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比哥谭再适合克苏鲁之脑的前期发育了吧？
虽然不甚清楚这些boss具体需要什么，世界吞噬者似乎需要像是漫威的本土邪神一样先从人类的供奉开始成长，那么据此类推的话。
克苏鲁之脑需要的那些‘营养’，好像哥谭正好可以提供，就从人类城市的角度讲，这已经是地球上最邪门的地方了。
“之所以大半夜的把我切换过来，第一个，黑不想见你，第二个，黑想试验一下，那个怪物的一些能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比尔。
“第三，就是验证一下，是不是两边的怪物都很怕我，因为黑的超能力严格来讲是我分享给他的，我们想试验一下是不是只有我对那些东西存在克制关系。”
壮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似乎根本不关心所谓的怪物，而是在关注另一个重点。
“所以，你同意了黑直接利用普通人的生命做试验的方法？”
白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说这个比尔？他可不普通，他已经半疯不疯了，这可是黑筛选了半天才找到的最适合触发‘克苏鲁效应’的素材。”
第154章 藏于矮墙阁楼间
“所以你们仍旧打算利用无辜者的生命。”
壮汉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下去。
“那就看你怎么想的了，这是黑的行动方案，不是我的，你就算把他打晕了丢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下去看一眼也行。”
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在这个世界能够行动的时间是有限的，伱大可以继续跟我争论一下这些善恶是非观的问题，等我回去了，由黑来主管身体，没了对比参照物，那你的哥谭未来可就有的受的了。”
布鲁斯的呼吸顿时一滞，接着迅速做出了判断。
他将左手搭在了壁炉内侧的一个看似毫无必要的石雕小狮子头像上面，五指用力的捏住将其旋转了两圈。
接着三人所站立的地板下方传出了轻轻的响动。
喀拉。
“危险？危险好啊！”
可比尔却转过了头，继续打量着壁炉中央缓慢开启的裂口，呼吸急促的喘息着，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布鲁斯的警告。
泰瑞走到比尔的身旁，一把将其扯开，低头弯腰率先往洞内钻去。
比尔的瞳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扩散状，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
布鲁斯有些无奈，最终还是不再关注比尔，跟在泰瑞的后面钻进了壁炉展开的缺口当中。
这种有些像是地震前兆的震动感让比尔从自己的臆想中回到了现实，他激动的凑了上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乍一听有些像是某种金属锁扣被开启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石磨转动的摩擦声，还伴着若有若无的晃动感。
“原来你们提前来就是为了这个，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光拿到任务地点，不知道怎么进去也是白费功夫。”
经过乔装易容的布鲁斯看着比尔的侧脸沉声告诫了一句。
布鲁斯看着被泰瑞扯到一旁的比尔此刻眼神又一次陷入了呆滞，两眼放空，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嘴皮子还在不停的颤抖。
伸出巴掌在比尔面前晃了晃，后者扭过头来呆呆的看着他。
“下面可能很危险。”
“可若是你遭遇了危险回不去了呢？”
比尔却颤抖着回过头来，脸上全然没有任何的恐惧，有的只是那迥异于常人的兴奋。
“你还没发现吗？这家伙已经半疯到根本听不见任何阻拦他向小丑投诚的话语了，他的精神有一半的时间都沉溺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面。”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比尔，我说了，这个洞里面很危险！”
“危险好啊，危险的话，完成任务就更容易得到小丑大人的重视了！”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你不怕死吗？进去可能会死的。”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仍然没有死心。
这一下，比尔又呆滞着不说话了，整个人的状态相当诡异，就好像能够选择性的接收外界的信息。
而比尔依旧在原地呆滞着，过了
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神情开始变得慌张。
“又被抢先了！比尔啊比尔，你怎么能够因为恐惧而在原地伫立不前呢？这样下去如何能够得到小丑大人的赏识！”
接着他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一低头，同样钻入了黑漆漆的壁炉墙壁后隐藏的洞口当中。
布鲁斯凭借着多年的特训带来的身手，即便作为体型被这个狭小洞口限制最大的人，行动的敏捷程度却远远超过了泰瑞，不消十多秒钟，就追上了前方慢慢移动的泰瑞。
“那个怪物真的有你描述的这么强大？”
“按照你对强大的定义来看，是的。”
泰瑞弓着身子，整个人像是鸭子一样在前方挪动着，屁股冲着布鲁斯一晃一晃的同时，还若无其事的与其对话。
“我们老家有句话，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话跟你的思路很像——如果那只是一个单纯血腥、暴虐，空有能力的怪物，那对你们的世界完全造不成什么影响，毕竟就算你搞不定，超人也可以搞定。”
这话让布鲁斯的眼神有些冰冷，但考虑到黑曾经说白也就刚成年的年纪，那么人情世故这方面差一点也可以理解。
“可问题是，这玩意居然懂得隐藏自己和发育实力，尽管暂时没有表现出更高级的智慧，但谁又能保证它不会藏拙或者未来能够继续进化呢？”
布鲁斯没有搭这句话，但实际上是认可了泰瑞的说法。
紧接着布鲁斯又继续提问。
“你怎么知道哥谭的地下藏着一个迷宫，这个情报来自于黑还是你？”
