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 第76节

他们来到大小点赌台,易军给他讲解:“这盅是特制不透明的,三粒骰子摇动落定,开盖结果三只骰子总数在4至10点之间为小,11至17点为大,你可随意大与小押注,这个赔率有些复杂,可有天、地、人、梅、长、板、围骰、全围等组合数字,你像刚才那位先生押中了三个骰子同样的点,就是围骰,运气极佳,而这样的情况太不多见。他可以获得一百五十倍的投注额,可惜注太小。否则,大发了。”

兆龙下了八十元,输了,觉得不好玩,又转到了轮盘赌。这个赌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热闹非凡,大呼小叫,吐沫横飞,都有点神经质的样子。

易军说:“兆龙,这鬼东西,没什么技巧可言,纯是靠运气,你想想,37个号码从0到36,哪就会轻而易举中了,不像百家乐,各百分之五十,一翻一瞪眼,看看就得了,没劲,我们去玩二十一点,那才叫斗智斗勇哪。”

二十一点的赌台是赌场惟一安静之处,易军对兆龙说:“哥们儿,这个赌绝对是最具智慧性,临场发挥,需要灵性和悟性,荷官发给你两张牌,总头数是二十一或者接近,跟庄家比点,在你认为有把握接近数字,可以要牌,这时候,兆龙,这学问就出来了,有如下选择供你发财。

“一是加牌然后赌注加倍的给你一次机会增加赌注和得到一张新牌,你可以在任何前两张牌时或者对手分牌时加倍赌注,分牌只允许一次。”

“二是可以是保险,当庄家有一张A牌面向上时,你可以要求保险,价值是你赌金的一半,庄家二十一点,则你不输不赢,但是牌点小于十,你的保险金就输掉了。

“有一天牌,即自然二十一点,付3/2,但必须是由A和10组成,赌注最高一万,最低10澳元。哥儿们,牌面千变万化,这才真正考验你脑力的活泛,奥妙无边,先看两手。”兆龙连下十注:七比三,赢多输少,但赌注极小,在易军的催逼中第十一注,下了一千,十九点,庄家冒了赔付,兆龙不听易军的劝说,死活不赌了,挺有节制。

他又被易军领着游览了牌九台、骰宝台、番摊台、二十五门台,着实过了把赌瘾。

别看易军没赌,但兴致勃勃:“兆龙,这赌场设计颇具匠心,酒店内处处玄机。你看,大门的道路是倾向内斜,在风水学上采用蝠鼠钓金钱的格局,蝠鼠张开双翼,葡金大酒店五个字刚好在蝠鼠头上,两边的光管像它的爪,鼠口张开,呈吞吐之状。内斜就是不让蝠鼠钓到金钱向外流失,它的大堂是蝠鼠的肚子,由一百多块云石组成八八六十四卦象,赌客进入这个八卦阵,就会方寸大乱,这么精心的设计,赌哪有不输钱的。

“最厉害的是它的屋顶,一把把混凝土西洋剑,斜直插入一颗心形明珠上,他们称之为万剑穿心,真可谓费尽了苦心。赌博是人类的本能,既原始又古老,千古不变的一本万利你认为,大陆内地有开赌场的可能吗?”

兆龙反驳:“未必,人家赌都是休闲游玩,但咱们国人素质都极差,没有自制能力,甚至赌上身家性命,铤而走险,但它的诱惑力相当大,我刚玩一会儿,已经热血沸腾。”

易军满有把握:“哥们儿,我会让你看到现实的,开赌场不是梦,赌的心理很奇妙,越高越要赢,越输越要输,这疯狂根本挡不住,刺激加冒险加财富。利润是相当可观,偏门的东西不是是个人就能干的,但我们会努力实现的。二年内,你相信我,它可以把很多人拉下水,为咱们所用。

“兆龙,自古以来声色犬马都是如影随形,娼妓上与赌博上一样发达,除了赌博之外,美酒佳人,形形色色的夜总会,遍布大街小巷,由此带来社会畸形的繁荣兴盛。”

兆龙有些疑问:“这里有没有老千?”

