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一笑,“若是在那么优良的条件,扶苏仍然无法做到这样的程度。那么。也只能怪我当初选错了人了。”
昌平君虽然这么,可是脸上仍然露出一股欣慰的笑意。
“那么坏消息呢?”
“嬴子弋帅军二十万,攻破了西方月氏。此刻,秦王将月氏救土尽皆封给了嬴子弋。嬴子弋已经是自嬴政之下。秦国最有实力的人了。”
“哈哈哈哈!”昌平君闻听此言,大笑:“田光,你错了。这非但不是什么坏消息。反而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田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一年之前,嬴子弋帅骑三千。在旧都之南大破腾龙军团。我楚国数十万大军失去了粮草供给,不得已。一路向东而退,损失惨重。至于今日,已经是破亡在即。而就在嬴子弋快要得到灭楚这件天大的功劳之时,嬴政将他召回了咸阳,而把扶苏放在了王翦的帐下。如今,嬴子弋将月氏灭掉,而嬴政顺势将其土封给了他。看似荣宠,可田光你知道,月氏下辖的国土和民众是什么样子的么?”
田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其地多为荒野,其民多以畜牧为生,虽建国称制,实为蛮夷。月氏人守着一条看似繁华的商路,除此之外,再无根基。虽然控弦十万,实不足道哉。嬴子弋一战而灭其国,看似不可思议,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昌平君的意思是?”
“嬴子弋一战能灭其国,然而一战能尽收月氏人心么?而嬴政,又为什么要将那块荒地封给嬴子弋?”昌平君大笑,笑的无比的畅快。
......
齐国,临淄。
此时已经是深夜,齐王宫中却是灯火辉煌。
齐王建年逾五十,此刻却仍然与众臣彻夜而饮。殿中炭火高燃,温暖如春。众臣在宫女的服侍下,畅饮开怀,红晕上头。
“王上,楚国将灭,昔日济西之战所造成的耻辱,今日终可一报!”宫殿之中,一人举杯道。
“的好!”齐王建大笑,“寡人奉秦国为上国,而秦国替寡人灭掉其余五国。之后,齐与秦并能共享天下!”
大殿之中,笑声云集。
“恭祝王上,得偿所愿!”
“恭祝王上,得偿所愿!”
.......
无论大殿之中的众臣的是怎么样的胡话,齐王建似乎都是受用不尽。
“王上,你今夜喝的多了,还是早回寝宫休息吧!”齐王建的身边,他最为信任的内侍如此道。
“寡人高兴啊!”齐王建酒意上涌,大声道,在内侍的搀扶中,走下了殿中。
齐王走后,殿中众人忽地寂静下来,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声。只是这阵笑声之中,多的却是讥讽与嘲笑。
齐王建的寝宫。
齐王的酒今夜似乎喝的多了一,坐在御榻之上。而身边的内侍,则为他端了一杯解酒之饮。
喝完之后,齐王站了起来,向身旁的内侍了头。
内侍会意,从寝殿一旁的钟器上按下了一个按钮。机关打开,寝殿之中出现了一道暗门。
齐王建一步一步,身姿挺拔雄健,完全没有刚才殿上的昏庸之态。
这是一座宽广的地下宫殿,殿中稀稀落落的站立着十数个人。皆着黑衣罩袍,带青铜兽面。
幽暗的殿宇中,齐王建走进殿中,来到这十数个人之前。
“臣等参见王上!”
“免礼吧!”齐王跪坐在了殿中的宝座之上,对着一众人道。
“臣等谢王上。”
“你们皆为田氏一族族中翘楚,此刻,寡人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齐王建拉长了声音,“楚国要亡了,而齐国也快了。”
一阵寂静,众人惊讶的是,身为齐国的王,居然能够轻描淡写的下这些话来。
“所以,寡人要你们潜伏下来,隐入江湖草莽,隐入庙堂军伍,等待时机。”
“臣等谨奉王上之命。”
“退下吧!”齐王建挥手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架势。他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道:“你,留下来。”
众人散去,齐王建开口道:“田猛,你与别人不同,如今在公子扶苏麾下,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黑衣人脱去青铜面罩,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王上,可是扶苏是嬴政的儿子啊!”
看的出来,田横虽然听从了昌平君的建议,但心中却是相当的不情愿的。
“那又怎么样?”齐王满不在意的道。“扶苏是谁的儿子重要么?”
“你为何和楚王.......?”
“楚王,他可是个有意思的人啊!”齐王一笑,“楚王将注押在了公子扶苏身上。一旦将来,扶苏登基,他熊氏一族未尝不能重现往日的光辉。只是他能做,我田氏一族就不能做了么?”
“王上,我明白了。”
田猛深深一拜,对于眼前之人是心悦诚服。
“舅舅,你来了么?”
“王上!”田猛走后,一人从殿室十几条暗道中的一条走了出来。正是当今齐国的国相,后胜。
“安排的怎么样了?”
