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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感觉分院帽没这个胆子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把这些书借走暑假里看？”
观察无果，莱斯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赫敏在和平斯夫人争论。
“这是图书馆的管理条例，格兰杰小姐，请你把这些书放回去吧。”平斯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这位图书馆管理员对书有著偏执的喜爱，她热爱馆中收藏的书籍，因此她也极为讨厌那些借阅书籍的小巫师，因为每次翻动都会给她心爱的书籍带来伤害。她觉得图书馆最理想的状态是书架上摆满了书，书桌前空无一人。
所以很反直觉的是，喜欢泡在图书馆里，阅读量很大的赫敏，反而不受平斯夫人的待见。
对于那些借书的小巫师，她也把规矩卡的非常死，更是会在还书时认真检查书的状态。赫敏这种想把书借走两个月的行为，在她眼里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
“可是——”
“没有可是，学生借书的最长时间是一个月。”
“那我到期前找猫头鹰把书寄回来。”
“图书馆暑假期间闭馆，而且图书禁止带出校园，还书必须借阅人亲自前来还书。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在对角巷的丽痕书店里找到这些书。”
赫敏
将赫敏的所有借口都驳回后，平斯夫人如打了胜仗一样昂首阔步的走开了，只留下赫敏一个人黑著脸将怀里的一大摞书还回原位。
莱斯咂了咂嘴：他认为平斯的思想违背了他们四个当年创建图书馆时的初衷。
当年，自己四人以拉文克劳为主力，捐出了一大批藏书，构成了霍格沃茨图书馆的基本框架，在此千年内学校师生共同努力，日积月累，才有了现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欧洲第一的藏书量。
可书是拿来看的，不是放在书架上做装饰品的。如果这些书堆在图书馆里却无人借阅，那莱斯是真的为它们感到遗憾。
不过虽然莱斯反感平斯夫人这个人，但他也承认她并不是毫无依据。
随著学校的发展壮大，规则变得愈发完善、严格是正常的，平斯夫人的所作所为皆有校规做依据，反而是赫敏这边不占理。规矩不合理不能成为她让其他人为她破坏规则的理由，她可以给邓布利多写信，让他修改校规。
不过综合考量下来，莱斯不介意帮赫敏一把。
“借我几张羊皮纸。”他走到赫敏身边，对她说道。
赫敏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取了一沓羊皮纸给他。莱斯一抬手，这些羊皮纸就变成了赫敏怀中那些书的模样。
“现在你可以把它们带走了，记得开学后把它们还回来就好。”莱斯将那些赝品书放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可……”赫敏有些犹豫。
“书摆在书架上无人问津是一种可耻的浪费——它们不是什么危险的书目，也不是珍贵的孤本，伱放心借就是了，回头记得给邓布利多校长写封意见信，让他更改学校关于借书的校规。”
看著手里那一大摞书，对书的渴望战胜了赫敏的对校规的敬畏，她决定听莱斯的，把这些书带回家，开学后再还回来。
……
即使小巫师们再不甘心，本学年的最后一天还是到来了。
学生们将衣柜中的衣服转移到行李箱内，然后出发前往霍格莫德车站。在那里，他们将乘坐返程的火车，返回伦敦开启各自的暑假。
“禁止在暑假期间使用魔法？”将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后，莱斯坐到座位上，看起了一个小时前发到他们手里的通知。
只不过这个通知的标题就让他很难绷得住。
什么时候巫师使用魔法也违反了？！简直荒谬！
可转念一想，为了隐藏魔法界的存在，这也是必要的无奈之举。相比起成年人，孩子们似乎更容易暴露魔法界的存在，不过成年人们也不靠谱就是了。
回想起报纸上看到的那些巫师们作弄麻瓜的“趣闻”，莱斯就对《保密法》的实行捏了一把冷汗。
每天缩小一点，最终消失不见的钥匙、咬人鼻子的茶壶、一摁开关就会疯跑的除草机……魔法界能保密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理论上未成年巫师是不能在校外施展魔法的，但实际上这条规则的约束力可没那么强——你在对角巷、霍格莫德村或者其他巫师聚集地施法，魔法部根本就不会来管你。”坐在莱斯对面的达芙妮根本没把这个通知放在眼里：“在魔法世家的庄园里也可以随意施法，魔法部默认成年巫师可以很好的履行《保密法》的义务。”
说到这里，她心念一动：“要不要暑假来我家的庄园避暑？那里可没有魔法禁令，阿斯托利亚服用的魔药也需要你多多操心，去年的避厄果应该也攒了些了。”
莱斯心里有点意动，在哪里过暑假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父亲的储存库里应该也收藏了些魔药原材料……”她状似无意的说道。
