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死骑未能实现英灵的结局 第59节

只剩两画令咒了。

远坂时臣抚摸着手背,吉尔伽美什作为有着【对魔力】技能的上三骑,远坂时臣至少得保证手中有两画令咒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对方自杀。

虽然教会以一划令咒作为奖励诱惑其它的参与者捕杀Caster,但只有远坂时臣少部分人才知道,现任神父言峰绮礼根本没有从他父亲的那继承来令咒。

言峰璃正的尸体被毁坏的太过彻底,以至于仅凭教会的手段根本就无法提取令咒。

而言峰绮礼手中的令咒则是来源于Assassin。

这个原本被定位为斥候现在仅剩下最后三名的暗影从者。

通过言峰绮礼,远坂时臣也间接获得了Assassin的操作权。

让Assassin击杀敌方御主,削减敌人数量后再由Archer收割一些漏网之鱼,尽快结束仪式。

这是远坂时臣当前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

而这场王者的宴会,这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远坂时臣想着,他闭上了眼睛。根据远坂家常年经营的关系网,他所能得到的情报远比Lancer以及从外地来的君主要多的多——恐怕Lancer身边的女人只是一个障眼法。

而Lancer真正的御主还躲在阵地中观望。

现在正是远坂时臣报一箭之仇的绝佳时机。

实在是不会写了

第115章 他是我的人

王道。

仅属于王者与王者间理念的碰撞,也是独属于王者的道义,至于米奈歇尔,尽管一度被传成卡美洛的叛王,然而事实上他是十分厌恶此类的称号的。

因此对于此类玄而又玄的道义米奈歇尔向来是一窍不通的,但即便如此米奈歇尔也可以看出,阿尔托莉雅此时似乎处于下风。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如果不是我成为王,或许结局会更好。”

在另外两位王一步步地紧逼下,阿尔托莉雅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愿景。

在米奈歇尔记忆中向来说一不二的骑士王在这场汇集了来自不同时空的王者会谈中居然表现得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般不知所措。

“愚昧!”

Rider一改往日的豪爽的笑容,此时他的脸上是独属于王者的霸气,征服王此刻毫不客气锤击者酒桶的盖面,溅起的酒水四散纷飞,但却无人在意。

“即使是暴君也比傀儡要好!”

征服王说着目光直视向脸上尽显迟疑的少女,语气逐渐变得咄咄逼人:“没有人愿意憧憬这样的王,也不会有人愿意追随这样的王!”

“只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只不过是王国的奴隶。”

这一句话几乎是在阿尔托莉雅的伤口上撒盐。

米奈歇尔将少女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即使已尽刻意避开这方面的信息,但最终米奈歇尔却还是知道阿尔托莉雅与她立誓要守护的国家的最后结局。

米奈歇尔扫了一眼身后安静站着的索拉乌,随后又重新移回了目光。

“Rider,虽然我本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说话,但你的言语还是让我不得不站出来。”

米奈歇尔突然开口叫停了Rider愈演愈烈地王道争论,这也是他在入席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口。

他在此次宴席上的身份只是旁听者,然而事实上他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沉得住气。

被意想不到的人打断,Rider有些疑惑地转头,却只见到米奈歇尔前走了几步来站在了阿尔托莉雅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上,于是阿尔托莉雅的身体突然绷紧,但少女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没有动作!

只听米奈歇尔接着说道:“对于当时状况一无所知的你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亚瑟王接手的卡美洛和你的马其顿天差地别,在说教之前,至少也得先把当时的背景弄清楚吧。”

“Lancer,即便这个小姑娘想要将伱们共同创造的历史全部否认,你与她的圆桌骑士们也毫不在意。”Rider沉着脸开口,他一只手撑着膝盖直立起上半身,那肌肉虬结的身体上传出了极具压迫感的威势。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Rider,没有人有资格代替我去惋惜些什么。”

他忍住指着Rider鼻子骂的冲动,以尽可能平和的词语去反驳Rider的不智言论,他从不管这些王道,理念之类的,也毫不在意自己创造的历史被全盘否定。

他将自己的一切赌在了阿尔托莉雅身上,即便最后卡美洛仍摆脱不了灭亡的命运,但这也只是他与她的私事。

沉默,在米奈歇尔说完这句话后迎来的是长久的沉默,即便是Archer此时也只是保留着淡淡的浅笑抱臂旁观。

英灵与英灵之间沉重的氛围立即便引起了一旁御主组的高度警惕,某一刻,当Master们都以为要暴发冲突之际,一声短促而沉重的鼻音响起。

“这样啊,既然谁都无法说服对方,那么这场宴席也便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Rider自地上站起身,自散开的几人中提出了自己廋小的御主,在跨上牛车之前,Rider又一次偏转过头,小而有神的目光不知道落在谁在身上:“下一次见面,便是在战场。”

