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命令，完全不属于合作者的态度。
一众精神病罪犯们纷纷喧闹了起来，他们在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中早已关够了！
既然已经离开了那种鬼地方，他们自然想要闹个痛快！
结果，现在盖乐文居然想要继续限制他们的自由？
能答应才怪！
这是这些精神病罪犯们第一次与盖勒文这个“资方”发生完全无法调和的矛盾。
看着众多剑拔弩张的精神病罪犯们，盖乐文眯了眯眼睛。
对于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
他早就安排好了圣杜马秩序教团的人，拿着重火力武器，等待据点门外。
只要这些精神病罪犯们稍有动手的痕迹。
那些圣杜马秩序教团的成员便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将这些精神病罪犯们统统干掉。
虽然浪费掉这些上好的棋子十分可惜，但是自己的计划不容易改变！
而且，在他目前的计划中，这些精神病罪犯们早已经不是必需品了。
真正的必需品，只需要杰罗姆一人！
眼看着众多手下群情激愤，杰罗姆笑了笑，对一众手下的摆了摆手。
这时候，杰罗姆作为老大的威信终于体现了出来。
随着他的摆手，一众手下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好！盖乐文先生，你的要求我们同意了。”杰罗姆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希望您的慈善晚会可以早一些举行，大家并不想被困在这间房间中太久。”
“当然。”
盖勒文耸了耸肩。
杰罗姆脸上奇怪的笑容让他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他很快便没有了继续交谈的兴致，最后深深的看了杰罗姆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据点。
……
在盖勒文走后，一众精神病犯人们虽然心生不满，不明白为什么杰罗姆老大会同意那个家伙的条件。
但是，他们敢对盖乐文发泄不满，却不代表他们敢对杰罗姆发泄不满。
至少盖乐文想要杀他们，还需要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但是杰罗姆可不会！
在警局中被杰罗姆一枪干掉的格林伍德就是一个例子！
那家伙仅仅只是因为他替杰罗姆老大质问了稻草人一句，就被杰罗姆老大给一枪干掉了！
或许是因为杰罗姆老大怕了？
精神病罪犯们心中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对于这些手下会怎么想，杰罗姆实际上并不在意。
杰罗姆也早已发现了那些藏在门外的圣杜马秩序教团的成员们。
不过他倒不是怕，即便是这些教团成员们手持重火力对着房间内扫射，杰罗姆也完全有全身而退，甚至是反杀的把握！
毕竟，这些教团成员们手中的武器火力再凶猛，也仅仅只是针对普通人的热武器而已。
他之所以同意盖勒文的要求，只是因为与盖勒文一样，他也有着他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恰好也需要用到盖乐文所准备的慈善晚会……
……
除了哥谭警局这个受害者和哥谭的治安环境之外。
受到影响最大的，便是韦恩集团以及布鲁斯·韦恩了。
原本昨天杰罗姆在进行电视直播袭韦恩报业大厦的时候，他留下的那则谜语。
与卡达·烬第一次出现时，留下的谜语，同样被列为了哥谭市最知名的地狱笑话之一。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谜底同样也是布鲁斯的父母。
短短一天时间之内，这则地狱笑话，就被传遍了整个哥谭市。
当然有第一起地狱笑话作为基础，第二则地狱笑话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哥谭市的市民们已经有些习惯了，说过笑过也就算了！
甚至传播效果，并没有第一则地狱笑话那般深入人心
但是，当摄像带的内容在电视台播出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猜错了。
答案居然是保龄球！
虽然在揭晓答案之后，市民们发现这只是一则普通的谜语，与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没有丝毫关联。
但是这则地狱笑话却意外的再次爆火！频繁的出现在市民的口中。
并且随着不断的传播。
有某些胆子大的哥谭市民，对这则地狱笑话进行了二次创作。
在他们的口中，布鲁斯·韦恩的父母，与保龄球画上了等号……
当布鲁斯知道这件事，从短暂的愕然中反应过来之后，气得他将本人庄园中的古董都砸坏了不少！
