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已经泡好,而且茶叶都与以往不一样,鼻子一问就知道这至少是几百元一斤的特供茶,王大锤的特别待遇啊。
有人卫生,有人提前泡茶叶,有人主动服务,有人…….这就是局长和副局长的区别。我坐在椅子里惬意的感觉了一回有人伺候的快乐,突然想到在公示的一个礼拜里,煤管局还是胡二靠同志主持工作。为了表示自己的合作诚意,我想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工作,找他作了汇报。
胡二靠虽然脸色难看,还是耐心等我把事情都一一说完,然后说道:“陆局长,今后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了,不必给我说。”
我感觉到他话里有些情绪,于是很诚恳的和他交心:“按组织程序,我应该给你汇报。”我看他一眼,见胡二靠脸色怪怪的,继续说道,“这次的人事安排我也没想到,你是我老领导,无论从资历、经验、能力等各方面讲,都比我强,今后还要靠你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呢。你情况熟悉,对生产、安全都了如指掌,据我所知,县委领导之所以还留你在煤管局,主要就是考虑你是行家里手,煤炭生产离不开你。”
我不停的给他戴高帽子,胡二靠渐渐缓和过来,轻轻叹一口气道:“唉,认命吧,谁叫自己早出生二十年呢。”
我暗暗好笑,这就是埋头拉车不看路的典型代表,他还以为领导给他谈话做思想工作是真的呢,殊不知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因素根本不是放在桌面上的那些理由,那只不过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决定因素是幕后运作的结果,是一双看不见的大手。
胡二靠注定是失败者,因为干革命几十年居然还没有看透官场的运行规则。
上午九点,组织部小蒋就打电话叫办公室去拿任职前公示,上面只有我和胡二靠同志拟任职务,有情况可以向纪委和县委直接反应,上面还公示了电话号码。
公示刚一贴出来,陆陆续续有人观看,我和胡二靠反而都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下午上班时,就有许多中层干部和办公室的同志,找了各种借口来给我汇报工作,除了该我分管的以外,一律吩咐他们去请示胡局长,在这时候我必须压制住权力的欲望,就像摘桃子,越是接近树下,越要沉住了气,不能在这时候给胡二靠同志添堵,提前制造矛盾,埋下隐患,给某些人以可乘之机。
下午没事,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的把全局九十多人逐一过滤了一遍,那些是可以重用的,那些是必须清除的,那些是可以作为心腹的,都大致落实到了人头。
一个局事情很多,千头万绪,当局长的不可能事实亲力亲为,找一些可靠而且又有能力的人,担任关键位置的负责人,才是用人之道,御人之道,事情总是要人去干,而不是事情干人。
临近五点,我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黄尘中,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陆川,祝贺你啊。”
“谢谢,你们都知道了?”
“晚上请你吃饭,祝贺祝贺。”
“还是不要吧,你我还用这么客气吗?”
他捂着电话好像在和另外的人说话,接着道:“给个面子,陆川。”
我有些为难,这种情况很难应付,正在思考说辞时,他说了实话:“实话对你说吧,不是我请,是一位朋友知道了我们的情况,非要叫我出面约你,你看…….”
“尘中,谢谢你实话,你这样给那位朋友说,一周后我陆川随时听命你安排!你也知道,现在正是公示期,还是低调一点好,请你务必理解。”
“爽快,不枉我们交往一场,就这样说定啊一周以后。”
我好奇心起,问道:“是谁请客,可以透露吗?”
“也是你的下属,柳沟煤矿的老板杨青山,这可是够意思的一哥们。”
“哦,我知道,到时候联系吧。”
杨青山我有印象,一起喝过一次酒,虽然交道不深,但感觉为人还比较厚道,也很低调,不像赵大富,有几个钱就烧心得坐不住。
“杨青山找我吃饭,为什么不直接来?非托要黄尘中出面呢?”我有些难以理解,煤矿老板请局长吃一顿饭天经地义,连纪委也不管,曾经有人就这事告到纪委,纪委回答也很干脆,“联系业务汇报工作,吃一顿饭算球什么大事?我们也经常参加呢,要不要连我们也一起告?”
这事大家都知道,杨青山何必脱下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我反复思索,初步感觉恐怕不仅仅是吃饭联络感情这么简单。企业老板的饭一般是不好吃的,那是有一定条件的,当然,也只有多和老板打交道,当局长才会有当局长的收获,和气生财嘛,这是当下最流行的术语。
晚上,我和黄依依QQ,把任职事情告诉了,她和我一样高兴,这事她居功至伟。
……………….
小白兔:恭喜你陆川。
灰太狼:得感谢你。
小白兔:和我这么客气?那你怎样感谢?
灰太狼:(我猜她这时候一定很开心,黄依依开心时很妩媚)老甲鱼呢?多久出差?我亲自到吴德来感谢。
小白兔:没听说他要出差,近一段时间可能不行。
灰太狼:我日,这样讨厌,我都等不及了。
小白兔:你可以送甲鱼啊?
灰太狼:对啊,都忙昏头了。
小白兔:多久来?
灰太狼:你也想……….小白兔:是啊,不准啊?
灰太狼:哈哈哈,准,太准了!我尽快,反正局里有人主持工作,我还可以偷懒。
小白兔:先来电话。
灰太狼:知道了,亲爱的。
小白兔:好肉麻,留着见面时叫吧。
……………
和黄依依暧昧是一种很销魂的游戏,许久没近女色了,在她言语的挑逗和情绪亢奋的双重作用下,我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急急忙忙进款洗间自行解决了问题。
没有女人的日子,生活便没有了色彩,就像煮汤缺了食盐和味精。
郎燕虽然也是女人,可女人的味道不是很浓,很难激起身体里的雄性激素,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可意味,无法言语。
要说郎燕也算是漂亮的女性,相处也很熟悉了,我们在一起除了摸摸手,亲亲嘴,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黄依依就不一样了,光想起“黄依依”三个字,体内的热血就激动得不得了,她是属于那种你绝对想占有想进入的女人,肉体和灵魂都难以割舍的女人。
公示期间,局里面基本不安排事情,因为大家都在等待,包括胡二靠同志,与其天天看大家不自然的笑脸,别人难受自己也难受,不如到吴德去混几天,反正现在信息灵通,交流也方便,有什么事两个多钟头就赶回来了。
我给黄尘中打了个电话,下午就派人把一只老王八送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给黄依依去了电话就出发了,走时分别向胡局长请了假,嘱咐小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手机,发短信。
黄依依来车站接我,见面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王八搁在后备箱,汽车一溜烟到了宾馆,她早开好了房间。
“甲鱼没在吗?”
“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