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菲着急之下,一把推开了孔哲,脸色通红的大骂了出来。
“笨,笨蛋,为什么偏偏是你回来了啊!那,那我的那点秘密不是全被你知道了吗?还,还和你亲,亲笨蛋,给我忘了那天的事!否则你要我怎么面对你!”
薛菲菲说着实在受不了,一跺脚转身急匆匆的跑回了楼里。还嘭的一声将楼门反锁。
薛菲菲直接跑上楼,直到冲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她还觉得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
薛菲菲剧烈的喘着气,靠着门缓缓坐到了地上,忍不住捂住了脸颊。
为什么一大早的就要发生这么刺激的事啊
本来自己都已经决定就这么颓废下去了,然而这个人却又忽然冒出,还告诉她终于找到方法将她救走了。更重要的是,来的还偏偏是那五万多个他中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一个。为什么这么小概率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啊
“哎”
薛菲菲不禁叹了口气,虽然听到自己能得救了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开心不起来,尤其是一想起曾经那一天的种种画面,她就羞愤欲死。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就好了至少那一天将自己打扮的美一点,也不要做哪些稀里糊涂的事
薛菲菲在屋门前捂着脸坐了许久。直到门外开始传来孔哲的声音。
“心情整理的怎么样了?我可以进去了吗?那个老实说,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挺急的”
薛菲菲急忙抹了抹眼角。从地上站了起来。呆立了几秒后,终于缓缓打开了门。
孔哲走进门,看了眼还杵在门口的薛菲菲。她此时还是低着头,从侧面还可以看到脸颊上的一些残留的红晕。
“喂,我说你啊,分清点主次好不好,虽然找到了办法,但实施也是需要时间的,这种事情等我们真的出去了,再做不迟。”
孔哲摇头道。
“我,我知道哼,别,别当我小孩子”
薛菲菲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即便关上门,走回沙发上坐下。呼了口气后,终于抬头看向他。
第五百六十九章 急流岩上碎(下)
虽然还是会忍不住脸红,但是她也明白孔哲说的是对的,现在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所以……逃出的方法是什么?”
孔哲也没废话,直接将塔罗牌取出,一边给她快速说了一下之前遇到那个黑影的事情。
“原来如此……牢门和钥匙吗?”
听完后,薛菲菲点着下巴,忍不住皱眉。
“怎么样?牢门的位置,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怎么可能这么快想到……给我点时间……”
“哦,不过你最好快点,因为这次可不像以往,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失败的话,我们就算是彻底失败了,而且不只是你,连我都会被困在时间牢笼里。”
孔哲提醒道。
“嗯?你也会……那是说……”
薛菲菲愣了愣,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象出孔哲和她一起被困在这一天里,几千几万天,日出日落,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好像……
“别误会了啊!”
孔哲及时出声,打断了她的幻想:“每个人的时间牢笼都是不同的,就算我们同时进入时间牢笼,也绝不可能在一个场景,彼此都是孤独的一人而已。别忘了时间牢笼的目地,可是为了给人以最残酷的惩罚,怎么可能让两个人同时被关在一起……所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找到出路出去才是正道。”
“啰,啰嗦。我知道了。谁想什么有的没的了,少自作多情了……”
薛菲菲又脸红了一次,急忙鼓着嘴反驳。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快点。”
孔哲只能无奈的摇头。
“哼。”
薛菲菲轻哼了一声,也暂时放下这事儿,坐回桌上拿过她的笔记本开始翻看起来。
如果说什么牢笼牢门的,她没什么概念,但是要说计算出时间结界内最薄弱的点,那她还是有点头绪的。
她隐约的记得,自己之前曾做过一点这方面的计算。
只不过因为太长时间没看,她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现在还是要先回复以前的状态。
薛菲菲快速的浏览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看完了一遍。记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随即她揉着额头思考了一会儿后,便从旁边抽出一沓草稿纸,开始在上面快速的写起来。
一个个的数字和公式从她手上浮现。
孔哲坐在后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能够听到沙沙的如同海浪般的声音,那是笔尖落在纸上的声音,只不过因为写的速度太快才造成了这种效果。
孔哲知道这种时候他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在一旁坐着。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现在还不能肯定薛菲菲的这次计算会到什么时候,看她的样子,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
孔哲想了想,干脆也从旁边拿过了纸笔,开始垫着纸板练习之后的那个时间法阵的画法。这个法阵在他见过的里面还算是比较复杂的,万一今天时间紧张的话,那他用于准备这个法阵的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
两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就连中午的时候,两人也都没停过,吃饭也就是随便塞了点饼干吃。
到了下午六点多钟,孔哲终于有些坐不住了。那个法阵他早就练习的炉火纯青,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而薛菲菲那边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孔哲在屋子里踱了一会儿步,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看了看,一看之下,这才发现薛菲菲桌子上的草稿纸已经快堆成了小山。而且每一个上面都写满了公式。
孔哲看得心惊不已,这到底得是多复杂的计算啊?
无奈这种事情他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不时的看一下时间,时针不断的移动着,从七点到八点,九点……终于到了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