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那么，你能不能给他制造一个‘假疤面’的人格？”
“额，能不能再详细一点？”
白有些挠头。
“就是给他制造一个随时会消散，让他重新变回这幅无害模样的‘疤面’。”
白抽出一副新的面具端详了一下，点点头。
“应该问题不大。”
“很好！那就再给他多造一个定时复苏的‘真疤面’。”
“……这就有点上难度了啊。”
白举起面具挡在脸上，走到沉溺在恐惧中的阿诺德面前蹲下身子，清了清嗓子。
一种颇具磁性的迷惑性嗓音从白的口中传出。
“看着我，阿诺德。”
老头呆滞的抬起头，随后便与白脸上的美杜莎面具产生了对视。
接着阿诺德的瞳孔迅速扩散，他被白不费吹灰之力的催眠了。
“阿诺德，伱的疤面先生在哪里？”
“被蝙蝠侠摧毁了。”
“不，蝙蝠侠欺骗了你，你的疤面先生，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在，在我的身边？”
昏暗的屋内，老旧的灯泡一闪一闪的，从门口吹进来的寒风让阿诺德在墙壁上的影子也开始晃动起来。
当吊灯的摆动幅度抵达某个顶点的时刻，就在某个瞬间，阿诺德的影子突兀的一分为二。
原本懦弱无比的老者在下一个眨眼的时刻，神情变得阴暗和恶毒起来。
泰瑞起身拔出望月，劈下一块床板，接着快速削砍了几下，一个简易的木制人偶落到了阿诺德抬起的手掌当中。
“好久不见，亲爱的阿诺德，我回来了！”
老者并未亲自开口，肥硕的肚子颤颤巍巍的伴随嘶哑邪恶的话语抖动着。
“哦！天呐，疤面先生！原来您没有死去！这可真是太好了！”
老头又开始痛哭流涕，甚至爬起身给泰瑞磕起了头。
“感谢您，好心人，感谢您将疤面先生带回给我。”
虽然整个人趴着，可阿诺德捏着木偶的那条胳膊却诡异的高高举起，冲着泰瑞发出尖锐的笑声。
“二位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想必喊我出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做吧？”
第191章 病态的人心
严格来说，布鲁斯已经连续五天没有摘下蝙蝠侠的头盔了。
小丑的越狱使得黑暗骑士的神经陷入了紧绷的状态，他试图追查小丑的痕迹，并且搞清楚那个家伙这一次出来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并不仅仅拥有与寻常罪犯迥异的思路，蝙蝠侠很清楚，对方一定是想要做出什么相当恶劣的事情，才会专门动用小丑帮的势力爆发这次的劫狱。
就算抛开其他事情不谈，让小丑在外面活跃，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自从小丑第一次犯罪以来，那种毫无理智的疯狂就吸引了这座城市中许许多多平日里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普通市民。
这使得小丑毫无逻辑的获得了一大批拥趸，那些看上去和和气气唯唯诺诺的普通人，总是会轻易的被小丑吸引甚至洗脑，从而愿意为了小丑的一些危险计划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常年阴暗的天气，扭曲压抑的制度，以及足够压垮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使得小丑的诞生就好像是整个哥谭市在暗中推波助澜一般。
倘若说其他的罪犯，是受到了哥谭市的环境所影响应运而生，那么小丑的出现，更像是这座城市提前崩坏的一部分现实具象化。
小丑本身并不是多么难以对付，真的令蝙蝠侠疲于奔命的，是这座城市竟然潜藏了将近五分之一的人，会随时被小丑那种疯狂的精神感染，从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间接的给小丑卖命。
小丑帮，只不过是由一些更加大胆和激进的家伙组成的罢了，就算一次性全部送入监狱，小丑仍旧能轻松拉起——不，应该说，哥谭市立刻就会有一大批的市民，自发性的开始崇拜小丑，接着诞生一個新的小丑帮。
或许小丑根本没有对那些家伙进行什么蛊惑与威胁，他们完全是自发性的在接触到小丑的第一眼就愿意为对方提供帮助。
如此简单的原因实在是令人发笑，毕竟小丑本人从未主动组织过这样的活动。
可在那些市民低垂的头颅和闪烁的目光中，蝙蝠侠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
小丑也是为数不多的蝙蝠侠很难追查到其藏匿点的罪犯之一。
在那些人眼底深处藏着的，是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于哥谭市，对于生活，乃至于对于蝙蝠侠最为深层的恶意。
不论是击败小丑，关押小丑，甚至是杀死小丑，都无法达到蝙蝠侠的目的。
在那些一次次由市民们自发组成的崇拜小丑，纪念小丑的狂欢派对当中，随时都有可能诞生一个新的小丑。
狂欢，呐喊，酒精，食物，最后再一大群人醉醺醺的闹出一些事情来，之后要么自行散去，要么被警察驱赶。
他们一个个在蝙蝠侠的面前痛哭流涕，诚恳的忏悔表示自己只不过是受到
了那个疯子的蛊惑或者威胁。
蝙蝠侠曾在将小丑抓捕入狱之后，去调查过那些帮助过小丑的家伙。
布鲁斯不止一次混入过小丑帮的聚会，这个过程甚至不需要多么用心，只需要一点油漆和一顶假发。
从那一刻起，蝙蝠侠就明白，与其说他是在对付小丑，倒不如说，他是在对付哥谭市最原始的恶意本身。
如此看来，哥谭市的很多人已经够疯了，现如今小丑出来了，更不用说在那个疯子的有意煽动之下，那群平日里看似好好先生们的普通人，会做出什么更加恶劣的事情来。
