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长期在市井混,知晓今日有人死在门口,若是有官府来查,二人非得吃官司不可,便是将石龙尸体抬到院子中,挖了个坑给埋了。
寇仲拿了一两银子,去买了一坛好酒和一些下酒菜,和徐子陵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一起来。
“寇少,有这么多钱我们以后就不用在市井当混混,我们来去买一个大院子,再买几个丫鬟,哈哈,这个日子就舒服了。”徐子陵喝多了,哈哈着说起以后的日子。
寇仲也是喝醉了,打了一个嗝,道:“你我再找个媳妇,像贞嫂一样漂亮、贤惠,这人生就完美了。”
二人聊着今后美好的人生,这时候一阵风吹进来,长生诀翻了起来,寇仲看到了第六幅图,只觉得很有意思,竟是照着第六幅图姿势盘坐起来。而徐子陵则是看到了第七幅图那仰卧的人像,学着那人像仰卧,脚心发热,像火一般的灼痛,接着火热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小脉穴,如走火入魔一般。
而这时寇仲竟是不知为何双手抵住徐子陵双掌,寇仲为阴,徐子陵为阳,竟是不知觉地修炼起来。这一幕若是让唐汉看到,只怕会大叹命运神奇,两个完全不识字的混混,竟是这般机缘巧合地练成《长生诀》,虽说只是各自练了一幅画,可是却足以令二人踏入大宗师。
二人只是就这般修炼一晚上,竟是直接练就了先天内力,一个练出了先天至阴内力,一个修炼出了先天至阳内力,简直是难以想象。
若是传出去,绝对是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在二人修炼的时候,凌晨天刚要放亮的时候,外面传来声势极为浩大的打斗声,二人心中大为惊骇,连忙从修炼中醒来,寇仲意识到这经书是宝贝,将地上的经书捡起来藏到佛像后面一个小洞中,又用香灰抹上,二人才出了房间,就见外面一男一女正在打斗着,一棵棵大树倒在地上。
“傅君婥,你跑不掉的,胆敢刺杀陛下,纵是逃到天涯海角,本总管也要将你缉拿到君前面圣。”宇文化及冷冷说道。
“你这个隋狗,不得好死!我师父会为我报仇的!”傅君婥嘴边流着血,满是不甘地说道。
她一路逃到扬州,没想到还是被宇文化及给追上了,她的武功比宇文化及逊色不少,却是被宇文化及给击伤了。
“呵呵,奕剑大师却是是大宗师没错,不过你我晚辈间的恩怨,他岂会管。”宇文化及道,然后对着跟上来的隋军道:“将这个贼子抓起来,定然不能被她给逃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寇仲和徐子陵,只觉得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有人要抓贞嫂,寇仲就想冲出去,幸好徐子陵手脚极快,拉住寇仲,一手封住寇仲的嘴巴,眼睁睁地看着隋军抓走傅君婥。
第三十章 张须陀
唐汉北归,他可不知晓命运如此神奇,寇仲、徐子陵机缘巧合得到了《长生诀》,还开始修炼《长生诀》,而且二人竟是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从宇文化及手中救出了傅君婥,二人还认了傅君婥当义娘,在扬州搅风搅雨。
唐汉在隋帝杨广抵达江都时,也进入了山东地界,此时山东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战乱,李密统率着瓦岗军在俏军师沈落燕的帮助下与大隋柱石大臣张须陀三万隋军大战,意图打败张须陀,一统山东地界,好可以全力攻打洛阳,奠定王霸基业。
那李密也不愧是枭雄人物,投奔瓦岗寨后短短时间就立了大功,又擅长拉拢人心,不到一年功夫竟然取代了翟让成为了瓦岗寨的大龙头。而且李密名声极为响亮,竟是有许多江湖一流高手投奔他,其中出名的就有魏征、徐绩、单雄信、王宣、尤俊达、王伯当等等,当然其中最出彩的莫过于‘俏军师’沈落雁了。
沈落雁出生富户,深谙兵法、谋略之道,从小习练家传武功‘夺命簪’,后来天下纷乱,沈落雁投效瓦岗军,与未婚夫徐世绩视李密为真命天子,成了‘蒲山公’李密的心腹大将,并且筹划计谋助李密成为瓦岗军共主。
可以说李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瓦岗寨的龙头,又在天下拥有这么大名气,沈落雁功不可没。
而当唐汉到了荥阳时,就碰到了瓦岗军正在猛攻荥阳城,瓦岗军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攻打荥阳城,哪怕死伤再大爷丝毫不退。
城头上正在指挥隋军守城的张须陀,看着四周密密麻麻汹涌而至的瓦岗贼寇,张须陀心中叫苦不迭脸上神色却是不动分毫,努力指挥手下将士杀退瓦岗军。
“哈哈,张须陀你现在困守孤城,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我家大龙头已经许诺,若你投降瓦岗,立刻便可以坐第三把交椅!”尤俊达哈哈笑道。