雷鸣声远去,待到Rider彻底离开,Archer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带着极大的兴趣上下打量着米奈歇尔,突然他恶趣味地上挑嘴角:“叛君之臣,本王倒不介意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

一道饱含了警告意义的风刃在Archer身前约一尺处划过,于地上犁出一道浅浅的沟壑。阿尔托莉雅保持着挥剑的动作,原本脸上因被两位王者否认理念而变得近乎藏不住的动摇在此时荡然无存,全解封印,她向着Archer展示着自己手中这柄象征着王权的金色圣剑。

当着一名王的面招揽他的臣子,是极具侮辱性的举动,更何况——

“Archer,他是我的人。”

微抬着下巴,小小的阿尔托莉雅在气势上丝毫不逊色于Archer,刚准备开口回绝Archer的米奈歇尔也因阿尔托莉雅突然改变的气质而有些发愣。

Archer的眼睛眯起,毒蛇般的视线扫向阿尔托莉雅,嘴角的笑意逐渐失控,会因为站位而愤怒的黄金王在此时却罕见的没有因阿尔托莉雅宣战般的一剑而愤怒,他逐渐不压抑自己的笑声,主动选择了灵体化离开。

伴随着连续两人的离席,今晚的宴会也以虎头蛇尾的闹剧即将终止。

并没有战斗意愿的米奈歇尔也准备拉着索拉乌离开城堡,而也正是这时,阿尔托莉雅叫住了他:

“抱歉,米奈歇尔,最后,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待。”

如果说在前半生,阿尔托莉雅对不列颠只有单纯的热爱,那么在米奈歇尔牺牲了自己的名誉解决卡美洛危机之后,阿尔托莉雅则更趋向于于回应他的期待。

然而即使拼尽了全力,卡美洛终究挡不住历史的车轮——她究竟是不是那块料呢,为什么到最后,她的身边只剩下了自己。即使是阿尔托莉雅也不由产生了自我怀疑。

于是这份愧疚与怀疑在再一次见到米奈歇尔时变得无比强烈,强烈到在面对Rider的质问时阿尔托莉雅甚至无法抬起头来。

“没什么。”米奈歇尔不置可否,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停下:“如果最后你获得了圣杯,许愿时记得顺带把我的部分也一并抹去——我和高文他们不一样,我可不希望在某个未知的时间线,我会侍奉一个别的什么货色。”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阿尔托莉雅抬起头,少女的脸显露出了混杂着惊喜与挣扎的复杂表情。

说吧——生前的遗憾。

有声音正催促着她开口,但对着Archer脱口而出的“他是我的人”似乎耗尽了少女所有的勇气。

“十分的,抱歉。”

千言万语,最终还是藏在了自己的心里。

目送着米奈歇尔离开,阿尔托莉雅久久不能回神。

甚至于她连爱丽丝菲尔什么时候靠近都没有注意。

“为什么不说呢?”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她想起了一名圆桌离席时留下的话语。

“大概是,亚瑟王不懂人心吧。”

不但是别人的心,还有自己的心。

我先来:这一章写的什么垃圾东西

太久没写了,我已经废了

第116章 大叔已经退环境了(可不订阅)

与来时风驰电掣般的赶路不同,返程的速度可以用缓慢来形容,米奈歇尔以一个舒适的距离不远不近地吊在索拉乌的身后。这一副任由索拉乌指路的摆烂态度让女人稍有些不习惯。

如果可以的话,索拉乌还是喜欢来时躲在Lancer怀中吹风的状态。

但索拉乌乖巧地没有说话,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此时的Lancer有些不太对劲。

毫无疑问,索拉乌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米奈歇尔与亚瑟王,这对在传说中仿佛天生八字不合的仇敌似乎迸发了情愫。

“索拉乌。”

一言不发的米奈歇尔再一次开口,但他本人并没有要靠近过来的想法,就这么保持着合适的安全距离他说道:“真的很幸运,现在我的Master是你,如果是肯尼斯的话,估计是不会放任我这么胡来的吧。”

虽然肯尼斯是一个渴望战斗的狂热分子,但同时挑衅Archer和Rider这样的蠢事他也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我相信你的判断,Lancer,比起我,显然是你更懂得去战斗。”

面对这种讨好式的言论米奈歇尔只是微微一笑,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为了避免被可能出现的普通市民观测到,米奈歇尔主动让身体进入灵体化状态,通过因果线他说到:“不过伱似乎并没有你言语中的那么毫不在意。”

