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凯文来了兴趣,带着笑意看向库赞:“所以你会怎么做?”
库赞沉吟片刻后回道:“被要挟的情况下,无论先生做各种选择都可以理解。但被逮捕的革命军,必然会接受严格的盘问,这里面无论是司法岛的CP,还是海军方面都有办法。”
“相比之下,最愚蠢的自然是当场暴露自己。打不赢还把自己给搭进去,先生必然不会想看到这种结果。”
凯文笑着点了点头。
相比于波鲁萨利诺,或许库赞的演技是差了一些。
但能够在未来成为三大将的人物,包括萨卡斯基在内都不是蠢货。
“总部被发现的情报我这边提前得知,所以总部也得以迁移。之前那些中将都不知道,看来应该是战国给你说的对吧?”
“家里现在的位置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在这次迁移后,家里会随时变换位置。”
库赞能够理解,不过还是问起了凯文的本体所在,想要见一面。
凯文想了想后答应了下来。
自奥哈拉之后,库赞确实没有真正与本体聊过。
事实上作为海军的候补大将,这几年海贼的数量与日俱增,任务众多的情况下也没办法让他去上革命军的思想课。
一直以来,都是那本书的作用,让他解放了自己的思想。
“你等等。”
凯文转身拉开了休息室的门,此时船舱内的走廊没有一个海军。
于是凯文在另一个房间,将影分身解除后,记忆回到本体。
而此刻,在新总部正准备开会的凯文看了看时间,想了想后瞬间离开了本部到了G5军舰的船舱。
再次使用影分身,本体使用变身术成了一名普通的海军,跟着影分身便回到了刚刚的休息室。
“好久不见,库赞。”
凯文伸出手,而对面的库赞却愣了愣。
很快他便想到了刚刚甲板上说的话,显然先生这是改变了容貌。
库赞立刻站起身,不习惯的和凯文握了握:“先生,确实好久不见了。凯文一直不带我去家里,这次知道巴尔迪哥,都是因为敌人发现了家里的原因。”
凯文压手示意他先坐下,影分身站在其身后。
“事实上按照规矩,你和你发展的成员,都应该进行一段时间的思想课,才能够真正成为正式成员。”
“但作为海军这边的预备大将,加上近几年海军的繁忙程度,你也不可能消失很长的时间不出现,那样会引起怀疑。”
库赞想了想点点头:“关于思想的解放,很多地方我无法理解的都会询问凯文。但确实也应该进行思想课教育还有考核。”
凯文的本体笑着道:“家里并不是那么死板的地方。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也是必然的,并且现在家里也同样需要你的一些帮助。”
库赞闻言双眼微凝,压抑住的情绪也还是能够看到兴奋。
“终于有任务了吗?原本我觉得在成为海军大将前,家里都不会给我安排任务的。”
与波鲁萨利诺一样,库赞同样清楚一个海军大将身份的重要性。
相比之下,现在每多做任何事情,是都有可能让其被怀疑,从而不再有担任大将的机会。
“并不是一些危险的事情。”
凯文想了想,整理一番思绪后才说道:“目前来说,经历了七武海制度与四皇事件后,海军中低层内心不满的种子必然已经有了。”
“在此之后,七武海合法劫掠,也必然会让海军心生憋屈。海贼之中四皇的位置争夺战,也将会是一个时间长久的事情。”
“在这个时间段里,家里会安排一部分讲师成为海军,数量不会很多,你这边需要帮我安排十五个人。”
安排?
库赞疑惑了一下,随即便想明白了:“讲师是上思想课的老师是吗?安排他们分散进入海军中层,潜移默化下将那颗不满的种子催生?”
“没错。”
凯文回道:“这次家里被发现后,五老星集体出动,想要以家里为筹码让我出现后无法逃离。但因为一些原因,我倒是借此机会又去了一趟玛丽乔亚。”
“放了一批奴隶,杀了一个天龙人。后面他们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今天这种情况就很难复刻了。”
“后续家里会平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需要海军能够有一个大的改变,而这些讲师便是改变的关键所在。”
库赞微微点头:“只是十五个人的话是没问题的,我也会根据自己对本部那群中将的了解而进行安排。”
说到这里,库赞犹豫了一下问道:“新时代报是家里搞出来的吧?对了先生,黑腕将军的原型是泽法老师吗?”