“国库中的财宝已经被我分批转运。这其中,一部分用于帮助田氏一族的各位后起之秀,一部分则是供给于稷下死士。而绝大部分,已经按照王上的吩咐,隐藏各方。臣在这里想问一句,一旦齐国被灭,稷下死士将交给何人?”
“田猛的一子一女皆为人杰,可惜一个为女儿之身,还身患重病。一个醉心于武艺,难堪大任。”齐王建想了想,“这样吧!将之交于田横。”
“老臣明白了!”
“风云末世。嬴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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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叫郝仁,是个好人
这是一座地下的密室。『≤頂『≤『≤『≤,..
密室的门忽然打开,恰似尘封的深渊被打开了封印。
嬴子弋的三位贴身侍女之一的鹤持灯走进了密室。
鹤单手在密室的一堵墙上击打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墙壁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本是光滑的墙壁分裂成一块块的墙砖,在舞动着,扭曲着。
墙壁忽然向两边打开,里面是一条黑色的甬道。
弯弯曲曲的过道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鹤没有话,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到某一个拐,她忽然转身,就在这长长的甬道中消失不见。
“狐,蝶。”
鹤再次出现,是在一座地牢之前。鹤见到自己的两个师妹,也是嬴子弋的另外两位贴身侍女,打着招呼。
“师姐。”
“这便是公子要我们抓的人么?”鹤问道。
地牢之中关着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年龄与嬴子弋相差无几,蹲在地上,面容没有一丝的表情。
“没错。”蝶头。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少年看见监牢前三个靓丽异常的少女,忽地鼓起了勇气,道。
只是这三人,却没有回答他的兴趣。
“放心吧!你每日的饭食都会有专人来提供,你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吧!”鹤缓缓转身,狐与蝶跟在其身后。三人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不见。
.......
白云深处,秦岭山域。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持剑在山岭之间行走。
“杀气?”老者本是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却是被林间异样的气氛所惊扰。
碰,一个少年从林木之间窜了传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附近一带的山匪。
“救我,救我。”少年奄奄一息。伸出手向着老者求救,可是似乎刚才的追逃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就在老者十几步之外,倒在了地上。
“哼哼!终于把这只肥羊给逮到了。”十数个强匪围住了少年,其中为首的一人咧着嘴嘿嘿的笑道,丝毫不把眼前持剑的老头放在眼里。
当然,这个老头本也没有理的打算。
当今之世,兵戈虽熄,然而数百年的战乱造成的余毒并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就算是强如秦皇。也管不到或者没有功夫来管这犄角旮旯里的事情。
从战国乱世中走来,老者漫长的人生当中已经看见不止一次,而今后,或许这样的事情会更多。看的多了,老者以一人之力,救的了一个两个,也管不了所有的人。
既然管不过来,干脆也不管了。老者默默的打算离开。
匪徒将少年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扒光了,匪首拎着一块玉佩。高兴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下发了,这下发了!”
这是一块雕饰极其美丽的玉佩,不论雕功,就是玉本身。便是价值连城。这是一块来自西域的美玉,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当初月氏人通过玉石之路传到中原的。
老者皱了皱眉头。本是已经离开的身躯又转了过来。
“诸位兄台,当今之世。每一个人活于世间都殊为不易。你们留财取物,可否将少年的性命留下?”
老者的语气似是在商量。也似在恳求。总之,老者将姿态放的相当的低。
“哈哈哈!你tm的少多管闲事,老子没劫你就不错了,快给我滚。”匪首气焰十分之嚣张。他一脚踢向了少年,手中长刀拔出,在少年的身上比划着。
“看见了么?老子现在就要剁了这子。”跟在匪首身后的匪徒大笑着,十分得意。
老者目光一凝,长剑挥出,灵动的身影瞬间在林间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老者已经在众匪徒的身后。
“在后面!”不知道是哪一个匪徒大叫,他们全都回首,却也都同一时间的倒了下来。
老者只是挥出了一剑,而所有的匪徒身上都有一道鲜红的剑痕。
剑锋凌厉,气势之快,就是放在整个天下,也是少有人及。
老者收起了长剑,俯身查看少年的状况,发现少年只是受了惊吓昏睡了过去。老者伸出了双指,在少年的身上了几下。
少年悠悠转醒,看着老者,目光中有着戒备。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么?”
老者了头,看着少年,“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大碍,还是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离开?”少年凄厉一笑,道:“这山中是是非之地?国破家亡,当今天下,又哪有一块地方不是是非之地。”
少年站了起来,向着老者一拜,“请先生收我为徒。”
“老夫不理尘间之世已久,是不会收你为徒的。”老者淡然的道,胡须在风中微微飘动,尽显飘逸之姿。
“我身无分文,又不会如猎人樵夫一般取火猎食。在这山间行动,不是遇见了强人匪类,送掉性命,便是活活饿死。若是下得山去,恐怕用不了不久,就会被人拿住。先生救我,等于害我。”
“花开花落,自有定数。道者不问生死,不求荣华,所谓仁义之名,更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