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度男爵的法术操控了人们的神智时，恐惧毒气将会唤醒这些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这是魔法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结果。
同时，这股源于内心的情绪，也会让魔法操控的精神体之上覆盖一层新的帷幕。
这层帷幕的名字是——恐惧。
就像是编程好的计算机内部被投入了病毒，这群一直被莫度男爵用法术控制，按照既定的设置行动的木偶，在恐惧毒气的影响下，瞬间进入了宕机的状态之中。
精神魔法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而这些村民们也在此刻失去了意识。
坏消息是，在魔法和毒气的影响下，这些无辜的民众们将会沉浸到梦魇之中，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将会无限的在噩梦中循环轮回。
不过也有好消息，至少这些人不用继续用第一视角，胆战心惊看着其他东西在操控自己的身体了。
而且当他们从噩梦中醒来的那一刻，也将会是他们重新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
环视一圈，当张曳看到所有人都被恐惧毒气影响之后，他这才默默的倾首，事实证明，在这座充斥着无数惊悚诡谲的城镇，用恐惧来打败恐惧绝对是个很好的方式。
而且现在，张曳也算是知道美剧【旺达与幻视】第一季的原著漫画来源于哪了。
就像绯红女巫旺达在研习黑暗神书之后绑架了一整个城镇一样，废土上的莫度男爵很明显才是这一幕的始作俑者。
而且两者的所作所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巧合的有着阿加莎的参与，从结果来看，这位老女巫属实是倒霉透顶了。
重新将目光放在阿加莎的身上，张曳重新伸出了手掌，这一次，他准备用更加蛮狠的力量配合恐惧毒气来唤醒这位可怜的老妇。
阿加莎作为莫度男爵的魔力来源，同时也是帮助莫度编织着整个帷幕的工具，只要让她挣脱莫度男爵的控制，那么干掉莫度的成功率将会有质的提升。
但莫度男爵也不傻，他之所以会将这么大的弱点摆在明面上，这并不是他智商滑坡，正相反，这是他专门用来布置的阳谋。
在他的设定当中，这些民众其实都是可有可无的消耗品，整个城镇中最为重要的存在，正是暴露在明面上的阿加莎。
如果入侵者有足够的能力唤醒阿加莎的神智，那么莫度男爵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关闭大门，并且将他的城堡沉入现实之下的维度之中，躲避入侵者的来袭。
而若是入侵者无法破解他的精神魔法，那么让他们进来也就无所谓了，因为不管对方是谁，只要破解不了他的精神魔法，那么就无法打破阿加莎为他编织的防御魔法。
单凭这一点，莫度男爵便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但显然，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面，还有可以强行破开现实维度的存在。
狂暴的心灵感应在阿加莎的精神世界掀起了巨浪，一阵阵海浪与波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呼啸，而她失去视觉、浑浊不堪的双眸，也在此刻慢慢的恢复了清明。
“欢迎回来，阿加莎。”张曳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阿加莎在经过一瞬间的惊恐之后，她也马上回过了神，默默的松了口气，她开口道。“我欠你一次，先生。”
“不用欠着——你现在就能还给我，我需要你帮我对抗莫度男爵，我想这也是你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吗？”张曳淡淡的说道。
闻言，阿加莎的脸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她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恐怕很难，我不是他的对手，特别是在他掌控了黑暗神书的力量之后，他现在已经是不可战胜的存在了。”
“你确定吗？”张曳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黑暗神书上面的魔法很厉害，但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恐惧吧。”
“你不明白，黑暗神书并不是记录魔法的途径，它被称为黑魔法的始祖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东西正在不断的创造着更加黑暗、更加深邃的黑魔法，任何人都会被那股力量所吞噬。”
阿加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皱着眉头眺望着莫度城堡所在的方向。
“每个人阅览黑暗神书的结果是不同的，它总能带给读者最合适的黑魔法，如果没有，那么它就会重新用禁忌的知识填满空白的纸张，创造出一个新的黑魔法。”
张曳默默的听着阿加莎的讲述，他只觉得这黑暗神书给他一种深深的既视感，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另一种的‘让好人越好、坏人越坏’？
同样都是放大内心的阴暗面与负能量，反正魔法与咒语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的，这和超级士兵血清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只能说魔法更加神秘莫测一些罢了。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我会解决莫度男爵，而你则需要帮助我找到他。”张曳摆了摆手，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而阿加莎则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不该救我的，至少现在不应该，莫度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他躲进了现实的夹缝，我们无法找到他的踪迹，这如同大海捞针。”
“如果我们能看到他呢？”张曳突然开口。
“看到他？这不可能。”
阿加莎只觉得张曳此刻有点异想天开。
“你也是个巫师，你应该知道隐匿在现实的缝隙之中代表着什么，莫度此刻可能在任何一粒灰尘的阴影中，怎么看？”
“用眼睛看。”
对此，张曳只是微微一笑，挥手间，绿色的帷幕缓缓拉开，一个独属于张曳自己的魔法空间敞开了大门。
同时出现在阿加莎面前的，还有一个诡异无比的巨大眼珠子.
