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这些守卫被瞬间弹开,退后了数步。
“不要做这些会引起骚动的事情,现在是歌匡的丧期。”一名穿着贵族服侍的青年出现,对守卫们说道。
“您...您是....”
“这位年轻人就由我来劝说好了,您们继续戒备。”青年说道。
“是!”
出现的青年身份很显然大有来头,守卫们丝毫不敢怠慢。
盲人青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来者口中说出的名字,让青年放下了戒心。
歌匡,这是自从幼时就在一起的挚友的名字。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你来过歌匡的葬礼对吧!”贵族青年说道。
“你...你认识...那个人吗?”盲人青年说道。
“就是所谓的同僚而已,我也是死神。但是...或许在没有保护她的那时起,我就已经失去了做为死神的资格了。”贵族青年有些悲痛的说道。
他看了看身后的守卫说道:“换个地方聊吧,你应该没有什么要对他们说得了。”
“额...嗯!”盲人青年点了点头。
少顷
“是吗?你就会东仙要君啊,就算是在队舍中,她也会常常提起你。也正因为此,队葬的时候,你才会被特别邀请过来。”贵族青年说道。
东仙要是流魂街的居民,连死神都不是的他本来是无法于静灵庭中自由出入的。
“歌匡她啊,在做为死神的入队的时候,就预先留下了遗书。毕竟在与虚的战斗中,谁也不知道何时会死。我们只是普通的死神,没有队长们的那样的力量。”贵族青年神情悲切:“据与歌匡相识的死神说,歌匡的遗书之中有‘若自己死去,希望遗体埋葬于流魂街’这样的意愿。
似乎是希望埋在能够看到星星的山丘脚下的样子。至于地点,叫做东仙要的挚友知道。”
“那座山丘...没错,我大概知道的!”东仙要闹好重浮现的,是曾经在山丘上的村落胖,与挚友一起仰望星空的记忆。
东仙要回过神来说道:“我听说,是她的丈夫杀了她。”
贵族青年说道:“是啊!她的丈夫与同队的同僚因为些许争执而将其斩杀,为此就连劝说他的自己的妻子,也一起杀死。这就是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她...她就非死不可呢?”东仙要紧握着拳头。
贵族青年看着东仙要,缓缓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正直的人,是一个将正义与和平怀抱于心的人。我一直想着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一直在担心她。相比于贯彻正义,他太过爱好和平了。如果将爱与平稳都予以否定,只为堪称残酷的正义而活,她或许会反过来杀死她的丈夫吧!但是我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她的愿望是错误的吗?”东仙要做为歌匡的只有,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歌匡是多么的深爱和平,比任何人都要重视正义“可是我听说,杀死她的人,并没有获得多大的罪名啊!”
贵族青年看着东仙要,最终叹了叹气:“所以你才希望面见中央四十六室吗?”
随后他开口说道:“你知道五大贵族吗?”
东仙要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姓氏,但好像是...在众多静灵庭贵族中也是最高位的名门望族。”
贵族青年说道:“杀害歌匡的凶手,就是五大贵族之一的血脉。”
“什么?”东仙要虽然知道歌匡要与死神结婚,但并不知道对方是五大贵族之一的血脉。
贵族青年说道:“只是个分家的末裔罢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凶手多少受到了一点惩罚。如果是本家成员,甚这件事情都会当做没发生过,甚至...甚至会以歌匡被安上叛逆罪名处刑。”
“怎么会...荒唐!”东仙要无比激动,声音也不由得抬高。
“所谓死神,所谓护庭十三队,难道不是守护尸魂界和现世稳定的集团吗?中央四十六室,南澳岛不是世界之理的体现吗?”
贵族青年说道:“的确在守护稳定,因为贵族就是世界的一部分。稳定之下,贵族的利益才会得到最大的暴涨。中央四十六室,就是这现实的具象。”
面对着如此断言的青年,东仙要也只能呆立着。
“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对这种荒唐的事情也感到疑惑。但是,这是尸魂界的现实,中央四十六室,对五大贵族...尤其是对纲弥代家族,唯命是从。”
东仙要紧握双拳:“纲弥代家族...”
青年看着东仙要:“所以我才要向身为她挚友的你发问,你如果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大话,你是否会为她复仇?”
“这....”
“这也是我们应当如何面对她的愿望与尊严的问题,要君,她期望着你为她复仇吗?”
“我觉得,那个人并不希望我复仇,如果这是她所期望的话,那么我也...”话说到这里,东仙要的话戛然而止。
诚然,歌匡或许并不希望他复仇,但是这并不是他自己所期望的。
“那么我也不希望复仇。”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我也...想要重现她的愿望,以及她所期望的正义与和平。”东仙要说道。
“是吗?”贵族青年说道:“确实,她深爱着和平,也因此而殒命,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她软弱的地方、”
“如果有什么能证明她所期望之物并非弱小,而是强大的话,那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今后要如何生存吧!所以,请你一定要,继承他的愿望而活下去,为了让这世界不要再继续流淌无谓的鲜血。”
“真是,非常感谢。”东仙要对青年说道。
青年连忙道:“该道谢的是我才对,这样一来,她的遗志便有人能够继承了。”
“不,我并没有那样的资格!”东仙要说道,他犹豫了一下:“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告诉我的名字吗?”
贵族青年听到这话,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从严肃转变为慵懒:“啊,我吗?我的名字叫做时滩....纲弥代时滩!”
