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历史 第6节

雅各,哦不,以色列时期的信仰尚不完善,其真正完善的信仰体系和思想,是在摩西出埃及之后建立起来的。但是此时的以色列,已经建立起初步的一神信仰基础。正是这种信仰基础,使得以色列人在强敌肆虐、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能够几千年独立传承本民族的传统,即使是作为一个弱小民族也可以保持不被同化。

可见,雅各的伯特利之行,其意义十分深远。

补充几句:

一神崇拜也构建了近现代西方资产阶级革命之后的民主体系。因为世界由独一真神创造,除了上帝任何人都是不完全的,更不是圣人,那么也就就不应当崇拜出了上帝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或者雕像。在一神崇拜体系中,对着一张挂画“早请示、晚汇报”不仅仅是荒唐可笑,甚至是犯罪。

正因为一神崇拜体系对完人、圣人的根本否定,因此,凡有独裁者上台,往往首先要控制教会,甚至有些独裁者本身就是教皇。中国古代的军阀“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中世纪的独裁者和教皇,则绑架了上帝。

中世纪的教会黑暗,随着马丁路德的改教运动而崩溃;纯正的信仰取代了人为本位的自我吹捧。

在人类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一神崇拜的确是划时代的贡献。

离开伯特利,以色列人继续向南迁移,到了一个地方,叫做以法他。这个名字大家也许很陌生,但是它现在的名字你肯定很熟悉:伯利恒——这是基督教以及伊斯兰教的圣地。现在巴勒斯坦境内。这个地方真正出名,是因为它是耶稣的出生地。当然,在伊斯兰教的教义中,耶稣也是一位大先知,是上帝的使者,因此,伯利恒同时也是阿拉伯人的圣地。

在以色列到来的时候,伯利恒还只是一个很小的村镇。以色列的妻子拉结要生产了,于是,以色列家族的人马停了下来。

拉结为雅各,即以色列,生下第十二个儿子——便雅闵,之后,拉结难产而死。

拉结死了,死在了漂泊的路上。自从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拉结拨动雅各的心以后,他们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为了得到拉结,雅各在舅舅那里苦干了20年;为了在可能面临的攻击面前保护拉结,雅各将她和她的儿子约瑟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而自己则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用血肉之躯首当其冲地阻挡以扫的强悍铁骑。拉结是蜡般的女儿,既有他拉家族女孩儿的美貌,又有她父亲的心思和狡猾。为了跟自己的姐姐争风斗气,她甚至让自己的侍女代替自己生育,为了自己的丈夫,她甚至偷走父亲的神像。

与拉结相比,同样是女人的一位中国的古人对自己的丈夫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春秋时代,郑厉公四年,郑国相国祭仲把持国政。郑厉公感到威胁就暗中联系郑国大夫雍纠想要杀掉祭仲夺回大权。雍纠的妻子是祭仲的女儿,知道了这件事后就问她母亲“父亲和老公那个更亲?”母亲回答“ 父一而已,人尽夫也。”(父亲只有一个,老公只要是男人就可以了”于是女儿把这事情告诉了祭仲,祭仲就杀了雍纠并抛尸闹市示众。——这个故事也演绎出“人尽可夫”这个成语来。

与祭仲的女儿比起来,拉结虽然狡黠,但对自己的丈夫可谓是全身心地投入,毫无怨言。在她与丈夫共同生活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她没有一天不从丈夫的角度出发去思去想,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父亲。

陷在爱里的女人是可爱而单纯的。她们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顾一切地奉献全部。然而,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薄情寡幸的男子辜负了这一片真情?留下的是滚滚东去的一江春水、惆怅反侧的声声叹息、红颜薄命的扼腕传说。

从这一点上看,拉结是幸福的。她和她的丈夫始终生活在爱里,不离不弃。死在丈夫怀里的女人是幸福的,正如同弥留之际的男人会因为爱侣的一声轻呼而微笑。

又一个美丽的红颜走了,结束了漂流、归于尘土,静静地休息。以色列将拉结埋葬在伯利恒,并且树了一块墓碑。

不知道以后的以色列是否经常会怀念自己的这个妻子拉结。但是,他对于拉结留下的最小的孩子——便雅闵,疼爱有佳;还有拉结生下的倒数第二个儿子——约瑟,他也视若掌上明珠。

以色列必须出发了,继续他命中注定的漂泊。几千年后,在遥远的东方,另一个注定漂泊的男人写下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辞章。其实,无论古今中外,人们的思念应该都是类似的吧。