（感谢小叶子咩的万赏，同时也感谢彡不死少年、书友2017等兄弟们的打赏）
（最近降温严重，大家注意身体）
(本章完)
224.第224章 清理内存
224.
2023-11-12
阿加莎的表情很精彩，她在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个巨大眼球的来历，但是她的内心却不断地否认着自己的想法。
愣了好半天，阿加莎才干干巴巴的问道。“这东西，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东西吗？”
“如果你想说的是观察者，那么你的猜测是对的，它来自于一个陨落的观察者，这是我从眼球人手中取得的战利品。”张曳实话实说。
“难以置信.我没有想过这东西会真正的出现在我面前，这，这应该是比魔法还要古老的存在”阿加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显然，她对观察者的族群保持着不小的敬畏之心。
“所以，如果有观察者的眼球，我们应该就可以‘看’到莫度男爵的位置了吧？”张曳问道，不过虽然是问，但是张曳内心之中早已有了答案。
观察者，宇宙诞生之前所出现的生命，他们所掌控的力量是强大且不可窥探的，任何已知能量的来源都与他们的知识息息相关。
有人猜测观察者可能与开端之神有联系，祂们是高于所有宇宙生命形式的存在，这也使得祂们几乎无所不能，这些隐藏在时间线之外的存在，拥有的能力几乎可以满足任何需要。
而一颗观察者陨落之后遗失出来的眼球，自然也可以看破一切虚妄，轻而易举的找到莫度男爵的所在地。
只不过，如何运用这件工具，倒成为了张曳目前的困难。
“观察者之眼可不是简单的东西，它与你之前所接触到的所有已知的东西都不一样，虽然它的主人已经死了，但它却依旧拥有着观察者的力量，使用这个东西，就相当于主动触碰禁忌。”
阿加莎讲述着她对于观察者之眼的印象，作为一个存活了许多年的长生者，她对于这些常人无法接触到的领域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不该强行夺取这东西，观察者从不记录宇宙中发生的事情，因为祂们可以将所见所闻保存在眼球之中，我能感受到它上面还残留着许多知识和能量，你要想掌控它，最后的下场便是被无穷无尽的力量撑爆。”
“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危险，阿加莎女士，我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和观察者的群体打上交道。”张曳皱了皱眉。
对于观察者之眼，这种宇宙之中最顶级的造物，张曳对其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他只知道这个眼球是个类似存储硬盘的东西，同时上面还连接着不少‘监控摄像头’。
任何尝试掌控这东西的存在，都会被里面无尽岁月的历史所吞噬，就算侥幸撑过去，也会被眼球所影响，成为‘观察者’的一员，终生处于热衷观察各种事物的状态之中。
虽然张曳觉得继承观察者的力量，并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偷窥狂也算是一个比较愉快的生活，但设想终究是设想，他还不想放弃自己探究真相的目的。
况且，就算以观察者的力量，也应该无法撼动那诡异的虫蛹吧，如果接受了观察者之眼，那么就完全相当于限制了自己的上限，以长远的目光来看，这是得不偿失的选择。
“你既然知道它的危险，那么你就应该离这东西远一些，这股力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阿加莎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忍不住诧异的看了张曳一眼。“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使用这个眼睛吧？”
世界上很少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而在废土之上就更加少见了，阿加莎可不会觉得张曳有这么好心不求回报的拯救她，接触过不少黑巫师的她，对这些同行都抱有极大的警惕。
更何况张曳对她来说也是个陌生人，她甚至都看不透张曳的强弱，所以更无法相信对方了，要不是张曳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估计下一刻阿加莎就准备逃离这个破地方。
“你误会了。”好在，张曳及时的打消了阿加莎的顾虑。
从一开始，张曳就没有想要把观察者之眼主动交出去的想法，因为这东西放在漫威多元宇宙之中，已经可以算是最高级的融合素材了，也是他目前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的东西。
“我不准备把它交给任何人，我只想合理的使用它的力量，比如把它练成一个法器之类的，你有办法吗？”
“练成法器？！”阿加莎瞳孔一缩，她看着张曳的眼神只觉得对方是个疯子，把一个来自于高等生命的器官练成魔法造物，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没有被阿加莎的惊讶所影响，张曳将目光放在了漂浮在空中的巨大眼球上面。
“你也说了，这是个器官不是吗，那么想要承载这股伟力，就需要相应的载体，如果刨除这东西的来历，那么它与阿戈摩托之眼并无多少差别。”
阿加莎下意识就准备开口反驳，但她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张曳是对的，就跟全视者阿戈摩托亲手打造了一个‘全知全视’的眼球一样，观察者之眼理论上也可如此。