那些聚集起来的人们也并不在乎小丑，虽然他们全都高呼着小丑的名号，但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在发泄生活带来的压力而已。
不是小丑本身思路有多么清奇就能做到这件事，在遍布整个城市的监控范围下，小丑这个并没有太高技术力的家伙能够躲藏的无影无踪，是因为整个城市都在帮助他。
有足足数百万的人，愿意为了帮助小丑藏匿起来，在每一个蝙蝠侠调查的环节当中，稍微微的出那么一点力，或者说给蝙蝠侠捣那么一点乱。
这就足够了。
即便再追加安装一倍数量的监控，也无法查到一个整个城市五分之一的市民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想要藏起来的一个人。
每个人都惧怕小丑是事实，每一个人又在期待疯狂也是事实。
不过最近，那些所谓的正式小丑帮的家伙们，倒是被蝙蝠侠意想不到的一个势力给拖住了手脚。
那就是自从企鹅人身亡之后，掌管了整个城市超过半数黑帮势力的黑面具的组织。
如果说哥谭市的普通人都在骨子里渴望着颠覆整个城市的疯狂，那么哥谭的黑帮，反而是最希望秩序能够维持在一定范围内的家伙们。
这或许很难令人信服，可事实就是如此。
即便是最底层的黑帮，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在哥谭那种扭曲定义的社会地位当中，也是要高于一个普通白领的。
黑帮的高层为了稳定组织的结构，也不可能让隶属于他们组织名下，哪怕是一个最低贱的打手饿肚子。
因此黑帮份子需要承受的生活压力反而比一般人要小得多。
不过，究竟是谁有意引导着黑面具对上小丑帮的呢？
明明他们之前还合作了一次，小丑帮拿着从黑面具那里买来的武器才成功闯入了阿卡姆疯人院，将小丑捞了出来。
蹲在某个建筑天台边缘的蝙蝠侠正皱着眉头思考的时候，便士一略显疲惫的提示从耳麦里传了出来。
“沃顿第十三号街区发生了一场火拼，双方是小丑帮和黑面具的普通成员。”
蝙蝠侠毫不迟疑的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展开背后的披风，像是一只真正的大蝙蝠一样朝着便士一提供的地址飞了过去。
距离不远，离他的位置不过两三个街区而已。
很快，从天而降的蝙蝠侠成功阻止了这场小小的骚乱。
双方最近火气很旺盛，见面就是拔枪，但只要蝙蝠侠过来，双方都会默契的立刻调转枪口对准黑夜骑士。
三拳两脚把这些家伙们放倒，通知了一声哥谭警局过来收拾残局。
最近不仅是蝙蝠侠很累，戈登带领着的警察们也是累的不行，临时用来作处罚性关押的收容所早已被小丑帮和黑面具的人挤满了，以至于戈登不得不挑选出一部分情节比较轻微的提前释放出去。
但今天这伙人动了热武器，明显需要多关押一段时间教育教育。
就在蝙蝠侠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士一的声音再次传来。
“蝙蝠少女那边似乎观测到一些异常，有人混入了这一批给阿卡姆运输生活必需品的卡车队伍里面。”
又是阿卡姆？
蝙蝠侠的神色有些阴沉。
第192章 带歪杰森？
阿卡姆疯人院距离这里比较远，所以蝙蝠侠需要一个交通工具。
好在他在这个城市不少地方都偷偷修筑了可以临时存放‘蝙蝠小道具’的储物间，比如此刻距离他差不多五十米左右的一个隐匿车间里面就停着一辆蝙蝠摩托。
蝙蝠侠借着钩爪快速升空，接着朝停放了蝙蝠摩托的位置移动，同时在臂甲内侧镶嵌的屏幕上键入了一排密码。
可随后显示屏上就亮起了红光。
传输回来的信号显示，就在十分钟前，有人提前撬开了那个隐蔽的存储室。
被激活的信号装置发出了警报声响，没有开灯的黑暗车间内，一個瘦小的身影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慌乱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工具就想要往外跑。
可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将那个黑影堵了回去。
卷闸门自动落下，车间内也啪的一声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蝙蝠侠皱眉看着那个胆敢偷到他脑袋上的家伙。
再骂下去蝙蝠侠也听不到，而且会浪费他的体力。
可惜这注定是徒劳，因为他被绑在了一根不锈钢架上，那些顺手的小工具都离他很远。
他试图将蝙蝠侠打昏了再跑路。
出身马戏团，并且是个孤儿。
“回来我再处理你。”
他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就注意到了对方，那时候迪克还在外面念书，接着这个与迪克身世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就闯入了蝙蝠侠的视线当中。
“放手！”
眼见自己已经被蝙蝠侠堵的没了退路，少年一咬牙，恶狠狠的举着扳手扑了过来。
杰森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可想而知，蝙蝠侠直接攥住了杰森那纤细的胳膊，随后看了一眼杰森还没来得及拆卸掉的摩托轮胎。
借助臂铠上弹出的小工具将螺丝拧紧，蝙蝠侠直接跨坐上摩托，发动了油门之后，重新开启了卷闸门。
杰森顿时就毛了，嘴里开始不停的咒骂，并且试图将蝙蝠锁扣解开。
杰森·托德。
蝙蝠侠没有理会杰森的喊叫，直接抛出一道蝙蝠钩锁将杰森捆了起来，接着上前确认了一下蝙蝠摩托的状态。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