“我跟黑都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恕难回答，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这种试探性的问题，我不喜欢这样。”
要说蝙蝠侠对哥谭地下藏着东西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别说是黑，白都不相信。
布鲁斯肯定也搞到了一个小丑粉丝群的账号，这对于他来讲并不难，而在像素发布任务以后，布鲁斯能毫不犹豫的就乔庄易容找了过来，说明之前他就对哥谭地下的神秘存在有过相关的调查。
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叫做猫头鹰法庭的组织藏匿的太好，还是出了些什么别的变故，布鲁斯之前对哥谭地下的调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
而黑为什么能知道通往猫头鹰法庭藏匿处的地址，虽然漫画内没有具体刻画，但只要从剧情中猫头鹰法庭的来源逆推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由数百年前的哥谭本地贵族隐秘结成的组织，最早能够追溯到殖民时期，而那些贵族一直把持着哥谭市的发展直到现代，就连布鲁斯本人所在的韦恩家族也曾是这些贵族的一份子。
目前哥谭仅存的贵族血脉，明面上的已经不多了。
为了避免版本设定不同而增加搜寻难度，黑直接接触了不同设定版本的
原始哥谭贵族传人来验证这个世界具体遵循哪一个版本的设定。
其中科波特家族的代表企鹅人已经死于黑的手中，而另一个西恩尼斯家族代表的传人就是目前哥谭最大的军火头子黑面具。
黑面具又刚好接收了企鹅人的遗产，所以黑在返回哥谭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闯入了黑面具的地盘。
在与黑面具接触过后，黑在信息交换之余，向黑面具提及了一下其背后的西恩尼斯家族。
这引发了黑面具的暴怒，只不过碍于黑面具目前对泰瑞的手段完全未知，所以只是生气的咒骂了几句。
由此，黑得到了西恩尼斯家族早已没落，不可能是当年猫头鹰法庭组成者的推断。
设定就此明晰，在剔除了科波特家族和西恩尼斯家族之后，猫头鹰法庭的组成就太好推断了，其组织入口也定然与这些早已在历史中销声匿迹的老贵族宅邸有关。
随着两人越发深入，之前还能隐约折射进洞内的可见光完全消失，泰瑞只能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早已准备在身上的手电筒，将其点亮后朝着前方照去。
手电筒的功率只是民用程度，光柱照耀过去只能在遥远的黑暗上留下一块圆形的光斑，这说明这条狭小通道的长度非同一般。
“咦？”
“怎么了？”
布鲁斯稍显疑惑，接着他就看到泰瑞晃了一下手里的手电筒。
敏锐的侦探直觉立刻让布鲁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第155章 猩红地道
“在开启暗道之后，外界的空气流通进来，加上我们行走之间的动作，光柱里面怎么可能这么干净？”
泰瑞白呼出一口气，冷热空气碰撞间，一股白雾悠然飘扬，那些细密的水汽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更加清晰。
“就这密道环境，再怎么打扫，也不可能一丁点灰尘也无，根据丁达尔效应，光柱里面应该有很多跟飞絮一样的灰尘才对。”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内心不断的思索着。
两人的脚步都因为这一违反物理学的现象停了下来，这世界上有空气就有尘埃，可现如今密道里这么干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之前说，那怪物除了接受人类的祭拜——也就是依赖人提供的精神壮大，真的不会吃现实中的物质吗？”
“这我不保证，实际上这算是涉及到一部分魔法知识了。”
泰瑞不断的转动着手中的手电筒，双眼跟随着光柱左右观察。
“一般来讲，这种怪物不会直接存在于现实当中，它们弱小时最适宜的生存环境，应该是正常状态下不与现实世界发生物质层面交互的奇特空间。”
在手合会据点残留书籍和间谍艾丽卡的全盘托出下，科学战略保卫局包括后面的神盾局，对于手合会供奉的邪神仪式有了更深层面的了解。
不仅是与泰瑞自身密切关联的世界吞噬者，包括之前黑暗空间的正主‘兽’，一开始都是不具备实体的。
而在一些上古遗留的邪恶魔法仪式下，人类主动将自己的精神投入到邪神寄居的空间内，用自己的‘念’来供养邪神，并让对方通过祭拜者现实的肉体作为媒介，降临一部分神秘力量。
按照艾丽卡的描述，那取代了兽的长虫其实是不怎么喜欢搭理手合会的。
不过根据一部分漫画剧情回忆，兽本身并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邪神，即便是很多剧情后期手合会发展到拥有极高技术力，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个能够干涉全球局势的庞大组织，兽也没能拥有真正的实体。
一个腐化长虫就这样了，黑这里要是有猩红克脑，那还不得那样啊。
或许是因为布鲁斯和泰瑞停的时间有点长，因为一直发呆愣神而落后了很多的比尔也慢慢挪动靠近了两人。
也只有到这个层面，黑暗空间一旦被彻底开启入口，邪神就能够直接将自己的物质身体投射到现实中。
但世吞的档次肯定是比兽要高的，那长虫一开局就把手合会供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兽给啃了，而且还能直接向现实投放将人类转化成腐化僵尸的腐化气息。
泰瑞将手电筒正面投向比尔脚步传来的方向。
至于艾丽卡给出的信息就更细思极恐了。
而世吞出现后，手合会不说全员吧，起码那些频繁祭拜的高层全部变成了世吞的傀儡，大好据点说舍弃就舍
弃，世吞决定开溜，手合会抛下那么多重要人物和文件也要开溜。
在世吞出现前，手合会的高层基本都保留有自己意识，崇拜归崇拜，本质上他们只不过是在借助兽的力量和兽的概念来统治这个类邪教组织。
那说明啥，说明人类的精神在世吞的意念面前不值一提。
手合会祭拜世吞能够成功得到回应的次数，连兽的零头都不到。
而在足够数量的精神供奉以后，邪神会慢慢改变空间内部的一部分规则，从而开始进入由精神干涉物质的转变。
就这，手合会还能落入世吞的掌控。
它们介于精神和物质间的双重状态，无法通过人的肉眼亦或者科学仪器直接观测到。
泰瑞回过头，跟布鲁斯打了个眼神，接着两人费劲巴拉的在密道内调换了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