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知晓未来每一步的走向，所以他不但设计了这一切，更是提前给陈浪准备好了一切。
他打造了归墟，凝聚法则之河让陈浪拥有一步登天的可能性。
他凝聚宇宙财富，一步步不紧不慢的逼迫七大神系按照他的计划走，既憋屈，又不敢动手，直到如今，近乎忍无可忍。
可以说，连第三次神系战争，都在他的掌控中，时间都是他说的算。
陈浪甚至怀疑第二次神系战争一开始也是他暗中下的黑手才引导起来的。
这还只是正常的布局，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他打造出了归墟的共生网络，也就是他口中的‘小天道’，甚至是潜移默化，暗中收录了所有神灵的真灵，无数众生的真灵。
他掌握了瞬间让全宇宙一大部分人都能不死不灭的能耐。
仅仅只需要开启共生网络。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也只是他算计布局的一部分，为的不是让别人强大起来，为的是最终超脱时能够减少业力因果。
越是深入的去想。
陈浪越是感到苦涩。
内心之中虽然不会去怪玉帝，但是终究还是会感觉失落。
陈浪已经接受了现实。
但是他终究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一切都是各取所需，对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陈浪一想到自己的一切，自己的一生，甚至是‘前世’，全都是在对方的算计和布局中。
就感觉无奈和无力至极。
憋屈吗？
不憋屈，这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
但能坦然享受吗？
不能！
陈浪知道这只是自己内心的矫情，但是这种无力感，有时候真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我也知道这一切你都为我想到了，照顾了我的情绪，我更知道，就这么一步步的走下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陈浪略微迟疑后。
眼神中逐渐燃起火焰，他看向昊天，说道：“但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被人安排好了一切前路，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所以？”
昊天微微愣神。
“所以，成道之后，我想揍你一顿，你不许还手！”陈浪郑重的说道。
昊天沉默了，这孩童约架一般的话语让他有些懵逼。
不过，这一刻，他想到了曾经洪荒时代，他身为三界至尊，可上面有圣人，有道祖，每一步走下去，都由不得他，那种无力感，他忽然对陈浪有着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好！”
昊天抬起头来，说道：“我觉醒宿慧后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再当孙子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但这一次，既然我算计了你，那待到成道之日，我还你，给你当一次孙子。”
说到这里，昊天的眸子中，神光照耀，他爆发出了恐怖的气势，斩钉截铁般的说道：“前因后果不需多说，到时候也让三清还有那两个秃子知道，欠的场子，总是要还的！”
“走吧！”
陈浪起身，有些释怀般的说道：“带我去见见虚，此后，我便在此闭关了。”
第971章 化道障（求订阅）
“走？”
昊天闻言诧异，随后笑道：“不必那么麻烦，命运之河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
说着。
昊天一挥手，法则和知识汇聚的如同镜面般的湖泊表面散发出幽蓝色光芒，那种光芒充满了梦幻色彩，而在这种光芒中，逐渐的，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出现在陈浪的视线中。
归这一刻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慵懒，而是坐直了身子，情绪复杂的看向湖面。
湖面的镜像中。
那命运之河的模样超出了陈浪的预料，完全不像是陈浪想的那般真的是一条河流，那是无数的丝线和快速诞生不断幻灭的画面，那些画面初看不起眼，仿佛都是别人的人生片段和宇宙的衍化发展。
但仔细凝神去看的话，却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甚至是过去。
陈浪还未来得及凝神。
这时，昊天突然开口，说道：“不要去想着看未来，我们的未来早已经不在命运之内，所谓的命运之河其实就是宇宙的运转程序，你如果非要去在其中寻找自己的话，那对于你来说，不是好事。
而且，命运于我们没有意义，我们的命运早就捏在了自己的手中，在这种情况下非要去看你自己，那你就相当于是在调戏它。
专注心神，用思维去寻找虚。”
陈浪心中一凛。
随后快速凝聚心神，不敢再去胡思乱想，而是专注的思索起了小水晶和小艾。
果然。
在陈浪的视线中，镜面中的幻灭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闭着眼睛漂浮在命运之河内的女人，她似乎是在沉睡，没有丝毫的气息，静静的躺在命运的河流中，周围有数不尽的幻灭景象组成了河水。
而她，就悬浮在河水之上，跟着河水的奔流不息而缓慢的漂浮移动着。
这个女人，就是虚。
她也是小水晶，也是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