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闻言松了一口气。
“就这个问题啊。”李维摊开手，劝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实验失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不算大事？”雨果博士的表情逐渐抓狂，“如果只是普通的实验的话，失败确实很正常，但是我是完全按照记忆中辛吉德的试验方法复刻的实验，如果还失败的话，那就是大事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辛吉德的所有知识都是无效的！”
听着雨果博士的怒吼，李维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与辛吉德的炼金知识全部失效相比，就算是实验室爆炸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完全可以用钱重新建造一座更大更好的。
而实验体死亡，更是连事情都算不上。
在哥谭市，还能缺少实验体么？
如果辛吉德的所有炼金知识全部失效，事情就大条了！
比战斗能力更有价值的，是辛吉德作为炼金科学家的知识！
“雨果博士，你做的什么实验？”李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狼人！狼人实验！”雨果博士他有些失神的低声道，“我在记忆中找到了辛吉德曾经用人体和动物成功打造了一只战斗力恐怖的狼人，正好与我之前研究的人体改造项目重合……”
对于雨果博士来说，炼金术失效的噩耗，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一直以来，都无法真正意义上成功的实验，忽然之间看到希望，结果却发现根本无法实现。
这种打击，比从未发现希望更加致命。
“院长，炼金术是不是不存在了？”雨果博士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李维。
看着略显颓废的雨果博士，李维皱了皱眉头。
狼人实验什么原理他看不懂，但是狼人他可知道。
在英雄联盟中，狼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沃里克·范达尔！
一个自带吸血，活跃在野区中致命刺客，人称疯狗。
也确实很符合雨果博士的试验范围。
但是也没道理失败啊，虽然辛吉德的炼金术知识来自符文大陆，但是实验的原理和基本的物理规则，两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根本上差别。
忽然之间，李维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是的！
找到问题所在了！
李维一巴掌拍在了雨果博士的肩膀上。
“振作一点，雨果博士！”李维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炼金术存在！而且依旧有效！”
“我们忽略了一点，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
第十九章 愤怒合剂
“等价交换原则？”
雨果博士抬起头，满脸费解的表情。
“没错！就是等价交换原则！”李维的眼神中充斥着智慧的光芒，“世界上基本的规则就是等价交换……”
“放在狼人实验中，我虽然不了解狼人实验，但是我大概知道你说所的狼人，实验合成的狼人应该是拥有吸取他人血液用以恢复自身的能力，对吧？”
雨果博士沉思了片刻之后，才慎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依旧不明白狼人实验和等价交换有什么关系，但是李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就对了！”自信的光芒在李维的脸上闪烁。
“这种吸取他人血量，补充自身的能力，根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是魔法的力量，可是现在我们用来做实验的素材哪一样是具有魔法能力的？”
李维的话，将雨果博士说的哑口无言。
有点道理，但不多！
雨果博士陷入了沉思。
“院长，虽然你说的跟等价交换原则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的话提醒了我。”雨果博士的思路逐渐清晰，“我记得在辛吉德大师的记忆中，有一种名为愤怒合剂的炼金药剂，人们服下后会拥有吸血的能力，这东西应该有可以作为实验素材之一。”
李维：……
虽然雨果博士前半部分的话，让李维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真相才是快刀。
但是好在雨果博士重拾了信心，并且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李维也只能在心里默念，天才都有各自性格上的怪癖，要包容。要包容……
就在这时候，雨果博士一边向实验室中走，一边再次开口道。
“哦，对了，院长，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了的话，你就先上去睡觉吧，我要研究什么材料才能将愤怒合剂重现出来，你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晚安。”
