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圣霸渊源
姚衍轻轻一点眉心，他的仙台散发光辉。
倏尔，一柄漆黑带着龙纹的巨斧从中冲出，悬浮在半空中，一缕缕浑沌朦胧的乱古帝威缭绕在帝斧之上。
相比在外界时的声势大张，此地仙府之内，帝斧倒是显得“乖巧”了很多。
看样子，乱古帝斧也是知道轻重的，知道此地有惹不太起的人。
“原来你手中的帝兵，与我老师一样，是一柄帝斧。”圣体始祖看着乱古斧，微微笑了笑，“太古之时，我倒是不曾想到，人族在太阴、吾师之后，还能诞生出皇道高手！”
这说的倒也不算错，太古之时，万族共存。
每族出一尊皇道至尊，那就能够奠定大族之基了，至于出两尊乃至三尊，基本就是祖上冒青烟了。
姚衍见圣体始祖一副“不明世事”的样子，颇有些“显摆”地回复道：“始祖倒是小瞧我人族了。”
“哦？”圣体始祖疑惑。
“吾祖太阴圣皇之后，单单太古之时，就还出了另一尊人族圣皇！太古终结之后，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但荒古时代确实是独属于吾人族的时代。吾手中的乱古帝斧，便是出于一位荒古人族大帝之手。”姚衍缓缓说道。
听着姚衍话语，圣体始祖的目光微微明亮，仙源池上封印盘尊的仙源块旋转速度也快了几分。
大家同属人族，听着这样的话，都感觉到与有荣焉。
“除了人族大帝，自您所开始的人族不灭金身一脉，在荒古时代接连出了九尊大成者，镇压黑暗动乱，功莫大焉，被人族尊为荒古圣体！”姚衍看着圣体始祖。
在听到九尊大成者、黑暗动乱之后，圣体始祖的眼皮不禁跳了跳。
他叹息了一声：“太古之时，我就有所预感！当年的禁区至尊生命还没耗干，沉眠在禁区中等待仙路，不曾发动黑暗动乱，我也不能对禁区出手。”
这时候，姚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始祖，不知你可知晓霸体一脉？苍天霸体。”他突然问道。
在遮天世界里，圣体与霸体可算是老对头了，一个个的都想沐浴对方的血踏上成道路。
两者之间的恩怨绵延了上千万年，从神话时代就开始了，仇视的印记刻进了血脉深处。
没想到圣体始祖嗤笑一声，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
“苍天霸体？这一脉的霸拳，还没我的拳头霸道！”圣体始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傲气。
吾之帝拳，独霸万古！
这句话喊出来可不是说说的，在拳势的霸道之上，圣体始祖压制了同代的霸体，惊掉一地下巴。
若是没有那种实力，反而喊出这句话，那就不是惊掉一地下巴，而是笑掉一地下巴。
不过很快，圣体始祖反应了过来，在小辈面前稍微收了收自己的傲气：“霸体一脉虽然为我金身一脉宿敌，但是自吾之始，便不可能成为吾之一脉的对手，只配成为吾之一脉的磨刀石！因为他们的大成之法是有瑕疵的！”
在圣体始祖的口中，一桩秘闻又缓缓而出。
太古之时，盘尊收下的弟子，不仅有圣体始祖，还有当时的霸体始祖，同样传下了单一秘境修行法。
两种无敌的体质，依据单一秘境修行法开创属于各自体质的大成之法。
最终还是圣体始祖天资更胜一筹，开创出了无暇的大成之法，大成之时，血液返璞归真，金色血液重新化为红色。
但是苍天霸体做不到这一步，就算是大成之时，紫血依旧是紫血！正因如此，霸体大成之法有瑕疵。
而这两位始祖开创的大成之法，就是圣体、霸体能够叫板大帝的底气，超越了原本同级的太阴之体、太阳之体。
“原来如此，更遥远的时代，不论是圣体、霸体，就算准帝九重天大成了，也如太阴之体、太阳之体一样，不能与大帝叫板！”姚衍惊叹。
随后他眼珠子一转：“不知太阴太阳两种体质，也能否依照单一秘境修行法，开创出属于自己的大成之法？”
“吾所在的那个时代，世间并无这两种体质。”圣体始祖回答道。
突然，圣体始祖的神念化身抖动了一下，近乎溃散，紧接着眉心又溢出一股血气，裹住全身而稳了下来。
“吾昔年所留的力量不多了！”圣体始祖道。
姚衍点了点头，运转神力，祭起乱古帝斧。
圣体始祖同时也出手，一道金色神芒打入，乱古帝兵释放无垠帝威，其上一道道神金的龙纹近乎要活过来。
“轰！”
乱古斧一冲而起，在仙源池上方洞开帝兵空间，化作了一轮黑洞，要将盘尊、仙源池一同收入其中。
“嗯？其中有人！”圣体始祖一皱眉。
帝兵空间中以神源封存着一位苍老的女子，心脏都被洞穿，生命本源缺损，若非神源封印，只怕活不了几天。
这是彩云仙子。
太虚神王出世之时，神王红颜彩云仙子自万初圣体奔神城相助，半途遭暗夜君王袭杀，姚衍与南宫正将她救了下来。
为了避免影响神王开启第二世，姚衍将其封进了神源，待瑶池大会神王归来之后，再交予神王。
圣体始祖瞟了一眼神源块，倒是没想寻根究底，马上他又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东西：“混元仙雷！雷罚天尊这老货的东西竟到了你的手里。”
雷罚天尊执掌雷霆，性子很正派，圣体始祖在宙川禁区相交的至尊不多，雷罚天尊算一个。
“雷罚天尊陨落在了太古末年神战中，他遗留在宇宙的传承被我寻到了，这也是我来到了宙川禁区的原因。”姚衍解释道。
