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觉得莫名,“那怎么不拿?”
秦岭看着人道:
“还真让你说着了,刚单位领导临时通知,单位有事情,要去加个班,今晚估计不回来了。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李奎勇搓了搓手,心头一阵热乎,没有丝毫犹豫,上去拉住姑娘手就往前头楼道去,
“走走,上楼去,快冻死了!”
过了会,两人进了屋,门刚锁好,李奎勇便把姑娘抱起往里头房间里去,轻车熟路了,秦岭被这坏家伙给抱着,打人一下,
“不说要休息吗,这会又精神了?”
李奎勇一句话没有,此刻千言万语都不及行动来的直接,进了闺房,三下五除二,
两人见真章了!
秦岭喘着气道:“你就不怕我爸妈回……回来?啊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奎勇擦把额头汗水,道:
“你爸妈真要回来,大不了翻窗从二楼……嘶!”
后面两人再无力说话了。
折腾了一个来小时,两人相拥被窝里沉沉睡去,墙上的钟表,秒针走过零点,新的一年到来了,外面顿时鞭炮声阵阵,从远到近,此起彼伏,感觉整座城市都沸腾了,
房间里两人愣是没被吵醒,依旧沉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有人敲门,
外面有人喊着,“小岭,睡了吗,小岭?”
“嗯?”
秦岭睡得迷糊,下意识翻身,把一边同样睡得懵圈,以为在自家的李奎勇给吵醒了,以为是自个老妈叫他呢,
“妈……呜!”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已清醒的秦岭给一把捂住了嘴,低声道:
“别出声,我妈回来了。”
李奎勇这下也清醒了,忙瞥了眼门口位置,房门关得好好的,稍松口气,
“小岭……”
“妈!”秦岭回声,“你们回来了,我睡觉咯!”
外面秦岭母亲有些疑惑,这刚过零点闺女就睡了,往年可是都要好好迎接一番新年的,道:
“小岭,身体没哪里不舒服吧?我和你爸刚回来,把菜又热了下,你要不要出来吃点?”
“妈,我没事”,
屋里床上两人这会男下女上,秦岭半支起身子,那硕大的玩意就那么跟柚子一般挂着,
李奎勇躺下头,那玩意搁他眼前晃呀晃的,实在诱人,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舔了舔嘴唇,然后……
“啊!”
女人惊呼声,秦岭忙捂住自个嘴。
“小岭,怎么了?”
“妈,没……没事”,秦岭慌张回着,
“刚不小心把杯子碰到床上了,妈,我不吃了,你和爸吃吧,我有些困先睡了。“
外头秦岭母亲也没多想,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平日里乖巧懂事的闺女,这会房间里竟然还会藏着个男人,而且现在正在对她闺女作怪。
“那你好好休息吧!”便离开了!
待外头没了动静,秦岭长长的舒口气,看着搁她身下对她一脸坏笑的家伙,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低声道:
“你疯了,让我妈知道,今儿你就别想出这门了。”
李奎勇忍着痛,将女人给搂怀里,盖上被子道:
“躺好了,别着凉了,刚你这在我面前晃悠,一时没忍住,反正门锁着,你爸妈也进不来是不是?
今儿我就不走了,你爸妈还在外面吃饭,我也走不了。”
“坏蛋!”
秦岭往人胸口锤了下,
“刚吓死我了,一会等我爸妈回屋睡觉了,你赶紧回去吧,要到明儿白天就更走不了了。”
第196章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李奎勇点头,“不过你得补偿我!”
说罢一个翻身,两人换了个位置,秦岭慌张道:
“你要干嘛,不要乱来,我爸妈他们在外面……呜呜呜!”
这种压抑着从两人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情感,在这昏暗不大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到外面秦岭父母的谈话声,两人却在做着这事,
偷情、紧张、刺激、激烈,一些无法言明的情愫夹杂一块,给人更快的期待和舒适感,两人都全身心的投入,秦岭只觉如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汹涌海浪拍打着,迷失了方向,
又怕自己叫出声来,双手紧搂着这坏蛋的脖子,红唇死死咬着人一侧肩膀,彻底迷失了自我……
第二天秦岭依旧是被自个母亲叫醒的,而枕边人早已没了身影,人什么时候走压根不知道,阳光洒在床上,屋内摆设一切都井然有序,似什么都没发生!
