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对方的意思做了，而托尼这才拿起手机，皱着眉拨弄了几下，随后嗤笑了一声丢还了回去。
“就这个破玩意儿？谁编写的数据图，垃圾的要死，有没有直接明了的样本给我看看？”
泰瑞抿着嘴，因为这份资料是他在黑的指导下完成的。
既然一开始就摆开来讲话了，泰瑞干脆摸出了那枚从紫人脑子里挖出来的芯片，连同透明的盒子摆在围栏上层，同时侧身看了一眼宴会大厅，确保这枚芯片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托尼毫不客气的拿起盒子，打开后捏起芯片，放在眼前端详起来。
一开始，他还有些漫不经心，可五秒钟后，托尼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他甚至掏出了一个自己改装过的手机，将芯片贴在了背后，接着开始读取扫描其中的信息。
托尼足足看了五分钟的时间。
最后他把芯片放回了盒子里，小心的递还给了泰瑞。
泰瑞露出期待的眼神，可托尼却只是沉吟着，捏着下巴，没有说话。
“请问您能看出这枚芯片的来路？”
托尼没有即刻作出回答，而是眉目间阴晴不定的看着泰瑞，似乎是在判断着什么。
“这枚芯片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很重要吗？”
“不愿意说就算了。”
托尼看着泰瑞的态度就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一个超能力者的脑子里。”
“精神控制类？”
托尼并不在意泰瑞的惊讶，摆了摆手自己就跳过了话题。
“全身手术配合超级芯片，是能力掮客的手笔。”
能力掮客？
泰瑞对于这个词语到不是没有印象，那应该是一个团伙，曾经在该世界观下的某个电视剧中出场过。
不过那团伙是不是出场太早了一些？
“那是什么势力？”
“势力？你在问什么奇怪的问题，你这个问题就好像在我面前故意彰显你的愚蠢！”
泰瑞注意到托尼的眼神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嘲讽，而是一种看到奇葩的难以理解。
这，自己的问题就这么奇怪不成？
“掮客，掮客这个词很难理解吗？”
托尼有些受不了了，从怀里掏出一节手指粗细的金属棒，举到泰瑞面前。
“这是我模仿震爆弹的原理制作的一个小玩具，现在十美元拿走它！”
泰瑞还没反应，托尼翻了个白眼直接把那根金属棒塞进了泰瑞的怀里。
“现在，我告诉你我把那个小玩意儿取名叫做能力，OK？现在我就是能力掮客，可理解了吗榆木脑袋？”
泰瑞终于明白过来托尼为什么会露出看奇葩一样的眼神了。
他由于电视剧的影响，先入为主的将能力掮客固定想象成为了一伙势力。
但实际上，托尼说的能力掮客只是一个行业名称。
泰瑞刚才就像是问了一个：医生是什么地方的势力一样愚蠢的问题。
“这个职业出现的有多早？”
“很早，仅我知道的二战时期，美国拥有了美国队长以后，这个专门贩卖超能力的职业就开始出现了。”
托尼双手揣在上衣兜里，望着夜空神色严肃。
“在那个傻大个童子军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超能力只能通过运气或者意外才能拥有，那就像是上帝的恩赐或者恶魔的诅咒…直到美国队长出现了，大家才发现超能力也可以人为制造，而任何可以人造的东西都可以进入贩卖的行业！”
托尼转过身来。
“能力掮客，就像是千百年来一切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所有行业一样，进入了历史的进程当中。”
“但越是稀有的东西，就越把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古往今来所有胆敢以能力掮客之名行事的，不管是个人还是一个组织，都一定是站在金字塔顶峰的家伙。”
“如果你打算把他们挖出来，那我劝你还是随便在纽约找个高楼先直接跳下去吧，记得别选斯塔克大厦。”
第181章 又来一个
“能力掮客？”
哥谭市一家位于地下酒吧深处的隐秘交易市场内，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在角落点烟的泰瑞·皮克斯忽然愣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白有些惆怅的共享着从托尼·斯塔克那里得到的消息。
“是的，关于这部分，我的脑子里不记得曾经看到过任何相关的剧情，我们记忆中所知的能力掮客，要么是漫画里面的反派，要么是电视剧里面的恐怖组织，可在我的世界里面，它居然是一份由来已久的职业？”
起初白泰瑞并未将托尼的忠告放在心上，但斯塔克似乎是看出了白泰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在最后离开慈善晚会前，给白泰瑞打了一个简单易懂的比喻。
“就像是金三角的X品贸易一样，那并不仅仅是一两个颇有手段的黑老大能够拉起来的生意。”
白泰瑞掰着手指细数。
“组织者、开发人员、技术人员、售货渠道、信息渠道、市场管理、投资方……一切的一切都充斥着来自全世界各种社会阶层的人手，才能够做得成一份金三角规模的X品生意。”
“仅仅只是十几个环节当中的投资者与保护伞，所牵扯的人脉就能多达七八个国家当中的军政高层。”
斯塔克朝着白泰瑞冷笑了一声。
“而能力掮客这门生意，所能够牵扯的利益范围，是金三角X品的十倍甚至上百倍。
没人能够拒绝X品带来的愉悦，就像是没人能够拒绝拥有超能力带来的超越人类身份阶层认同的优越感。”
你以为你只是在想调查一个黑帮或者恐怖分子的组织？不，你是在跟全世界超过七分之一的实权者为敌，而他们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够让我的斯塔克集团灰飞烟灭。”