易军说:“看样子,你兴致不减呀,赌场使用的所有赌具都是特别的,表面上都与普通纸牌无异处,其实里面学问深得很,它中间夹着一层特殊的物质,而且经过特别处理,你操纵任何设备也无法将牌看透,现在骰子也是特别的,老千的可能绝对没有。另外每张赌台有猫眼,而且还有录音装置,赌客的庄家和言行都全部记录在案,严防舞弊。

“要说起来,还有更吸引人的地方,赌场还开设赌团业务,其实就是让一些富得流油的人参加豪赌,提供相应的特殊服务,装修豪华,设施高档舒适的贵宾厅,专供他们赌钱之用。作为赌场的贵宾,免费入住高级酒店,提供来往的机票,每一个成员必须购买三十万港币的筹码,他们都有钱又有地位。也有一些黑道中人,这些豪客赌钱,可以说一掷千金,尤其是小日本,在百家乐上,对顶几百万,平平常常,输赢上百万如同家常便饭,而上千万的也不在少数。人家这也是活一辈子,那是自己奋斗到家了,能力所在。”

第162节:油然而生的骚动

兆龙说:“看样子,你是在给我上直观课。”

易军说:“不比不知道,天壤之别,世界之大,应该怎样不虚度此生,我不说你也会心知肚明,咱这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呀。”

兆龙说:“毕竟制度不同,你想过没有,这是一个禁区。”

易军自有自己的见解:“路是人自己走出来的,有买的就有卖的,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发展与风气势在必行的,不要小视内地的承受力,甚至有些忘乎所以顶风作浪的人,更会有过之无不及,你得承认,有些人已经疯了,挣不是好来的钱,易如反掌。”

易军和兆龙站在丽晶酒店客房三片巨大的玻璃窗前,欣赏着海景,富于变化的大海和湛蓝湛蓝的天空,构成独特的南国风景。

易军说:“这就是港澳的魅力所在,脱离日常世界,身心全面放松,全世界评价很高的香港饭店,完全满足这些愿望的。”

兆龙说:“价格摆在那儿,你怎不说?”

易军反驳他:“哥们儿,热、温、冷三种温度的游泳池,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享受,看着美妙的景色,五星级的服务,美哉、乐哉,稍事休息,我带你疯去。”

傍晚,兆龙与易军走出酒店,他没有想到港澳这么繁华,车来人往,繁星般的灯光特色各异,争奇斗艳,街面上的店铺门面,灯火通明,与大陆形成鲜明的反差,七色的霓虹灯招牌流光溢彩,国际大都市。

与酒店购物中心相连是新世界中心,入口处有大钟,既报时,又是装饰品。走进卡迪亚(Gartier)专卖店,这是一家百年以上的高级首饰店,易军选了一款胸针,三千六百元港币,给费青青,兆龙没说什么,接受了礼物。

易军还觉得礼薄些,他又来到克莱欣顿店,对兆龙说:“这家店是以办公室套装为主,服装设计感觉良好,色彩丰富很受欢迎,嫂子身材好,一千四百块左右一套,很划得来,尺寸以亚洲正常人身材为标准,采用欧洲进口面料,关键是品牌。你别看跟你没关系,嫂子和叶月一人一套,我做主了,你瞧你那小样,也不意思意思,一大活人白给你了,别说,傻人有傻福气,走吧,吃海鲜去。”

在鲤鱼门落座,易军边点菜边介绍:“香港人尤其喜欢海鲜,虾类、贝类以及鱼都必须活蹦乱跳,要事先讲好味道和烹调方法。老板,龙虾,豉汁炒龙虾,用辣椒酱炒;石斑鱼清蒸,别放香菜;葱煸肉蟹,用葱和姜炒;生蚝嘛,油炸;带子呢,青菜炒。不够再要,快点呀,我们赶时间,谢谢。”

兆龙说:“哎,我发现你有很多变化,嘴上不饶人不说,心也开始玩狠了。”

易军不否认他的观点:“不是玩狠了,是我从心里就不服这口气,凭什么我们就要比别人低三等,这次叫你来,就是让你知道,咱们有多大的差距,想想弟兄们啃窝窝头、喝菜汤那个三孙子样,永远从我记忆中抹不掉。当然,当年没玩好,也赖自己年轻、幼稚,没能耐,可咱得自己长能耐,这年头,都认钱认人,要想成名立万没有财富打底,根本不可能。”

兆龙十分理解:“我赞成你的观点,说得不见外。”

易军精神十足:“我就爱听这话,气都是顺的。对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毛病呀?没有?没有怎么见着女人一点情绪都没有?真不是个爷们儿,还别说挺服你,越是这么痴情,女人越喜欢,其实,大可不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兆龙有些不自在:“你这王八蛋,偏让我跟你一样,纵欲过度要少活十年。”