离开家的时间太久了。漂泊的游子也需要回到自己出生的港湾。几十年前,雅各只身一人逃离自己的家,几十年后以色列带着庞大的家族和丰盛的财富,回到了希伯伦——自己的父亲身边。

在希伯伦,以色列尽到了做儿子的本分,为自己的父亲养老送终。以撒去世的时候,年180岁。以扫和以色列二人埋葬了自己的父亲。以东和以色列两个民族的象征性纽带,在以撒去世后不复存在,从此两个民族开始了既有竞争也有认同,既有对抗也有合作的发展历史。

上古时代的争端,基本都是血淋淋的。杀人屠城的历史与行径遍布各个大洲。圣经的记载,只不过是忠实地重复了历史而已。中国的最早一步纪传体大史书——史记的作者,同样写出了一些类似的东西。

但是,作为一个儒家学者,司马迁对于血腥的纪录,对于所谓“圣人”们的倒行逆施和诡诈行径,也许是选择性遗忘和过滤了。倒是遍布的野史稗抄和古人笔记,星星点点地记载了这些历史。

圣经的记载虽然血腥,其中也有很多以色列祖先的污点和诡诈,但是作为他们的后代,居然可以很忠实地记录这些历史,首先说明了圣经对于历史事实的尊重。

为了处理父亲的后事,以扫和雅各在希伯伦再次会面。丧事以后,考虑到两个家族的人口、牲畜等等都在扩展,在这一个地方不容易共处,以扫大有祖先亚伯拉罕的宽容之遗风,主动带领族人离开平原,回到西珥山去了。在西珥山,以东民族作为阿拉伯人的重要一支祖先壮大起来,以扫的后人中涌现出许多上古时代中东赫赫有名的伟大族长。

在希伯伦,以色列人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这里的人们对于以色列家族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接纳的,所以这个他们得以获得喘息、休整的机会。

有一句中国的古话:饱暖思淫欲。以色列的儿子们正当强壮,颠沛流离的生活结束、生存危机刚刚消失,骚动已久、压抑已久的荷尔蒙在他们体内汹涌澎湃。除了年纪尚小的约瑟和最小的便雅闵,这两个被以色列视若珍宝的孩子之外,以色列其他的十个儿子们四处寻欢作乐,与当地的迦南人演绎出无数的桃色新闻。

在以色列的上古时代,伦理道德的建设还没有正式完善,男人寻欢作乐、女人红杏出墙的种种行径司空见惯。老年的以色列自顾不暇,无力禁止这些儿子的荒唐行径。

迁就和溺爱只能造就更严重的悖逆——以色列的长子流便和自己的一个妾发生了奸情!愤怒失望的以色列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和整体的生存,他忍住没有发作。多年的磨砺之下,以色列已经变得善于审时度势,为了大局的稳定,他不得不忍让,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即使对方的行径使得自己极端蒙羞。

在游牧民族中,长子拥有重要的地位。长子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仅次于父亲。他们一方面要协助父母抚育弟妹,一方面要代表父亲独当一面应对各方的挑战,此外还必须担当起组织生产劳动、牧羊耕种的任务。在大多数游牧民族中,长子的地位虽然重要,但是最终继承家业的却并不一定是长子。比如说阿尔泰系的游牧民族,最终继承家业的往往是最小的儿子。这样一来,长子在家庭中的奉献意义就更加显著。但是,如果父亲与长子不合的话,非但会让人看笑话、成为笑柄,做父亲的也会因此失去重要的膀臂。

在这个时候,稳定——对于家业甚大、人丁却不兴旺的以色列人来说是压倒一切目标。所以,雅各不得不做出了痛苦而无奈的选择——保持沉默。既顾全了儿子和自己的脸面,又保证了家族的稳定和团结。

 在十二个儿子中,以色列最宠爱最小的约瑟和便雅闵。这两个孩子都是拉结所生,小小年纪、还没有成年便失去了母亲,因此以色列对他们珍爱有佳。

作为一个游牧的民族,即使再受宠爱,也不能离开家族生存的根本——放牧。约瑟17岁的时候,以色列安排让他跟哥哥们一起学习牧羊。以色列本来很宠爱这个儿子,这一点很受其他哥哥的嫉妒。再加上约瑟年龄小、心底纯真,许多事情看不惯,往往把哥哥们的丑行告诉父亲——对于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哥哥们更是深恶痛绝。

父亲给约瑟做了一件花花绿绿的新衣服!哥哥们很快知道了——他们的眼睛因为嫉妒而喷火!

