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消息是:刘现在住的房子是新建成的小区,邻居是农村出来打工的两口子,新房装好后,男人继续在沿海挣钱,女人因为怀孕回到家里休养,一天晚上有人敲门,她开门一看,一个中年男人提着黑色大包问:“这是刘县长家吗?”
她摇摇头,由于灯暗,中年男人没看见,还以为她是刘县长请的保姆,伸手递过大包,说道:“刘县长回来把这个交给他,就说一个姓黄的人送的。”
没等女人反应过来,大包已经放在门里。
女人急忙提起大包,嚷道:“刘县长在那边。”
男人警觉的看了她一眼,抢过手里的包,到对面敲门去了。
女人嘀咕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姓黄的老板是给刘县长送礼的,这么大一包东西,如果是钱,怕不有二三十万?
刘中兴当初自告奋勇接手城市建设,我一直认为他是有目的的。通过杨柳镇的开发,我明白这里面暗道太多了,如果有心要搞钱,可以说是财源滚滚。
吴德市有几个县区建设局局长都把女儿、公子送到欧洲读书,一年没过几十万的花销能呆得下去?
建设局局长儿子到欧洲,交通局局长女儿到澳洲,财政局局长的家属到美国…..这是吴德市的一大景观,内部人叫传统。
胡栋才的儿子在英国念书,他工资一个月也不过三千多一点而已,拿什么去供养?现在和刘中兴搞得很火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了。
在廉政教育警示活动阶段性总结会上,张泽民大谈干部的宗旨意识,“……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空话,它是我们共产党人理想和信念。现在有些人宗旨意识淡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思想日益浓厚,没有信仰、没有道德标准!同志们,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信仰是分清一个好人与坏人的重要标准,是人格的基石、精神的原动力!没有信仰而又“坚强”“独立”的人,极有可能为达到个人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坏人”。对于一个社会来说,信仰的丧失将在很大程度上,对未来的社会秩序构成威胁。同样,道德建设也很重要,陆书记去年给大家上了一堂党课‘官德’,我认为很有启示意义。总书记提出了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标准。“八荣八耻”!为什么提出“八荣八耻”?因为现在有些干部荣辱倒错!我们有些领导干部的心灵深处,本以为耻的东西,却以为荣;本以为荣的言行,却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称之为“失落”、“傻瓜”、“保守”、“没面子”、“没本事”……有个别的领导或干部,在工作和生活中,本应该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逸为耻”,但有些人却颠倒是非,动撤“上档次,讲气派,看作风”,霸气十足,横行霸道。食则豪宴,行则豪车,住则豪宅,家有老妻,外有小妾,麻将小了可耻,唱歌不泡妞可悲……可怕啊同志们,大家可以看看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更可怕的是,许多人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男人不出去鬼混谓之没出息,女人不混成鬼谓之无魅力。对那些真正艰苦奋斗,埋头苦干的人打击嘲讽,奢侈成了时尚,节俭沦为落伍……崇赏腐败,鄙视廉洁,腐败成了他们心目中的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而且是越吃越想吃,最后吃上瘾,吃进监狱,变成一辈子吃“官饭”。清朝著名思想家顾炎武说过:‘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我们陵水县刚刚发生过的张国良案件难道还不足以引起大家的警醒吗?……”
张泽民的讲话显然是有提示性作用,有所指。
会议室很静,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其余的班子成员表情各种各样。看来萧市长期待的陵水县风正心齐、团结奋进的局面恐怕要悄悄改变了。
宗旨意识也好,八荣八耻也罢,这些都是信念的东西,丝毫没有强制约束能力,全凭个人的自觉去遵守,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我是义无反顾要站在张泽民一边的,这是我的原则和既定方针。
“凤芝”集团和陵水县签约仪式很隆重,王宝强代表公司和政府签约,吴小凤和黎芝也亲临现场。
三天后,黎芝回海南、王宝强和吴小凤回陕西,李立秋留下具体负责筹建工作。他没事就往我办公室钻,经常光顾我和李冰冰的小家,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
古震的寰球公司毫无悬念的获得了吴陵路建设的承建,我记起答应过乔柳的事,找机会去了一趟吴德市,把意思对古震说了。
他回答很爽快,根本没把这点要求当成一回事,立即把项目负责人通知过来交待,“吴经理,这是陵水县县委副书记陆川,他有个朋友想承建一段土石方工程,你安排一下。”
项目经理吴磊答应道:“行,按古总说得办,陆书记你叫你朋友具体和我联系,这是我联系电话。”
他递了一张名片过来,我谢了。
古震心里有事,有点心不在焉,我办完就告辞出来,准备找温军勾兑勾兑,约上杨学诗和周文、贾传先,在世纪大酒店订了一桌午餐。
杨学诗率先到达,看着他我想起张晶晶,问道:“是不是把张书记也叫上?”
