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劫一开,圣人之怒倾泻,九天十地再无宿主容身之处!】
莱茵看着这一行行字迹,面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急了?”
“你们急了,那就说明我做对了。”
看着所谓诸圣之敌的名头,莱茵更是摇头轻笑。
“好吓人的名头,若你们真是圣人,我现在举世皆敌,怕是吓都要吓死了。”
“只是你们既非圣人,那等到量劫开启之时,还不知谁人化为劫灰,谁人天地不容!”
不过莱茵也并不曾轻忽大意。
隐藏在暗处的那些邪物,恐怕还是有些门道。
以他如今的实力,应付那些邪物本体还力有未逮。
“实力还是需要提升,炼制功德之宝便是短时间内能令我实力增长最速的办法。”
“至于将功德炼何物为宝……”
莱茵思索片刻,脑海中忽有一道灵光闪过。
“功德之宝,杀伐之威最强。”
“我如今最强的杀伐手段,当属那一道杀戮剑光,锋锐绝伦,无物不斩。”
“若是将功德炼入此剑光,炼成一道飞剑法宝……”
“此剑有屠圣之资!”
第173章 阿鼻坠空,天界人间无用,诸圣退散!
莱茵这想法也并非空穴来风。
将大功德炼入杀伐至宝,在洪荒之中并不少见,但凡能成的,那都成就了赫赫有名的法宝。
比方说冥河老祖,他有元屠、阿鼻两件伴生灵宝,在血海之中孕育,生来就带有先天煞气,杀伐威力本就举世罕见。
后来冥河老祖在血海之中效仿女娲,欲以功德成圣,创造了阿修罗族。
虽说这份功德并不足以令他成就圣人,但天降功德融入元屠、阿鼻双剑,却令这双剑成为功德之宝,威能再度暴涨不说,还拥有了寻遍洪荒都难得的能力——杀人不沾因果!
须知在洪荒之中,杀人必然会在无形之中产生业力。
业力滔天,必导致劫气缠身。
洪荒之中的量劫,圣人之下的存在一旦沾染,那是说死就死,封神量劫中死的准圣又何止一个两个!
不成圣人,那就始终要在杀戮之上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屠戮生灵,以免劫气缠身、影响道途。
可若是有一件杀人不沾因果的法宝,那就可以毫无顾忌,根本不怕杀戮带来的业力。
冥河老祖在炼成元屠、阿鼻双剑后,便仗着杀人不沾因果的特性,以杀证道,欲效仿罗睺,靠着杀戮大道证道成圣。
他的野望,可以说都是靠着这双剑支撑,若是能成,元屠阿鼻剑便是他的证道之器!
而在冥河老祖之前,修行杀戮大道的代表自然是魔祖罗睺。
好巧不巧的是,罗睺之所以能纵横无敌,肆无忌惮挑动龙汉大劫,令洪荒大陆生灵十不存一。
除了诛仙剑阵外,他最大的依仗便是一件名为弑神枪的至宝。
传说此宝由混沌青莲之茎汇聚混沌中最凶戾之气所化,乃先天第一攻伐至宝,同时还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杀圣不沾因果!
没错,这宝物连圣人都能杀,且无惧击杀圣人带来的天道因果业力,更别提杀戮寻常洪荒生灵的业力了!
罗睺便是靠着此宝,肆意修行杀戮大道,修为一日千里。
莱茵脑海中闪过这种种信息,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当然不奢望能靠着这点数量的功德炼入杀戮剑光,炼出一口堪比元屠、阿鼻的飞剑。
更没想过现在能媲美弑神枪这等至宝。
但以上种种,都说明功德之宝对于修行杀戮大道的重要。
没有一件能杀人不沾因果的功德之宝,杀戮大道几无成就可能。
可若是有了这类法宝,那纵然是在洪荒都有搅动风云之资。
“今日在圣人面前如同蝼蚁,来日杀戮大道大成,一口剑光,却也未必不能屠神灭圣!”