希伯来人是游牧的,不进行农耕活动,也不纺纱织布。如果需要布匹,他们就要用牛羊、毛皮去跟其他民族交换。约瑟的彩衣,无疑是好几种布匹缝制的——那么就需要做好几次交换或者好几比选择性的交易。换句话说,这件衣服价值比较昂贵。

古希伯来人,作为游牧人,一般只穿两件衣服:外衣和里衣。外衣干脆就是一件大长袍。在旷野烈日下,大长袍用来遮蔽阳光对身体的照射,防止形成晒伤;在夜间的时候,大长袍可以作为铺盖的被褥。一个人往往只有一到两件长袍,如果谁要是做了一件新长袍,往往是一个不小的投资。约瑟穿了一件新做的花花绿绿的彩衣,而其他哥哥却没有,这已经令这些兄长们很不满,再加上他平时总是喜欢通过打哥哥的小报告找父亲汇报思想,哥哥们就更确认这件衣服是对他出卖哥哥的一种奖赏。

然而,还不止于此。

如果一件花衣服和几句小报告还只是让哥哥们比较排斥约瑟,那么即将发生的一件事,则使哥哥们对他动了杀心。

如果所谓犹太人的历史就是圣经上写的那些东西,那他们为什么会成为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亡国胚民族的原因就很清楚了。这个打着上帝旗号招摇撞骗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上帝选民”的民族确实被上帝选中了,不过上帝是选他们当亡国胚来警告世人不要学他们的榜样。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帮中国人拼命替这个亡国胚民族吹嘘,这帮人该不是希望中国人也象这个可耻的亡国胚民族一样当两千年亡国呸后靠装可怜才骗来一块弹丸之地吧?要是中国人都象这帮替犹太人吹嘘的人一样愚蠢,犹太人恐怕就应该在中国建国把中国人当巴勒斯坦人对待了。

受到格外关爱的,17、8岁的孩子,心高气傲几乎是一定的。约瑟的态度激怒了哥哥们,因此他们对约瑟早早就敬而远之。

此后约瑟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而这个变化的导火索,却是那么两个奇怪的梦:

第一个梦——约瑟了哥哥们去收割庄稼,他们各自悃扎庄稼,而哥哥们的庄稼居然向约瑟收割的庄稼下拜!

小孩子总是没有城府的。约瑟把这个梦告诉了大家。哥哥们非常不满,觉得这个弟弟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狂妄!以色列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不过也难怪,以色列最看重的约瑟如果真的继承家业,成了各位哥哥的一家之主,恐怕也是符合老父亲的心意呢。毕竟在以色列的眼睛里,约瑟要比流便更理想作为本民族的族长(虽然这个民族现在还太小太小)。但是哥哥们的愤怒也可以理解:他们风餐露宿、战酷暑斗风雪,为了家族的发展而拼死拼活,现在有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老弟,居然企图越到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

憨直纯真的约瑟还真是不太像雅各的孩子,否则怎么会面临这么大的舆论压力,居然又把自己做过的另一个梦说出来呢:

约瑟又梦见——太阳、月亮和十一个星星对自己下拜!这一次,连以色列本人都很不满:莫非在这个小儿子眼中,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值得一提了?第一次,以色列当着儿子们的面,喝斥了约瑟。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人们不一定是从个人的利害得失寻找借口,否则就会显得自己太缺乏高度和品位。人们往往要寻找其他人的舆论同情和道义支持,最起码是对对方的不满情绪。这样才可以心安理得、名正言顺地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光天化日下做出打家劫舍的勾当。约瑟的哥哥们对他的不满,仅仅存在于个人好恶和利益得失的层面,即使再不满,慑于父亲的威严也不敢发难,而如今父亲对约瑟的喝斥,无异于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终于准备把心中淤积的仇恨付诸于行动了。

约瑟的哥哥们对这个弟弟的谋害,估计是经过缜密地安排的:

他们把放牧的牧场,转移到距离希伯伦近百公里以外的示剑地区。这有三大好处:

一、游牧转场是牧羊人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也是他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因此以色列根本不会怀疑;

二、以色列年纪大了,不可能随着儿子们出去放牧,那么游牧的营帐搬得越远,动起手来越利索;

三、以色列人在示剑地方的群众基础并不好,因此他们跟当地人接触不会很多,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在相当的程度上被掩盖。再说,如果约瑟被害,嫁祸于示剑当地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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