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却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提醒道,
“吴学究,刘唐兄弟,你们听我一劝,还是赶紧离开这郓城吧,要知道,那济州的缉捕使臣何涛,如今可还待在城里呢!”
“那何涛竟还未回济州?”吴用惊讶道。
“前几天,他带着济州和郓城两处的军士差役,前去抓捕你们,却被梁山吓得无功而返,”
宋江解释道:“他又哪敢返回济州,只能以打探你们的下落为名,留在这郓城厮混。”.
第两百九十章 吴用之谋
宋江本想借何涛之名,劝两人赶紧离开,
不想吴用听了他的话后,
却是拍手而笑,
“太好了,晁盖哥哥让我等所做之事,有办法了!”
眼见宋江和刘唐都面露不解,
吴用便低声解释道:“不瞒宋押司,晁盖哥哥让我们两人此来的第二件事,便是要想办法救那白胜一命。”.
“这...”
宋江听到这,顿时呆了一呆,
“那白胜已被济州府收押,如何能够相救?”
“呵呵,此事若有押司出手相助,却是不难,”
吴用一副智珠在握得模样,笑着说道。
“我?”
宋江皱眉道:“我虽在济州也有些相识,但其中并无大官,皆是小吏,此事,他们恐怕也帮不上忙得。”
“此事不须押司去济州,只要押司肯与那何涛说上几句话便可,”吴用回道。
“军师,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都快急死俺了!”刘唐催促道。
“吴学究,若我真能帮的上忙,你便请直言吧,”宋江也拱手道。
“此事说来简单,”
吴用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我等四人,如今已在青州二龙山落脚,按照规定,那青州已不是济州府的管辖范围。”
“那济州府知州因这生辰纲之事,早就焦头烂额,押司可将我等落脚二龙山的消息,告与那何涛知晓。”
“顺便再给他出个主意,就说这白胜,也是二龙山的贼首之一,如今济州府既然拿住了,自然应该交与青州府处置。”
“待这济州府将白胜押往青州的途中,我等便可出手,直接将白胜救下。”
“此事若能办成,押司在那缉捕使臣何涛,还有那济州知州处,也能结个善缘,乃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宋江听到这,已是明白了吴用的意思,
如今济州知州和那何涛,都因生辰纲之事,担心被蔡京问罪,
但若按照吴用的办法去做,
济州却可将捉拿晁盖等人的事,甩给青州,
至于青州的慕容知州那边,虽然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快,但也就仅此而已,
因为那二龙山确实就在青州境内,
剿灭这伙贼寇,本就该是他的工作,
再者,若能拿下晁盖等人,
这慕容知州也能借此讨好蔡京,
对他那宫中的妹妹,慕容贵妃,显然也是大有好处的。
此事若能办成,那松了口气的何涛还有济州知州,
自然会念着宋江的好处。
宋江想到这,便立刻欣然的同意了下来。
“学究放心,那何涛如今就在不远处地客店之中借酒消愁,我现在便去寻他!”
说完,这及时雨便行色匆匆得告辞离开。
待他走后,
吴用和刘唐两人这才注意到桌上那包金条,他还未带走呢。
“军师,这如何是好?”刘唐询问道。
“宋押司不收这金子,当是担心城里人多眼杂,万一事泄,会给他惹上麻烦,”
吴用吩咐道:“刘唐兄弟你且拿着这包金子,待之后,我等出城时,直接送到乡下,宋押司的父亲,宋老太公府上便可。”
...
郓城某处的客店中,
何涛正在与手下兄弟,借酒消愁,
自从那日,被王定六从水泊西岸的客店门口吓走后,
一行人回了郓城,却已是无计可施了。
何涛不敢回济州,
此次他来郓城办事时,那济州知州已经和他说了,
若是抓不到晁盖等人,便将何涛发配到沙门岛。
何涛有老有小,自是不愿充军发配,
只能每日汹酒解忧,
他的一众手下,也都知道,
就这么回去,在知州那里,肯定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一行人就这么垂头丧气,也有三五日了。
“哎呦,何观察,宋某寻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你了!”
宋江来到客店,见到醉酒的何涛,立刻大笑道。
“哦,是宋押司啊,”
何涛打了个酒嗝:“你来寻我做什么?莫不是...那知州大人派人来,催我回去?”
说到最后,何涛已是战战兢兢起来,
“何观察莫慌,宋某此来,乃是有好事相告,”
宋江将先前吴用所说,一一相告,
那何涛听后,顿时恍然大悟,
“好主意!好办法!如此一来,俺的麻烦没了,知州大人的烦恼也没了!”
说到这,何涛赶忙拱手施礼,
“多谢宋押司了!你这个办法,可是救了俺和知州大人一命啊!”.
第两百九十一章 宋江:文远,你脸上这唇印从何而来?
“何观察何须客气,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宋江拱手回道,面色之上,满是慷慨义气。
“宋押司不愧是及时雨,果真是急他人之所急,想他人之所想,”
何涛颇为感慨得说了一句,随即给宋江敬了一碗酒,羞惭道,
“事到如今,俺也不瞒押司了,此次让晁盖走脱,定是郓城县有人走漏了消息,俺原本还以为那泄密之人,当是押司,如今看来,却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江眨了眨眼,心中直呼好险,
这要是让何涛返回济州告上一状,哪怕他没证据,那知州治不了宋江的罪,但以后的前程恐怕也就....
“如今想来,那泄密之人,应该还是那朱仝、雷横之流...”
何涛恨声说道:“待俺回去,定要禀告知州,此等私通贼寇之人,必须好好惩治。”
“咳咳,这个,何观察可能误会了,”
宋江眼见这事,竟然牵连到了朱仝和雷横身上,赶忙说道,
“朱都头和雷都头在县衙向来忠直勤勉,又怎会与贼寇私通?依小可看,定是那梁山在郓城安排有密探,发觉何观察到后,便立刻去通知了晁盖他们!”
“不然,那晁盖等人被观察追缉,那梁山的客店又为何要庇护他们,说不定,这生辰纲之事,里面也有梁山一份呢。”
“押司说得的确有理,”
何涛点了点头,其实已经有了应付知州的办法,他也懒得再多事,
方才之所以提到朱仝和雷横,也是为自己的失利找借口,不想让自己看着太过无能罢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在下便告辞,这就返回济州了,”
何涛起身说道,
“时县令那边,还请押司转告一声。”
...
宋江送走了何涛,返回县衙对门的茶馆,
向吴用和刘唐说了事情的经过后,
两人也随即告辞离去。
宋江见二人再未提那百两黄金,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他家中良田千亩,平日里在郓城,又做着私商,
这百两黄金,也就千贯钱财,
若是往日,他拿也就拿了,
但如今晁盖等人,已成朝廷钦犯,
他若因贪图这点钱财,却误了自己的前程,
岂不是因小失大?
宋江心里想着这些,刚出了茶馆,便遇到一位熟人,
正是他那县衙的同僚,张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