“本将乃是大隋大将,岂会投降你们瓦岗贼子!”张须陀一刀砍杀了十余个瓦岗军,怒喝道。
其实张须陀心中甚是恼火,若非隋帝从山东调走七万隋军精锐,否则有十万隋军精锐镇守,瓦岗寨这帮贼子又岂能肆掠,发展壮大。
“魏公,这么打下去怕是不妥,哪怕攻下荥阳城,我军也会死伤惨重。”中军中,沈落雁面露焦虑之色,对着李密道。
李密微微皱起眉头。
他本就是大隋上层贵族,自然知晓张须陀的厉害。张须陀善使一柄金背劈山刀,刀长五尺,柄长八尺,重约百斤,早在二十年前,天下第一猛将史万岁就曾经赞誉张须陀勇贯三军,军方甚至将他评为天下十猛将第六。
一身武艺,绝对是达到宗师境界!这般人物,还真是难缠。
而且更加麻烦的是,张须陀对隋帝忠心耿耿,当年张须陀跟随蜀王杨秀授仪同三司,可谓是高官厚禄。可是隋帝杨广登基后,汉王杨谅起兵反叛于晋阳,张须陀毫不犹豫地率军平叛。
这等人物,想要劝降,难度着实是大。
可是荥阳城瓦岗军又不得不攻下,只有攻下荥阳城,瓦岗寨才能得到数以百万担计的粮食,才可以免除腹背受敌的窘境,不攻下荥阳城,瓦岗寨根本就无法全力攻打洛阳。
“军师,可有妙计?”李密不由看向沈落雁。
沈落雁不由皱起眉头,她也曾经算计着将张须陀引诱出城,在城外用大军困杀张须陀,可是张须陀却居然不上当,死守荥阳,哪怕是放弃周边城池也在所不惜。
而荥阳城粮食不缺,城墙又高,还有强弓劲弩,不过五日功夫,瓦岗军就死伤四万余人,却依旧无法攻下。
唐汉见瓦岗军如同潮水一般向荥阳涌去,瓦岗军围三缺一,隋军看起来岌岌可危,“张须陀也是难得的猛将,若是死于此,未免可惜了。”
张须陀凶猛非常,战功赫赫,唐汉也是颇为赏识,心中也明白,如今张须陀困守孤城,罪不在张须陀,而是洛阳通守王世充,那王世充在杨广南下江都后,见天下大乱,就有了异心,不听张须陀命令,拥兵自重,使得张须陀竟是孤军奋战。
要不然以张须陀荥阳三万隋军精锐,再加上洛阳七万隋军精锐,就有十万大军,瓦岗寨根本就难以像如今这般。
唐汉凌空飞行,来到荥阳城头,身上的气势攀升,爆喝出声,好似晴天一声惊雷震得战场将士气血翻滚难受不已,特别是在攻城的瓦岗军,一个个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摔死在地。
“尔乃何人,为何要与我瓦岗军作对!”李密虽然惊骇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可是见瓦岗军一下子损失数千,不由脸色难看地出声道。
“本将乃是幽州大将军唐汉,逆贼李密,可是要受死!”唐汉冷笑道。
如今李密拥兵数十万,可谓是兵强马壮,天下诸多反王中最有可能问鼎天下,可是在唐汉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要杀李密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到哪里。
唐汉的声音如同波浪一般瞬间传遍整个战场,周围数十万瓦岗军被震得气血翻涌,一个个仿佛如同见到天神一般,不敢直视唐汉,而隋军则是一个个士气高涨。
大将军唐汉,这可是隋军中的最顶尖的存在,在征伐高句丽时异军崛起,执掌幽州,拥兵十万精锐。后来更是亲率十万大军勤王,杀得突厥血流成河,大破突厥,攻封卫国公、上柱国、大将军。
“卫国公,我瓦岗与李阀早已约好同盟,卫国公此举未免是背信弃义,撕毁盟约!”李密虽然惊异万分,心中不由想要退去,可是还是喝道,李阀入主长安,李密就在沈落雁和徐绩的建议下,与李阀达成联盟。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李密在朝之时不敬皇帝,在野阴谋策划夺权,品行之卑劣令人发指,李密你真是不为人子!”唐汉冷笑道:“你又有何资格与我李阀结盟!”
虽说李渊在太原起兵,攻入长安,但是却也没有自立为帝,而是拥护杨广孙子代王杨侑为帝,尊杨广为太上皇。
打的旗帜依旧是隋旗!
“混蛋,给我杀了他!”
李密一张帅大叔脸满是狰狞,被唐汉当着数十万瓦岗将士的面如此喝骂,脸上是挂不住难堪到了极点。
可是却没有人敢动,便是猛将单雄信,也是面沉似水,唐汉身上那可怕的气息,令他们根本不敢与之一战。
“魏公,势不在我,应当速速退兵!”沈落雁没有想到唐汉一人,竟是扭转乾坤,使得瓦岗军士气跌落到谷底,又见唐汉恍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着实没有勇气一战,连忙劝道。
李密被这么落了面子,哪里肯,李密的心腹大将王伯当生怕再这么下去,李密非死不可,连忙一个劈掌打在李密的脖子上,将李密打晕,背着李密就后退,而沈落雁、徐绩指挥着瓦岗军退兵。
“卑职张须陀见过大将军!”张须陀见瓦岗军退去,拱手朝唐汉见礼道,虽然张须陀知晓李渊起兵如今攻下了长安,和李密没有两样,都是乱臣贼子,可是唐汉这个幽州大将军却没有起兵反隋。