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杀我灭口吗？”女记者惊恐地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咬着牙说道：“我要你收回你刚才的胡言乱语，你拿着我党发的工资福利，享受着体制的红利，却不思报国，一味为所谓弱势群体摇旗呐喊，不惜被境外反华势力利用，抨击我党和我们的政府，你还口口声声说你代表正义。你这样的人，真的应该送去战乱国家体验下生活，看看战火纷飞下你所谓的正义还存不存在。”
“我们工资和福利那么低，有什么福利待遇，报刊的稿费又那么低，每年才十来万，一年工资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可是那些戏子明星，一天就赚几十万上百万，这公平吗？”女记者继续狡辩道。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一时说漏嘴了，他们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赚不到大钱，所以怨恨供职的单位，继而怨恨政府。秦风不屑地笑了，收回了银针，满脸鄙夷地说道：“嗯，你这样的人才，这个国家已经留不住你了。你可以辞去公职出国，到你心仪的民主国家去，看看那个国家能给你多好的待遇。”
“你……你……强词夺理。”女记者被辩驳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时居然语塞了。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秦风的语言陷阱，上当了，这个狗官真是太狡猾了。
这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一个中年女人和老头从车里下来，脚步匆匆跑到了秦风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
老头一上来就怒吼道：“司仪，又是你……你还嫌闯的祸不够大吗？非要把我们都坑死你就满意了。”
第2472章 无法无天
“是的，我们就是要投诉你！”老头怒声道。
秦风转过身，冷眼看着老头子，冷笑着问道：“请问，你投诉我什么？”
“投诉你居然要一个党报党刊关门大吉，这是一个官员应该说的话吗？”老头怒吼道，显得十分暴躁。
秦风的笑容在脸上一点点绽放起来，反问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作为社长，是不是有责任经营好你的报刊，你经营好了吗？你们报社养了那么多的反华斗士，你就没有一点点责任，责任都是总编辑的，那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我……时代变了，现在都是自媒体了，报刊老百姓不看了，我有什么办法。”老社长开始耍无赖了，好像自己就不用担负任何责任，所有的过错都是别人的。
秦风真的不想跟这些混蛋王八蛋说下去了，一个逃避责任，不肯担责的人，永远不会自省，只会怨天尤人。
“时代在变，你自己却不变，所以才会被时代无情地淘汰。总编辑是有责任，可我看你的责任更大，你主管全局，却不用肩负任何责任，你还有脸去指责他人。你们这种人，当年能够成功，无非是遇到了好时代，在一个充满竞争的时代，你们只有给别人提鞋的资格。好了，念你是个老家伙，混到退休，拿一份养老金去养老吧，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依我看，你比这位总编辑更失职，她能力不行，你为什么一直还要仰仗她？你完全可以换人，为什么不肯换。”秦风冷笑着反问道。
老社长无言以对，瘫坐在地上居然失声痛哭，让秦风感到更加的悲哀。一个不能承担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担责的勇气，遇到问题必然会下意识逃避。这也怪上级组织部门，怎么会选用这么无能的人去担任一家媒体的社长。
上了车，秦风冷眼扫了两人一眼，轻蔑地冷笑一声，发动车离开碧桂园售楼处，往另外一处事态更严重的房管局开去。那边可不仅仅是打砸抢了，而是袭警伤人，还抢了民警的配枪，性质已经变得十分恶劣。对付这种完全没有法律意识的人，秦风从不手软，抓到一个严惩一个，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秦风虽然走了，但是特警大队大队长得到了明确指示，立刻一个个调查询问这些媒体记者的身份，哪个单位，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都一一纪录在册，然后把他们媒体的负责人叫到了现场。哪个单位的人，哪个负责人负责领回去严加管教，不思悔改的就勒令辞职。