莱斯现在决定假期里去格林格拉斯庄园做客了。
“不过在那些麻瓜的居住区，你可别用魔法。”达芙妮怕莱斯不把通知当回事，连忙开口补充到。
“你一用魔法，魔法部就会察觉到的。爸爸说这是因为未成年巫师身上附带了踪丝的缘故。”
“哦？”莱斯这下来了精神。
他很想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踪丝，按理说是没有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能算作现代魔法界的人，自己也从未察觉到自己身上被施加了定位魔法，但说不定也有意外……
“你知道踪丝是怎么回事吗？”
达芙妮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不满十七岁的巫师在霍格沃茨外施法会因此被探测到，至于踪丝的原理，那是魔法界的机密——你要是真的好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所有在霍格沃茨上过学的未成年巫师，身上都会有的，你应该也不例外。”
达芙妮知道莱斯之前一直处于近似于隐居的状态，但她相信莱斯不会成为例外。
听达芙妮这么一说，莱斯突然感觉这踪丝似乎和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的原理很有可能是相同的。
霍格沃茨城堡内有一本名为准入之书的书，那就是霍格沃茨招收学生的凭藉。它是自己和另外三位老友共同制作的用于招生的“神器”。它内部内置了一个范围可以覆盖整个不列颠群岛的咒语，可以通过魔力波动检测到新出生的小巫师，并锁定他们的名字与住址，按照年龄生成入学的名单——他当年就是通过释放魔力信号骗过了准入之书，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新生入学的名单上。
莱斯感觉踪丝这种大规模的群体魔法恐怕和准入之书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种级别的魔法道具，那些菜鸟真的做得出来吗？——《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是1875年颁布的，莱斯不认为那时的巫师还有能力制作准入之书这种水平的魔法道具。
等一下，在霍格沃茨上过学……
这么说的话，似乎还有条捷径——给所有抵达霍格沃茨的新生附带上踪丝不就行了？那就不是超大范围探测魔法，而是契约魔法的范畴了。
在小巫师身上附加契约魔法，让他们在施法时魔法部会得到位置反馈，这可比监控整个不列颠群岛的魔力波动要简单的多——具体内容或许尚有出入，但总的来说应该就是这个原理。
那有什么事是全体小巫师都做过的？莱斯脑中瞬间冒出了答案。
所有新生都曾戴上分院帽，参与分院。
将来有时间，可以找分院帽求证一下——自己察觉不到踪丝的存在也是正常的，他不信分院帽有那个胆子敢在自己身上动手脚。
更新奉上，第二更要晚一些。
第123章 你家的赤胆忠心咒是我做的
“你在想什么呢？”见莱斯发呆，达芙妮忍不住问了一嘴。
莱斯便把他的推测告诉了达芙妮。
“啊？可这样的话，那些不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小巫师……”
“他们本来也不在魔法部的控制范围内，不是么？”莱斯一语道破了真相。
小巫师们学习魔法的渠道只有两条：要么在家由家长教育，要么进魔法学校，如果都不能实现，等待他们的将是极为悲惨的未来。
而在不列颠这块土地上，根本没有人能抵挡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诱惑——这可是世界顶级的魔法学校，只要你有魔法天赋，出生在这块土地上就能收到录取通知书。
和麻瓜类比，那就是只要你有永居卡，就能上哈佛——还是免学费的那种。有这样的条件，选择在家自学的人脑子得出了多大的病？
所以生活在英国，却又不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家伙，是什么成分就很难说了，大概率是魔法界的边缘人士乃至于流浪巫师、黑巫师，指望他们遵纪守法那是很有难度的。魔法部也没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只会在他们犯事后把他们抓起来。
“这样啊。”听完莱斯的分析后，达芙妮觉得莱斯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不过踪丝什么的她是不怎么关心的，和她几乎没有关系，她更关心莱斯暑假里会不会来找格林格拉斯庄园度假。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完全无法压抑自己嘴角向上浮动的趋势。她摸出一张写著字的羊皮纸，将它转交给了莱斯。
“这是我家避暑山庄的地址，伱记一下，不要告诉别人哦。”达芙妮冲莱斯眨了眨眼睛，“我家的庄园都施加了——”
“赤胆忠心咒对吧？”莱斯看了达芙妮一眼，心下也颇为感慨，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连这个都愿意告诉他。