泰瑞·皮克斯低着头，他能够感觉到白的不安，毕竟那些东躲西藏的邪神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头疼了。
如果还要搅合进这种事情里面，别说是白，恐怕神盾局和九头蛇这样的世界级组织都不敢轻举妄动。
哦不，九头蛇倒是很可能会参与进能力掮客的生意当中，与之对应的神盾局则有概率会被瞒在鼓里。
“伱先等一下，让我想一想。”
黑闭上了双眼，开始静静的思考白带来的信息。
他能够感觉到，实际情况或许并没有斯塔克描述的这么麻烦。
“这不对劲，白，能力掮客的生意倘若真的形成规模并且历史悠久，那它就根本不缺乏市场，毕竟那些实权者和世界级首富一定会是首要满足需求的顾客，怎么会下沉市场到紫人那样的家伙身上去？”
“而且根据紫人的说法，那些人还是主动找到的他，但紫人在盯上杰西卡之前，大部分时间都隐瞒着身份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生活……”
白抬起头来，经过黑的点拨，他也立即想到了其中的
关键。
“是的，紫人承认过，在接受那一场手术之前，他最多只能做到皮肤接触和近距离的空气传播控制，而他变异后的肤色使得他必须深入简出的隐匿自己，这个下沉市场的精确性高的太不正常了。”
黑点了点头，继续补充。
“我们再结合紫人的设定来看，他的控心能力在大部分的设定当中，来自于神经毒素和荷尔蒙的生理性控制，只有在少数特别刊物与动漫中，才会上升到精神控制的高度。”
白的思维速度开始跟上了黑的节奏，两人此时就像是在使用同一个大脑进行着思考。
“可接受的那场手术，让他在维持原设定的同时，还为他补全了特殊刊中精神操纵的能力，除非像我们一样曾经站在第四面墙之外看过这个世界，否则能力掮客就算要增强紫人，也应该从他本就具有的神经毒素和荷尔蒙的生理性能力上进行延展才对，增强已有的能力和为其扩展新能力，怎么想也是前者来的轻松。”
白的话音刚落下，黑就立刻接上。
“能力掮客的存在就算属实，接触紫人的那些家伙，最多也就是这个生意的最底层下线人物，但这伙人或者说当中的某一个主导者，存在拿到了一部分剧情人物信息的可能。”
终于，白像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并不需要对抗‘能力掮客’，我只需要确定并找出那个疑似获得了‘剧情人物信息’的家伙就行，如果他真的存在——”
黑的眼中露出狠辣：“那就悄悄干掉他，能力掮客不会为了一个底层小人物的死亡而展开浪费资源的追查的。”
接着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
“如果你出不了手，可以让我来。”
“不必，我还没有迂腐到那个地步。”
解决心头一大患的白露出了稍微轻松一些的表情，他有些好奇的通过泰瑞·皮克斯的视角观察着黑正蹲守的阴暗角落。
“你藏在这种地方，是在蹲魔法师？”
“不，我在蹲一个很冷门的剧情人物，他的身上很可能产出一种特殊道具，按照我们之前获得的信息，那个道具有很高的概率可以被转化成抵消精神控制方面的饰品。”
白露出了浮夸且做作的感动表情。
“……太贴心了，黑，真的，如果不是咱俩同出一源而且还都是男的，否则我都想嫁给你。”
黑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厌恶和嫌弃。
“我要吐了。”
就在两人扯着些有的没有的囫囵话的时候，一个披着长袍的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泰瑞·皮克斯蹲守的小巷路口。
白当即闭上了嘴，他对哥谭市的风土人情不太熟悉，跟这里的本地人打交道，还得黑自己出马。
那个神秘人影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隐藏在兜帽之中，不紧不慢的张望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人跟踪或者埋伏，接着才朝着泰瑞走来。
“就是你在德利街区张贴了挂售信息？”
泰瑞冷冷的从黑暗中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几眼来者，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神秘人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看的出来泰瑞挂售的物品正是他所急需的。
“来自精神控制的超能者的一对肾脏和一颗心脏？”
泰瑞抱着双臂，表情中带上了一些对来者的不屑。
“你居然是个不懂规矩的菜鸟？德利街区的交易原则是最多只能提出一个问题，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神秘人沉默了，紧接着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直接伸手摘下了遮掩面容的兜帽，露出了一副红白撞色设计的古怪面具，眼部预留的两个空洞之间，是充满贪欲和狠毒的眼神。
“现在，带我去藏东西的地方，将它们交给我，然后回到这个小巷子里自己撞死在墙上。”
泰瑞愣住了。
紧接着他的眼神当中头一次流露出了名为怜悯的神情。
精神世界中，黑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形成完整图标的debuff破碎重组成一个加持思考状态的增益效果，接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巧合，这家伙似乎撞你枪口上了——在德利街区确实对强买强卖不完全禁止，不过那样的蠢货通常会付出代价，你想出手吗？”
白没有说话，直接接管了泰瑞·皮克斯的身体掌控权。
第182章 美杜莎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