杨学诗摇摇头,“不用。”他回答得异乎寻常的干脆,我感觉非常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杨学诗解释道:“她们团委的事很多,走不开。”
张晶晶现在是团委书记,正县级了,在级别上明显压了他一头。我估计是杨学诗心里不爽,男人嘛比不过老婆很没面子,尤其是在同学面前,于是不再提这个问题。
484 【告诉你一个消息】
我不提自然有人提,贾传先一到就说:“陆川,你怎么忘了一人?”
“没有啊?我们老搭子,五人一个不缺,吴军马上到。”
“张晶晶呢?”
这时候温军也到了,听后问道:“张书记还没到?幸好我还不是最后一个。”
我忙解释,“今天主要任务是喝酒,张书记又不喝酒,就我们五个爷们痛快!”
现在大家都是副县级领导干部,贾传先、周文、杨学诗是副局长,温军也是享受副县级待遇的干部科科长,人人都是牛皮哄哄的人物。
贾传先看着杨学诗笑道:“你们还记得上次参加杨局长结婚时打的赌吗?”
杨学诗嚷道:“你们打什么赌?”
我和温军都不好说,贾传先可不管,说道:“我们赌你是不是耙耳朵。事实上我赢了,这顿就算陆川认罚,哈哈……”他得意的大笑。
杨学诗虽然尴尬,遇上这几位却没一点脾气,“谁是耙耳朵?你见了?”
贾传先道:“不用看,一猜就知道,要不要给张晶晶打个电话?”
我怕把事情搞僵,大声说道:“喝酒,肚子饿了。”
周文把杯子一挡,说道:“慢!”
大家都看着他,周文不紧不慢说道:“正式喝酒前,我提议,陆川先喝两杯,一杯是奖励、一杯是处罚。”
“这是为什么?”
“陆川是我们班同学的骄傲啊,见色不起意,坐怀不乱心,五千年才出了一个柳同学,现在有了陆同学,虽然时隔几千年,千古同辉,美名长存!该不该奖励?”
三人一齐吼道:“该!”
贾传先不解:“为什么要罚呢?”
“罚是给我们男人丢脸,陆川肯定生理有问题,见那么漂亮的女子居然没冲动,你们说该不该罚?”
“该!”这次回答的声音更洪亮,大家都哈哈大笑。
贾传先补充道:“太应该了,我们男人的名誉是能轻易破坏的么?”
我知道这种场合既然说出来,肯定是没推脱的,说道:“喝可以,但是纠正一点,本人身体绝对健康,没有生理问题。”
“喝完再说。”温军笑道。
我两杯喝干,温军说道:“现在给你五分钟允许申辩。”
“当时嘛就一个念头,她不到十八岁,干了犯法,咱是国家干部,犯法的事能干吗?”
“你知道她不到十八岁?干这些事难道还要亮身份证上岗?”贾传先反驳,然后问周文,“周局长,你们收了那么多税,有没有这条规定?”
周文一本正经,“首先声明:税不是我们收,所以具体不清楚,其次,我从没听说亮证上岗,咱们中国不兴这个,自由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