圣体始祖轻轻点了点头，兵器空间之内还有几株得自乱古陵寝、颇有年份的古药王，他倒是没多留意。
“动手吧！”圣体始祖道。
姚衍瞳孔迸发两道神芒，伸出手在帝兵空间刻画纹路，隔开了彩云仙子、混元仙雷、古药王，将大片空间留给了仙源池和盘尊。
“来！”
姚衍一声轻喝，与圣体始祖一同打出一挂神力，如同星河一般，自九天之上顺流而下涌入乱古帝斧所化的黑洞之中。
帝威大盛，宛若大帝复苏，黑洞威能无穷，将封印盘尊的仙源块连同仙源池，一起吞了进去。
“吟……”
帝兵一声轻吟，从黑洞状态重新化为帝斧，悬落于姚衍的头顶，垂下万条混沌丝绦。
虽然外状没怎么变，但姚衍还是感受到帝斧仿佛沉重了许多。
当中可是封有一位至尊啊！心里还是有点虚的。
“或许百年以内，吾师就将复苏！不必担心，就将他当成你的护道者吧。”圣体始祖劝慰道。
姚衍微微点了点头。
“始祖……”姚衍轻呼一声，圣体始祖的神念化身抖动，近乎溃散。
“我无事！”
圣体始祖的眉心又冲出一股血气，稳住了溃散的神念，但是就算如此，他眉心的那一滴帝血也耗去了一小半。
“我要重新陷入沉睡了！若他日黑暗动乱再起，残身还能尽一份力……”
留着一丝尾音，带着些许遗憾。
下一次的出现，应该就是这位至尊的落幕了。
“轰！”
圣体始祖撑开一条空间通道，自仙府通向外界。
姚衍轻轻叹息一声，踏上了空间通道。
第272章 回归北斗
踏出空间通道，姚衍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黑色神山之顶的那座黄金宫殿。
没有感受到危险，他手指一点悬于头顶的乱古帝斧。
帝斧化为一道流光，落入了他的仙台。
“这应该是昔年盘尊、圣体始祖所居住的宫殿。”姚衍踏入了其中。
黄金神殿之中还残留着些许帝意，但是时间磨去了一切，数百万年前可以毙杀圣者的极道帝意，如今已经腐朽。
姚衍推开了一座偏殿，想看看有没有机缘。
没想到空落落的一片，偏殿之中连毛都不剩，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因为神木铺成的地板都被挖走了。
在残余帝意的庇护下，宫殿内的灵物似乎还没彻底腐朽。
姚衍的嘴角抽了抽：“我靠，干的这么彻底！真就连根毛都没剩下，比黑皇那条黑心的狗还要贪。”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在遗迹内只有一个人了。
“果然不愧是死胖子。”姚衍暗自吐槽。
他又连续走入了多座偏殿，都是一样的手笔，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挖走了，连根毛都没剩下。
更为令人心疼的是，一个名为“禁器厅”的偏殿，似乎遗留下了几件圣级禁器，甚至还有帝级禁器。
多半都进了死胖子的口袋！
夏九幽一介柔弱女娃，怎么能是段德这黑心胖子的对手。
这下子，姚衍不再进入偏殿，径直向黄金宫殿的深处遁去，段德和夏九幽肯定在里面。
行进了一段距离，一股药香味幽幽传来，让人神清气爽。
“哦？是药园！”姚衍灵光一亮，他想到了月桂不死药。
他施展了行字秘，身形化为一道流光冲向药园，速度极快，仿佛超越了光阴，经历圣体世界这一战，姚衍的进步极大。
不过一瞬，他就临近了药园。
然后，他就停了下来，因为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段胖子，别太嚣张了，这么多古药都被你拿走了，还不知足吗？太阴不死药是衍哥的！”一个女声，这是属于夏九幽的声音。
“还衍哥……嘿嘿，那个黑心人皇孙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怕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段德的声音异常猥琐，“妹子，你也别纠结了，咱们一起分了这株不死药。于此地修行成圣，再横渡回北斗星域。”
……
姚衍听得满头黑线，妈的，这个死胖子真是巴不得自己出意外。
真就一个黑心坑货。
他迅速潜入其中，黄金宫殿的中央别有洞天，整片空间洋溢着生命的气息，依稀能够看见一块一块的药田。
遗憾的是，药田之上的灵药全没了，就连药田使用的灵土都被掘走。
不一会儿，姚衍隐藏身形到了药园的中央，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是一株通天的古木，色泽漆黑，如同墨玉铸成，神霞缭绕，满树墨色叶片飞舞，密集堆叠，轻轻摇曳，无尽太阴圣力流动。
太阴不死药——月桂神树！
传闻中相伴太阴圣皇一生的不死神药，既能够助人领悟太阴本源，也能让一位大帝活出第二世。
“嗯？”姚衍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株太阴不死药有问题……它不像是真正的不死药！
姚衍见过神凰不死药，和神凰不死药相比，这株太阴不死药似乎少了点什么。但奇怪的是，流淌在神木上的太阴圣力却是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