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室那边的态度很奇怪，竟然有些默许这件事情的进行？”
斯塔带着用一种能令人心情烦躁起来的呓语讲道：
“没错，你也知道的，这是那个仪式的要求。”
“最大的反骨仔往往在敌人的内部嘛，还是身为敌人头头的那种。”
这算什么？陛下何故造反？
克莱恩腹诽道，但他没有继续调侃那位【屑】逼国王，接着又听到了斯塔的吐槽：
“呵呵，不是托人，我看你是把这件事情都给我外包出去了吧？”
“还要我给你报销，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当初虽然我贪心了点，才弄得直到今天还被困在那里。”
“可要知道我现在已经在那边‘火锅头料理’中占据了三分之一份额的话语权了，这样你还不赶快献上你的诚意来结盟一波？”
“小克，你这个抱大腿的态度，属实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诚心啊。”
啊这。
克莱恩一时漠然无语，好一会儿才悻悻然辩解般地说道：
“正义小姐确实很适合做这件事情，她是‘观众’，又在王国上层有着足够的影响力。”
“但我把这件事情跟你说，就是不想要把她过多地牵扯进来啊。”
“你也知道，正义小姐之前是什么背景，在那样的环境下再掺和进来这种事情，这对她来说，确实有点两边都不讨好了。”
斯塔的呓语一瞬间变得有些诡异，连带得灰雾之上的青铜大殿都微微震动了起来。
不想让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这次清醒交流的机会就此结束，于是斯塔又收敛了自己的威势。
青铜大殿之上在这一刻有些沉默。
克莱恩有些不忍，主动吐露了真相道：
“斯塔，正义小姐已经在我这里祈祷了很多次了，我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再不告诉她一些情况，我身为‘愚者先生’这样的‘神灵’，都觉得难为情了。”
“哪怕是要担心她的安全瞒着部分事情，但一直憋着不说，这对她来说就不残酷吗？”
“况且，她真的很想要能够加入到你所期许的这份事业中来。”
“不管是出于本来就善良的性格想在这里出一份力，还是因为……”
说到最后，克莱恩的声音低落了下去。
看着斯塔现在这个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正义小姐的愿望恐怕很难实现。
静寂的氛围笼罩在了这里，良久，斯塔还是开口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
“真的吗，愚者先生？只要我接下来的晋升，转到那条途径就可以见到他了？”
奥黛丽的眼眸刹那间灵动起来，心情愉快地问道。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奥黛丽眼中流露出喜悦，嘴角不自觉往上翘起。
……
黑色的、冰冷的盔甲透露着阴冷的气息，但奥黛丽却好像没有觉得不适。
她注视着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幽幽道：
“命运之轮…先生…”
于是淡雅怡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斯塔看向怀里忽然过来抱着自己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无奈叹气道：
“正义小姐，我身上还有‘污染’……”
“等等，你别哭。”
“我在这呢，别哭……”
斯塔一点点擦掉她的眼泪。
(本章完)
第169章 克莱恩之死
克莱恩想起了之前跟斯塔闲聊时所提到的要建立一个国际劳工基金会。
现在看来，仅仅是做这种博弈，就能让底层居民的境况得到实质的改变吗？
居于上层的人从生存基础所需到意识形态构建，牢牢把持住了这个社会制度的每一个方面。
不，或许不是每一个方面。
这里还有非凡存在……
还有因为锚的关系而传播信仰的教会……
还有可以联合的力量……
只不过想要实现这些需要很多要求。
比如金钱？
想到这里，克莱恩不由得心头一痛。
他本来也有一万五千镑来着……
但这心头一痛似乎并不是假象。
克莱恩瞳孔紧缩，整个人一下定在了原地。
他埋低脑袋，怔怔看见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掌从自己的左胸位置穿透出来，上面染满了鲜血。
极光会隐藏的非凡者……不，那个幕后黑手……我要死了吗……
克莱恩的思绪飞快涣散，眼神几乎失去了焦距，身体则往着侧方软倒。
他的呼吸渐渐停顿，最后只感觉到那手掌猛地往后抽回，只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
