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前辈,李青还真有点尴尬,眼前这少年看起来明显比自己还要大。
“我师祖是定石山人,他老人家让我来接您的。”
少年微微弯个腰,很礼貌地道,做足了一个晚辈应有的礼数。
他身穿一袭休闲服装,开着一辆奔驰过来,李青跟他谈上几句,确定身份后,就坐上他的车。
看着这车,李青的一个猜测得到了确定。
那就是修真者们,都是很有钱的。
对,自古穷文富武,只要有实力,这种世俗的金钱又怎么可能难得倒他们。
“前辈,你会不会累,要不要先带你去吃饭?”在车上,这少年认真地开着车,带着一丝敬意问。
“我不饿,还有你就别叫我前辈了,说不定,我比你还小呢~”李青苦笑道,被人叫前辈,他真的别扭得蛋疼啊!
“你比我还小?”开车的少年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还以为前辈是修真大成,驻颜有术呢!”
原来如此!
李青的年轻,却是被他认定为那是修真有成,返老还童的征状。
接着,他听这个少年提起修真的事,原来,很多人修真以后,就一直显得很年轻,甚至有的功法修炼了以后,还隐隐地有了返老还童的迹象。
难怪,他会叫自己前辈,定是他把李青当成定石山人这一辈份的了。
…………
东北,一个不知名的山上,道观门前……
阳光被如刀的柳树叶切得粉碎,细细地洒落在一个坐于石椅上的英俊少年身上。他的身边坐着个红脸老道,老道衣服有点脏破,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饱上一口,大呼快哉。
这老道,就是定石山人。
“前辈,你这里的空气好好呀!”李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禁赞道。
远远地看出去,一片山清水秀,真的不错。
“当然好,除了这破道观,这地方可是我挑了足足十年,才定下来的!我们修真之人,讲究的就是财侣法地,地虽排在后面,但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来,喝一杯!”
他把自己的酒葫芦递向李青,邀他一起共饮“一杯”。
李青虽不想喝酒,但怕对方误会自己有洁癖,嫌弃他,只能接过来呡了一口。
入嘴有点苦,似乎是药酒,还有丝丝的热量从口中进入腹中,化为点点真气。但是,这味道真的很难喝。
“小友,似乎不好这杯中之物?”
见李青只是呡了一口,他好奇道。
“是的,小时候家穷,长大后又一心读书,还真没什么时间玩,酒又贵……”
“哎,跟我一样呀!我以前也是穷得响叮当,甚至觉得人生都失去了希望,幸好,上天并未放弃我,让我得到了修真的机缘。”定石山人深有感触地道。
“前辈好运气!”
“哈哈,你又何尝不是,我看你运气肯定比我好,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入了炼气期二层,可比我那些不肖的徒子徒孙来得差。”说到这,他挤眉弄眼地,就跟老顽童似地逗李青。
李青苦笑,再也没办法接下去,只好岔开话题。
“前辈,那个银月心在哪,我能不能看看货?”
“哎,老了,都没有年轻人爱与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了,你说我们老家伙怎么就这么苦啊,我也不想老啊……”他捶胸顿足,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这把李青看得都表情都呆滞了。
他想,自己不就是来买件装备的吗?有必要这样吗?
就在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该出言安慰两句时,定石山人却是一下子笑了:“算了,不逼你说了,机缘皆由天定,自有福厚之人得之。小欠呀,你去把我的银月心拿出来吧!”
那神色,就好像原谅了李青一样。李青这才明白,他故意那样子是想让自己道出,自己的机缘所在。
定石山人发话了,带李青过来的少年就拿着一件银色背心走过来,边走边隐晦地给了李青一个眼色,似乎让他不要见怪。
李青心领神会,就不再去想,果然,老头现在又在那喝起酒来,津津有味的,好似刚刚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银月心的造型跟古代的鱼鳞甲很是相似,无袖无领,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金属鳞片所制成,这些鳞片似乎都是人工制造,因为显得大小不一样。
似乎知道李青在仔细地观察这些鳞片,定石山人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干咳道:“这每一片鳞中,都布上了高深的阵法,也就是所由无数的阵基组成一个阵,阵基大不不一样,自然鳞片也要不一样。”
李青似懂非懂地点头,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来,试试吧!”
定石山人让小欠,也就是他那徒孙穿在身上。
“石枪!”
下一秒,他微喝道,五爪在虚空一抓,就有一个大约成熟笋状的石头出现在他的手上,如同子弹般射向小欠。
砰!
石枪打中小欠,在他的胸前爆炸粉碎开来。
待灰尘散尽后,小欠毫无无伤,只是脸色潮红,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
“再来!”
定石山人没停下来的意思,又再次凝制出一个石枪。
这一次他没有打向小欠,而是打向一颗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