处于赤胆忠心咒保护下的建筑，不可能被保密人以外的人找到，保密人死后，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会成为保密人，所以愿意告诉你住屋地址的行为，等同于将房子钥匙给了你一份，属于极为信任才会这么做的行为。
“你也知道赤胆忠心咒？”达芙妮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即释然：他知道这些似乎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这个咒语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莱斯笑著说道，他没说出来的是，这个咒语正是他们几个人改良出来的。
最初，他们想在霍格沃茨城堡上附加的防御性魔法中就含有赤胆忠心咒，但后来考虑到这个魔咒的非常复杂，又太容易破解，几人才放弃了这个计划。
赤胆忠心咒，会将一个建筑的位置作为秘密隐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之中，以此为媒介生成防御力极为强大的魔法。只要保密人不透露地址，外人将永远无法找到藏匿起来的建筑。
这个魔咒的防护能力极为强大，又极为弱小，只要泄密顿时就会失效，所以知道具体位置的保密人越少越好。学校城堡这种人来人往的场所其实不是很适合附加赤胆忠心咒。
“赤胆忠心咒其实是契约魔法与空间魔法的结合，在施咒时，先要将被保护住屋周围的空间切割出来，藏匿于空间裂缝之中。此时这栋房子和外界其实已经不在同一处空间之中了。连接房子与外界空间的唯一桥梁就是它的‘地址’，我们也可以视为空间的‘钥匙’。这枚钥匙被契约魔法封锁在人的灵魂之中。”莱斯为达芙妮解释了一下赤胆忠心咒的原理。
莱斯他们当时给的优化就是简化了赤胆忠心咒的施法流程，并加强了“钥匙”的保密程度，令普通的咒语、魔药无法从保密人口中逼问出地址。
达芙妮：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莱斯看了一眼不明觉厉的达芙妮，心想也只有古老的纯血家族才有这般底蕴，能给偌大的庄园附带上赤胆忠心咒。
赤胆忠心咒这种咒语，住屋面积越大，施法难度越高。普通巫师家庭给个小木屋施加赤胆忠心咒都难如登天了，格林格拉斯家倒好，直接给一座庄园施咒，他们请来的魔法师还挺强的，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格林格拉斯家……
等等！
莱斯低头看了一眼达芙妮家的地址，然后他就绷不住了：这个地址他知道，因为这个庄园的赤胆忠心咒正是他施加上去的，而且是他主动要求的，没收钱。
【“我认为这个咒语已经趋于稳定，无须再进行优化。”拉文克劳将一卷羊皮纸递到了斯莱特林面前。
“但我们目前只拿小木屋尝试过，如果范围扩大到整个学校，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萨拉查皱起了眉头。
“你的学生中不是有很多人坐拥数座庄园么？不如找他们实验一下。”拉文克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找谁呢？”
“老师，这是我的保证书，我再也不擅闯格兰芬多塔楼了。”艾德里安拿著一卷羊皮纸一瘸一拐的推门而入，然后发现自己的老师和拉文克劳教授都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艾德里安顿时冷汗就冒出来了，难道说约海莲娜晚上去天文塔看星象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不应该啊，自己这次是真的想学点天文学方面的知识，人与人的信任在哪里？！
“你想不想给自己家的庄园附加一个赤胆忠心咒？”
“老师，我真的只是……嗯？”艾德里安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老师又想拿自己家的东西做实验！
“老师，这个咒语不会把我家给炸没了吧？上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个咒语是拉文克劳教授亲自参与改进的，你要相信她！”萨拉查看著自己的学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艾德里安：……
正是因为是她改进的，我才不放心啊！
拉文克劳清了清嗓子：“格林格拉斯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这样的话……”
没等她说完，艾德里安就答应了。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让拉文克劳教授把话说完。】
莱斯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字条化作一团灰烬。
“我会保守好这个秘密的。”
‘正如之前那一千年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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