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发现之后,顺便派人去通知了丁春秋,然后根据许靖的要求,亲自带着人手四处行动,收集了能得到的所有秘籍,而她自己,则趁着这个机会,利用北冥神功吸人功力,实力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
许靖研究收集来的秘籍同时,也不忘了关注阿紫的情况。
北冥神功最核心要义就是积蓄内力,而这个过程,可以是自我修炼,也可以吸人内力达到百川汇海快速提升。
不过这两种不同方法修炼出来的真气威力也是截然不同。
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阿紫就有了近百年的功力,但她用出来的威力,比起当初在缥缈峰见到的逍遥子对付巫行云和李秋水时却有着本质的差距。
逍遥子的百年功力精纯强大,连绵不绝,释放出来时凝而不散。
而阿紫的功力则是显得杂而不纯,体量虽大,但只是通过北冥神功心法,将无数种内力七拼八凑捏在了一起,不仅无法随心动用,而且释放后的威力也是相差太多。
虽然北冥神功中有着将吸来内力提纯的部分,但这同样要消耗大量的时间,而且这是个比较精细的工作,不能操之过急,不然体内各种各样的内力出现失衡,就会像一个火药桶一样引爆开来。
“前辈,这下该怎么办啊?”
阿紫苦恼地一脚踢在了身边的大树上,满脸的后悔之色。
原本她以为有了北冥神功,很快就能成为超级高手,实力超过丁春秋,到时反客为主,掌管星宿派并称霸武林,甚至吞并天山派,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共主。
但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如今她虽然拥有了百年功力,但现在真实能发挥出来的实力,甚至还不如她刚修炼北冥神功不久在全真教时的程度。
阿紫后悔的是,她应该每次吸收等彻底消化后再继续,而不是毫不停止地一口气吸成了胖子。
现在她有种胀得慌的感觉,感觉自己随时可能炸开,另外不仅需要分出大量的精力和力量去平衡体内真气,而且连提纯内力的难度都几何倍地增加了。
第308章 北冥重生的局限性
许靖仔细地感应着阿紫的情况。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还是他。
若不是在他蛊惑之下,阿紫压根不会这么鲁莽。
而通过阿紫的修炼,他对北冥神功终于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门功法他最在意的,其实是北冥重生法,但得到的北冥神功中,却并没有北冥重生法的任何介绍。
许靖还是对北冥真气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北冥重生法不需要额外修炼,只需要将北冥神功修炼到一定修为境界,就能自动获得重生不死的能力。
而通过对阿紫的实验,他还明白了一件事,想要获得重生不死能力,只有精纯的北冥真气,并且修为达到一定标准,才能拥有北冥重生的能力。
也就是说,像阿紫现在这种情况,修为是够了,但内力太杂,除非能将所有内力都彻底消化,不然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许靖还想到了丁春秋的七虫七死药,这毒药竟能让有着百年功力的逍遥子束手无策,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东西。
“或许这北冥重生法不能无限重生,逍遥子中了毒后已经死掉过了,但毒却依然没有解掉。”
他眼中金光闪烁,觉得这可能是最真实的猜测了,这北冥重生法可能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局限性。
许靖不再多想,目前重要的是先解决阿紫身上的问题,而对此他也有了一些想法。
他当然不会告诉阿紫真相,所以只能打了个哈哈道:“抱歉抱歉,我疏忽了你只是肉体凡胎。”
阿紫翻了个白眼,她也回过神来了,明白许靖可能是拿自己做实验,江湖上不乏类似的事情,很多功法,都是无数人前赴后继以身试险之下才被创造出来的。
说好的信任呢……
她简直欲哭无泪,和前辈呆得时间长了,她变得都有些盲目了。
不过既然北冥神功能被前辈如此看重,也正说明了这功法非同一般。
阿紫心里想着,开口问道:“那有没解决办法呢?”
“办法还是有的。”许靖想了想道:“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散掉这身功力,你重新修炼,自我修炼也好,吸人内力也好,一步步来,虽然需要的时间多了点,但北冥神功比起江湖其他功法超出太多,相信不用多久你就能恢复之前的实力了。”
阿紫听后却犹豫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许靖肯定道:“少林寺的易筋经。”
这个世界的少林寺最强大也是最重要的传承就是易筋经,他虽还没见到,但从电影中的片段,就明白这门功法对北冥神功有着绝对的促进作用。
阿紫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解决了全真教后,丁春秋绝不会放过少林寺,而且想必用不了太长时间了。
她现在继续去吸人内力就是自找苦吃,所以干脆找了个地方安心修炼了起来。
……
灵鹫宫。
巫行云在一群白衣婢女的陪同下,来到大厅之中,接见了来此的丁春秋。
比起上次去缥缈峰时,她的容貌虽依旧清丽绝伦,但头发却变成了花白之色。
丁春秋已经等候多时,却没有一丝不耐,直到见到巫行云花白头发后,神色才微微变化,紧接着便露出笑脸道:“师叔,不知这次您前往缥缈峰,可如愿以偿?”
“哼!”巫行云突然动怒,冷着脸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嘭!
丁春秋毫无防备地被一道气劲扇倒在地,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脸上闪过一抹羞恼,神情变幻不定,渐渐阴沉起来。
“怎么?还想和我动手?”
巫行云冷厉的目光盯在丁春秋身上,磅礴气势轰然爆发,整个大厅好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拿捏,吱嘎摇晃起来。
丁春秋瞳孔猛然收缩,带着一丝惊骇,随后竟毫无尊严地匍匐在地,恭敬道:“弟子不敢!”
他虽这样说着,但低垂头颅下的面色,却满是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