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歉意的说:“不问了,以前都是我小气,我无知,对不起,冰冰。”
李冰冰固执道:“你不问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对赵大富那么好,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苟大全出差,而且还是单独出差?是不是?”
这的确是我想问的问题,原来她都知道。
“陆川,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候很危险?赵大富、王大锤合伙设计想陷害你。”
我点点头,“我后来知道了。”
“他们想栽你的脏,把你送监狱……你也知道?”
我睁大了眼睛,疑惑道:“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判我的刑?”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得到这样一个确切的消息,也见到过一次王大锤、赵大富和胡适才在一起商量什么。”
“于是你就主动接近他?”
李冰冰点点头,“我隐隐约约知道他们想通过煤矿工人闹事,有个老板卷款潜逃这件事来整你,具体的细节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给我说啊?”
“给你说,你有办法吗?一冲动事情更糟,你和王大锤已经是水火不容,单位的所有人都不支持你,你想想,当时要是他们背后做一道手脚,你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478 【为了生存】
我相信这几人是有这个能力,尤其是胡适才参与进来,那时候要整死我陆川是非常容易的。当时若是王大锤和胡适才联手做局,把凉水泉煤矿老板卷走兑现工人的工资栽倒我陆川头上,那还真的是一件没法洗清楚的事,造一个假证据,买通检察院,一切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我一个楞头青,上法院已经是吓得屁滚尿流了,如何知道为自己辩护?叫老子坐几年监狱太容易了,真他奶奶的狠毒。
虽然说我到煤管局也有毛德旺打招呼,但鲁向东以及邢自新的势力在先锋县更盛,郎一平也罢、薛秋阳也罢,当时是不会为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冒风险的。
“所以你就周旋在赵大富和苟大全之间?”
她幽幽说道:“现在想起来我也很幼稚,当时的确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能阻止赵大富和王大锤的只有苟大全。”
我心痛又心愧,“冰冰,委屈你了。”
她突然泪光大盛,低泣出声,“你不理解还罢了,为什么我来找你还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
我惭愧的低下头,李冰冰继续说道:“陆川,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刚刚得罪苟大全,正需要你的理解和安慰。”
“出什么事了吗?”
“我办完他的丧事到上海,苟大全参加招商会,要我在上海汇合,在宾馆……他叫服务员开了我房间……幸亏我半睡半醒,不然……”
“这狗日的!”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知道这次彻底得罪了他,一回到家我就给你打电话,却打不通,到办公室找你商量今后怎么办……你却狠心说出那样的话来……..”
想起当时的情节以及她回去后喝毒药自杀,我心痛欲碎,冷汗涔涔。
我怜惜道:“可你也不该喝药自杀啊?傻瓜。”
“没一个亲人,连最爱的人也要离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最好。”她抬头问我,“第二天你是不是来过?”
我点点头。
“是不是看见赵大富在床边就走了?”
我再点点头。
“我知道是你,你不会是那么绝情的人,但是你对我误会太深了,我知道无论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听……后来听说郎燕找过你,心一横,就答应了他。”
“是你要求赵大富放过我的?”
“就是没人要求,只要你和郎燕好上了,谁还敢整你?”
我无语,李冰冰一切都是以我为中心,自始至终都在付出,而我呢,嫉妒、发疯、蛮不讲理,最终*得她自杀、嫁人,“唉,这一切都是我陆川的罪过啊。”我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幸亏这一切都过去了,冰冰,谢谢你为我做的这所有的事,陆川将用一辈子来报答你。”
我伸手揽过她身体,轻轻在她额头上吻着。
李冰冰扑在我胸口,轻声道:“陆川,不要说什么报答的话,我只希望就这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生活下去就够了,我要求不多,对黄姐姐我也是这样说的。”
“你们都商量好了,把我蒙在鼓里?”我抬起她的脸,说道,“冰冰,让欢欢喊你妈妈吧。”
“这样好吗?刘姨会不会……”
“我想过了,欢欢明年就上幼儿园,小朋友都有妈妈,唯独她没有,不利于她心理健康发展,相信刘姨会答应的。”
李冰冰心动,想想摇头,“先还是别说,到时候再说吧,我怕老人家心里有疙瘩。”
我们嘀咕到半夜,一场风波终于化解于无形。
第二天,我们赶到宾馆时,孙楚已经到了,我把他拉到一边,摸出古震开的那一百万支票,递给他说:“这个你收下。”
孙楚拿到手里一看,惊呼一声:“一百万?陆书记,为什么给我一百万?”
我看着他惊讶的神情,笑道:“这是小朱父亲的一方砚台,我一个朋友买下了。”孙楚疑惑道:“一方砚台卖这么多钱?”
“不相信?它就值这么多。”
他小心翼翼收起。
今天,我要带李立秋和王宝强到陵水县考察,其余家属统统留在先锋县。
路上,我问李立秋道:“昨晚睡得好吗?”
“好啥?吐了一地。”
“哈哈……钱多了,酒量还是没长进。”
李立秋摇头:“比不得你啊,天天酒精泡。”
“没你说的这么恐怖,你喝醉不要紧,李冰冰把我怪了半夜。”
李立秋点点头,说道:“陆川,我本来是想来和你打一架的,现在看到你和冰冰相亲相爱,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