但那仅仅是理论上，想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
“说真的，先生，我真的无法想象你想用什么东西当观察者之眼的载体，这眼球里面的能量异常庞大，就算在旧日之前，想找到对应的物品都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我们现在时间紧迫。”
阿加莎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而且观察者之眼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眼球，我能感受到，它是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逻辑的，而且它无法寄生于死物之上，想要使用它，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承载其力量的生命。”
“用生命作为载体吗.”张曳若有所思。
原本张曳是想要将观察者之眼当作一个随开随用的道具，但现在看来，恐怕他的设想要发生一点小小的变化了。
“阿加莎，以你在精神魔法上的造诣，将这颗眼球里面保留的数据提取出来应该不算太难吧？”
“你想干什么？”阿加莎怔怔地盯着张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面前这个疯狂的黑巫师要给她带来一点震撼。
而张曳对此只是微微笑了笑，语气轻快。
“我想给这个存储器清清内存。”
(本章完)
225.第225章 格式化
225.
2023-11-12
阿加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现在脑袋乱糟糟的，没搞清楚张曳所说的清理内存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她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提取眼球里面的能量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问题是，我无法驾驭这股庞大的力量，不到五分钟我就会被这股能量撑爆的。”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把这股力量引入到其他东西上面。”张曳回答道。
“其他东西？我不觉得有什么能够扛得住这些能量，若是你能找来托尔，或许我可以试一试。”阿加莎皱着眉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开口道。
“没必要，而且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众神’了，想要搞定这个就只能靠我们自己。”张曳转过身，认真的说道。“所以，转到我身上吧。”
阿加莎默默的盯着张曳的鸟嘴面具，她已经忘记自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过多少次震惊了，在接触过那么多黑巫师之后，阿加莎可以保证，哪怕是被墨菲斯托污染最严重的教徒也不会疯成这样。
亲手接触这股能量，这和找死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阿加莎很想撬开张曳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不是在开玩笑，对吗？”阿加莎眉头紧锁。
“当然不是，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在做没有准备的事情，既然我做好了打算，那就代表着我有充足的把握。”
观察者之眼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对于一般人来说，它更像是一个携带着巨大财富的宝藏，只不过这些宝藏当中蕴含着数不清的炸弹以及诅咒，想要完美的驾驭它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对张曳来说也的确如此，如果真的强行融合观察者之眼，那么就算张曳勉强能够扛得住里面无数岁月的历史，他的身上也绝对会被打上‘观察者’的烙印，并终身成为观察者的一员。
这是一种诡谲的宿命诅咒，而且诅咒的来源是宇宙创世之初的神明之一，这种限制不言而喻。
所以，张曳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将自己的一切交出去，他现在只想要把这个眼球格式化，然后再将其改造成自己的形状。
提取宇宙的禁忌与历史并不容易，观察者在无法计算的岁月之中看到了无数事物的发展与湮灭，其中不仅有生命的起源，更多的还有一些不应该被记录的隐秘。
这其中蕴含的力量，常人光是看一眼都可能会陷入癫狂，就算是张曳，也难保自己不会被那些东西所影响。
但好在，面对这种时间上的问题，时间控制器与时间小姐能发挥不少作用。
要知道，时间控制器就是专门为了记录时间线而创造出来的，此时此刻它里面甚至保存了废墟宇宙从诞生到毁灭的所有记录，所以同步一下观察者之眼也不算什么难事。
张曳抬起手，操控着巨大的眼珠子缓缓落下，最后悬停在阿加莎面前的桌子上面五公分左右，然后他平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