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思索。
也许，阿兹克先生的话语是对的，他以前真的有在以前来过这里，至少总感觉不是第一次杀死齐林格斯的样子。
那为什么没有哪位这个世界的高位存在察觉到，是因为这种类似“玩家”的“回档”的非凡能力像“概念性能力”一样必定生效？
而贝克霍姆能够转变那么大，除了“教化”这个非凡能力之外的因素，也是由于【记忆体】当中蕴含着过去周目中存在他变得善良的“可能”？
不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外挂”开得太大了？
至少“虚实之间”的层级有多高，他到现在都还没摸索出来——而能给拥有这种威能的物品的他，带来莫大的威胁感。
那到底会是何种存在？
而像“玩家”那样“回档”后没有回忆起过往，是因为那些记忆和阿兹克先生的过往相反，不是那么温馨与和谐的记忆？
亦或者，连想起来都不可以？
不然就会遭至世界的毁灭？
忧虑再三，斯塔知道自己是还不能在这方面明显探索到真相的。
或者就算是，也会遭至危险？
那斯塔没有在这方面多做无用功的打算了。
转念一想，他能够晋升序列6，就拥有“变身”目前来看超级犯规——至少在“虚实之间”这个“完美变身器”配合下很犯规的非凡能力。
也有过往的安排？
这个非凡能力一出来，简直就是直接给他大把发挥“外挂”的空间了。
至少现在，他似乎拥有了超前体验后续序列的能力，（相当于直接承受那个序列的“恩赐”一样）拥有了一些不属于当前序列的强力手段。
在某些条件下，他甚至可以拥有远超这个序列的战力——比如拿到“大地的恩赐”这件序列2的封印物之后。
当然，代价是“女装”……
不过，话说回来，他过往如果有多周目的话，他是不是有可能以女性身份存在过？
……
斯塔及时收回了想法：
前方是堕落的深渊。
这是碰也不能碰的话题！
……
因此，还是想想怎么对付神灵吧。
没错，斯塔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
就算有，那个信仰和口号在这个新的“大纪元”里还没有人呐喊出来……
从功利一点的角度来讲，信仰神灵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现在已经明白：
可能有些时候，需要以合作的方式从教会那边得到一些支持。
但如果要真正地搞事情，不如靠自己。
而他所需要的一切都可以从“虚实之间”得到。
甚至要按照“白造”的脑补，他本身就是自己的神灵。
那么，对于“瓜分了南北大陆”的“七神联盟”，斯塔暂时不想表露太多【危险的】看法。
他只知道一点，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是个“纯正的穿越者”。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廷根市的事情已经证明了：
小修小补可以，“大闹一场”不行。
在这个多方力量形成制衡而产生的令人作呕的社会体系里，除非有一种【崭新的力量形成利益群体登上历史舞台】，否则想要改变，一切免谈……
所以。
黑夜……呵呵……七神……呵呵……
当然，这段内心独白是斯塔在刺激之下的改变——是他有了决意之后的思考。
他不能欺骗自己那些罪恶并不存在，或者并不重要。
乃至于，“怪客”的被动扮演强化了他的信念之后，更在明确了某些【屑】逼的存在之后——尤其是其中一个【屑】逼还跳出来在他面前显示了一番存在感。
他已经明白：
他要成为“怪客”。
却不是如同“韦恩”或者“艾尔”那般面对“罪恶”只能退缩一步去“过家家”一样的“怪客”。
斯塔忽地再次低头看向齐林格斯的尸体：
他很难再欺骗自己那些黑暗与罪恶不存在。
他讨厌这个世界。
一个“卡平”被铲除了，还有千千万万的“卡平”藏在黑暗之中。
哪怕他化身“韦恩”，也只是在这个由罪恶组成的“循环”里为此多做一个“除恶”的平衡而已。
甚至，有些“卡平”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高位者，是能以底下臣民为代价、没有一点王者气度却妄想成“黑皇帝”，得到神权与政权双统一的【屑】货色。
