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这么狼?”
黄尘中嘻嘻一笑,“张铜川最后还没有搞成,五万就没了。”
我暗暗痛快,“张铜川同志智慧的大脑说不定就是由于这事炼成的,他两口子打架也说不定就是因为心疼这五万块钱,他变态拿捏人的心理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件事刺激后产生的……”
“难怪他一脸的苦大仇深。”
黄尘中继续道:“他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原财政局王局长更冤。”
“这我知道,两败俱伤。”
“所以啊,这仕途的饭碗吃得最辛苦,随时都战战兢兢。当然,如果你有过硬的关系,加上你为人也不错,一定是一帆风顺,节节高升,在这批学员中,我最看好两个人。”
虾子,还吊我胃口呢,我不动声色,知道他两人中有一个是我,另一个是谁倒很想知道。
他见我不接话,自语道:“第一个当数老弟你。不说你的人和,单说你的工作能力,不露锋芒的为人态度,前途不可限量。”
“夸奖了,我被人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样来鼓励几句?这时候晚了。”
“哈哈哈……你说笑了。王大锤心胸狭窄,低能又贪婪,全县哪个不知道?整你那是他狗眼不识英雄,所以连老天老爷也要收拾他。”
“人家是煮酒论英雄,我们这是算什么?光猪自夸英雄?”我们两人都只留一条短裤。
“要说英雄我可不敢当,第二个是位女性。”
“哦,你说谁?”我一直以为他心里的第二个是胡适才。
“张晶晶。”
“是她?”
“你不信?”
“不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一点都不意外,不说其他的,就说张晶晶在政治上的起点,以及她个人的综合素质衡量,男人不如也。”
“这点中肯,我同意,当初才从学校毕业出来时,考到县委办,我当股长,无论是为人或是工作,一点就透,根本不用你说第二遍,智慧型。”
“这个人啊不但要看内在的,还要看外表,你看张晶晶,处事大方得体,洞查入微,反应特别快,说话的层次、角度、身份把握都很到位,天生有一种亲和力,这是一种天赋,其他人是学不来的。”
“看不出啊老黄,你研究人还很有一套嘛,不过我认为胡适才也很厉害。”
“他?”黄尘中噴出鼻音,似有点不以为然,“这人太浮躁,好色而且滥交,如果不醒悟……嘿嘿,不好说。”
他这么一分析,我还真佩服他看问题的穿透力,胡适才的确有这些毛病,在仕途上混,懂得付林校长的一字诀“藏”,这一点他刚刚相反,可以说狂妄自大,目无余子。
这一席长谈,彻底改变了我对黄尘中的看法,草莽之中多豪杰,这是一个值得我终身交往的朋友、战友。
第二天到黄土镇土林,由于包团,行程完全由党校提前谈好,所以今天的时间比较宽裕,到达土林时已经是上午九点。西昌的炎夏气候并不特别闷热,只要不被阳光直晒,感觉就像内地的五月,温暖怡人。
导游小黄把土林的大致情况作了介绍,就吩咐我们自行进内观赏。
土林是在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突然被洪水或者风霜浸蚀而形成了一条大沟,这沟内有许许多多像石林一样的造型,千奇百怪,应有尽有,菩萨、原始森林、奔马、老虎、狮子、猿猴、大炮……甚至还有人体最隐秘的器官,每个人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看什么像什么,大家兴奋异常,东看西猜,兴致勃勃。
郎燕先是很兴奋,慢慢的拉着我落在后面,我感觉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她神情忸怩,悄悄道:“我要嘘嘘。”
我看了她一眼,郎燕脸色大红,但分明又很急了。我左右看看,发现一片小沟没人,用嘴一孥道:“那里去。”
“怎么好意思嘛?”
“没事,我在外面把风。”
郎燕再也顾不得矜持,翻过一个土峰蹲下解决问题。
山风轻柔的拂过平原,在这土沟里发出呜呜的鸣响,像是云南葫芦丝的在月光下的吹奏声,轻盈而美丽,远处传来郎燕“嗤嗤嗤”小溺声,我听在耳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为了避免尴尬,就前走几步到一个土沟处。
刚刚抬头,突然发现一对人影抱在一起亲吻,我一看是胡适才和柳如烟,心中大愕。这时候他们也发现了我,双方都尴尬的看着,尴尬的笑。
我急中生智,忙道:“没事,你们继续,我最近眼神不好。”
柳如烟红着脸低头从我身边闪过,胡适才脸皮很厚,无所谓的样子,轻轻擂了我一拳,“你小子。”
我低声道:“放心吧,陆川嘴紧的很。”
“够哥们。”胡适才丢下我,急急忙忙追柳如烟去了。
我感叹着退回去,郎燕已经出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
郎燕不信,“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和人说话。”
“我用手往空中一指,和风说,你听,这里的风吹起来比歌声还动听。”
郎燕和我慢慢向前走,她突然向着一处凹地叫道:“胡姐姐,你怎么了?”
胡飘飘正蹲在一个土峰下,用手抹眼睛,听郎燕问,吃了一惊,忙道:“没什么,刚才一阵风过,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我帮你看看。”郎燕很热心。
胡飘飘忙道:“不用,已经好了。”说罢匆匆起身,对着我们微笑了一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也不等我回话,急急的一个人走了。
郎燕迷惑道:“胡姐姐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了?”
“你没看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我淡然一笑,“沙子掉眼睛里了嘛,不哭还笑?”
郎燕摇头不信,“不像似沙子,沙子掉眼睛怎么会伤心?”
“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少*心吧,大部队都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