眼前一片黑暗，克莱恩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
因斯已经麻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廷根市可以一口气聚集这么多的强者。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名字、连“0-08”都不愿意多提的人，他竟然扑到z先生身上，硬生生地把“真实造物主”的降临给破坏了！
还改变了整个仪式最后的指向！
不过也正好，趁着那个变成灵界生物的“异种”在和“幽暗圣者”纠缠，趁着“女神之剑”实力不济，趁着那个人还在仪式核心。
不赶快夺了圣骨灰跑路，还要做什么？
只是，在走之前，得顺手杀了这个总是妨碍了他剧本的克莱恩。
要知道，如果不是克莱恩这么多次干扰，在这最后的战斗中，因斯觉得自己不会这么频繁地使用“0-08”。
现在，他对克莱恩可谓是恨之入骨。
让用“0-08”强行召唤出来的灵界生物带着他离开。
因斯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好最后还是拿到了圣骨灰。
也杀掉了克莱恩——毕竟本来在克莱恩召唤出来那个信使时，因斯就已经做好了让克莱恩苟活着的准备。
那时候廷根市毁灭，唯有克莱恩一人存活，似乎也是对克莱恩不错的折磨？
但之后频繁出现的变数让因斯已经从头到脚都麻了。
到了最后，他也只好强行拼着“0-08”的反噬，让自己身为死神途径的序列5“看门人”，超负荷地使唤一只灵界生物，以此夺取圣骨灰。
因斯得到了表现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有着代价的。
可因斯认为哪怕是事后会受到那个灵界生物的折磨，为了自己最后能够成为半神半人的圣者。
这种代价，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可是他一直都在追求的圣者。
呵……一点痛苦而已。
咬咬牙就忍过了。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斯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
……
看着突然出现带着一位强大的灵界生物夺走了圣骨灰的因斯，值夜者一行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克莱恩这个“蒙面怪客”被杀掉时，哪怕值夜者他们没有认出来那是克莱恩，他们也想要阻止。
可这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不过那是一名野生非凡者，有着不受管制的强大靠山，似乎他们这些官方非凡者也没必要对此哀悼什么？
唯有信使小姐感受到契约者的死亡，迅速转移了回来——而“幽暗圣者”看到主的降临未成功，加上信使小姐没有纠缠，也逃跑了。
场面上一时只剩下值夜者和抱着克莱恩尸体的信使小姐对峙着。
至于极光会等人，已经都死了，只有一个作为魔女的凯瑟琳娜在隐身以后也遁走了。
就在这时，层层缠绕、看不到顶端的豌豆藤们部分落下，缩回了土中。
斯塔拿着一些战利品从其中走了出来，但他并没有靠近信使小姐，只是给信使小姐递了一个眼神，用“频道”这个能力传达了自己的指令。
接着，调整好自己只剩下半边脸的面具，斯塔看着值夜者等人，微笑着鞠了一躬。
在贝尔纳黛的帮助下，一根根豌豆藤蔓生长出来，将斯塔包裹在内部，让他离开了这里。
信使小姐四个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值夜者等人，抓着克莱恩的尸体也从灵界之中穿梭到了不知道哪里的地方。
只留下值夜者等人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一瞬，伦纳德体内传来了老头虚弱的声音：
“刚才那个被灵界生物带走的尸体，好像是你的同事……”
什么！？
伦纳德呆滞地看了一眼克莱恩尸体曾经停留过的位置，回想起那个人不娴熟的枪法，回想起那个人的身形，会想起那个人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合作的默契。
他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他竟然看着克莱恩就这样死去了，连尸体也被那个仿佛怪物一样的四头女子带走。
不……伦纳德的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单词，他踉踉跄跄地来到克莱恩的尸体曾经停留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