“的确。”索拉乌保持着步速,穿过闹市区向着废弃仓库的位置走去:“即使你与Saber是旧相识,我们与结盟的概率也近乎为零,这对于最后的胜利完全没有帮助。”

单纯抱着功利的心态去看,米奈歇尔为Saber站台的举动无疑是愚蠢的,这与Lancer平时表现出来的沉稳极其割裂。

索拉乌当然无法理解,对于丝毫不在意胜利的米奈歇尔来说,这只不过是基本操作。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如果再让我年轻几岁,我估计会把剑直接架在Rider的脖子上。”尽管看不到脸,但听着Lancer的语气索拉乌已经可以想象得出此时的他一定露着自嘲的笑脸。

面对米奈歇尔久违释放出的善意,终于索拉乌还是没能忍住,她问道:“Saber对于你很重要吗?”

米奈歇尔以一声轻哼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明确的回答,但索拉乌已经知道了答案。

“即使过往被否认,也不否认她的正确性,Saber她还真是令人羡慕。”

总有人能在不知不觉间把天聊死,在索拉乌说出这句话后米奈歇尔半天没能接着说下去,但任由问题继续发酵下去也并不是米奈歇尔的作风。

“在决战之前,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一点,索拉乌,不该产生的东西,最好在一开始便不存在。”跟着索拉乌拐进了一条小巷,在霓虹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中米奈歇尔显出了身型,他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回答道:“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事实上我见过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多。”

只因不愿接受家族的安排便荒谬地误判了自己的感情,这样的少女即使是在卡美洛也会时不时出现几个。

无论在此时出现的人是谁,是何种地位,陷入绝境的女人们都会觉得这就是自己珍爱的骑士而陷入虚假的爱河,索拉乌也是如此,即使当初肯尼斯召唤的并不是米奈歇尔,以索拉乌的性子大概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对方。

米奈歇尔不准备充当英雄带着索拉乌逃离苦海,他只是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废物罢了。

“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像我这种一事无成的废物只是因为一层过滤才会显得特殊。”

这一次哑口无言地轮到索拉乌了,隐晦的示爱被自己的从者毫不犹豫地挑明并回绝,女人抿起了嘴,尽管Lancer已经贴心地给予了她一个台阶,但源于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羞耻感还是让索拉乌的耳根不住地发烧。

所幸也在此时,索拉乌也已经到达了据点,在踏入据点时结界反常地没有亮起,这立即就引起了米奈歇尔的警觉,也为索拉乌解了围。

太安静了。

即使肯尼斯已经废了,但索拉乌回据点并没有收敛脚步声,按理说此时这个男人应该已经开始发牢骚指责米奈歇尔大半夜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到处乱跑了才对,但此时除了夏日的蝉鸣外并没有其他的响动。

身上用于礼仪的晚服立即便被铠甲取代,魔力聚集引起的白光将昏暗的仓库稍微照亮,米奈歇尔保持着禁戒的架势,以确保在异变发生时能随时投掷出宝具。

无需言语指挥,索拉乌已经让一只使魔鸟升起,代替人眼探查据点内的情况。在片刻后,使魔再一次落在了索拉乌的肩膀上,在鸟眼的位置上投影出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一名金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躺到在一片血泊之中,大张的嘴巴以及近乎睁至最大的眼睛昭示着死者在生前似乎目睹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无论怎么说,有一点已经毫无悬念——肯尼斯死了。

米奈歇尔径直愣在了原地,虽然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着肯尼斯的不讲道理,但在肯尼斯的身上米奈歇尔却也看出了自己的影子,正当他考虑是否要帮肯尼斯赢得圣杯时,帮助的对象先一步死去。

而与米奈歇尔的复杂不同的是,在得知了肯尼斯死去的消息后,索拉乌在经历了短暂的惊慌后嘴角竟抑制不住地开始微微上扬。

米奈歇尔伸手提起索拉乌,立即赶到了男人的尸体旁边。血液已经彻底干涸,在那干脆利落地刀痕上周边凝结。

显然肯尼斯已尽死去多时。

如果是Berserker,伤口未免也太小了,而Caster也不会留下这种完整的身体,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后,留下的便只有——

Assassin,果然,这玩意还没有死绝。

他的嘴角开始微微抽动,虽说以他与肯尼斯时间的关系,他并没有一定要恼怒的理由,但这种久违的憋屈感以及在宴会上强行忍耐下来不去动手的怨气还是让他有些沉不住气。

第二更,明天补一更,所以明天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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