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轨--当官记 第53节

我心里涌起一股感动,紧紧抱住她,说道:“会的,陆川会给你这样幸福的日子。”

时间不早了,我们急急匆匆爬起来,洗脸,漱口,上班,在路上胡乱吃了些包子馒头就分手了,看她很轻盈的脚步,我知道她的心里问题已经完全克服,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苟大全。

妇联在县委上班,我们在政府大院上班,中间相隔有一里多路。

离开李冰冰我便开始矛盾,“李冰冰—黄依依”这是横亘在我心中的两座昆仑山脉,沉重而充实,漏*点而壮美,对黄依依有承诺,对李冰冰也有承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究竟最终要对谁负责,两人都是那么好,对我一心一意,爱得深沉,爱得毫无保留,黄依依是呼呼吹来的暖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李冰冰是缓缓流动的河水,是悄悄拔节生长的植物……

苟县长果然如我所料,静悄悄的毫无动静。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人,外界一律不知。

李冰冰下午准时下班,兴奋的对我说:“陆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苟不但没生气,而且还把单位的资金报告批了,伍主席还表扬了我一番。”

我听了却高兴不起来,淡淡道:“好啊,你们今年奖金有着落了。”

“你好像不高兴?”

“哪里,我高兴得很呢。”我故意做出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苟大全的表现至少在我看来是非典型性的,出人意料的,正常情况应该是拖着报告不批,或者找各种理由为难妇联,现在这样,只能说明这人心机是很深沉的,很有两把刷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报则已一报必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官场上最难对付的就是这种人,加上他手握大权,找人的破绽那简直比喝一碗凉开水还容易。

先锋县党代会在曲曲折折、隆隆重重中开始了。

一切都很顺利,毫无悬念,郎一平当选县委书记,苟大全第一副书记,原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常新当选第二副书记,我深深寄予了无限希望的薛秋阳薛书记当选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只等市委组织部发文认可……先锋县上下,一片歌舞升平,喜气洋洋。妇联伍主席甚至于当晚还组织了一批年轻女性公民,和县委新当选的班子搞了一次舞会连欢,李冰冰当然在列。据李冰冰讲,当晚的气氛很好,各位领导彬彬有礼,连苟大全也是一副绅士风度,甚至还邀请她跳了一曲舞,“耳光事件”似乎根本不存在,随风飘散了,记不得了,那晚全因为是他喝多了酒,记忆短了路!

开发办上报的项目基本已经敲定,有些项目材料需要继续完善,刘科长叫我到广德,他要耳提面授,节约时间。

我告别李冰冰,本以为当天就可以搞定,在材料的审查中,刘科长突然发现李家乡的项目缺乏一个重要的附件,这是需要乡上的原件或者复印件,不知道为什么省扶贫办也搞忘了。我立即给李乡长打电话,要他火速派人送来,李乡长倒也积极,但有些为难,当天可能赶不到,需要第二天才能送来。

下午还有半天,我闲着无事,先写好住宿,躺在床上无聊,和李冰冰通了一阵电话,她在下乡,信号也不好。

“给黄依依联系一下。”这念头一经出现,便像滔滔江水不可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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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鱼与熊掌】

“给黄依依联系一下。”这念头一经出现,便像滔滔江水不可遏止。

“依依,在哪里?”

“在家无聊呢,你在哪里?”

我心里一阵激动,“广德。”

“你说什么?别骗我啊陆川,广德哪里?我来看你。”她噼里啪啦一连串问题。

“我在市扶贫办报项目。”

“这样啊?”她口气明显很失望。

“今天走不了啦,得歇一晚。”

“你住哪里?”

我说了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她立即道:“你等我,马上到。”

不过半小时,门上便响起敲门的声音,我打开门,一个香喷喷火辣辣的身体便抱住了我,我急得急忙关上房门,说道:“别这样,依……”第二个“依”字未出口,便被她热乎乎的小嘴堵住了,随即便有一条滑嫩嫩的舌尖钻进来,不停的搅动我的舌头,贪婪的允吸,我全身被激起一股邪火,脑子晕乎乎的,幸而还有一丝灵智未泯,这里距离市扶贫办只有一条街,全市各县来办事的人都住这里,说不定会碰上熟人。

我使劲把她推开,她还是不停的吻我面颊、耳垂、颈项……

“依依,依依,听我说。”

“不听。”

我双手撑住她腰,在她耳边说道:“这里人多眼杂,熟人很多。”

她纵然胆子再大,听说有熟人,还是有些害怕,怨道:“你叫人家来,就选这样一个地方?”

“这是市扶贫办安排的,你说到什么地方?”

“上次那里?”

我点点头,“你开车了?”

她见我有些担心,在我脸上扭了一把,娇笑道:“放心,我不会傻到把车停进宾馆里,在对面的地下停车场。”

“那也不行,我们不能坐你的车,太扎眼了。”

“那?打车,我先下去等你。”

我点点头,她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头发,匆匆下去了。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热血激动,把电视打开看了五分钟,手机响了,黄依依在下面催我。

一路低头下到底层,幸好没遇到熟人,出了宾馆,远远的就见黄依依在车里向我招手,我知道这里不比先锋,这里是毛德旺的老窝,黄依依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所以我不慌不忙,尽量以最从容的步伐接近出租车。

一进车里,黄依依又像上次那样,我比较镇定,在她耳边说道:“注意影响。”

司机通过内视镜在观察我们,我说了地方,他才把车开出车位。

开房,一阵长久的疯狂,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躺了一会,我手机响了,是刘科长打来的,问我在哪里,单位统一为我们各县报材料的同志准备了晚饭。

黄依依听了,急忙摇头,我一笑,回绝了刘科长,说在外面逛商场,回不去了,叫他们别等我。

黄依依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表示感谢,我问:“到哪里吃饭?”

“老地方,廊桥。”

“老甲鱼不在?”

“省里开会,三天才回来。”她匆匆穿好衣服,到洗手间哗啦啦整理了一番,过来对我说道:“我去把车开来,等会听我电话。”

我点头,她亲了我一个,转身出了房间,磕磕磕的皮鞋触地声越去越远。

廊桥一如既往的清雅、安静,由于接近郊区,来这里吃饭的多半是比较富裕的人,没有大包间,所以很少有官方接待,多数就像我们这样的对对男女,大家心照不宣,进了房间一般就很少乱窜,安安静静的吃饭,悄悄的说话。

说实话,就这样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这种偷情的滋味既恐惧又刺激,估计和小偷第一次作案的心理活动差不多,总害怕四周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其实,偌大的广德市能认识我陆川的绝对超不出10人,除了黄依依,就是市扶贫办的人,就这样,我依然感觉很不安全,不知道黄依依是什么滋味。

“陆川,李婷婷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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