凯文笑着回道:“黑腕的正义会是一个悲剧,而泽法的正义也同样会是一个悲剧。不杀大将的称号,在我看来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库赞啊……革命军从来都不是过家家的游戏,每一步的选择都会有无数人因此而活命,又或者因此而丧命。”
“生命无有贵贱是我们的中心思想,但将压迫于民众头顶的大山掀翻,让那群天龙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同样是我们坚持的意志。”
“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革命啊。”
“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唯有吾等所有人联合起来,才能将他们推翻下去。”
一番话让库赞想起了那本书上的很多内容,一时间便与凯文的本体讨论了起来。
……
第195章 第一次空岛总部扩大会议
回到权力之间的五老星各自落座,五人的目光阴沉的可怕。
针对革命军斗篷人的谋划再一次失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但他们依旧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就像上次凯文入侵玛丽乔亚时那场对话里所说,这个世界八百年以来,并不是没有人想过反抗世界政府。
压迫之下,在这个活着不如死去的世界,连死亡都不再畏惧,想要团结起来反抗世界政府的人,八百年来一直络绎不绝。
奥哈拉的那群学者也从来不是个例,类似于革命军这种组织也同样有。
但八百年来,从没有人成功过,也没有人想斗篷人一样让权力之间如此头疼。
复数且难缠的能力,无惧P物质的克制。海楼石无法起到作用,那么海水也同样不能克制他。
事实上,虽然火焰刀刃的力量很强,但五老星真正觉得难缠的却是瞬移的能力。
来去自如,除了这处有着伊姆大人在的玛丽乔亚,其他地方根本无法对其形成合围。
“又死了一个。”
庇特圣开口道:“神之骑士团那边会再次前来问责。玛丽乔亚以外,由我们负责。”
纳斯寿郎圣刀鞘杵于地板怒道:“坐标被发现可并不是我们的责任,这次行动从都到尾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根本就是一场不可能成功的行动。”
一旁的沃丘利圣抖了抖胡须,额头上那道焦黑的伤势,此刻已经微不可查,早已恢复。
“按照上一次商议的计划,我们如今监控的革命军并不少,但这个数量对比东海CP查到的情报,相对于整个革命军来说却并不多。”
说到这里,沃丘利圣看向萨坦圣:“要施行计划吗?将所有怀疑是革命军的人全部逮捕,让摩根斯那边在下一期报纸里登出公开处刑的消息。”
玛兹圣看了过来:“占比不多不是吗?那群人的意志坚定的可怕,施行逮捕后还要防止他们自杀,另外还有问题就是斗篷人是否会咬钩。”
“这次行动之后,他便很清楚我们的打算了。以革命军的性命致使其无法瞬移逃跑,以他们那幼稚的心态来设置陷阱,这一点他已经很清楚了。”
话音落下,权力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萨坦圣闭着眼考虑了很久。
“暂时不能实施抓捕。”
“就CP方面在东海探知到的革命军数量,已经监控的那部分根本微不足道。”
萨坦圣叹了口气:“这群人的骨头太硬了,内心坚持的意志能够真正让他们无惧死亡。过去所承受的悲伤和痛苦,也是这种意志能够坚持的原因。”
“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最后一句的声音,低沉无比。
玛丽乔亚不愿意让世人看到希望,这关乎着世界的权重,也关乎着他们统治的平衡。
虫子们的希望吗?
五老星相视一眼。
事实上他们很清楚那群革命军,为什么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
虽然无法与虫子感同身受,但长久的生命之下,他们也有着更多的智慧能够想明白。
亲人死于天上金的剥削、未婚妻被抓捕卖作奴隶、儿女海边游玩被带去香波地群岛卖掉、海贼劫掠致使村子被屠戮……
是的,哪怕是海贼劫掠,根本上也同样是世界政府的责任。
放任是他们故意为之,没有海贼,谁会愿意交那么多钱成为加盟国?
没有海贼,玛丽乔亚上的天龙人怎么过奢靡的生活,怎么骑在这群虫子上为所欲为?
“或许……我们需要得到更多革命军的情报。”
玛兹圣说着看向另外四人:“一直以来因为觉得不足为虑,我们的目光始终都在斗篷人身上,对于革命军也只是看作牵制其的诱饵而已。”
“但是现在……巴尔迪哥上的那些从未见过的武器,还有革命军成员悍不畏死的意志。已经需要我们重视起来了。”
这话让另外四人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沃丘利圣看向萨坦圣:“之前在岛上你所推测的东西,会是真的吗?虽然那个家伙因为想要拖延时间而给了解释。”
萨坦圣微微抬头:“巴尔的摩那座岛代表的是智慧,科技上的智慧。贝加庞克出生于那个岛屿,脑脑果实同样也出现在那个岛屿。”
“很多年前,那座岛上确实有一个老头在科技上有着恐怖的见解,甚至在贝加庞克之上。但当我有所了解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去了。”
“斗篷人提到巴尔的摩的话里,他显然也同样知道那个老头的存在。如此一来,革命军意外获取其遗留的科技力量也并不难理解。”
“最后,就算革命军真的掳走了贝加庞克,我们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将其带回来不是吗?这群阴沟里的臭老鼠,这次之后便更加不会轻易冒头。”
话音落下,另外四个五老星面色微沉,因为萨坦圣所说的是事实。
这个世界,红土大陆与无风带隔绝了四海。
加上伟大航路的怪异磁场,各个地方的交流本身就无比困难,哪怕是世界政府也同样如此。
如果不是贝加庞克遗留下来的海楼石技术,军舰现如今过无风带都依旧麻烦,起码需要一两个高端战力护航。
也是这种情况下,四海与伟大航路革命军的发展,想要真正搞清楚就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他们并不愿意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权力之间的五人皱着眉思索着,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干掉斗篷人,摧毁革命军的办法。
良久后,萨坦圣开口道:“事实上,相比于之前的原计划,我更想知道斗篷人明面上的身份。”
说到这里萨坦圣顿了顿:“萨米特圣在香波地群岛被虐杀,当时那句十五年前,让我们知道了斗篷人的身份。随后便是瞬移、变化容貌、冰、火……”
“那个家伙并不愚蠢,所以这些也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
“而从第一次香波地群岛萨米特圣被杀,到后来加上今天一共六个天龙人被其杀死,似乎每一次行动和计划,对方都盯着玛丽乔亚的天龙人。”
纳斯寿郎圣看了过来:“神之谷原居民的遗孤,这个身份所带有的仇恨,一直这样针对天龙人不是很正常吗?”
“并不正常!”
一旁的沃丘利圣忽然抬头:“如果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那么仇恨与报仇充斥其全身,成为其内心最坚定的意志是有可能的。但……他并不是孤身一人。算一算时间,甚至应该是革命军的创始人之一。”
萨坦圣道:“这便是我刚刚思索的事情。八百年来,这个世界奋起反抗的人很多,但每一个领导者都不会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