莱茵目中光彩闪动,已经是打动了主意。
“先有感悟杀戮剑道,现在又有功德加身,或许这便是我气运带来的指引。”
“既如此,那便炼剑!”
“炼成此剑,那我守御有庆云紫金冠,攻伐又有这口功德飞剑,一攻一守几乎全无短板,且看还有什么邪物敢在我面前跳脚?”
“什么远古归来,我当一剑斩碎它们的妄想!”
莱茵一挥手,一道三尺有余的血色剑光飞出,环绕着他盘旋飞舞。
他又打出天妖炼宝诀中的手法。
霎时间,莱茵周身阵阵紫金色莲花花瓣飞舞,功德之光透体而出,朝着血色剑光汇入。
……
与此同时。
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门口。
阿不福思看着自己的兄长,在意识到邓布利多并非时日无多后,神色也是冷漠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原来没有。”
“那你来干什么?”
邓布利多满脸苦涩。
“阿不福思,我想来跟你道歉,为当年的事情。”
阿不福思突然露出了夸张的讥讽表情。
“道歉?”
“道歉就有用?”
“道歉有用的话,能把阿利安娜带回来吗?!”
邓布利多像是遭受了重重一拳,脸色煞白,高大的身躯踉跄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他罕见的露出哀求的神色。
“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用力关上了猪头酒吧的门。
然后他就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一样,颤抖着在靠在酒吧的门内,大口大口喘着气,拳头死死的攥紧。
将近百年的怒火,百年的怨气,在阿不福思胸膛之中翻腾,近乎要炸裂而出。
而邓布利多,则是也颓然的靠在猪头酒吧的门口,身躯缓缓滑落。
他将脑袋埋进了膝盖。
鲜少有人见过邓布利多痛哭的样子,就连阿不福思这个弟弟都记不清向来天才的哥哥什么时候脆弱过。
但此刻,邓布利多的确在抽泣。
“阿不福思,阿利安娜……”
“我需要你们。”
“我太累了,我一个人承受不了这么多,我做不到。”
“快一百年了,我想家……”
猪头酒吧之内,一门之隔,阿不福思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声音。
阿不思,在哭吗?
有生以来,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兄长就像是擎天砥柱,从来都能将天撑住,近乎无所不能。
可生平第一次,他听到邓布利多亲口承认他的脆弱和疲倦。
这一刻,阿不福思攥紧的手掌渐渐松开。
胸膛中的怒火和怨气,渐渐散去,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快一百年了,他也不是没有看见邓布利多的日子。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能看到邓布利多在城堡塔楼上孤独眺望着这里,有时候他又好像在跟邓布利多一起眺望着戈德里克山谷,他们曾经但是永远都回不去的家。
至少,他还有阿利安娜的画像陪着。
可邓布利多呢?
这样的惩罚,哪怕是他,也觉得已经够了。
猪头酒吧的门口,邓布利多孤独的坐在那里。
便在此时,本已经关上的门忽然有打开了一道缝隙。
阿不福思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布利多,沉默良久后道了一声。
“今天是万圣节,你给阿利安娜带糖了吗?”
邓布利多灰暗的眼神中,忽有璀璨的光芒亮起。
泪花在眼眶中闪动,邓布利多不停点头,手足无措。
“阿利安娜最喜欢蜂蜜公爵的糖果,我带了,我都带着,我一直都带着。”
“每个季度我都订新品,我有,我都有……”
阿不福思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进来吧。”
“阿利安娜听到这个,肯定会很高兴。”
邓布利多深深吸了口气,简直像是在面对一场审判,或许这比死咒更加难挨。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低着头,跟着阿不福思走进了猪头酒吧,穿过酒吧前面,来到了挂着阿利安娜画像的房间。
“阿利安娜,你,还记得我吗?”
邓布利多卑微的看着阿利安娜的画像,已经做好了被妹妹冷眼的准备。
但下一刻,阿利安娜的眼睛瞪大,向来羞涩的她几乎想要从画框之中钻出来,伸手触碰邓布利多。
“阿不思?”
“哥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