有些尊敬，但不多。
我的确不懂愤怒合剂，但是我现在很愤怒！
李维：……
他在给自己打工，还不要钱，要包容，要包容……
他现在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辛吉德的战斗能力全都偏向于逃跑了！
这性格，不跑快点，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
既然问题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向，李维自然也没有继续呆在实验室。
刚才雨果博士说的一句话倒是没错。
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早点回去睡觉了。
李维在和雨果博士讲了一下今晚他在法内科尔家族的收获之后，便乘坐电梯离开印第安山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吱嘎吱嘎……”
回到办公室之后，李维躺回自己那张破烂的小床之后，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没想到，自己刚来到哥谭短短几天时间，已经适应甚至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难不成自己天生就适合这个罪恶之都？…
想到这里，李维晒然一笑。
怎么可能！
自己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只不过是自己的适应能力比较强而已。
肯定是这样的！
睡觉！
明天还要早起准备重启阿卡姆！生意终于要正式开张了！
……
李维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
但是在这期间，哥谭市中却有不少人整夜难以入眠。
例如马罗尼家族的老大——萨尔·马罗尼。
作为能和法内科尔家族分庭抗礼的势力，虽然因为是新生势力的原因，在哥谭的底蕴相对于法内科尔家族来说，稍微有些逊色。
但是也差的不多。
法内科尔家族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李维身上，马罗尼家族同样可以。
最开始，萨尔·马罗尼也并没有将李维放在心上，只当做是一个巧合，他甚至觉得李维看起来有些瘦弱，一张脸长得十分和善。
与那个疯狂杀人魔卡达·烬没有任何能联系在一起的地方。
但是当他收到手下的情报，法内科尔亲自见了李维，并且亲自将李维送到夜总会门口。
这就让萨尔·马罗尼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李维的身上。
可惜，与法内科尔一样，马罗尼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李维和卡达·烬能联系在一起。
他甚至都不敢像法内科尔一样，直接派人去找李维。
作为老对手，萨尔不敢确定，李维究竟是不是法内科尔放出来的烟雾弹。
如果只是一颗烟雾弹，自己白忙活一趟，刚刚经过卡达·烬那么一闹，马罗尼家族元气大伤，很难说不会被人趁人之危。
如果不是烟雾弹，万一他真的派人去找了李维的麻烦，李维恰好真的跟卡达·烬有关系，那无疑是自己上门领死。
经过前不久电视的直播，他已经能非常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手下和卡达·烬在战斗力上的差距了，除非将人手全压上去，不然就是白给！
可是……
如果他无动于衷也不行！
那样地下世界就会认为他，萨尔·马罗尼老了，失去威慑力了，会被其他地下世界的势力蚕食殆尽，甚至有可能都不用等到其他人的攻击，马罗尼家族内部就会自己土崩瓦解！
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崛起，直到到现在掌控半个哥谭地下世界的！
这简直就是法内科尔那个老狐狸的阳谋！
萨尔·马罗尼只觉得自己头疼万分。
他必须找到一个外部的攻击目标，以此来转移内部矛盾！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刚刚提拔起来的二把手忽然一脸紧张的凑了上来。
“老大，我刚刚收到消息，法内科尔家族正在召集人手，你看……”
萨尔·马罗尼心中一紧。
虽然二把手没说法内科尔家族召集人手干什么，但是用屁股想想，也能猜出八成是要趁自己病，要自己命！
法内科尔那个老狐狸是在逼自己做出选择！
萨尔·马罗尼想了想卡达·烬支配的恐怖，心中一横！
“山姆，你现在召集咱们的人手，先下手为强！准备跟法内科尔家族开战！”
虽然如今马罗尼家族元气大伤，面对法内科尔家族显然是劣势，但是与面对恐怖的卡达·烬相比，至少还有反抗的余地。
如果面对卡达·烬的话，马罗尼估计，自己的手下可能会不战而逃，甚至是直接反水，干掉自己……
“好！”二把手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打谁都行，反正只要不是让自己带人去打卡达·烬就好！
他可不想重蹈上一任二把手的覆辙！
电视直播中那些帮派成员化作一朵朵血肉莲花，诡异怪诞的画面，现在想起来仍旧让他心中阵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