第二百零四章 夕十郎与时滩
“是吗?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啊!”夕十郎饶有兴趣的听着身边青年的汇报。
青年表情严肃:“队长,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结果只是受到了这点惩罚。”
夕十郎说道:“那不也是你们贵族做的事情吗?中央四十六室说到底,也是维护贵族的存在。”
“这可一点也不像队长说的话啊!”青年说道:“队长不是说,世界健康的状态是弱者在强者的庇护下寿终正寝吗?现在为什么....”
“复仇当然要自己动手才有意义。”夕十郎笑着说道:“一心,我对这位歌匡小姐的挚友,很感兴趣。”
“队长?”
夕十郎起身说道:“我还是去看看吧,如果没有人看着的话,不知道时滩会做出什么。他从小就是这样,表面上温和谦逊,实际上却卑劣无比,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啊!”
。。。。。。
静灵庭外
“纲弥代先生...吗?真是...”
此时,东仙要停止了思考,这个名字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这个耳熟的姓氏,从刚才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过。
“不是误会,也不是听错了,要君。”纲弥代时滩微笑着说道。
东仙要一愣:“什么?”
纲弥代时滩道:“因为我的脸自不必说,你连我的声音也不知道吗?不过我还要感谢你,没有在初次见面就问我的名字,我并不喜欢报上假名。”
“那个...您到底在说什么?”东仙要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一直鼓励自己的青年,和杀害自己挚友的人绑定在一起。
纲弥代时滩说道:“那么我再说一次好了,我的名字是纲弥代时滩,曾经是你挚友歌匡的丈夫。至于现在,是杀死你挚友的凶手。你能不期望复仇真的太好了,毕竟被没有牵挂的流魂街平民一直憎恨着,可要比那群只考虑自保毫无勇气的贵族们憎恨要可怕多了。”
时滩慢慢靠近东仙要,纤细的手掌伸向他的脸庞。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寒气向东仙要袭来,这并不是对方的攻击,而是从对方身上散发的气质。
令人毛骨悚人的灵压瞬间压向东仙要,将他体内激烈的冲动生生压制了下来。
超过极限的恐惧,让他连原本逃跑的打算,都打消了。
“如果,你还希望复仇的话,我就会当场把你斩杀。和完全不理解她的人说话会让人很不快,反正你们这些流魂街的渣滓,杀多少都是无所谓的。”此时的纲弥代时滩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温和,转而是有些癫狂的状态。
虽然被纲弥代时滩的灵压压制着,但是东仙要心中依旧极度愤怒。
这样一个极恶之人,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的谈着自己的挚友,让东仙要无法容忍。
“啊啊啊啊~!!!”东仙要如同野兽一般咆孝了起来。
“吾妻之良友啊,为何如此愤怒?”
随着纲弥代时滩这句话,东仙要终于无法承受压力,被压倒在地。
血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手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我的妻子...歌匡,她可是能够原谅我的啊!哈哈哈哈....”纲弥代时滩疯狂的大笑着。
“你这...混蛋...”东仙要的意识越来越模湖。
纲弥代时滩拔出腰间的斩魄刀说道:“这是歌匡的斩魄刀,名为青虫。我听说心灵相通的两人,灵魂也是想通的,你觉得这把刀会不会伤害你?真是很好奇啊!”
说着,来到东仙要面前,高高举起斩魄刀,随时准备对着脖颈斩下。
“灵压溢出太夸张了,隔着老远都感觉到了哟,时滩!”
就在东仙要将要无法坚持之际,这个声音的出现,让他全身一松,压迫感瞬间消失。
惊讶的不止东仙要,还有纲弥代时滩。
就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自己手中的斩魄刀已经消失了。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永远也不想见到的人。
“东...东野夕十郎。”
“要叫夕十郎老师,真是失礼。”夕十郎把斩魄刀收回刀鞘说道。
虽然表面镇定,但是颤抖的手出卖了他,额头上的冷汗在不断的冒出。
与刚才癫狂的形象完全不同,此时的纲弥代时滩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
“那么...您来此有何事?夕十郎老师。”
让东仙要震惊的是,纲弥代时滩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他好像...在害怕。
夕十郎说道:“杀人偿命,这是世界运行的法则。”
纲弥代时滩一惊:“你要杀我?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已经结束了,你要杀了已经脱罪的我吗?身为死神的你,要杀死纲弥代家的血脉,要杀死尸魂界的贵族吗?”
“怎么会呢?小时滩,你太敏感了。”夕十郎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抛开这些不谈,我怎么会杀了我的学生呢?你和春水、十四郎是一样的,都是我可爱的学生啊!”
说着,夕十郎脸色一沉,一股杀气向纲弥代时滩袭来。
纲弥代时滩终于感受到了,刚才东仙要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的体验。
“但是啊!”夕十郎缓缓说道:“时滩,你杀了你的妻子,四十六室对你只是象征性的惩罚。你不妨猜一猜,如果我杀了你,中央四十六室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切!”纲弥代时滩心中一凝。
虽然纲弥代时滩是五大贵族之一的纲弥代家族的血脉,但他只是分家末裔,平时在家族中小透明般的存在。
而夕十郎呢?
论实力,他是公认的山本之下第一人。
论地位,他是初代护庭十三队的队长。
论背景,同为五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的少主是他的女婿,朽木家的小少爷是他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