杰罗姆或者说是卡达·烬，明明已经公布了答案，与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这群哥谭市民，却仍旧对自己父母的地狱笑话津津乐道！
明明自己的父母什么也没有做错！
这件事，让布鲁斯·韦恩第一次接触到了人性之中真正的恶！
就连阿福，能做的也只有在一旁低声劝慰着少爷。
现在哥谭警局在杰罗姆的袭击下几乎全军覆没，阿福很清楚。
接下来的哥谭市，要乱起来了！
而韦恩家族，作为哥谭市掌控财富最多的群体，将会成为其他人首要目标！
首当其冲的，便是作为韦恩家族唯一继承人的布鲁斯少爷！
那些觊觎韦恩家族的人，可不仅仅只有那些参与的暴乱中的犯罪份子，更多的则是仅次于韦恩家族的第二梯队的权贵们。
现在对于韦恩家族来说，那些所谓的地狱笑话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接下来韦恩家族要在这段哥谭最混乱的时间内，保全自身！
自然是安全第一！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阿福是绝对不会同意布鲁斯少爷离开韦恩庄园的！
他更是背着布鲁斯，全面开启了韦恩庄园的所有防御系统！
这下就连赛琳娜也没办法再翻墙进来了！保证韦恩庄园的防线万无一失！
至于少爷对于猫头鹰法庭的调查……
这点倒是并不会有太多影响，毕竟在韦恩庄园中，就有属于韦恩家族自己的档案馆。
……
就在布鲁斯·韦恩暴跳如雷的同时。
在哥谭市的西城区，一间公寓中。
爱德华·尼格玛，也在经历着自己人生中的一次重大转变。
他自认为自己与其他愚昧的哥谭市民不同，他是一个聪明人。
对于杰罗姆在韦恩报业大厦中提出的谜语，他的直觉告诉他，正确答案并没有像其他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绝对不可能是第一反应就能猜到的韦恩夫妇！
可是他虽然感觉到了谜底不对，但是他接连想了两天。
都猜不到正确答案，他总是会下意识联想到韦恩夫妇的身上！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让他的脑中仿佛出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无时不刻双方都在吵架。
一个理性。
一个感性。
这种脑海中激烈的争吵，让爱德华头痛欲裂。
当然，直到最后，爱德华也没有猜到正确答案。
当爱德华在电视新闻中看到，杰罗姆屠杀了哥谭警局，那些往日里排挤自己的同事们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心情略有波动。
当他看到稻草人再一次出现在镜头中的时候，爱德华的心情波动稍微大了一点，仅仅也只是一点而已。
但是当他看到，杰罗姆在摄像机的镜头下，说出了正确的谜底是保龄球之后。
爱德华顿时如遭雷击！
他想了足足两天时间的谜语，谜底竟然如此简单！
难道自己和那些普通的歌台市民一样愚昧吗？
这让他无法接受！
“保龄球？谜底居然是保龄球……”
爱德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喃喃自语。
只是他的笑容非常复杂，分不清究竟是无奈还是高兴。
与此同时，爱德华脑中的两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自己，也有了更明显的变化，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墨绿色西装，头戴绅士礼帽，一只手中拿着一支文明杖，而另一只手中都拿着一张扑克牌。
这个自己，明显占据了上风！
忽然间如同打了激素一般，将另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自己按在地上打。
随着那道绿色的人影不断抱以老拳。
白色颜色的自己，他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最后，在绿色人影的打击下完全消失！
他脑中出现的这两道人影，也就是那两个穿着不同衣服的自己。
很明显，分别代表着他两个截然相反的性格。
白色T恤的自己，代表着往日里的爱德华·尼格玛，虽然有一些猜谜的小癖好，但是本质上就是一个情商不怎么高的老实人。
而一身墨绿色西装的自己，则代表着深藏于爱德华内心深处的、真正的自己！
与生俱来的高超智商、内心之中的傲气、真实的邪恶……
此时，爱德华脸上的笑容猛然一变。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原本他脸上经常挂着的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此时已经变得邪气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