自己酸软的大腿,酡红的面色,还有床头柜上的几块褶皱的手帕,似在无声‘抗诉’着昨晚的疯狂。
——
——
年初一中午,
“哈……”
李奎勇被自个老妈从被窝里揪出来,这会坐在自家屋檐下晒太阳,不住的打哈欠,自个老妈给端来碗鸡汤,汤色金黄鲜亮,还有根大鸡腿,道:
“赶紧吃点,大年初一能睡到大中午的,我看也就只有你了。”
李奎勇接过喝了一口,道:“妈,家里其他人呢,去哪了?”
“走亲戚了呗!”
王彩霞道:
“你弟去女方老家了,估计要个三四天才能回来。
对了,小勇,这年初一的,你要不带点礼品去晓白家走一走,你作为小辈,总得去看看晓白父母,这样才有礼貌。”
李奎勇嚼着鸡腿,心里苦笑声,他倒是想,关键丈母娘,还有俩大舅哥不愿意,八九成要被轰出来,刚要回答。
“奎勇!”
大院门口进来一人,对他招呼着。
李奎勇一见,起身欣喜道:
“跃民,你怎么过来了?先前郑桐告诉我,你今年春节回不来京城!”
钟跃民大步过来,先叫着人,
“王姨,我跃民啊,你还记得我吧?”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小钟嘛!”
王彩霞道:
“上小学那会,你不是经常往我家跑。”
“王姨,你好记性”,钟跃民道:“不过这大过年的,我可是空手来的,你不会怪我吧?”
“你这孩子!”
王彩霞道:“你能过来阿姨就高兴,我这正熬着鸡汤呢,阿姨给你盛一碗?”
钟跃民没客气,“哎,好!”
两人也没进屋,就在屋檐下坐着,边喝着鸡汤边聊着,李奎勇见人身上穿着军装,却是破破烂烂的,尤其两处膝盖,袖子口这些磨损最多的地方,挂满了补丁,对着鸡腿猛啃着,
便道:
“跃民,你好歹也是进了部队,怎么着,这军装一年只发一套?伙食还不好?”
钟跃民道:
“别提了,说真的,奎勇,在陕北时,不是有你这大财主在,隔三差五吃上顿荤的,部队可没这条件,这军装肯定不止一套,过季了也会分发新的,不过我和海洋,你知道的,现在一个班里,我们班里还有个叫满囤的,山东沂蒙山区的,家里那个穷啊,下面兄弟姐妹不少,也是一大家子,这家都要靠他这个大哥支撑着。
我俩就把衣服都给人了,就剩这一套,连个换洗的都没有,睡觉前洗掉,然后第二天等干些了再穿上。”
李奎勇一笑,这倒挺符合钟跃民处事的性情。
转而道:“这么说你爸现在出来,已经没事了?”
钟跃民点头,“不然今年我肯定回不来。”
“那好事啊”,李奎勇道:“在部队好好干,有你老子这背景,混个一官半职还不简单。”
“奎勇!”
钟跃民道:
“我老子虽然出来了,但时间上晚了,错过了好时机,你知道这一年多里有多少平反出来的嘛?
那海了去了,可外面各机关的位置,早就被填满了,真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挤掉谁都不成啊,要是我老子能早出来一两年,跟袁军他爸一样,或许还能混个实职。
现在不成了,我爸如今虽然还是副部职位,但只是保留头衔而已,先前上面给安排个坐办公室的闲差,他不愿去,这不打发对付人,一直都在家里待着呢,估计就这样了。
再者,说真的,我也没想着在部队多待,服役时间一到就准备退伍了,
没劲,整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没点真格了,要是真去打个仗什么的,那才舒坦,对不对?”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奎勇道:
“你以为这打仗就跟过去咱在街头,两帮人马对掐,吆喝两声,板砖砸个脑门,折叠锁甩几下,见点血就完事了?
那特么可是要死人的。”
“当兵不就要保家卫国,浴血奋战”,钟跃民挺牛逼道:
“军人嘛,死也要死在战场上,那是军人的职责,也是最好的归宿。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哥裹尸还!”
“行,你牛气!”
李奎勇对人竖个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