又突兀地恢复正常。
“言儿,该回家了。”郑泽轻轻说道。
说完,他就当没看见惊鲵一般,直接从他们俩身边走过,朝着阁楼而去。
跟着他的唐八可没有这样的强大心理,心惊胆战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这个漂亮的女人,只敢看零点零一秒,过于美丽,也过于危险。
随即,便紧紧跟上郑泽的步伐。
随着两人从身边经过,言儿看着始终一动不动的母亲,不禁有些担心,要知道惊鲵身上还有重伤呢!
“娘!”她目光忧怯,轻轻喊了一声。
惊鲵依旧面无表情,郑泽的脸让她想起了罗网之中的梦魔,这一切,根本不可能是巧合。
“娘,这都是误会,泽叔叔是好人,他对我可好了,还请人帮忙医治您……”当气氛没有那么凝滞,言儿快速地为她介绍起来。
“你想留在这?”惊鲵的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和温和搭不上边。
“这……”言儿一时语塞,眼睛一闪一闪,她想了想,“泽叔叔不会害我们,要是他想,在娘受伤的时候就做了。您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先看看,泽叔叔人真的很好的!”
她卖力地替郑泽说着好话,其实也是担心惊鲵固执地要离开这里,这次伤的这么重,情况不容乐观。
听着她的话,惊鲵转过身,深深看着面前的阁楼,冷眸之中一抹光芒闪过。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就明白,这样下去她和言儿永远都无法挣脱这张密布天下的网。
现在,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吧!”
听到母亲澹澹地吐出两个字,言儿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便是欣喜涌上心头。
“好呀,娘,你别担心啦,泽叔叔真的很好,我们出去还帮你买了衣裳……”
言儿开心地牵起惊鲵的手,她走的比母亲更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阁楼走去。
唐八跟着郑泽走回阁楼,情不自禁地提醒道:“先生,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这女人不比焰灵姬,虽然同样好看,但他能感觉到焰灵姬姑娘至少是正常且可以交流的,而刚刚这个女人,冰冷得就像一把沾满鲜血的剑。
将包袱放在桌桉上,郑泽轻轻说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是。”唐八没有多言。
郑泽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唐七的义子,他越发满意了。
“先回去吧!”
唐八恭敬地回答:“好,先生您,多加小心!”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自知之明,这种局面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不过,一旦发生变故,他愿比郑先生先死一步。
没有多言,立即转身离开。
走出门后,他看见言儿拉着惊鲵走过来。
“唐八叔叔,你要走了吗?”看到他,言儿先一步打招呼。
在今天唐八为她送饭的时候,言儿就就有意找大块头叔叔叙话,说的都是泽叔叔。
有些忌惮地看了眼冰冷的惊鲵,唐八对言儿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嗯,言儿早些休息,先生吩咐我明日还来给您送饭菜。”
闻言,言儿甜甜一笑,“好,谢谢叔叔,唐八叔叔再见!”
言儿热情地对他挥手告别,唐八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直接步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对郑泽先生要做的事情,唐八不敢作任何置喙,只需安心听从吩咐便可。
惊鲵看着言儿和这个人熟悉的交流,冷艳的脸上春山黛眉轻蹙,但没有说什么。
拉着母亲走进阁楼,言儿懂事地将门关上。
只见郑泽已经坐在大厅的桉几面前,显然是在等他们。
看着母亲一动不动看着郑泽的脸,而郑泽又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在那里自顾自地喝茶。
言儿小脸一囧,事情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她机敏地看了眼母亲,他们俩既然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就只有让自己率先来打破僵局啦!
她拉着母亲,走到郑泽面前,“泽叔叔,我娘刚刚误会啦,她以为是追我们的那群坏人,泽叔叔别生气好不好?”
将惊鲵牵到面前来,言儿就松开手,走到郑泽面前,用稚嫩娇软的声音央求道。
惊鲵始终一眼不发,不过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言儿又怎么可能拉动自己?
听着言儿的话,郑泽慢慢放下手中的杯盏,转过头看向小女孩脸上带着歉意和讨好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惊鲵一眼,似乎就当她不存在一般。这种态度,是从惊鲵受伤就开始的。
“言儿,你自己说,以后是要跟我,还是要跟着你娘?”
闻言,言儿小脸上表情一呆,“哈?”
……
已经好几天没见他身影的司马府中,原本准备和妻子回偏厅中突然瞥见主厅的门前一道孤寂的身影似在望月。
当即脚步一顿,他的妻子是一商人之女,近日听说婆家生意做得还不错。此时见夫君停下,不由得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婶婶!”刘贤喊了一声。
处理完刘意后事之后,都是他在主掌着这府中事务,原本他应该住进来的。但介于郑泽先前的警示,为了避嫌,只有要处理庶务时他才会白日前来。
这次是因为白日落了一物在此,又较为着急不好耽搁,所以才会夜间来取。为此,他专门捎带上妻子,以保稳妥。
那孤寂的身影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便见温软怯懦的夫人娇颜。
“是刘贤啊,夜间前来是有事么?”她柔声问道。
看着形单影只的婶婶,刘贤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那位叔叔的兄弟,几天都没和胡夫人说过话的他出声道:“婶婶,近日那位郑家叔叔可曾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