这一招很见效，记者们也不要正义感了，毕竟饭碗最重要，自己吃饭的家伙都被砸了，还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自己从此以后失去了工作的机会，被辞退到底不够体面，重新找工作用人单位也会看这个的。
秦风来到房管局门口，看到这里的事态基本被控制住了，叶问天和李长山在现场指挥，把一群打砸的人都抓了起来。还有一部分抗议的人群没有散去，打着横幅讨要一个说法。
“怎么样？”秦风从车里下来，看了一眼现场乱哄哄的人群问道。
叶问天应道：“事情基本控制住了，但是业主还是不能平息情绪，非要开发商把售楼价重新恢复上去。秦局，地产商和我们公安局都被绑架了，他们利用民意绑架政府，这现在已经不是社会治安问题，而是政治问题了，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必须听什么吗？”秦风嗤笑道：“如果一伙利益团体的民意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你脑子锈掉了。”
叶问天不明所以地问道：“我脑子锈掉了，怎么说？”
“他们代表谁？代表业主，并不代表广大人民，大部分买不起房的人希望房价降下来，可是他们希望房价无限上涨，那只有越来越多的人买不起房。他们希望自己的财产升值，可以理解，可是你想过没有，其它人呢？都希望房价无限上涨吗。”秦风恨其不争。
叶问天苦笑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眼下他们似乎占理，很多不明就里的人又声援他们，你让我们怎么办呢？”
“这还不好办吗？”秦风说道：“市场自由规律，经济杠杆从来都不是靠个人意志决定的，买涨买跌都是市场规律，谁说你做了买卖就一定要赚钱，不赚钱就要造反？那股市里那么多人亏得血本无归，难道都去证监会打砸抢吗？同志哥，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经济学常识。”
叶问天和李长山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冲着那些拉着横幅抗议的业主喊道：“最后警告一次，如果还不散去，就只能请你们去看守所过夜了。”
“那我们损失的钱呢，谁来补偿给我们？”有业主不甘心地问道。
叶问天和李长山这才意识到，业主维权是假象，他们其实是来要钱的，潜意识里有着如意算盘，以为只要自己闹一闹就能得到利益，要么开发商退钱给他们，要么政府出于维稳需要，给他们补偿一笔钱。这个算盘可是打错了，没有人有义务给你们的亏空买单的，房价有波动本身就是市场规律，买房之前就要有这个意识，这是起码的契约精神。
“你们想要补偿是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一分钱的赔偿都没有，你做梦没睡醒吧？”叶问天怒声道：“你既然买的是房子，只要房子没有问题，那就是合理的商品交易，你住着房子，却还想要补偿，真是岂有此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在事关自己利益面前，没有人是讲道理的，还是有业主骂道：“当初卖楼的时候说好了一定会上涨，房子到手了，房价却跌了，我们血本无归啊。”
“放屁，你怎么就血本无归了！开发商没给你房子吗？”李长山这样的老好人也被激怒了，这些人真的是不讲道理，好像他们就代表了真理似的。
其它业主一起吼了起来，嘶声道：“房子是我们一辈子的积蓄买来的，可是刚买了就贬值，换了你自己的房子，你愿意眼睁睁看着它贬值吗？”
第2473章 对牛弹琴
无语了，跟不讲规矩的人讲道理，等同于对牛弹琴，大家不在一个频道，鸡同鸭讲。争辩道最后，大家都是一肚子邪火，需要靠拳头来发泄内心的郁闷，不然老憋着人都能憋死。
“那你们就说吧，想要怎么样？是继续打砸抢下去，还是坐下来谈判。”叶问天实在不想跟他们辩论下去了，立场不同，无法沟通交流，再争辩下去，他都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先揍一顿再说。
业主们说道：“我们要地产商把差额部分退还给我们，或者把房价重新拉上去，绝对不可以降价。”
“那你们自己派代表跟地产商的代表谈判吧。我就问你们，是现在选好代表马上谈，还是等你们商量过后，定好了人选，明天找个专门的时间再谈。”叶问天说道，脸色阴沉得都能拧出水来。
叶问天第一次发现，处理这种经济纠纷，真的需要特别好的耐心。调停者必须控制住自身情绪，不然只会激化矛盾。遇到利益问题，讲道理讲规矩的人实在太少了，哪个不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哪个都不愿意吃亏。
