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依说道:“天晚了,先找个人家住一晚,明天才想办法。”说罢开始收拾东西。
我问:“车就这样?”
“是啊,不然这么样?”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暗暗担心,几十万的东西呢,如果过路人晚上砸一下或者撬开车门偷东西,岂不是损失大了?但看她不当一回事,我也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我的,她钱多用不完,一点点损失也不算什么。
我们收拾好东西,离开大路向左手边的山湾走去,远远看见这里有两三户人家。
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我们到了第一户人家,这是一座两层楼的砖混结构的瓦房,是农村最典型的那种直筒式建筑。黄依依的胸还是有一点影响,时不时拿手去揉一揉,嘴里嘘着气。
悄悄问道:“很痛吗?”
“有一点。”
“会不会受内伤了?”我有点担心。
“不会那么严重,只是有些隐痛和气闷。”
我们到院坝时见一位大爷正在收拾屋子,厨房里一位太婆准备洗锅做饭。
我说明了来意,两位老人家很热心,安排我们在中间堂屋坐了,这里有一台17寸的老式彩电,大爷打开电视,正好新闻联播开始。
两位老人家可能把我们当成了一家人,年根了赶回家过年的夫妻,我们也不好解释,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就是对付一晚上。
大爷出门找明天抬车的人,太婆在厨房做饭,只有我和黄依依对着唯一的电视机看得津津有味,平时东拉西扯,很少完完整整看完一期新闻联播。
她靠在我身旁,亲亲热热,很像两口子的样子,难怪被误会。
新闻未完,老爷子就回来了,说已经找齐人手,明天一早就去,我们连忙谢了。吃饭过程中我了解到,他儿子儿媳带着孙子都到广东打工去了,屋里只剩下老两口,现在农村绝大多数家庭都是这样,秀水也一样,基层干部有一个形象的说法,就是“三八六幺九九部队”,意思是妇女(三八)、儿童(六一)和老人(九九重阳节),青壮年都出门打工去了。
晚饭后,太婆对我们说:“楼上第三间是空房,你们就住那里。”
我正想解释,黄依依暗暗拉我衣角,话没出口便咽了回来。我跟在黄依依身后,借着昏黄的灯光上了楼,找到第三间,打开一看,只有一铺床,两床被盖,而且屋子里还散发出一股子霉味。
我打开后窗,黄依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把被盖打开,检查了一遍,被盖很新也很干净。
我心里慌慌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要共宿一床?岂不是成了一对狗男狗女?我毕竟是第一次与女人这样相处,颇有些尴尬,吞吞吐吐道:“依依,我们……”
“怎么?你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们各盖一床,互不相侵,放心,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我心一横:老子是男人,怕个鸟,还说不定哪个吃哪个呢,于是不再扭扭捏捏,见她把两床被盖都打开了,走到另一边坐下。
农村的冬夜潮湿阴冷,四周寂寂,灯光昏暗,我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手心有些冒汗。
她抬头问:“时间还早,现在睡呢还是等会?”
“现在睡吧。要不,我们坐床上聊一会天?”
“好,就这样。”
她伸手把灯拉灭,黑夜中我们窸窸窣窣把外面的裤(2)子都脱了,爬上床盖上被子,靠在床头说起话来。
“陆川,你参加李婷婷的婚宴吗?”
“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子穷,看不惯别人显摆,嫁了一个香港人就了不起?非得在村子里张扬一番,我日,现在都一切向钱看,叫咱这些穷人活得特憋闷,处处好像矮人一等。
“是不是你心里不舒服?”
“别问我了,你去不去?”
“我没想好。”
那就是想去啰,李婷婷和她从小就较劲,比穿比吃,比漂亮,可惜两人都是瘟猪,读书特别笨,黄依依还好点,至少作文写得还不错,李婷婷纯粹是给学校、班级抹黑,拖后腿,看她成天都在看书,可成绩稀烂,有人说李婷婷眼睛在书上,心里在想男生,那时候我们县书记的儿子和她一个班读书,人长得也帅,打扮得像港台明星,的确很迷了一些女孩,估计李婷婷也在追星之列。
052 【人在囧途】(3)
就这样一个白痴加花瓶,前些年跑广东打工,居然勾上了一个香港富人,摇身一变,成了款姐,阔太太,老子们寒窗十几年,脑细胞也不知死了几千几万个,大学出来还是他妈的一个村官,月入不到一千,连自己也养得越来越瘦,要不是张主任可怜,包里这三千元过年钱都没有,唉,这世道真他妈没法混了。
“想什么呢?”
“人类目前面临的一些新问题。”
“都成思想家了。”她边说边在我耳朵边呵气,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飘来,熏熏欲醉。
我有些焦躁,有些慌乱,小弟弟开始蠢蠢欲动,“别搞。”
“我偏要。”她真是死皮赖脸,滑腻腻的香舌在我耳垂上轻咬慢舔,一股强大的酥酥麻麻的电流激荡全身,电警棍“呼”的一声冲了起来,我感觉一股邪火从心底熊熊燃起,蓄积了十几年的堰塞湖早已是危险加十八级,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坍塌。
偏偏黄依依不识大体,还要在堤坝上埋一捆炸药,点燃引线…….我下意识手一挥,正好在她胸口碰了一下。
“唉哟…….”
“这么了?”
“有点痛。”
“那咋办?这里黑天黑地的,要不找村里的医生看看?”
黄依依不屑道:“这些土医生有用吗?他看还不如你帮我看看。”
我日,老子又不是大夫,看什么看?摆明是想勾引我。
我正犹豫,她突然拉亮了灯光,开始窸窸窣窣脱衣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一团白花花香喷喷的肉体来,我极力忍着不去看。
许久没有响动,我悄悄偷觑过去,见她正低头检查,那白白翘翘的*根部有些淡淡的痕迹,估计是被方向盘挺了一下,有些淤血,两只胀鼓鼓的丰乳像喜马拉雅山一样坚强挺拔……我看得忘了回头,正和她目光相对,黄依依双眼里热辣辣的,灼得我心脏“嘭嘭嘭”狂跳,几乎要蹦出腔来。
“陆川…….”
“嗯……”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