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得林冲看着那持怪异长枪得男子却是有些发愣,
仔细看了半晌,才忽然开口问道,
“对面的可是金枪手徐宁徐教师?”
“俺正是徐宁,你...”
那金枪手打量了一下林冲,也是面色大变道,
“可是林冲林教头?”
“是俺!”
那边兄弟重逢,这边也是故人相见。
一旁地赵渊却是有些纳闷,
武松在柴进这还算正常,赵渊这次过来,
一是为了拜访柴进,二也有与武松结识之心。
但这徐宁怎么也跑到柴进庄上了?
而且看那脸上的金印,赫然便是被充军发配过来的!
不止赵渊疑惑,那林冲也是纳闷,
赶忙询问徐宁原因,
那金枪手闻言却是长叹一声,随即说道,
“俺与教头遭遇差不多,也是遭了那高太尉得陷害,方才沦落至此。”
“如今的高太尉,莫不是那高俅得义子,高坎?”
林冲黑着脸问道,这位可是他被逼上梁山的罪魁祸首。
“就是那厮,”
徐宁脸露无奈,缓缓讲出了自己得遭遇。
原来自从赵渊行刺过赵佶后,
赵佶心中便对刺客有了阴影,每日睡梦之中,
总是梦见有人行刺。
便是白日里,有时也会惊慌失措,心惊胆战。
这般没有安全感之下,
赵佶除了奇花异石之外,很快便又多了一个喜好,
那就是收集天下有名的甲衣,每日轮换着挑一件穿在身上。
那赵佶喜爱奇花异石,已是弄出了民不聊生得花石纲,
如今又开始搜集宝甲宝衣,自然也是搞得东京一阵鸡飞狗跳。
而这金枪手徐宁家中,便藏有一副宝甲,唤作赛唐猊的翎砌就圈金甲。
这幅甲衣,相传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剑箭矢皆不能透。
这宝甲乃是徐宁祖传之物,他又无媚上之心,
自然不愿拿出来献给赵佶。
只是他不愿,其他人为了谄媚赵佶,却也是看上了这件宝甲。
这人便是那高俅的干儿子,高坎。
他虽然接替了义父,当了太尉,
但论及圣眷,自然是远远比不上高俅。
为了讨赵佶欢心,这高坎便先使人告知徐宁,
说可用千金购买宝甲。
徐宁自然不愿,随口推脱说宝甲多年前便已损毁,
早已不在世间了。
因那宝甲一直被徐宁好生收藏,多年未有人见过,
这高坎一开始还真相信了徐宁得推脱之词。
本来此事已是到此为止,
却不想徐宁有个姑舅兄弟,人唤作金钱豹子汤隆的。
这汤隆本也是延安府知寨官之子,
可惜家道中落,只能靠着打铁为生。
他却是个不安分的,又生性好赌。
一次赌输了家当钱财后,汤隆为了还债,
便前往汴梁徐宁家中,想要借些银钱。
却不想到了东京,才知道那赵佶正在收集天下宝甲。
这汤隆顿时便动了心思,想着若是徐宁能将那家传宝甲献上去,
不止徐宁能够发迹,他也能连带着沾些光彩。
汤隆便将此话与徐宁一说,自然被金枪手厉声呵斥。
兄弟两人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汤隆心中怨愤,便到酒店中多喝了两碗,
酒醉之后,却是不小心将徐宁家中那件宝甲还在的事泄漏了出去。
此事转眼便被高坎所知。
这位新任的高太尉担心强逼献甲,有可能会让那徐宁真的毁了甲衣,
便先派人找到了汤隆,诱惑他说,
只要汤隆能将宝甲偷出,再由高太尉献给赵佶,
届时赵佶一高兴,不仅可让徐宁高升,还会赏赐汤隆一个官位。
汤隆当即便被迷了心窍,想着此事能让徐宁与自己皆获得好处,便应了下来。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汤隆见识到了什么叫狗官无情。
在将那徐家的宝甲窃出,交给高坎后。
那高太尉随即便换了脸色,
先是派人将汤隆打了个半死,
随后又如当初陷害林冲一般,
也找了个借口,将徐宁下狱,发配沧州....
第一百零四章 天真的徐宁
“押解俺的那两个差人似乎对沧州很熟悉,”
徐宁无奈道:“他们说到了这沧州境内,便需去拜访柴大官人,结果我等上午来时,那柴大官人却不在府中,那两个差人给俺开了木枷后,就自顾自喝酒去了,只留下俺在这庄中闲逛,却见到那位壮士吃醉了酒,正要和人厮打,俺便帮了把手,将他引到了这里。”
“也幸好那位壮士似乎有事,否则方才俺便要出丑了。”徐宁苦笑道。
“徐教师的枪法要么适合马战,要么适合对付马军,而那位武二郎天生神力,又习得一身武艺,步战徐教师不敌他很正常,”
一旁的赵渊笑道:“若是换了马战,便该徐教师大显身手了!”
“这位是...”
徐宁诧异地问道:“阁下也了解俺们徐家的枪法?”
“哈哈,徐教师,这位是俺兄弟,也是俺们梁山如今得寨主,东京赵大郎!”
林冲介绍道:“俺这位兄弟可是武学奇才,去年还对武艺一窍不通,苦练了大半天年,如今却已胜过俺多矣!”
“东京赵大郎?莫不是一拳打死大虫得那位?”.
徐宁惊讶了一声,赶忙拱手作揖,
“押解军犯徐宁见过赵寨主!”
“徐教师莫要多礼!”
赵渊赶忙说道:“我常听兄长提起徐教师的枪法独步天下,尤其是那钩镰枪法,更是马军的克星,早已期盼与徐教师一见,却未想今日方能如愿。”
“赵寨主谬赞了,若论枪法,这东京还有谁人能比的过林教头!”
徐宁哈哈笑道:“俺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徐教师莫要自谦,以你之才,若能报效国家,必可建功立业,可惜,全叫那伙奸臣贼子给毁了!”
林冲脸露愤恨,他由这徐宁之事,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虽然如今在梁山上一家团聚,也算是幸福美满,
但若不是遭人陷害,他又如何会受那些不白之冤,平白遭了那么多磨难呢!
“兄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非那赵佶自己不检点,只知重用溜须拍马之辈,奸猾狡诈之徒,只靠一两个大臣,天下如何会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赵渊摇头道:“便如那太尉一职,明明高俅已死,却又弄来了个高坎,若非他们父子两人,兄长与徐教师,何至于双双落得个发配的下场。”
林冲听了此言,只是一阵沉默,
那徐宁也是一脸苦笑,
两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切问题得根源所在,
但此时的人,从小学的便是忠君报国,天子圣明那一套,
便是如今满朝污浊,也只能说都是朝有奸臣,决不可扯到天子身上。
这时,那武松也过来拜谢赵渊,
原来方才那武家兄弟抱头痛哭了一阵后,
武松讲了自己以为那机密已死,一路逃至沧州得经历后,便赶忙问道,
“哥哥,你如何也到沧州来了?”
武松虽然敬重兄长,却也知道,
以武大的性子,独自一人,绝不敢从清河跑到这沧州来的。
“唉,兄弟,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