警察这个工作，外人看起来威风，其实很苦逼，工作量太大，几乎没个准点，遇到突发事件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高智商犯罪还好，起码有一种斗智斗勇的成就感，但大部分时间打交道的都是些没文化的刁民。以后自己的孩子坚决不让他当警察，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业主人这时候七嘴八舌的争了起来，各说各的理，吵吵嚷嚷好半天都没个定论。他们这才意识到，组织了这么多人，其实没有一个意见领袖，都是只会瞎嚷嚷，真的担责却没有人愿意。做代表就要代表所有人的利益，就要承担责任，这个干系重大，为了别人的利益，把自己搭进去那可不划算。每个人都明白，枪打出头鸟，选出来的代表最后有可能上了黑名单，被重点关照，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
“既然你们无法统一意见，那就先回去，想好了再说，这样吵吵嚷嚷的，什么时候能有个结论。”秦风上前说道，看了看时间，说道：“都快十二点了，你们闹腾了一天也都累了，先回去吧，回去睡一觉，明天有精神了再说。”
业主们也都是强弩之末，见警方是这个态度，知道闹一闹还是有效果的，起码有人出面管这事了，损失的财产有可能回来，心里有了底，三五成群往回走。
“叶局，夺枪袭警的那几个人控制起来没有？”秦风扭过头看着叶问天问道。
叶问天点点头，说道：“当然，这些混蛋敢公然袭警夺枪，还打伤了我们的同志，自然不能轻饶了他们，不把他们关到头发白了我就不姓叶。哎，说一千道一万，我们老百姓的法制意识还是太弱，仍然停留在封建社会的青天大老爷思想，出了问题就闹事，心里幻想着法不责众，等着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
“这是根子上的东西，属于我们的文化属性，千百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现在谈法制还有点早，仍然需要靠人治。等到我们国民的素质提高到人人讲法律，人人讲规则而不是人情的时候，这个社会就距离法制社会不远了。”秦风感慨道。
叶问天摸出烟盒，给秦风和李长山每人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抽了一口，抬头看着秦风问道：“秦局，你以前当副市长也处理过不少的群体事件吧，我很好奇，你这么容易暴躁的性格，是怎么耐下心跟他们谈的？今天我的情绪差点失控，几次想发飙打人，最后都忍住了。如果你不来，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了。”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从来都不忍的，该发飙发飙，该揍谁揍谁。只要我们占了一个理字，就没什么好怕的。老百姓不是不讲理，而是看跟谁讲理，你弱一分，他们就强一分，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真正要闹事，就不会拉帮结派了。乌合之众聚集在一起，集体无意识，其实也好攻破，那就是利益诉求点的把握。”
“人生处处皆学问啊，我这回也算长见识，以后处理这些群体事件积累点经验。”叶问天苦笑道。
秦风抽了几口烟，将烟头掐灭，说道：“好了，收队吧，各自回营休息，明天还有更艰难的谈判。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碧桂园售楼处那边我已经处理妥当了，希望这种事以后越少越好。”
叶问天追上来问道：“秦局，事情交给我们，那我们的基本原则是什么？”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不能助长这种闹事有理的心态，我们的工作就是维护稳定和谐，如果助长了这种闹事有理的不正之风，以后有你们忙的。”秦风毫不犹豫说道：“你们可以跟开发商协议，他们的态度必须强硬，不能因为业主闹事就被他们的意志绑架。市场价格自然是市场杠杆调整，哪里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秦风恨其不争道。
叶问天讪讪地笑笑，挠了挠头说道：“明白了，你看我这个人，只要有你在，我就没主意了，还是习惯依赖你。秦局，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绝对不会助长这种闹事有理的不正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