而祂，或者祂们注视这一切。
如果这是因为非凡世界本身就是残酷的，而映射在世俗世界的一个缩影。
毕竟非凡者要踩着别人的尸体而晋升，这一切都充满了残酷的生存竞争。
除非能有其他的非凡体系打破这个“黑暗森林”。
或者正如之前所想的那样，拉拢到足够的力量。
不知道“篡改”途径后续序列的能力可不可以打破这个循环……
斯塔没有太多遐想后续序列的非凡能力，也毕竟他现在还得消化“怪客”魔药。
然后得到晋升。
至少“使徒”的“唯心”等非凡能力，如果能够长期拥有并用“虚实之间”得到极大加成的话，这绝对是对他们的一种极大的帮助……
所以，该如何让黑夜教会配合自己呢？
换句话说，要跟黑夜女神拿出什么作为交换？
斯塔并没有因为黑夜的两件“锦上添花”的馈赠而对祂有什么太多的放宽心，只不过既然拿了的话：
除了晋升时不会去考虑“灵巫”之外，倒是可以把“死神”唯一性的地址作为交易，以此来拉拢祂做盟友。
阿兹克身上有死神唯一性的线索。
难道他这个掌握了本世界绝大部分隐秘的人没有？
甚至斯塔清楚地知道：
集齐指向“古代死神”的铜哨，再加上“地狱上将”路德维尔那枚古代死神遗留的戒指。
以阿兹克先生作为“人型指南针”，就可以在狂暴海上找到灵教团用“死神”唯一性制造的“人造死神”。
这是亚当和女神的交易对吧？
既然亚当不做人在先，那别怪他掺和一脚了……
不对，选择了“白造”，似乎本来就是得和祂对上的。
而以祂那种让“黄昏隐士会”“寄生”在各个国家谋求一己私利的风格，斯塔也很难发自内心地想和祂有什么良好的接触。
正因此，破坏“黄昏隐士会”在幕后作为操控者的各种举动，这个麻烦，他找定了！
正因此，齐林格斯趁早死了算了。
至于黑夜教会，如果从这个能和亚当毫不犹豫合作发起战争的角度上来讲，暂时和女神还是离心离德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黑夜也是个专业“背刺”一万年的“二五仔”。
所以，还是先依靠自己吧。
毕竟斯塔自身还有种需要先再发育一阵再去面见女神的感觉。
虽然目前好像就没有什么忧患。
不对，还有那个不能提及的隐患存在，还是不能太飘了。
斯塔用手蘸起齐林格斯的血液，然后在地上划起一个简单的沟通仪式。
然后念诵道：
“幸运的化身;
“预知未来的怪物;
“传播厄难的灾祸;
“贝克兰德所有命运的见证者;
“混乱与疯狂的看守。
“威尔，我需要你帮我策划一场足够引人的‘闹剧’。”
同时，他尽量让这个沟通的“频道”能够固定下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威尔的怒气满满又奶声奶气的反驳：
“坏蛋，大坏蛋！你这是赤裸裸的压榨！”
“让我折千纸鹤就算了。”
“那个弗兰克到底是什么鬼，你让他陪我玩？我看你的意思是让我管好他吧！”
“我怀疑要是我暴露出来，他都想要把我种到地里，好看看他以后的土壤能不能培育出奶牛……”
这也是为了能够换取到“大地的恩赐”的借出……斯塔内心里想到，然后还是有些歉意地道：
“再忍忍，也许等我将序列5‘德鲁伊’的非凡特性给他，弗兰克一个人就能将那种特制版的蘑菇实验出来了。”
“什么，你还想要让他晋升‘德鲁伊’？”
“还有，别再提‘蘑菇’这两个字了，这几天在命运之河里看到的景象已经把我看吐了……”
威尔的唠叨与抱怨没有停止，仿佛弗兰克那些各种奇怪的“可能”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于是斯塔嘴角抽动，有些不知所措地听着威尔不停诉说，解释道：
“这是为了他晋升‘德鲁伊’才能更好地将那个‘蘑菇’研制出来，毕竟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很需要一种能够在黑暗环境下用怪物血肉生长的作物。”
而最后威尔像是觉得说累了，做了这么一个总结：
“不，你别让他晋升序列5‘德鲁伊’。”
“需要这种作物对吧……嗯……让我想想。”
他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