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肩而过，带起的气流将他身上的戏服吹的猎猎作响。
躲闪的同时，李维也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手中短枪不停旋转，每一次枪火的喷吐都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同时地面上也会绽放出一朵血肉之花。
无论高矮胖瘦，富裕贫穷，他们所绽放出的血肉花朵出奇的一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有在李维的枪下，才有绝对的平等。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
这群黑帮成员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震惊、不敢置信、茫然、恐惧……
各异的表情将这场演出推上了巅峰！
虽然他们在刚刚看到最开始那名小头目被李维一枪化作花朵依旧有冲过来的勇气，但是当他们亲眼看到上一秒还在身旁的人变成一朵绽放的血肉花朵之后。
这种诡异的恐惧感，瞬间便能击破他们的心防。
而在枪林弹雨中，那道毫发无伤且依旧优雅的身影，更让这种恐惧放大了无数倍！
优雅又杀机凛然。
终于，有人扛不住了！
他们何时经历过这种诡异的战斗！
“啊……”一声崩溃的大叫声响起。
一名黑帮成员转身就跑，现在，他终于对那名小头目感同身受了。
接着，如同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
其余的黑帮成员纷纷效仿。
瞬间，形势逆转，这群黑帮成员比刚刚来时候的速度更快的像回跑去。
李维在击杀了又一名黑帮成员之后，看到场上的形势。
喃喃自语道。
“艺术怎么能中断，艺术必须完美……”
说着，他在腰间一抹，一颗造型怪异的紫色手雷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轻轻一抛，这颗手雷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的向其中一名逃跑的黑帮成员飞去。
“嘭！”
一声爆炸，又是一朵血肉之花绽放。
这还不算完，这颗手雷在爆炸之后，居然仍旧完好无损，自动向第二个人飞去。
一声声爆炸，仿佛死神的脚步一般追逐着一众黑帮成员。
同时，李维口中也在不停的喃喃自语。
“艺术，值得为之痛苦……”
“嘭！”
“艺术，如此变幻无常……”
“嘭！”
“艺术，必须凌驾常理……”
“嘭！”
“艺术，应该震慑人心……”
同时，李维看着最后剩下的四名黑帮成员越跑越远。
他默默的停下了脚步，从腿上摸出数件零件，开始组装在手中的短枪上。
“艺术，必有相当的残忍！”
当李维的话音落下，四道子弹划破空气的锐响响起。
最后四朵血肉之花绽放在了斯科特精神病医院大门前。
李维环视一周，对着从眼前一直蔓延到远处的血肉花海深深鞠了一躬。
“我喜欢四这个数字……”
对于这些黑帮成员，他们可配不上雨果博士留活口的待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雨果博士一样，将人体禁忌实验发挥到极致，甚至可以复活死者。
李维手中重新恢复成了不停旋转的短枪，信步闲庭的踏过这片血肉花海，走进精神病的大门。
搜遍了整座精神病院，李维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活着的人。
一个病人都没有！医生也没有。
甚至就连病房中也没有短期居住过人的痕迹。
不过，他倒是找到了这些年监狱方面送来的犯人名册。
可想而知，那些犯人的下场一定并不好……
不过，这对于李维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无需再另费手脚清理现场了。
李维重新回到医院正门。
他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沾着地上的鲜血，在墙上留下了戏命师——卡达·烬的名字。
随后，李维顿了一下，脸上带上了恶趣味的笑容。
又在墙上留下了一行谜语。
“哔唔哔唔……”
刚刚做完这一切，远方便传来了阵阵刺耳的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
李维望了一眼警笛的方向，意味深长的扯了扯嘴角，几个起跃之间便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场盛大的表演才刚刚开始，还需要警局的推波助澜。
好戏，马上开场了……
第六章 谜语
当警车裹挟着刺耳的警笛声来到现场之后。
所有出警的警员都惊在当场。
遍布精神病院门前的血肉花海，即便是在罪恶之都哥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诡异血腥的场面！
他们本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黑帮之间争夺地盘的戏码，他们来这里也只是走一个过场，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
因为黑帮是绝对不会浪费力气将尸体弄成这种诡异的接近艺术品的血肉花海！
尤其是当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花海，看到涂在精神病院墙壁上血红的大字之后。
出警的警员当即决定向哥谭警局求援。
这件事涉及到了马罗尼家族，已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了。
但凡是牵扯到大人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一个月几千块的工作，拼什么命啊。
……
很快，接到求援之后，哥谭警局就派出了警探前来。
来人正是刚刚才调到哥谭警局没多久的的戈登和他的搭档哈维。
作为哥谭老油子的哈维警长，虽然对面前的场景有轻微的不适，但是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综合现场情况，便做出了判断。
他拿出随身的小酒壶喝上一口，走到仍旧在仔细勘查现场的戈登身边。
“戈登，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追查下去了，马罗尼家族可是掌控着一半哥谭地下世界，敢来找他们麻烦的，想必来头也不小。”
哈维从小到大就在哥谭长大，所以他和那些警员一样，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但是戈登却不这么想，他看向哈维，挑了挑眉。
“怎么？哈维，你知道这个卡达·烬？”
哈维连忙摇头，“不认识。”
戈登有继续问道，“那你是知道关于这件事的线索？”
哈维继续摇头，“不知道。”
戈登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继续追查下去！不管是不是涉及到马罗尼家族，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这种行为已经是在挑衅法律和正义，对方既然留下卡达·烬的名字，我们就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不信对方能一点鸡脚都不漏！”
李维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蹲下身子试图在现场中找到一些线索。
“……还有那见鬼的谜语！”
哈维听着戈登骂骂咧咧的声音，欲言又止。
他的心情很复杂，既欣慰在戈登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正义凛然。
但是同时哈维也很清楚，哥谭究竟是一潭怎样的浑水，绝非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以一己之力改变的。
最终，哈维所有的心思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反正自己也毫无牵挂，既然决定了要支持自己这个搭档，那就跟他一起闯下去！
想清楚一切之后，哈维也开始在现场寻找起线索来。
只是希望那个叫卡达·烬的不要太难搞！
该死，那群扛着摄像机的鬣狗又来了！
……
黑暗中，李维心满意足的收起手中的“狙击枪”。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透过狙击枪上的瞄具看在了眼中，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戈登不愧是戈登，哥谭市唯一的一朵白莲花圣母。
只有他坚持要查下去，明天的演出才会得到足够的关注！
至于谜语，只是一个小玩笑而已，不管马罗尼家族能否猜的到谜底，他们都死定了！
……
李维回到疯人院，依旧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暂停卡达·烬体验卡】
【剩余时间：22h】
明天才是重头戏，体验卡的时间可不能浪费！
李维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将被关在病房中的雨果博士重新绑在轮椅上，一起推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