易军得意扬扬:“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及时行乐,乃大丈夫也,男人得有征服欲,今天晚上必须得疯狂一道。”

兆龙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强迫我做不想干的事。”

易军说:“该为难的就得为难,反正呆会儿玩就得有个玩的样,别给咱北京人丢份。”

酒足饭饱,哥儿俩来到了大都会夜总会,灯火通明、生意极佳,来客们尽情地投入,划拳赌酒,打情骂俏,佳丽陪伴左右,一派歌舞升平。兆龙还是头一次进入娱乐场所,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免心潮涌动。

易军嘻嘻一笑,故意坐在散台上,吩咐妈咪:“要两位成熟一些、风骚一些的。我嘛要两位学生妹 。”说完,十分放肆地将一张黄牛塞到了妈咪的胸部,自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一会儿,四位丽人出现在二人面前,满脸堆着灿烂的笑容,嗲声嗲气地:“先生晚上好,可以吗?”

兆龙抬头望去:身高一米七左右,亭亭玉立,珠光宝气,修长的玉腿自然交叉,故意挺胸微颤,长发飘逸,让人想入非非。没等兆龙发话,易军大包大揽,他先审核通过,一挥手,让小姐一一落座,自己也非常满意身边年纪尚小,发育不完全的小少女。兆龙受到了攻击,一双柔嫩的细手,软软地伸向他的脸部,“哟,先生好帅好靓,曼玲,我们好福气,就叫你小帅哥吧,我叫吉吉,咱们喝酒吧。”叫曼玲的女子也将肉体紧紧贴在兆龙身上,的确,他们俩的英俊和气质,确实招来了不少异性的目光,小姐们也互相较劲,攀比,遇上这么年轻俊美的客,自然是幸运。

曼玲风情万种,将低低细语传入兆龙耳中:“小帅哥,喝什么酒?”弄得他感觉痒痒的,气息喷过,清香宜人,一股骚动油然而生,不觉脸变得绯红,而且不知所措,这一切更让小姐喜爱有加,精于此道的她们知道,男人的羞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场合,喜悦和奇遇也刺激着她们。

第163节:什么是飘飘欲仙

易军折磨着学生妹,两只手上下翻舞,耳尖的他大喊:“XO,谁也不许装假,可着劲地造,卖力气的本爷大大的奖赏。”说罢,用更放肆的动作侵略着她们的肉体。

吉吉不甘落后地将手放在兆龙的大腿上,来回搓动,很软很轻:“帅哥,你迷死人了。”然后主动献上轻轻的爱吻,令兆龙防不胜防,一躲没躲过,更让两位丽人感到出奇的新鲜,喜欢得浑身乱颤嘻笑不已,来这里的男人都是寻欢作乐,遇到这么个雏,着实可爱和有趣,于是开心地发起了挑逗。

曼玲说:“帅哥,咱们划拳吧。”

兆龙推辞:“我不会划拳,我叫兆龙,这样,你们喝多少,我就奉陪多少,二对一,两位大姐不吃亏,如何?”

吉吉:“大姐,哈哈哈……我们老吗?龙哥名字和人一样靓,千万手下留情,喝多了,要吐血,很难受的。”

兆龙挺理解:“没关系,大家随意好了,见到你们二位,荣幸,谢谢你们的服务,干。”

曼玲和吉吉不敢怠慢,也饮了此杯,这样有礼的问候,令她们吃惊,心甘情愿决定了今晚的陪侍主题,于是,热烈和多余的偷情动作一个接一个地做了出来,两位舞小姐也较上了劲,你伸手,我动手,主动肉搏,搞得兆龙狼狈十足。而易军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冲兆龙挤眉弄眼,看着他的笑话。这时,易军身旁的中学生要点歌唱卡拉OK,他的手响亮地打个榧子,侍应生赶紧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您有何贵干?”

“点歌,加急。”

“好,你少候。”侍应生接过了点歌单,三分钟后,走了回来,“对不起先生,有一位日本客人在您前面,请您稍等一下。”

“小日本鬼子,别操他大爷了,跟我们叫板,让他玩去!”易军气不打一处来。

兆龙也抖起了精神:“阶级仇、民族恨,你丫是不是中国人?”

侍应生无奈地解释:“对不起,那位客人已经付过钱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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